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時,已然是傍晚時分,夜幕籠罩下的香港,燈火輝煌,顯得格外迷人。
自從進入了古玩行之中,陳逸對華夏各地一些大小城市的文化面貌,包括其地理環境,都是了解了一遍,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之中。
香港,可以說是僅次於倫敦與紐約的第三大金融中心,與這兩個城市並稱為紐倫港。
在一八四零年之前,這裡還是一個小漁村,兩年後,淪為英國殖民地,在二次大戰後,發展速度飛快,成為了亞洲四小龍之一。
自從新石器時代,香港便有了人類活動,而秦始皇統一華夏後,派軍平定百越,置南海郡,將香港一帶納入領土。
香港的名稱來歷,有著兩個說法,一是與香料有關,香港有一個小港灣,為轉運香料的集散港,因轉運產自嶺南的香料出了名,所以被人稱之為香港。
說法二,香港是一個天然的港灣,附近有溪水甘香可口,海上往來的水手,經常到這裡取水飲用,久而久之,甘香的溪水出了名,這條小溪,也被稱為香江,而香江入海衝積成的港灣,也就開始稱做香港。
陳逸望著這一座座高樓大廈,似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見縫插針,每一棟樓之間的空隙非常的小,比起國內許多大城市還要擁擠。
生活在大城市之中,節奏不可避免的就會加快,上下班都要計算著機會,趕公交車。而在古玩行。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節奏非常的慢,基本上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情況。
很多時候,在古玩城都可以見到店裡的主人包括擺地攤的攤主,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再加上這個行當所擁有的社會地位,使得許多人削尖了腦袋加入收藏家的行列,似乎收藏了幾件古玩,便顯得自己多麽有學識一樣。
很快。他們來到了香港著名的海港,維多利亞港,這是世界第三大海港,也正因為這一個海港的貿易以及旅遊業,才使得香港成為了國際大都市。
蕭盛華所為他安排的酒店,就是在維多利亞港其中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正前方正是那一望無際的海港,可以將附近海景盡收眼底。
到達酒店後,蕭盛華讓工作人員自行回公司,而他帶著陳逸來到了所預訂的海景套房中。
在房間中。他特意為陳逸訂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而他們的房間外。便是燈火通明的海上風光。
“小逸,知道你不喜飲酒,這次我們就以茶代酒,再次歡迎你來到香港。”坐在餐桌上,蕭盛華不禁向陳逸舉起了茶杯,再次歡迎。
陳逸笑了笑,“華叔,不過是來一次香港而已,無須搞得這麽鄭重。”
“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能夠來到香港,我自然非常開心,坐下,我們邊吃邊談。”蕭盛華面上露出了微笑,緩緩的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與蕭盛華一同坐了下來,開始品嘗著這些來自於香港的美食。
吃了幾道飯菜,他不由點了點頭,這五星級酒店廚師的手藝,就是不同凡響,有一些菜肴的味道,甚至能超過他中級烹飪術的水平。
“小逸,不知你在景德鎮尋找十一月月季杯花神杯的結果如何。”在吃飯之中,蕭盛華不禁笑著問道。
陳逸點頭一笑,“蕭叔,我在景德鎮尋找月季杯之時,雖然遇到了一些困難,但幸而得到了別人的幫助,讓我有幸如願以償,得到了這十一月月季花神杯。”
蕭盛華面上露出了一抹驚訝,關於這月季杯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是在景德鎮一個製瓷世家中,而且對其家族意義重大,卻是沒想到還是不能難倒陳逸。
就算是以他現在的資本,去上門求購這月季杯,別人會不會交給他,還是一個未知數呢,根本沒有多少把握。
“月季杯已經到手,那你現在也只剩下菊花以及桂花杯了,那麽這一件菊花杯,對你而言,可以說非常關鍵了。”蕭盛華沉吟了一下,然後向著陳逸說道。
“確實是一個關鍵,康熙官窯五彩花神杯,每一件都是非常珍貴,這九月菊花杯,我所知道下落的,也就是香港的這件,如果這次得不到,那麽還需要花費時間繼續尋找,華叔,有什麽話,但說無妨。”聽著蕭盛華的意思,陳逸便猜出了一些事情,想必這次的花神杯,也不是那麽的容易得到。
蕭盛華笑了笑,“這一件菊花杯,並不像月季杯那般的困難,我與那汪士傑,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並不算非常熟悉,所以,是否容易得到,我也是不敢保證,不過,就像你一貫的行事風格一樣,有些事,做了才知道。”
