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學習已經完畢,不僅僅是古老等人,連嶺州古玩圈子裡的許多人,都在關注著這場賭局,大部分人都期望著陳逸獲得勝利,而不是那一個整天只會炫耀的周子民。
同時,陳逸所創作的那一幅書體接近成熟的書法,也是很快傳遍了嶺州古玩收藏界,許許多多的人,都渴望著能夠看到陳逸這一幅書法,近現代,書法界根本沒有出現過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很多書法家甚至連古法都尚未精通,如何能創造出一種新的書體。
陳逸卻是接近成功,簡直是一件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如果說僅僅只是聚會上其他人的確定,眾人不會當一回事,但是,陳逸創造了的這個書體接近成熟的事情,也是得到了嶺南畫派代表人物袁老的確認,這件事情無疑就是真的了。
如果說在之前,還有一些書法家質疑陳逸在書法界的地位,那麽現在,只要陳逸的這幅書法一經展現,這些人根本沒有了任何質疑的資格,一個創造出了新書體的書法家,在書法界的地位,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哪怕這個書體現在距離成熟還差一步。
而且,陳逸接連解出翡翠的事情,也是被眾人所知道,在他們看來,陳逸的運氣確實不錯,但是能不能戰勝周子民,這真的說不了。
知道了陳逸解出高冰種翡翠的事情之後,周子民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在得知陳逸身邊跟著趙鵬舉和孫振江兩位賭石師傅後,他則是不屑一笑。內心又充滿了信心。認為陳逸解開的毛料。一定是這兩個人挑選出來的。
在平洲公盤開始的前一天,陳逸和古老以及袁老三人,便開著車趕到了距離嶺州幾十公裡的平洲,在酒店中住了下來,等待著明天平洲公盤的開盤。
幸好陳逸提前幾天預訂酒店,否則,今天趕到的話,離公盤較近的酒店都會人滿為患了。由此可見平洲公盤這一個賭石聖會受歡迎的程度。
平洲距離嶺州市幾十公裡,與佛山市區近在咫尺的小鎮,在這十幾年來,先是成為全國翡翠手環的集散地而名聲鵲起,後來又因為連續不斷的翡翠公盤而聞名遐邇,成為了打造無數翡翠神話的聖地。
在平洲公盤之中,有人一夜暴富,而有些人傾家蕩產,只不過,許許多多人關注的只是有多少人大漲了。而不會去關注,有多少人垮了。
陳逸雖然沒有來過平洲。但是對這一個玉石聖地卻是了解過很多,在平洲玉器街,有著玉器廠家一千多家,從業人員多達八千余人,每年所采購加工的緬甸翡翠約五千噸,可以說是華夏產值最大的玉器市場和最大的緬甸翡翠玉石集散地。
在平洲一個酒店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正是平洲公盤這次開啟的時間,這種公盤並不是一年隻舉行一次,而是要看行業的形勢,如果形勢好,毛料足的話,每個月開兩三次標也是有可能,如果形勢不好,也有一兩個月開一次標的。
這一次平洲公盤的看標時間為三天,第四天將會是開標時間,預計整個公盤上,將會有上萬塊毛料出現。
陳逸和古老三人在上午八點多便趕到了這次舉行公盤的會場,在九點鍾時,會舉行一個短暫的開幕式,之後,便可以進入看標了。
剛剛走到公盤會場的大門口,陳逸便看到了正在門口四處張望的周子民,看到他們,周子民帶著身旁的人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哈哈,陳先生,我就知道你不會臨戰脫逃的,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平洲珠寶玉器協會的一位理事,汪堅國汪理事,如果得到了他的幫助,就算直接給你個會員,也不成問題。”周子民大笑了一聲,暗諷了陳逸一句,然後指著旁邊的一名中年人說道。
只不過,這位略帶著些傲氣的理事,在看到了陳逸身邊的兩位老爺子之後,面上的傲氣頓時消失不見,一路小跑了過來,“古老,袁老,想不到你們兩位也來到了這裡,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看到了這一幕,周子民瞪了瞪眼睛,有些無法相信,他沒想到本來十分傲氣的平洲玉器協會的理事,在見到袁老和另一位老人,會如此的熱情對待。
袁老他知道,嶺南畫派的代表人物,可是也不至於能讓一個理事一路小跑著迎上去吧,至於另外一位老人,他卻是沒有一點印象。
“哦,原來是小汪,聽說你最近生意又做大了。”古老看了看這人,思考了幾秒鍾,然後笑著說道。
