回到了家中,方逸躺在了床上腦海裡不斷的琢磨著晚上劉鴻碩對自己說的東西,越想越有道理,想著想著就對劉鴻碩這個老頭產生了一點兒好奇。
從床上翻了起來,方逸打開了電腦,然後開了小貓滋滋的一陣連接聲後,方逸上了網。直接跑進了自己經常逛的壇子裡。
“過了你們誰認識劉鴻碩老先生?”方逸在壇子裡掃了兩眼直接打出了一行字。
三秒鍾不到下面就有人回答:“劉鴻碩?是不是石藝的劉鴻碩?”。
“是的!”方逸打出了兩個字。
“那個老頭很厲害,國內油畫畫的最好的幾個之一!國內少數幾個油畫可以拿到國外還有老外認的人之一!”剛才的那個人回答說道。
這個人一話剛落音,另外一個人打出了一行字:“我就是石藝的,這個老頭很難相處,在我們學校有殺手之稱。別人點名都是上課前,這老頭是說不準,只要是想起來就立刻點名,有時上課前,有時是課後,有的時候是課中。只要被他點到三次不來的你就別想及格了,而且沒有補考只有重修!所以他的課誰都沒膽子逃,就算是睜著眼睛睡覺你都要坐在課堂裡!”。
“你不是剛高中麽,問他幹什麽?”給方逸傳過幾張圖的一個熱心人對著方逸問道。
方逸直接打到:“今天我見過他了,不過看起來人很不錯!那裡有樓上說的這麽可怕!”。
“嘿!小盆友,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剛才那個自稱是石藝的人說道。
“別聽他們瞎說!劉鴻碩這個老頭還是很厲害的。從法國留學回來的老頭子,他留學不是去晃兩年,而是在法國呆了五年還是幾年的,然後又去歐洲遊歷了幾年。寫實的功底非常的厲害可以說的上是國內第一人,在國外的時候就有點兒小名氣!回國後來到杭美和以前的老院長一起開展了杭美的教學改革,改了幾年就因為阻力太大,本來杭美的老院長退了以後希望他能接任,不過老頭子脾氣不好,人際關系真是不行。那時候國內哪裡像現在這麽開放,很多人說他不行就沒能當上院長。後來離開杭美去了石藝一直到現在!不過現在回頭看看,他在杭美的時候的確做了很大的貢獻,現在杭美畢業能拿的出手了幾個中青年畫家,幾乎都是他在的時候培養出來的!”一個人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似乎是對老頭非常的理解。
剛說完下面就有人說道:“這個老頭就是全盤西化的東西,完全是照搬西方猶其是法國繪畫的學院派教育!要我說杭美趕走他趕的好!完全西化的藝術教育根本不適合我們的國情!外國人什麽都是好的,連外國的月亮都是圓的!最是見不得這種老漢奸!法國這麽好為什麽不留下法國?還不是混不下去了到國內來打著留學過的牌子騙錢!”。
“樓上的別把無知當性格!引入法國的學院派體系就是漢奸?徐悲鴻先生在央美的時候就引入了法國學院派素描的東西,那徐先生也是漢奸!什麽都不學你就是愛國人士?有種你牛頓三大定律也別學,那是英國牛頓總結發現的。相對論你也別學,那是德國人和美國人的!”立刻就有人反駁說道:“那你還學什麽油畫!油畫本身就是西方的東西!”。
“我只是說不要全盤西化,中國的油畫要有自己的東西!”。
“誰敢說中國的油畫沒有自己的東西,很多都是自己的東西!只不過拿到世界上去別人都不認同你,只有你自己關起門閉門造車,然後大家一起坐下來孤芳自賞罷了!”。
方逸看著自己的一句話引出了一場爭論,不得不重複了一句,想把話題轉開:“我真心覺得老人家的水準很高!想能讓他多指點指點我”。
“那你要自求多福了”傳畫給方逸的好心人立刻說道:“說實在,他的水準在國內絕對算超一流的油畫大家,而且他還是少數幾個能在國際市場上一幅畫賣到十萬美元以上的中國畫家,這還包括了華裔在內,反正我知道的就只有三個超過十萬的,法國的趙無極先生還有美國的丁紹光先生加上劉鴻碩先生,不過劉鴻碩先生的畫是十幾年前前在國外賣到過,現在國際市場他的畫價格不好說了!”。
“那個老頭脾氣太怪,樓上說的不容易相處到是真的而且自大到了極點”這時候跳出了一個人說道:“你才多大,想讓他指點你不太可能,還是踏踏實實的畫不要好高騖遠,老實的打好基礎,沉下心來不要想一些歪門斜道!”。
看著這位的話,方逸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自己隻想讓老頭指點一下自己,並且今晚老頭己經指點過了,這怎麽就成了歪門斜道了呢!