“恩,華叔,那麽現在為我說說這汪士傑的一些資料吧,想必困難應該就在其中。”陳逸點了點頭,每一件花神杯都是非常珍貴的,除非關系極為緊密的朋友,否則,想要得到,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們先吃飯吧,之後我再為你詳細說說這汪士傑的資料。”蕭盛華看了看這一桌美食,然後開口說道。
吃過飯後,陳逸和蕭盛華坐在窗前,看著周圍炫麗的風景,開始講述起了汪士傑的一些資料。
在蕭盛華的一番講解後,陳逸對於汪士傑此人,也是變得非常了解,汪士傑此人極重利益,雖然與胡建達那一種為了利益不顧一切的人有些不同,但也十分的相似。
在回歸之前的一段時間中,正是由於害怕利益損失,他才將自己的一些產業移到了國外,當然,他有著一大部分產業,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才如此去做。
這些年汪士傑一直生活在鐵利堅,與著鐵利堅的一些利益集團拉上了關系,而且為了某些利益,不惜與一些反對派勾結,做一些不利益香港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在暗地裡進行的,以汪士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主動走到台前亮相。
雖然這與著花神杯的獲得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以汪士傑的品行而言,有一大部分可能,是不會讓陳逸這一個大陸人,輕輕松松的獲得花神杯。
這一番講述過後,陳逸笑了笑,明白了得到花神杯的困難在哪裡,以蕭盛華在香港這麽多年的實力,所說的資料,可以說是十分的準確,這汪士傑說白了,也就是鐵利堅利益集團的走狗而已。
從汪士傑在回歸前,將產業轉移到國外就可以知道,這個人的性格可以說是十分謹慎,聽不得風吹草動,通俗的講,就是膽小。
當然,越是膽小的人,在面對某些利益時,就越是會十分的貪婪。
“小逸,汪士傑的資料,也就是這些了,不過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有些不解。”說完了資料,蕭盛華不禁面帶疑惑的向陳逸說道。
陳逸有了好奇,“哦,華叔,不知是什麽事情,也是與這汪士傑有關嗎。”
“恩,之前我並不知道汪士傑確切的回來時間,以他的性格,在面對一個求購花神杯的事情上,絕對會等著我們前去拜訪,就像是之前一樣,我將花神杯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卻是一點不在乎,說等著他回到香港再說。”
蕭盛華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說道:“可是在我得到他回到香港消息之前,他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說他將要回到香港,並且讓我通知你盡快過來,商談這花神杯的事情,這實在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陳逸也是有些奇怪,以汪士傑這種膽小之人的性格,面對這樣別人相求的事情上,絕對會非常的自大,這也是膽小慣了,一得到機會,內心的虛榮心便會爆發的緣故。
那麽這汪士傑如此主動打電話給蕭盛華,卻不知是何故了,他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念頭,卻是一一排除在外。
想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向著蕭盛華問道:“華叔,之前聽你說,這汪士傑與鐵利堅一些利益集團拉上了關系,不知這些集團都有哪些。”
“汪士傑在鐵利堅也是在投資建築行業,據我在鐵利堅的朋友得到的消息,與他合作的利益集團應該有這些……”說著,蕭盛華將這將一些利益集團的名字告訴了陳逸。
在這些名字中,陳逸並沒有聽到與他所想的那件事有關的字符,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不存在了,這汪士傑只要有利益的事情,一定會去做,在其背後,想必有著他人的指使。
只不過,具體如何,還需要等到見了這汪士傑,才能知道真相。
“小逸,你想到什麽了。”看到陳逸思索的模樣,蕭盛華不禁問道。
陳逸搖頭笑了笑,“華叔,沒什麽,只是我的胡思亂想罷了,究竟這汪士傑要做什麽,我們跟他見了面就知道了,他既然主動給你打電話,應該提出了見面的事情吧。”
“恩,我把你今天要來香港的事情告知了他,不過他現在卻沉住氣了,說讓我們等他的電話。”蕭盛華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