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剛一回到公寓,就急急忙忙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按照敖天所說,秦韻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公寓內,楚歌的房間。
由於昨天一整晚,楚歌都在陽台上修煉,根本就沒有回過自己的房間。
當打開門的時候,楚歌果然看見,秦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楚歌的床上,一臉祥和的睡著覺。
看到這個情況,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們會不會搞錯了?學姐之前一直在這裡,我們只是沒有發現?”
“不可能,如果整個丫頭一大早就在這裡的話,我是能夠感覺到的。”敖天搖了搖頭,語氣肯定的說道。
聽到敖天這話,楚歌陷入了沉思當中。
秦韻失蹤了一整晚,自己得到線索,前去楚家要人,李秋寒早已離開。
自然就認為是李秋寒拐走了秦韻。
然後前去李家,得知李秋寒已死,如果不是因為敖天和小黑,楚歌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
之前楚歌就已經猜測過,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想讓自己和李家成為仇人。
那麽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為什麽又把秦韻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楚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敖天,敖天擺了擺手,“這事兒簡單,有兩種可能,第一,幕後黑手認識秦韻,所以他下不了手,第二,秦韻還有利用的價值,第三,那人準備下殺手時,徒增變數,有高人相救。”
“三種可能?”楚歌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覺得這三種可能,哪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我說出來了,就代表我已經主動拋棄了,可能小較小的事件,剩余的三個,哪個都有可能。”敖天說著拍了拍楚歌的肩膀,“不過你最好祈禱,是第三種可能,不然其余兩種任何可能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敖天說著,便拿出智能機,玩起了打飛機,一邊玩著,一邊飛回了自己的屋子。
楚歌一個人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玄冥教地,掌教大殿。
一個身影端坐在一隻相貌猙獰的獸椅之上,此人面色蒼白,身材瘦弱,穿著卻異常霸氣,長相陰柔,但那雙狹長的眼睛當中,充斥著一種狠戾之氣。
不過整體依舊給人一種,不陰不陽之感。
“稟報教主,三長老現已離開聖殿!”一名手下蹲在地上,對著陰柔之人,恭敬的說道。
此人乃玄冥教教主,名為獨孤一方,玄冥功法已臻至化境,實乃玄冥教第一人,就算是太上長老也不是他的對手。
行事狠辣果斷,和他的長相完全不符。
曾有傳言,因為有一古武家族稱他為不男不女的人妖,導致滅族之災。
獨孤一方目光注視著夜光杯中的葡萄酒,古詩有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葡萄美酒豔紅之色,須眉男兒飲之,未免豪氣不足,似乎是與這獨孤一方身上的氣質極其相配。
但盛入這夜光杯之後,酒色與鮮血一般無異,大有一種飲酒如飲血之勢。
所以獨孤一方,對於葡萄美酒配夜光杯,有一種特殊的愛好。
由此可見,獨孤一方雖然面柔,但卻心堅。就如這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一般,可能是酒,也可能是活人身上剛剛流出的鮮血!
平心而論,這獨孤一方相貌雖然陰柔,但卻徒生豪氣,並非常人可比。
把玩著酒杯的獨孤一方臉色平淡的說道:“可知原因。”
“邪風、幽鳳入世俗**不成,已被世俗高手誅殺,然而三長老得意門生,韓雲飛入世修行,如今也被擊殺!”那名手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據屬下猜測,三長老此次世俗之行,應是為了幫韓雲飛報仇。”
“可知仇家是誰?”獨孤一方目不轉睛的看著杯中美酒。
“屬下不知,不過凡我玄冥教眾,體內皆有玄冥血印,想要找尋仇家,並非難事。”
獨孤一方點了點頭,將杯中血酒一飲而盡,“隨他去……”
“教主,若是三長老也在世俗遭遇不測……”那手下一臉遲疑的看著獨孤一方,似有顧慮。
從獸椅站起,獨孤一方一甩長袖,背對著那名屬下說道:“給他傳書,三日為期,若是不歸,視為叛教!”
“是!”屬下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大殿。
那名屬下離開之後,獨孤一方嘴角翹起一絲笑意,“我玄冥聖教,修養生息多年,實力更勝當初,若軒轅血戰不幸遇難,不正是我聖教重新出山之日?”
“天尊?哈哈哈,與天比肩,自命不凡,終究要死於我獨孤一方之手!”
