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封印完畢。” 確認面前的穢土轉生忍者在封印術的束縛下完全停止了動作後,真赤有些虛脫地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強打起精神,看向不遠處仍在拚殺的人群。
在那邊,依然還有數名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敵人混雜在白絕部隊中。不死不滅的他們是忍者聯合軍最大的威脅,也是不得不依靠封印班才能解決的對手。
但是,封印班的成員都已經快到極限了。
也許是時運不濟,真赤所屬的部隊這一路上,遇到的穢土轉生者的數量遠遠超出預期,而既要戰鬥又要進行封印的封印班成員更是因此折損近半。
如果這樣糟糕的情況一直持續下去,誰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即便是請求支援,恐怕短時間內也難以有援軍趕來——因為此前聯合軍本部曾下達指令,要求眾部隊前往據稱是敵方boss現身的地方,支援正在苦戰的鳴人和奇拉比。除了真赤這支部隊外,其他人應該都已經向那邊趕去了吧。
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後面!小心!”
因思考對策而短暫分神的真赤突然聽到一聲驚呼。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就在身後近在咫尺的地方,一名擅長土遁的穢土轉生者倏地從地下鑽出,凶狠地向他撲過來。
出於專業人才需要重點保護的考慮,封印班很少衝到前線去,可有時也會遇到不按常理出牌,偷襲後方的敵人——比如眼下的這個。
讓人措手不及的襲擊往往會造成人員折損,不過,這一次則是例外。
因為真赤所擅長的,絕不僅僅只有封印術而已。
火遁——
真赤急轉身,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年少時從止水那裡學來的火遁術,他一直都在堅持修行。
“豪火……”
不料,才剛噴出一點火星,真赤便驚訝地發現,面前的敵人在完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身體竟開始飛速地瓦解成碎片,並漸漸化成一道白光直升上天。
“這是……”真赤停下忍術,訝異地向四周望去,卻發現在白絕隊伍中,同時升起了好幾個這樣的白色光柱。
白光散盡後,原本的穢土轉生者也隨之消散無蹤,隻留下了一堆塵土渣。
“這種狀況……有人阻止了穢土轉生之術!”
聯合軍的忍者們在愣了片刻後,終於發出了欣喜的呼喊。
“但是……是誰做的?”
而在高興之余,大家也產生了這樣的疑問。總部派出的搜尋小分隊進展並不順利,這一點在不久前的定期聯絡中也提到過。所以很難想象是他們一下子突飛猛進,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既找到了目標又阻止了施術。
“不管是誰,他都是保護了這個忍界的英雄!”
議論紛紛後,眾人又一致感慨道。
“上天還沒有拋棄我們!乾掉這些白絕,我們也趕去與大部隊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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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解決了吧?”
佐助扭頭看向立於稍遠處的大蛇丸,聲音低啞地問道。
大蛇丸微微抬頭,透過因激鬥而被破壞得千瘡百孔的岩壁,望向外面——從或近或遠的地方,一道道光柱自地面騰空而起,穿透厚厚的雲層,直達天際。
那正是被束縛的靈魂們終於獲得解放時的光芒。
“看起來是成功了,佐助君。”大蛇丸重新將目光投向佐助,眼裡也多了一絲興味,“一段時間沒見,
你成長了很多呢。” 佐助沒理會大蛇丸的誇讚,松開手,原本被他拽住的藥師兜的身體失去了支撐,一動不動地癱倒在地。
這一場戰鬥,他們贏了,並且成功地用幻術迫使兜解除了穢土轉生之術。
但是,勝利實在是來之不易。
水月被打得半個身體都液化了,遲遲無法恢復,重吾和香燐也都受了傷。大蛇丸倒沒什麽大礙,但這是由於他很熟悉同為“蛇”的兜的行動模式的緣故。
至於佐助……
佐助抬手捂住眼睛,雙眼如灼傷一般疼痛著,視野裡也出現了黑色的斑駁。
從龍地洞獲得了仙人之力的兜的力量大大超出他們的想象,所以佐助也不得不超負荷地使用新生的萬花筒寫輪眼,而瞳力在飛速消耗查克拉的同時,也在一步一步地將人拉入黑暗之中。
“啊啊,終於完事了!”
水月用變成果凍狀的手臂費力地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水壺,一邊咬著吸管一邊抱怨著:
“某個家夥真是太過分了!因為偷懶不寫我們奮戰的經過,還大筆一揮就把人給弄成半殘,簡直豈有此理!”
“抱怨什麽,我們可是5對1,而且還有佐助在,根本不可能輸,所以沒有寫的必要!”
