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穩穩的睡了個覺,重新享受了一份老媽做的美味的早餐,雖說是平常的稀飯,包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方逸都吃的津津有味,現在方逸覺得不管是山珍海味,都沒有母親做的東西有味道。整個一鍋子米粥,一大半都進了方逸的肚子。
“飽了!吃不下了”方逸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望著母親又給自己夾了個包子說道。
正好這個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方國華接了以後對著兒了示意說道:“朱政過來接你了,人己經到了小區門口了,問你要不要他進來”。
方逸一聽從餐桌旁站了起來:“我出去吧,順道走兩步消消食!”說完方逸就抬腳向著門口走去。
“手機!手機!”於琴發現兒的手機還丟在餐桌上,立刻拿起來給兒子遞過去。
“我走了!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方逸接過了手機對著父母揮了揮手,就推開門走出了家裡。
到了小區門口,一眼就看到朱政在車子,這小子坐在上面對著自己正揮著手呢。
“你居然也來拚車?”方逸上了車子才發現趙捷也坐在車上。
“有順路的司機我幹什麽開車!況且我畫了快一整夜的畫”趙捷笑著打了口哈欠說道。
三人坐在車上向著畫家村方向駛去。
本來方逸在車上還醞釀了一下心情,其實也用大醞釀只要想想小虎同學虎頭虎腦的樣子就行了。可是到了門口一看,門外什麽都不正常。不光是沒有花圈而且還有四個花藍,整的跟人家店開業似的,要不是花藍上的紅布條兒寫著:慶羅小虎升入天堂。方逸都不感相信這是靈堂。
“真是太不靠譜了!”方逸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邊走邊說道。
“鹿哥說了,小虎要是在天有靈也一準兒不想看到我們愁眉苦臉的樣子,想看我們開開心心的,讓大家不要難過,小虎是進天國給大家開道去了!”朱政對著方逸解釋說道。
方逸聽了搖了搖頭:“也虧他想的出來!”。
“鹿哥還說了,要是什麽時候自己突然就走了。也按著今天的流程給他辦一場,別弄的一個個愁眉苦臉,個個裝的跟丟了錢包似的。他也想看到朋友們興高采烈的送他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趙捷臉上掛著笑跟在方逸的身邊解釋說道。
方逸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得說道了一句:“哎!”。
靈堂就設在羅小虎的畫室,羅小虎有錢,雖然不是賣畫的錢但是做為老子留了一大筆遺產的富二。租個畫室的錢還是很富裕的。
一進了畫室的門。方逸就不由的樂了起來,想不笑都不行!
正對著大門有一幅羅小虎的照片,很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羅小虎光著身子,身上就是一絲不掛的全都光著呢,不光是如些還擺了個健美的動作,就兩隻手握拳抱在肚子前,展示胸肌的動作。做這個動作也就罷了,左肩膀上還掛著一條黑色蕾絲的女士胸衣。你說看到這樣的一幅遺照。要是想不笑都不成。
“這是什麽時個拍的照片?”方逸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以前也沒見過小虎拍過這樣的照片。隻得轉頭對著朱政問道。
朱政沒有回答,趙捷卻說道:“有一次,小虎和鹿哥加上龐哥還有郎哥他們喝的暈乎暈乎的,正好那天畫模特,幾個人耍酒瘋時候拍的,不光有照片裡面還放著片子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朱政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方逸邊說邊往裡面走,過了大大的怪異的遺照,就看到了三個人在地上直接鋪了一塊布,正在光著脊背打牌,西面的位子還放著羅小虎的照片,照片的臉上粘滿了紙條,而其余的三個人臉上光溜溜的一根紙條沒有。
“方逸!來了啊!”陶勇甩掉了手上的一組牌,然後抬頭看到了方逸走了進來,直接打了聲招呼。
而剩下的兩人也抬起了頭來和方逸打了聲招呼。
方逸看著坐在陶勇對面的鹿其坤,伸手拿起了羅小虎照片前面的牌,看了一眼說道:“不要!”然後就放下了牌,看起了自己的牌,接著打出了一組。
“你們這是欺負人嘛!”方逸明白了,這些人打牌就是欺負羅小虎說不了話。
鹿其坤看了一眼羅小虎的照片,說道:“誰讓他不能說話的!有本事他跳過來自己打啊!”。
“年紀輕輕的幹什麽不好,學人家飆車!”從在羅小虎對面的郎延光甩了牌之後張口就說道。