方逸這個藝壇菜鳥還不知道,一個出名老師的弟子意味著你要比別人少走很多彎路。就比如辦畫展的時候,別人一問你的畫是跟誰學的,直接報出了老師的名號,別人一準兒說:哦!原來是XX大師的弟子。
就算上個報紙吹捧一下自己,加上的名人老師至少也能讓吹捧的文章看起來更加的可信些!不要說國內就是國外也一樣,有個好老師同樣能讓你比別人更受矚目一點。
聽了一會兒方逸就直接關掉了聊天室,這都什麽跟什麽!一群人就不會靠譜一點。鬱悶的把自己的身體扔到了床上,方逸雙手抱著後腦杓看著天花板想著劉鴻碩給自己提的一些意見。
越想腦子裡越是興奮,整的自己就像是抽了大煙似的,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翻了個身起來一看床頭的鬧鍾己經是凌晨一點半了,起床出了房門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回到床上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裡,關了燈兩隻眼睛閉著準備睡覺。
躺下來閉上眼睛的時候,方逸才發現腦子裡的東西有了一點兒改變,原來的主體階段一欄中現階段從基畫練習變成了繪畫技法。其它的東西到是沒有怎麽大變化,原來的基畫練習只是經驗條前進了一點,到是大師狀態一欄還是空空如也。
方逸研究了一下,非常確定是從自己畫油畫的時候開始變的,那麽這個繪畫技法一定就是油畫的技法,不過這後面也沒有經驗條什麽的,讓方逸有點兒奇怪。
腦子裡瞎琢磨了一會兒方逸就睡著了。
昨天睡的比較晚,不過方逸每個晚上隻睡四五個小時就行了。到了七點鍾的時候就精神抖擻的從床上翻了起來開始一天的生活。
白天到學校上課,晚上的時候就混在石藝。周同畫室開門的時候就進去畫畫,周同畫室不開門的時候就跑到田悅的班上去混。
每一次周同畫室開門的時候,除了方逸以後,劉鴻碩也是必到。一連著幾個晚上老頭都在方逸的身後看著方逸作畫。
現在劉鴻碩和孫老師在方逸進入學校的美術教室以後的感受一樣。方逸這個人進步的太快了,每一次當劉鴻碩指出了缺點或者應該注意的地方之後,方逸在下一次作畫的時候,這些地方總能有所改進。
每次方逸看周同的畫的時候,總能從周同那裡吸收一些東西,而這種東西有時會在自己的畫面上顯示出來。不過方逸並不是照搬照抄,這些好的地方結合了自己的想法轉變成為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又一個晚上結束的時候,劉鴻碩離開了畫室。整個畫室裡只有方逸還有方逸第一次畫過的女模特。
“這麽久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捷,現在是學校的兼職人像模特”姑娘對著方逸伸出了手說道。
方逸笑著眼姑娘握了握手:“我叫方逸!”第一次跟別人握手的方逸有點兒不習慣這種禮節,方逸還是習慣點頭微笑之類的。
趙捷似乎是看出了方逸有點兒不習慣連忙轉換了話題:“你畫的真好,而且每次都有劉老師指導,據我所知能得到他指導的現在石藝的老師都沒有幾個!”。
“大慨我這個人天生運氣好吧!”方逸笑著打著哈哈。這幾天來方逸明顯感覺到劉老頭指導自己越來越用心了,現在基本上每隔半個多小時,劉鴻碩就會和自己討論一下。首先讓方逸說出自己的想法, 然後劉鴻碩提出建議,兩個人討論完了,方逸這才動筆往下面畫。
只不過兩人討論的完全是色彩和形體、以及構圖方面的東西!並沒有涉及到油畫的技法。所以現在方逸還是拿著油畫顏料展示自己的水粉技法。
趙捷這幾天隨著劉鴻碩對方逸越來越上心,就想起了當初周同對自己說的話:如果想學素描就跟著方逸學。以前趙捷一是看不起方逸,十七歲的孩子畫的再牛能到哪裡去?二來是以為周同只是拿方逸作借口,並不想教自己。
“你是住學校裡還是外面?”方逸出了畫室把門帶了起來對著趙捷問道。
“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離這裡十來分鍾的路!”。
走著走著,方逸就感覺無話可說了,不得不亂找話題:“房子租的貴麽?”。
趙捷笑著說道:“一個月六百五,基本花了三分之一的收入,要不是兼職做個模特還真租不起!”。
“這是滿貴的”方逸點頭咐和說道,說的好像自己很懂租房市場的行情似的。
“貴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以前住的城中村到了便宜,不過裡面什麽人都有,太不安全了,我一個女人住那裡不合適”趙捷看了一眼旁邊走著的方逸說道。
城中村方逸到是知道,同班有個同學家裡就是那裡的,很多都是什麽夜總會公主之類的,要不就是小白臉。反正那地方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