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接待場面的熱情來,老外那是比國人差了一大截子。別說是彩旗了,彩旗毛都沒有看到!只是在會議廳和一些公告欄裡貼出了方逸將要講課的時間,這麽小打小鬧的沒彩旗沒鑼鼓,更別說是帶著紅領巾的少先隊員了,反正這麽個樣子就算是完了。自己的母校巴黎高裝都是這樣,看到巴黎美院也是這樣招式方逸也就覺得沒什麽稀奇的了。
方逸在兩所法國著名的高校講課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兩個方面,素描還有後古典主義,素描這個東西方逸還可以現場演示一下,不過後古典主義的東西耗時太長,就不是幾節課可以演示出來的。
還好的是兩所學校的老師還有學生也都有了準備,乾脆就換成了老師和學生對於後古典主義技法的現場提問,而方逸在現場解答。
兩個學校的課上完,方逸就了解了這兩個學校的一些學生對著後古典主經技法己經有了一定並且還算是挺深入的了解。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後古典主義至少在高等學府之中己經有了一席之地,並且還深受一些學生的歡迎和學習摹仿。
同樣對於方逸的到來兩所美術學院也沒有太過吝嗇,什麽博士學位這樣的東西還有客坐教授之類的名號每加都送上了一頂。
就像是現在,方逸正穿著學位服,站在能容納三百多人的會場講台上,望著下面坐的滿滿的人腦袋客套著。
“感謝巴黎美術學院,授與我這樣的榮譽,巴黎美術學院是我國內老的母校,從他老人家的年上我第一次接觸到了古典主義,並且深深的為之著迷……”方逸說一會兒就面帶微笑的看著下面的人腦袋。
在國外廢話的東西也不能長篇大論。方逸拍了兩三分鍾巴美的小馬屁之後就轉到了自己的藝術思想上。
“我的藝術觀點,首先藝術是一種美,如果別人從你的作品上連美都看不到。那他還需要再看什麽?……”方逸這邊正在對自己的後古典義開始新一轆的宣傳,這才剛剛講到了這裡。突然看到後面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青人腳步匆匆的走到了第一排,然後在巴黎美院的院長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一邊說著一邊還看向了方逸這邊。
這個人動作這麽明顯,方逸哪裡不知道這人說自己,不由的停了下來望向了巴黎美術學院的院長。
老院長走到了方逸的講台前,小聲的對著方逸說了一句:“您舉辦展會的地方被幾個劫匪冼劫了!”。
“什麽?”方逸聽到這個消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冼劫了?什麽時候?丟了什麽東西,有沒有人受傷?”。
老院長看著方逸面帶苦色的搖了搖頭:“只有三個人在展館亂的時候受了一點兒小傷。絕大多數人都只是受了驚嚇。劫案就發生在三十分鍾之前,新聞上說劫匪搶了你和波比勒先生的四幅作品之後,就跟著受驚的人群消失了,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其它的損失!”。
“二十幾分鍾!?”方逸聽了這個時間,然後抬頭看了一下今天巴黎外面天空掛著的明晃晃的太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大白天的自己掛在相當於博物館的兩幅畫就被一些劫匪這麽明目張膽的搶劫走了,而且現在警察估計連嫌疑人都沒有。
這也太囂張了一點兒!
“說不定馬上就有警官要詢問你一些問題!”院長對著方逸說道。
聽了這個話方逸點了點頭,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出了這樣的事情警察總在先問問。不過這個時候巴黎警察的日子估計並不是太好過。
方逸這邊和老院長聊著,會場中的人很快的也就開始交頭結耳了起來,而且拜科技飛速發展的福。會場中很多學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得到方逸和波比勒的作品被劫持的消息,原本安靜的現場嗡嗡聲不斷。
“不好意思,我這邊出了一點兒問題!我只能對大家說一聲抱歉!”方逸說完對著台下的老師和學生微點了一下頭就準備下講台。
方逸這邊剛轉身呢,就聽到下面一位男學生站了起來對著方逸打趣的問道:“方先生,是不是您的兩幅最新的作品在畫展中失竊了?您能給我們說一下現在您心中的感想麽?您認為偷畫的這些人是您的粉絲嗎?”。
聽了這位男生的話,方逸把身體又轉了回來,湊到了話筒前面開玩笑的說道:“我現在的感受真不知道說什麽好,還好沒有什麽人受到大的傷害。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要說最大的感受麽?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跳出了一句:畫要是找不到的話保險公司要倒霉了!”。
聽方逸這麽一說,會場下面立刻就響起了一陣笑聲。然後還有掌聲和口哨聲。沒有人大傷,對於這些學生來說就不算什麽大事。至於保險公司那就不是這些人關心的了。
等著會場重新安靜了下來,方逸又接著說道:“我希望偷畫的人都是我和波比勒先生的粉絲,而不是為了把它們拿去換錢!當然了說不準這就是我的一廂情願!這些膽兒不小的劫匪就是手中缺錢,拿點兒錢花花!”說完方逸再一次對著會場裡的學生點了下腦袋,離開了講台。
在一陣掌聲中,方逸出了會場的門,一邊解身上的博士服一邊開步的向著大門口走去,這邊出了建築大門就看到畫廊法國辦事處的兩個工作人員己經站到車旁等著自己了。
“謝謝巴黎美術學院的邀請!”雖說是走的算是匆忙,不過禮貌上方逸還是要感謝人家一下的。
院長和巴院的兩個陪同的人也和方逸這邊稍微客氣了一下就送方逸上了車子。
上了車了方逸等著車子啟動後,還從車窗裡伸出了手對著幾人揮了十來秒鍾。
