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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畫家》第三百一十章  又high了
“嗯!勉勉強強的放的下”方逸望著客廳裡己經裱好的巨大的畫布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旁邊的貝羅尼卡望了幾步遠巨大的畫布張口說道:“也不知道你發什麽瘋,準備去補全什麽倫勃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你畫完了又怎麽樣”。

 “純粹娛樂嘛,整日裡老是畫著現在風格,也無聊不是?”方逸雙手抱的胸口,頭也不回和自己的女友說道。

 提了上了自己的小包,貝羅尼卡走到了方逸的身邊,輕輕的在男友的側臉上吻了一下:“我去畫廊了,今天晚上可能晚一點兒回來,你自己和魯德他們一起吃吧!”。說完直接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方逸望著女友的背影大聲的問道:“真的不要我去?”。

 “還是算了”到了門口的貝羅尼卡對著方逸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輕揮了一下:“介紹的時候別人怎麽看?現在就有人介紹我的時候說我是線性主義藝術家方逸的女友了,你再去畫展的現場,不是更添亂!”。

 方逸轉過了頭繼續看著自己眼前的畫布輕聲的嘟噥一句:這有什麽丟人的,本來人家說的就是事實嘛,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看了兩三分鍾,方逸翻開了自己的速寫本,然後看看眼前這幅畫布上該怎麽布局。想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方逸直接把自己的畫車推了過來,然後跳上了一張椅子,開始畫了起來。

 進入了倫勃朗的模式,感受著這個巨匠當時創作時的熱情,狂放奔湧的油彩任意揮灑著,畫布上一塊塊的色彩隨著方逸的手臂。聽從大腦了召喚,如同行動流水一般的狂野的堆積在了方逸的眼前。

 粗獷的筆觸,像是未完成一般的最終效果,配合著粗俗狂野的人物。方逸畫的相當的開心。等著停下來的時候,方逸甚至是打開了電腦上了音步站點兒點播起了槍炮與玫瑰音隊的《’》。

 隨著音樂。方逸再一次站到了畫布前面,揮動著自己的畫筆,因為這幅作品不算是自己的創作,而且腦子裡己經安排好了大體的改動的布局。方逸自己的意識己經在大腦退後了一步。想當於此刻大部分控制身體的就是另外一個倫勃朗,正在按照方逸所設想的布局進行描繪,但是在精神上方逸的意識對於這位倫勃朗的意識卻能感同身受,感受到這位處於困境的巨匠,當時內心的高傲與不屈。

 就如同他的那幅金色的自畫像,無言的嘲諷當時所謂的懂藝術的世人,在那幅畫中。沐浴在金色光線中的倫勃朗把自己畫的如同上帝一樣,輕蔑的看著以後站在自己作品前的欣賞者們,似乎是告訴所有人,不是我的畫風變得粗鄙醜陋。而是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麽叫藝術,現在膜拜吧,因為我知道我是誰!

 聽了四五遍之後,方逸不知不覺張口隨著音樂唱了起來:’ight!

 一遍一遍的聽著唯一的同一首歌,方逸手舞足蹈的忘我畫著眼前的作品。畫布之上粗重狂野的筆觸一筆連著一筆落下,有些看粗糙簡陋的線條之間甚至有一些凌亂的色點兒,就像是被從畫筆上甩上去的一樣,然後和畫布上的色彩相溶相映。

 在這個時候,方逸畫筆和音樂連成了一體,整個大腦興奮的如同奔湧的岩漿。如果曲固幾人看到方逸這一刻,或許會以為以前那個半瘋的方逸又回來了呢。

 現在有沒有人看?當然有人,一開始是安德爾斯過來叫方逸過去吃晚飯,看到方逸這樣的狀況,當然知道自己的朋友是畫興奮了,這樣的感覺也曾經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忘了叫方逸吃飯的事情。半靠在方逸身後牆邊的櫃子上,專心看著好友作畫。

 安德爾斯這一去不返,剩下的三人又不得不不派了阿爾圖爾過來,誰知阿爾圖爾過去了以後五分鍾也不見回來了。

 “今天是怎麽了?”己經回到了小村的克希馬望著身邊的魯德問道:“這點兒路兒就是來回用爬的也該爬回來了”。

 克希馬一個人回歐洲,又一個人回到了小村裡,方逸四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回來以後的克希馬就如果往常一樣,每次常試著問結果,不過都被克希馬轉移了話題。問了一次後就沒有任何人再提起這個事情。方逸自然也沒有再提,讓自己的朋友保留一點兒秘密。