軒轅血戰身法詭異,速度極快,奔馳於山林之間,面色陰沉,渾身充滿殺氣。
自己費盡心血多年培養的愛徒,竟然就這麽死了,他不甘心!
玄冥教自從上次被天尊重創,便假意閉關,利用其它信徒在人間獵物。
近些年聖教已逐漸恢復當年實力,所以便有了紅塵試煉一說。
甚至有一些等級低微的教眾,私自下山,吸取新鮮的人體精元。
就在此時,一道黑中透紅的光芒朝著他衝了過來。
軒轅血戰立馬減速,將那道黑光握在了手中。
那是一塊黑紅色的玉佩,玉佩之上刻畫著一隻猙獰的獸類。
“哢嚓!”
軒轅血戰毫不猶豫將玉佩捏碎,玉佩立馬破碎,化為黑色的熒光在空中變幻成了文字。
“傳教主有令,此次三長老不告而別,乃一罪,不過教主洪愛,得知三長老因愛徒之死,才會有次舉動,便就此作罷!不過此事以三日為期,望三長老盡快將此事處理,不然當以叛教之罪。”
“好你一個獨孤一方!”軒轅血戰大手一揮,強烈的真氣,直接將熒光擊散,一臉怒容,“三日就三日!我看你還能找何理由將老夫鏟除!”
雖然這玄冥教表面上看著,異常團結,不過事實上,自從上次被天尊重創之後,心已不合。
如果不是因為獨孤一方這一絕世奇才的出現,恐怕玄冥教依舊是一盤散沙。
不過獨孤一方以武力鎮壓,並沒有收復一些老教徒的心。
在他們眼裡,獨孤一方只不過是一個,以順昌逆亡為原則的暴君而已。
但是怎奈獨孤一方太過強大,他們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怨言。
而這些老教眾的代表者,就是軒轅血戰,也是唯一一個敢與獨孤一方頂撞之人。
按照軒轅血戰的話說,就是這獨孤一方早就想殺他,但是因為他在教中時間悠長,地位頗高,怕殺了他引起教眾不滿才一直沒用動手罷了。
說著,軒轅血戰便一躍而起,在空中呈滑行之姿,朝著世俗趕去……
“楚歌?!”秦韻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端著臉的楚歌。
楚歌端著臉,看著秦韻沒好奇的說道:“我的好學姐,你終於起來了。”
“你……你怎麽在我房間?出去!”秦韻指著楚歌的鼻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楚歌一聽這話,很是無語,“學姐,你看清楚了,這可是我……”
“嘭!”楚歌的話還未說完,秦韻便一枕頭砸在了楚歌的臉上,“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麽!”
“喂,我說……”
“說什麽?是不是以為上次我沒有對你發脾氣,你就認為我不介意?”秦韻死死的盯著楚歌。
聽到這話,楚歌忍不住的想起了前兩次的事情,只能尷尬的笑了兩聲。
“出去!”秦韻說著,見楚歌還不動彈,直接從床上下來,將楚歌推了出去。
“我說學姐,這可是我的房……”楚歌剛想轉身和秦韻理論,可是猛然關上的門嚇得他連忙後退。
楚歌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我反應快,不然非毀容不可!”
“以前也沒見學姐這麽大脾氣啊?難道更年期了?”楚歌搖了搖頭,“不對,應該是起床氣吧!還有,這明明是我的房間好不好!還是等她出來再問吧!”
秦韻表現之所以如此激動,的確是因為剛起床,反應不過來的原因。
就如前兩次一樣,她內心其實非常激動,但是卻因為神志清醒能夠保持冷靜的樣子。
這次不同,她剛剛睡醒,一時間沒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最後就算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對,可是已經不對勁不短時間了,索性直接堅持到底。
“楚歌這個家夥,怎麽回事,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跑到我房間看我睡覺的樣子!”秦韻一臉氣憤的說道:“我、我應該不會說夢話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沒說,真是太好……”
秦韻正說著,表情突然變得怪異起來,“這、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她此時終於明白,楚歌為什麽是那個表情了。
……
“印記的味道,那個殺死飛兒的人,就在這裡!”軒轅血戰也不停息的趕路終於到達京城,同時找到了楚歌的所在!
“獨孤一方,你給我三天時間,不過我看,老夫兩日便足以返回!”軒轅血戰說著,便準備強行闖入公寓,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