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文夫婦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坐了下來,然後慢慢打開了手中的精致盒子,在盒子之中,還有著一層亨充當防護措施,看到這裡,沈母有些疑惑,“這裡面是什麽東西,還有亨。”
“馬上就可以知道了。”沈弘文依然有些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將上面的亨慢慢的去除,當亨除去之後,下面所露出來的一抹天青之色,讓他們二人面色一震。
“這,老沈,這,怎麽跟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柴窯瓷器一模一樣,該不會就是柴窯瓷器嗎。”沈母遲疑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沈弘文的面上,此時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他怎麽也想不到,陳逸竟然真的拿了一件柴窯瓷器送給了他,而且就這麽很隨意的交給他。
這可是柴窯啊,價值幾千萬的柴窯,想起自己剛才還把盒子放在手裡晃了晃的事情,沈弘文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這要是手一松,把盒子掉在地上,估計他這輩子都會後悔。
“雨婷,這不是柴窯又是什麽,天青釉色,雨過天晴雲破處時的涅,比在電視上,更加的清楚,更加的讓人無法自拔。”沈弘文回過神來,呆呆的說道,接著,將這件東西從盒子中慢慢拿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
盒子中的,正是一件筆洗,那純淨的釉色,如玉般的涅,簡直讓人歎為觀止,目光根本無法從瓷器上脫離出來,陽光照在瓷器上,散發出來的光芒。更是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哇。好漂亮的東西♀不是跟上次我們在電視上看到,有陳逸哥哥在的東西一模一樣嗎。”沈羽希在院子裡也是看到這件東西,面上露出了喜愛之色。
“小希,把手放下,記住,不要隨便碰它。”看到沈羽希伸出手想要觸摸,沈弘文沉下臉,嚴厲的說道。
沈羽希手頓時縮了回去。“不碰就不碰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小希,這是你陳逸哥哥的東西,世界上沒有幾件,非充貴,萬一碰壞了,我們可是賠不起。”一旁的沈母,則是將沈羽希抱入懷中,緩緩的解釋道。
“陳逸哥哥是不會讓我們賠的。”沈羽隙釘截鐵的說道,似乎對陳逸十分的了解。
沈弘文此時感歎的笑了笑。
“你小孩子家懂什麽,這可是整個華夏』有人不想得到的東西,這個小子就這麽隨意的交給了我,要不是打開看了看,我們還真不知道這裡面會是柴窯瓷器。”
“這正說明我們女兒在小逸心中的地位,能夠嫁給小逸這樣的人,我也就放心了。”沈母欣慰的笑了笑,能夠把這樣一件瓷器,如此輕易的放在這裡,根本沒有做任何的交待,直接便去找自己的女兒,這怎能不讓她感到開心。
沈弘文看到這件筆洗的瞬間,內心便升起了無比的喜愛,做為一個文人墨客,自然講究文化意境,如果將這一件柴窯筆洗,放在書房之中,絕對會提高整個書房的意境,那種純淨的釉色,足以讓人保持清醒。
“還是先放起來吧,這小子也真是的,就不怕我隨便將盒子丟在桌子上。”看了一會,沈弘文搖頭一笑,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這一件筆洗放回了盒子之中。
“爸爸,再看一會啊。”這時,沈羽閑些不舍的說道,對於她這個小孩子而言,總會受到美麗事物的吸引,而這柴窯,恰恰是一個極為美麗的東西。
沈弘文笑了笑,內心同樣有些不舍,在電視看到時,柴窯瓷器已然讓人無法忘懷,真正看到後,沒有一個人不想擁有,“好了,一會等你姐姐和陳逸哥哥回來後再看。”說著,他關上了盒子,然後將盒子放到了家裡最嚴密的地方。
在沈弘文夫婦打開盒子時,陳逸依然在路上奔駛著,朝著他最心愛的人而去。
沒過太久,便趕到了老城旅遊區,與浩陽古玩城一般無二,這老城旅遊區入口也是懸掛了柴窯瓷器在秦西省博物館展示的時間,陳逸找了個停車場停好汽車後,便走了進去,向著品藝畫廊而去。
在這一個畫廊,他賣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幅書法,特別是書法得到別人認可後,那一種成就感,是金錢所無法代替的。