香燐將水月數落一頓後,又一溜小跑來到佐助身邊,卷起袖子,將布滿齒痕的手臂抬至佐助眼前。
“佐助,你消耗很大吧,快咬我!”
佐助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看了看同樣傷痕累累的香燐,卻推開了她的手臂:“我沒事,你去幫水月恢復吧。”
“誒?”這出人意料的回答使得香燐目瞪口呆。
雖說原因不太清楚,但從貓婆婆那裡離開後,佐助有些變了——這是香燐、水月和重吾三人的共識。且不提這份轉變是好是壞,不得不說的是這讓人一時間還有點兒不適應。
“啊哈哈哈……哎呦!”一旁的水月見狀,幸災樂禍般地嘲笑了起來,結果挨了一磚頭,水花四濺。
這時,大蛇丸走過來,蹲下身在兜的衣服裡摸索了一番,最後翻出了一個黑色卷軸。
“就是這個麽?”佐助問道。
大蛇丸展開卷軸看了看:“沒錯……不過,你就是見了又能怎樣?”
“我一無所知,所以想要徹底問個明白。”佐助平靜地說道。
“徹底?”仿佛是聽到了有趣的話,大蛇丸揚起嘴角,“不用了吧,其實說到底,你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已。”
“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能再是了。”
佐助久久地凝視著虛空,眼中的紅色慢慢退去,隻留下一片深沉的黑。
“我想知曉一切,靠自己得出結論,以自己的意志和雙眼去辨清未來的方向。”
然後,無論今後選擇了怎樣的道路……
那便是——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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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2
在看到鳥背上的三名穢土轉生忍者齊齊化作白光升天而去時,皆鬥和迪達拉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
緊接著,一陣迷之沉默在幾人之間彌漫開來。
尷尬。
幾分鍾前那聲勢浩大的登場和意氣風發的宣言還歷歷在目,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就成了光杆司令。迪達拉隻覺得一個大寫的尷尬正在自己的頭頂上盤旋,無比顯眼,揮之不去。
“那個……”
半晌,皆鬥率先開口,他似乎也考慮到了迪達拉的心情,所以貼心地建議道:
“正好我們也在忙著趕路,不如就當剛才那些都是幻覺,實際上大家並沒有碰面,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別開玩笑了!”
不說還好,一聽這話,本就性格好強的迪達拉當即便把“尷尬”之類的不必要情緒拋到了腦後。
“皆鬥,這次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你可別想跑了,嗯!”
此話倒是所言不虛,自從那次龜島事件後,無論是面具男還是兜,都將迪達拉視為派不上用場的棋子而棄之不顧。
不過這對迪達拉來說倒沒什麽,原本他就對這場毫無藝術感的戰爭興趣缺缺,而且也不願意聽從面具男的指令。他打算等傷完全養好,就離開那裡,繼續追尋自己的藝術之路。
然而,當迪達拉得知兜掌握了皆鬥的行蹤這件事後,便立刻找上兜,以幫忙運送穢土轉生者為條件,換取了相關情報,隨即一路直飛過來。
“找我到底什麽事啊,打架的話可不奉陪,忙著呢!”皆鬥連忙強調道。
說起來,他和迪達拉的幾次碰面都伴隨著刀光劍影,炸彈轟鳴,實在是有些相性不合的感覺。
“炸飛你是以後的事情,嗯。”隨口說出恐怖言論後,迪達拉又熱切地道,“這一回需要你用鐵砂幫我完成新的作品!嶄新的概念!升華的藝術!無與倫比的威力!!”
在龜島之戰的最後,雖然被皆鬥放出的鐵砂製住,可迪達拉不愧是藝術家,竟能在那種情況下迸發出新的靈感。只是僅靠迪達拉一人之力無法將這份靈感轉化為真正的作品,所以不得不來找皆鬥。
一切為了藝術,為了藝術的一切,為了一切藝術。
“聽起來也是件麻煩事嘛……”
完全沒有被這份藝術熱情感染的皆鬥嘟囔著,扭頭用眼神詢問身旁的鼬,能否用幻術把對面那個聒噪的家夥一下子弄昏過去。
鼬微微搖頭,曾在同一組織的他很清楚,迪達拉以前因寫輪眼的幻術吃過虧,所以從那之後就潛心鑽研,專門訓練了對抗寫輪眼的幻術的能力。
“哎……”
幻術計劃還沒啟動就宣告失敗,皆鬥隻得大大地歎氣。
“好吧好吧,幫你一下倒也可以,不過……”
可沒想到歎完氣後,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新點子——
“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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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虎魄重光黑眼圈、格式放逆、不知夢想為何物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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