輕輕一按,方逸關上的車窗:“喬!你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麽?”。一關上窗坐正了位置方逸就對著前排副駕駛的畫廊工作人員問道。
那位叫作喬的工作人員轉頭回答說道:“我並不太清楚俱體的情況,不過老板當時在現場,他打電話過來說當時他就聽到了砰的一聲,然後就是一陣煙霧起來了。整個展廳能見度非常的差,大家就開始爭相的往外面跑,等他到了外面然後等著室內的煙散了。再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您和波比勒先生的作品沒有了,而且劫匪還非常小心的把四幅作品的畫框都取了下來。直接拿走了裡面的畫布……”。
“還有沒有丟別的作品?”方逸聽了不由的又張口問了一句。
“有!剛傳來的消息,魯德先生的作品一幅被盜走,還有一幅剛被取下了一半!”喬對著方逸說道:“至於其它的人有沒有丟那就不太清楚了,這消息是五分鍾前老板傳來的,要不你打個電話過去再問問?”。
“算了!咱們直接過去吧!”方逸也懶得再打電話了。直接讓司機開去現場,一方面是方逸想當面和鄒鶴鳴說一下,另一方面就是方逸還沒有見過犯罪現場呢,今天正好去長長眼。至於畫被劫走的事情,對方逸真造不成多大的損失,畢竟所有參展的作品都是上的保險的,就算是心痛,也輪不到方逸這邊大呼小叫的。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方逸這才到了展館,一到了展館之後就發現自己看犯罪現場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因為整個展館前面到處是新聞采訪車,而且比自己畫展剛開展的時候都多,甚至是比預展時候來拍那一幫子明星的架式都大。
“原來不是自己的一人喜歡看熱鬧啊!”方逸看著四周滿滿當當的畫著電視台標的采訪車。不由的張口說道。
“方先生,開不進去了!”司機對著方逸說道。
方逸向車前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路想開進去己經是不可能了。就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們在這裡下車吧!”。
說完方逸就想推開車門,不過還沒有出去就被喬拉住了:“等等!先帶著眼鏡還有棒球帽!我再打個電話給老板”。
“對!對!”喬一說,方逸就想起來了,這個時候自己要是光著腦袋一臉平常時候的打扮出現的這裡,那真是有的執鬧了。
方逸這邊正戴帽子還有眼鏡呢,喬開始給鄒鶴鳴打電話。
“老板讓您別下去了!”喬放下了電話對著旁邊的司機說道:“他讓咱們到那邊的大警車那邊,他在那裡等我們!”說完也不等方逸說話就吩咐司機把車子開了過去。
到了地方的時候,方逸下了車子就看到鄒鶴鳴正在和兩個法國警察站在一起。看到方逸走過來,就對著方逸笑了笑。
不用多介紹了。這兩個警察就是來問一下方逸的情況的,因為知道方逸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巴黎美院。所謂方逸不在場的證據什麽的能證明的太多了,更何況兩個警察也只是走個過場而以。
方逸這邊哪裡能有什麽情況提供給警察!從預展一結束方逸就沒有靠近過這條大街。警察也就問了兩分鍾不到就離開了方逸和鄒鶴鳴兩人。
“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方逸伸著腦袋看著兩三百米那邊圍了一大圈人的展廳入口,不由的對著鄒鶴鳴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鄒鶴鳴對著方逸說道,看著兩位剛才對著方逸問話的警察離的更遠了,就小聲的說道:“這幫子人的速度真是太快了,我跟你說吧,也就是七八分鍾的事情,這五幅畫就從畫框裡取了下來,而且煙霧這麽一散連人帶畫哪裡還能再看的到!……”。
聽這語氣就知道鄒鶴鳴這邊也算是心情很激動,開始對著方逸眉飛色舞的描述著當時自己的經歷,也不知道他人蹲在煙霧中,伸手幾乎就是不見五指了是怎麽推理出這些東西來的。
“幾幅作品的保險是多少?”方逸這個時候對著鄒鶴鳴問了一句。
鄒鶴鳴說道:“不少,雖說沒有按著去年的價格投保,不過每幅作品也投了二千萬的價格,魯德的一幅作品是四百萬!”。
方逸心裡算了一下看了鄒鶴鳴一眼:“這下子保險公司怕是要哭了!”。
“他們賺錢的時候你是沒看到,一個億雖說不少,但是絕對傷不了他們的筋,別說傷筋動骨,連個毛皮都傷不到人家,你也太看的起一億美金了!況且現在還沒到”聽了方逸的話,鄒鶴鳴不屑的說道:“更何況,這畫說不準幾天之內就能找回來!”。
“那咱們就呆著先看著?”方逸開心的說道。
鄒鶴鳴這邊也點著腦袋:“咱們當然要看著,用你以前的話說咱們現在就去搬個小板凳子去!這幫人也太牛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也難怪方逸和鄒鶴鳴興奮,完全就是兩個預料不到的事情,這下子活生生的發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畫就這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眾人的面前消失了。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畫丟了對於兩人來說都算不上太大的損失。
做為一個是畫畫的,一個是經營畫廊了,知道藝術品被盜可不像是電影電視裡演的那樣,竊賊和劫匪在夜裡又是要吊鋼絲又是要使用柔身術的,現實中的手法相當的直截了當,或者說是毫無驚險刺激感!
弄幾幅名作似乎要的就是今天盜這幾幅作品這樣,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