“古老,你這是埋汰我呢,生意再大,也沒您老的大啊,我這也就是小打小鬧。”汪堅國搖了搖頭,連忙說道。
周子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古老,只是覺得在哪裡見過,卻是根本想都想不起來,“咳,汪理事,袁老我認識,這位老爺子是……”
聽到周子民的話語,這汪堅國面上露出了一些惱怒,想起了周子民拉著自己過來,準備給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個下馬威,沒有想到這年輕人身邊卻是跟著袁老和古老,幸好他眼尖,要不然這回事情就大發了。
“周老弟,連古老爺子都不認識,枉你還在玉石圈子裡混呢,古老是嶺州玉雕公司的總經理,同時也是嶺南省珠寶玉石協會的副會長。”汪堅國略帶著一些嘲諷的對周子民說道。
他與這周子民也不過只是普通關系而已,現在竟然差點被這家夥拿槍使,怎能不讓他感到生氣呢。
“小汪,我都不記得自己有個副會長的職務了。”古老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次他跟隨陳逸來平洲,除了要照看著點之外,便是受到了平洲玉器協會的邀請,前來出席開幕式。
“古老,以您老這資歷,這副會長可是想跑都跑不掉。”汪堅國拍馬屁的說道,在嶺州玉雕廠沒落之時,古老也是副會長,只不過那個時候,這個副會長也只是有名無實了,一個沒落玉雕廠的負責人,實在不值一提。
可是現在,嶺州玉雕廠慢慢發展壯大了起來,承接了許多玉石公司的業務,比他這小玉石廠規模要大得多了。
聽到汪堅國的話語,周子民恍然大悟,他在玉石圈也是聽說過這件事情,本來已經接近倒閉的嶺州玉雕廠,接受了一筆投資,並且經人介紹與許多玉石公司成為了合作夥伴,現在發展的速度非常的快,沒想到面前這位老爺子,竟然會是這個玉雕公司的負責人。
“咳,古老,您身邊這位小夥子看著有些眼熟啊,不知是您的徒弟還是……”
汪堅國的目光轉向了陳逸,看著陳逸非常眼熟,不禁開口問道,他對於周子民與陳逸之間的賭石,並不知曉,否則,會一下猜測出來。
“小汪,看起來你的消息不怎麽靈通啊,我身邊的這位,嚴格來說,應該是我嶺州玉雕的傳承人,柴窯瓷器製作秘法的發現者,陳逸,我想你應該認識吧,他與周子民在十天前定下了一個賭局……。”聽到汪堅國的話語,古老搖頭一笑,然後緩緩的說道。
自從周子民帶著汪堅國一塊前來,他就知道這個周子民葫蘆裡賣得什麽藥,此時自然非常明確的指出了陳逸的身份。
“汪理事,你好,我是陳逸。”陳逸笑了笑,伸出手準備與汪堅國握手。
聽到古老的話語,汪堅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陳逸,這一個年紀輕輕,便有許多大成就的人,此時就是他面前的這一個小夥子。
而且陳逸還與周子民定下了一個賭局,他現在終於明白周子民的目的了,竟然拉著他一塊來嘲諷陳逸,別說他是平洲玉器協會的理事,就算是嶺南省玉石協會的會長,想要在陳逸面前擺架子,也是要掂量著點。
如果沒有古老和袁老的話,他估計今天就與陳逸結下梁子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充滿著憤怒,前些天,他到外地去談生意,根本對嶺州古玩圈子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沒想到今天一回來,就差點被周子民當成了槍使。
“陳先生,你好,你好。”狠狠的瞪了周子民一眼,汪堅國連忙伸出手去與陳逸握了握手。
“好了,小汪,開幕式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看了看時間,古老提醒道。
汪堅國連忙點了點頭,“是,古老,這次開幕式可不能缺了您老的講話,快請。”
說著,汪堅國便一馬當先,帶著陳逸和古老等人,前往公盤會場旁邊的開幕式舞台,至於周子民,則是被冷落在了一旁,根本無人搭理他。
如果不是要帶著古老等人過去,汪堅國早就去找周子民的麻煩了,敢把自己當槍使,這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很快,到了九點,開幕式正式開始,在這一處廣場上,聚集了很多等待公盤開啟的人,看起來足有千余人之多,平洲公盤的會員共有三萬多人,每年每人光是繳納會員費,加一塊就有一二千萬人民幣之居,由此可見平洲公盤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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