“行了!你們玩吧”方逸抬腳就向著裡面去,等到了裡面的時候就發現,這些人準備的東西還真不少。而且很有水準,例如紙扎的畫架,畫板,還有一些石膏像,摩西,大衛什麽的,最多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一個個赤身露體的女人,一個個還擺著各種各樣的姿態,雖說這些東西扎的不是很像,但是五六分總是有的,比一般人家出喪的時候,燒的紙人兒扎的好太多了。
最逗樂的是還有五六輛兩米多長的跑車,什麽林寶基尼,法拉利,布加迪的都有,每輛車上還寫上了字,什麽但願天國沒交警,天國路不滑,天國沒有中石油之類的。
而羅小虎的骨灰盒就放在這些東西的中間,一個一米五高的台子上。就算是骨灰盒上的照片也不是一般的,羅小虎裸身側躺著,擺出了一個像是模特一樣的姿態。
而在骨灰的側面則是一個五十幾寸的壁掛彩電,上面放著羅小虎的一些視頻,電視上的羅小虎一臉笑容,時不時的露出一些人臉來,還有大家在畫室裡打打鬧鬧的,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羅小虎。和鹿其坤這些快四十,汪紅旗這樣己經過四十的人,加上魏進所有人都開心熱鬧的場景。很快的方逸就看到了自己在自家的畫室教羅小虎畫畫的一個鏡頭。
電視上的方逸對著畫布正在講述著什麽,然後羅小虎繃著個臉仔細的聽著。方逸不記得自己當時講的什麽了,只是回憶起自己的到劉師姐補習班上教學生的場景。
我叫羅小虎,一個虎頭虎腦半大的孩子臉出現在了方逸的腦海裡,然後就是自己去接魯德的時候,這小子蹲在地上喊著自己方老師的事情。想著想著,方逸的眼睛就有點兒發酸。在那個班上。方逸就最喜歡這個小子,羅小虎也獲得了方逸最多的關注。要不是這樣,以方逸的性格也不會把他從局子裡弄出來。而且讓他和鹿其坤這些人一起。
“別難過了!老鹿說的有理,人都走了咱們就別傷心了,開開心心的就好!”汪紅旗走到了方逸的身邊,在好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們商量了一下。把小虎的作品收攏一下。辦個個人作品展!”。
“嗯那行!”方逸聽了轉頭看著汪紅旗說道。
轉頭看著汪紅旗的身後問道:“你們家姑娘小子怎麽沒有過來?”。
“就這個樣子,我能讓他們過來麽?”汪紅旗指了一下四周這紙扎的裸女模特說道。
方逸聽了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的確不合適!”。汪紅旗的女兒和兒子,現在己經十幾歲了,帶他們來這裡是不太合適,鹿其坤把這個葬禮辦的太非主流了。
畫室這裡也不大,到了這裡抬頭一看就差不多了,方逸和汪紅旗隨便的找了個地方聊天,聊了一會兒。兩個就聊到了孩子身上。
“我閨女沒什麽學畫的天份,不過小子的天份不錯”汪紅旗帶著一點兒得意的說完。然後就看著方逸說道:“現在正跟著鹿其坤學畫!”。
“你兒子才十三歲吧!現在就跟著其坤學畫?學業怎麽辦?”方逸有點兒好奇的問道。
汪紅旗聽方逸說到兒子的學業,立刻臉上就露出了苦色:“他的文化成績就別提了!現在五年級,所有課都能及格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兩個聊什麽呢”朱政手裡拿著三塊小香瓜走到了兩人的旁邊,一人分了一塊以後問道。
“說老汪的兒子呢”方逸咬了一口瓜說道。
朱政聽了說道:“老汪的兒子是不錯,很有天份,說實話比他老子天份都高,而且畫畫還刻苦!”。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鹿其坤願意教他那這孩子一定很有天份。
“其實他畫畫還跟你有關系!”朱政笑著說道。
“我?”方逸不解的望著朱政然後又望著汪紅旗問道。
汪紅旗笑了笑說道:“這小子就記得家裡什麽都沒有時候,第一次到你畫室裡去了場景,不光有大房子冰箱一打開裡面就有無數好吃的,他說那時候就想長大了以後想像方叔那樣活著!既便是現的,你也是他的偶像,在這方面我這當老子的都不如你,除了你就是其坤了”。
“這不一小吃貨麽?”方逸笑著打趣說道。
汪紅旗和朱政兩人也笑了起來,笑完了汪紅旗面色一正說道:“其坤現在教孩子打基礎,說是如果能到一定的程度,就讓我請你教教這孩子,要是沒那水準也就不麻煩你了,他自己教教。到時候如果你看孩子還行,我就請你抽空指導幾年!”。這意思就明白了,老汪想以後把孩子送到方逸這棵大樹下來,也是一片舐犢之情。
“行!”方逸點了點頭就答應了下來,朋友之請方逸沒有太多的理由拒絕。而且方逸相信這些朋友,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要是這孩子沒那天份,跟著方逸還不如跟著鹿其坤,誰都知道方逸的技法太難,不是一個半調子基礎的人可以擺弄出來的,沒天份的孩子送到方逸身邊也學不來方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