 “我們一起看看吧,看這些人搞什麽鬼”說著魯德就從自己的桌邊站了起來,把自己面前的盤子往前推了一下。

 克希馬看著魯德站了起來,也跟著魯德一起從桌子邊上站了起來兩人並肩向著方逸的小木屋走來。

 兩人到了小籬笆門口就聽到了屋裡傳來的槍炮與玫瑰的音樂,魯德頓了一下身形本來打開小門的手也停了下來:“方逸還會聽這麽激烈的搖滾樂?”。

 “可能是安德爾斯在裡面放的吧,不過這三個人聽意樂聽了都不吃飯了,這情況有點兒稀奇”克希馬略思考了一下就張口說道,說完拍了一下魯德的肩膀示意魯德快點兒推開門進去。

 “還重複播放?”兩人到了門口,聽著音樂又一次的重複響起,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一點兒想法。

 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並沒有鎖直接閃開了道門縫,兩個走了進去就看到方逸站在兩個椅子並成了台子上一邊畫著畫一邊輕輕的擺動著身體。

 安德爾斯看到了克希馬兩個進來,立刻把自己手指放到了手上,對著兩個朋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對著兩人張著嘴唇無聲的吐出了一個單詞:嗨呢。

 魯德和克希馬也就沒有出聲,站到了兩個朋友旁邊看著方逸專心致致的處理畫布效果,看了一會兒魯德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兩步,站到了方逸站著的椅子後面,因為方逸的筆觸畫法真是太熟悉了,作為一個荷蘭人從學畫不久,可以說第一次到博物館裡臨畫,就是臨的倫勃朗,怎麽可能不知道現在方逸畫的風格是哪個。

 站在方逸的身後,越看魯德越覺得震驚,這哪裡是模仿倫勃朗?想到了這裡魯德下意識的揉了一下眼睛,要是站在椅子上的背影對自己來說太過於熟悉,魯德就要懷疑是倫勃朗的鬼魂找了個人附身了呢。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魯德的內心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湧起了一個念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這位朋友,照著倫勃朗的作品臨摹是一方面,但是眼前什麽都沒有卻能畫出倫勃朗巔峰時期的筆觸技法,對於光線的那種神乎其神的把握。而且自己這個臨摹了無數次幾乎印到了自己腦海裡的人,居然一點兒分辨不出來,哪點兒是屬於自己這位朋友的,這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倫勃朗啊。

 關健是魯德還不知道方逸畫的是什麽東西,黑乎乎的牆壁,一塊塊灰色斑舊的粗劣木紋,上而有些地方還帶著一些明顯的木疤,甚至還有一條深深的裂紋,讓畫布上的牆面顯得破敗不堪。

 方逸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了時間在自己身邊悄悄的溜走,身後四個朋友先後來叫自己去吃飯,也都安安靜靜的呆在了自己的客廳裡。現在方逸想的到別的東西時候,第一就是想著自己的大畫室快點兒建好,或者是感慨一下現在要是在自己石城的畫室就好了,可以一整幅作品擺開來,不用像現在這樣還要分成幾塊來畫。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方逸這才停下了手,不是因為興奮期過了,而是自己太過於興奮了,眼前似乎都產生幻覺了。不光是自己的眼睛,就連手握著畫筆的時候都有點兒輕微的抖動了,這樣的情況讓方逸不得不停了下來,轉身把畫筆衝著幾米外的小桶裡一投,看著畫筆杆子啪的碰了一下桶沿,然後落到了旁邊的地上,不由的輕聲罵了一句:該死!

 不是因為畫筆沒投進去,而是畫筆上的油彩落到了地板上,這樣的情況要是不處理,等著貝羅尼卡回來的時候,保準要說上自己兩句。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膝蓋不由的一軟,差點兒讓方逸摔了一跤,嘴裡又吐出了一句該死。方逸知道這是站的太久了,話還有半句在嘴邊,方逸就把剩下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四個朋友現在正一臉笑容的望著自己。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方逸把手中的調色盤放到了畫車上,然後拿起了車上的布子蹲了下來隨手把剛才的畫筆扔進桶裡,開始擦起了地板上的顏料。

 “來了一個多小時了,看你畫的投入而且舞姿也算能入眼,我們就一起看了一會兒”安德爾斯打趣的說道。

 阿爾圖爾這時想了起來張口問了一句:“你說的補齊倫勃朗的那幅作品是真的?我還以為你開玩笑的呢”。

 魯德聽了這個話,盯著眼前方逸未畫完的作品問道:“補齊什麽畫?”。聽著阿爾圖爾解釋了一下魯德就轉過了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方逸:“你怎麽知道倫勃朗剩余部分畫的什麽內容,是不是你看過剩余的部分?它們在哪裡,怎麽一直沒有聽你說過?”。一連串的問句像是機關槍一樣對著方逸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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