來到品藝畫廊,那華夏和西方對比的裝修藝術,依然是那麽的引人注目,隔著窗子,陳逸看到了正在裡面招呼客人的沈羽君,他笑了笑,輕輕的走到門前,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老板,你們這裡怎麽會有陳逸先生的書法畫作,該不會是假冒的贗品吧。”這時,從門內傳來了一聲置疑,陳逸朝著門口望去,此時在華夏書畫作品中觀賞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有些不相信的對著憶雪說道,而沈羽君,正在西方油畫那裡照顧客人。
憶雪面上露出了笑容,“贗品,先生,請您仔細欣賞這兩幅書法畫作,感受其中的韻味,就知道這是不是贗品了,另外,這兩幅書畫,我們並不對外出售,只是做為展覽品,我們畫廊,與陳逸先生的關系,非常緊密。”
“非常緊密,你們這一個小小的畫廊,還敢假借陳逸先生的名頭嗎。”這位男子有些不屑的說道,陳逸一幅書法畫作一千萬以上,一件柴窯幾千萬,會看上這一個小小的畫廊。
他覺得這裡面的兩幅書畫作品,也是畫廊找一些水平高的人,仿的而已。
“這位先生,你……”憶雪有些氣憤,沒想到會遇到這麽胡攪蠻纏的人。
沈羽君輕皺了皺眉頭,然後緩緩來到了憶雪身邊,正準備解決問題時,忽然感覺到了門口有陰影擋住了光線,頓時扭頭一看,面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這位先生,憶雪說的沒錯,這一間畫廊雖小,但是它的主人們,卻是用心在經營著,同樣,畫廊裡的人,也與陳逸是好朋友。”擋住了陽光的人走到了畫廊裡,面帶微笑的朝著那名置疑的人說道。
“你怎麽就那麽確定……啊,陳逸,你是陳逸先生。”這名男子冷冷的說道,當他抬頭一看時,面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向著陳逸打著招呼。
在柴窯出世之後,陳逸也是被各大媒體進行過報道,只要知道柴窯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陳逸涅的,他同樣也是如此。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我的話,那麽我就是陳逸。”陳逸微笑著朝著這男子說道。
“陳先生,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們原諒。”這男子也是沒有猶豫,十分乾脆的向陳逸和旁邊的憶雪道歉。
陳逸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麽,你這麽維護我的權益,我還要感謝你呢,好了,你繼續挑書畫吧。”這男子之前的置疑,不管出發點是什麽,都是有著維護他權益的意思,置疑別人假借自己的名頭,來出售一些贗品。
這男子點了點頭,連忙到了一邊繼續挑選,這畫廊裡有著兩位美麗的女子,他豈能不知道陳逸是為何而來,恐怕其中一位,就是陳逸的紅顏知己了。
陳逸靜靜的望著沈羽君,那清秀的容顏,在他眼中,比起柴窯,更加的美麗,那一種溫柔如水的性格,在容顏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有時候,單單看一個人的面容,一個人的字,就知道其性格如何。
沈羽君也是這樣,用清澈的眼神,望著陳逸,二人剛剛訂婚不久,內心的感受已然與之前完全不同,此時正是小別勝新婚之時。
隨後,陳逸伸開了雙臂,而沈羽君也是緩緩投入到其懷抱之中,二人就這樣享受著離別之後的溫存。
“咳,咳,逸哥,羽君姐,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旁邊人的感受。”看到自己被當做了透明人,憶雪有些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陳逸面上露出了一些尷尬之色,與沈羽君分了開來,他實在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懷念,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有的只是沈羽君,至於旁邊其他人,自然而然就被他忽略了。
“咳,憶雪,你們畫廊裡還需要我的書畫作品嗎,要不我再拿兩幅過來,不必當展覽品,也是可以出售的。”陳逸乾笑了一聲,連忙向憶雪賠罪道。
憶雪頓時眼睛一亮,“逸哥,真的嗎,君子一言……”
“當然是駟馬難追了,明天就把書畫給你拿過來,出售還是繼續展覽,就看你們了。”陳逸笑了笑,兩幅書畫而已,又何足掛齒。
“哇,還是陳逸哥最好了,我求羽君姐讓你多拿兩幅書畫過來,她都不願意。”說到這裡,憶雪有些氣憤的說道。
“嘿嘿,憶雪,你說我會向著誰。”陳逸看了沈羽君一眼,然後笑著說道。
憶雪頓時泄了氣,“當然是你們夫妻齊心,合力斷金啊。”
那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和店裡其他的顧客,看到這一幕,露出了驚異之色,看此情況,陳逸與這間畫廊的關系,真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