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燈初上,郭笑天坐在他自家開的“嘯天酒樓”的豪華包廂中,等待著平向和鄧紫文的到來。他旁邊還坐著馬映寒,而首席打手慕容夏則不在左右。
一切都看今天晚上了。郭笑天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以往只有重要的場合他才會把它帶出來,錢大師說此物不可輕動,必須要到緊要關頭才能發揮逢凶化吉的作用。
首先來到的是平向和老四,那個方中仙並沒有來。對付方中仙的任務已經布置給慕容夏了,現在還沒得到消息,看樣子他是來不了了。郭笑天心裡一陣輕松,錢大師嘴裡那個最大的障礙已經除掉了。
“郭老大,叫我過來什麽事兒啊?這幾天我可忙著呢!”平向一來就問道。
“保證是好事,我們再等等老鄧。”郭笑天笑著給平向倒了一杯茶,平向喝了一口,臉上頓時露出難過的表情:“你現在都喝這種茶了?真苦啊!”
“呵呵,苦盡甘來麽。”郭笑天滿臉都是笑容。
很快,鄧紫文也帶著邵巧柔來了。邵巧柔是這些老大裡的唯一女xìng,自然也成了大家最照顧的一個。黑社會也是講禮貌的,她一來大家就都自覺的不再談論黃sè話題。
“郭老大,人都到齊了沒?是不是可以說了?”鄧紫文一落座的就問道。
“還有一個,段王爺還沒來。”郭笑天道。
“我靠,今天人來的夠齊!”平向叫道。的確,四大巨頭坐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沒有過,如果這時誰拿著衝鋒槍進來一突突不知為什麽,我每次見到人多的場面都會想起用衝鋒槍突突一下,好幾次參加同事婚禮時都這樣。
人沒到齊就不能說正事,不能說正事就只能說閑事,於是幾個老大開始聊起來最近běi jīng的房事。錯,是房市。畢竟都是靠房地產賺錢的,聊聊這個也算業務交流了。房事留到飯後再談。
很快段王爺就來了,他才是房事專家。和往常一樣,段王爺一進屋就帶來了一股活躍的氣氛,他一屁股坐在剩下的那張椅子上說道:“我cāo!這幾個俄羅斯的妞兒真不省心,一天到晚鬧著要回家,有一個還跟我說:你們中國電視裡不都在唱嗎?常回家看看!我說看個屁!飛機票給你折現!”
平向問:“那她們還要回家嗎?”
段王爺道:“回個孫子!這幫小妞兒現在滿世界打聽哪的飛機票最貴,打算跟我報帳呢!郭老大,今天什麽事兒啊?要是不特別嚴肅要不咱們先上菜,我這餓壞了已經。”
大家哄堂大笑起來,郭笑天讓馬映寒出去準備。
段王爺在這裡是最沒有利害衝突的一個,他的買賣遍布běi jīng,和每一方勢力都有聯系,和誰都是合作關系。除非有人想獨霸běi jīng業,否則都不會跟這位雞王鴨王叫板。
菜上齊了,酒也倒滿了,郭笑天舉杯說道:“為我們發財,乾杯!”
“發財發財!乾!”眾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郭笑天,等著聽他到底想說什麽。只有段王爺沒心沒肺的夾了一隻對蝦到自己的盤子裡,他知道自己今天沒什麽事兒,頂多是給事情的結果做個見證而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管你們是文是武的!
郭笑天依舊面帶笑容,擺出一副五百強董事長的派頭出來,說道:“各位,大家在běi jīng混了這麽長時間了,各自也都是知根知底,平時關系雖然說不上多好,可是基本上也沒什麽過節。今天我請大家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件事,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可行。現在我們三個算是掌握了běi jīng大部分的工程,其中的甘苦當然就不用我說了。上面要打點,下面要競爭,進原料招工人都是少不了的,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其實有些錢咱們花的是冤枉的。”
鄧紫文道:“郭老大,你說我們什麽錢花的冤枉?我最近也在想這個事兒。”
郭笑天道:“鄧老弟你是商業奇才,哥哥我就先班門弄斧了啊。首先說原材料,我們仨加起來這一年得買多少原材料,可是價格和用量比較起來可就不便宜了。而且咱們有的時候用的多了,ān商們還趁機提價,讓咱們多花了不少錢。再說工人,現在農民工雖然多,有技術的卻不多,為了招攬他們咱們三家爭著給錢,把這幫孫子都喂肥了,要價越來越高。還有打點關系,這一點我得批評一下平向兄弟,你給的太多了,我和老鄧沒辦法只能跟著你的價碼走了。”
平向道:“開始不是還不熟悉嗎,誰知道這幫孫子手這麽黑!”
郭笑天道:“要解決這些問題,我認為只有一個辦法:聯合!”
聯合?所有人都是一驚,鄧紫文先喜後憂,平向不動聲sè,就連段王爺夾菜的手也頓了一下。
“你說說怎麽聯合?”鄧紫文道。
“首先,我們三個人將公司合在一起,成為一個集團,當然段王爺你要是願意也可以來入股,我們都是股東。這樣集團的規模大了,可以省掉很多的開銷,大家年底分紅,錢一點也不會少賺。你們看怎麽樣?”郭笑天道。
“那誰是董事長?”鄧紫文問道。
“這個嘛就要看誰佔得股份多了呀。”郭笑天道。
“不就是誰錢多聽誰的嗎?”平向說道:“郭老大,你想讓我和老鄧都聽你的。”
“合作對大家都有好處,不合作對大家都沒好處,這個道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郭笑天攤牌以後,語氣也開始冷了起來,屋子裡的氣氛逐漸變得沉重。
“咳咳!”鄧紫文用一陣咳嗽打破了僵持的氣氛,他說道:“郭老大的主意是不錯的,我看很有好處,不過這個事情太大,我們得回去商量一下。”
平向也表示得回去商量,不能馬上做決定。
“做老大哪能沒點魄力!今天來的都是當家人,大當家二當家,有你們決定還不夠嗎?還要跟誰商量?”郭笑天道:“乾脆就在這決定。”
邵巧柔呼的站了起來,說道:“郭笑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話音未落,屋外衝進來十幾個打手,將一桌子人圍了起來。邵巧柔看了看這些人,每人手裡都是一把西瓜刀。
好漢不吃眼前虧,邵巧柔又坐了下來。
“郭老大,你以為鴻門宴就能讓我們低頭了嗎?難道我們的兄弟都是吃素的?”平向道。
“嘿嘿,我當然知道靠這幾個人嚇不倒你們,那你們就打電話叫兄弟。”郭笑天做了一個請隨便的姿勢,看起來很有信心的樣子。
鴻門宴只有某些情況才有效, 比如對方是一個君王,他一死就全亂了那種。如果乾掉對方老大就能全面接收對方的地盤,那估計běi jīng沒有一個老大能活過三年。平向他們之所以敢來赴宴,也是看準了這一點:郭笑天不會這麽傻,在飯桌上對我們下手。
可是郭笑天就真的下了手。
鴻門宴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可以暫時讓對方失去指揮,只要這時在外圍控制住對方的人馬,那赴宴人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郭笑天知道,從酒杯舉起開始,他的人馬就已經開始動手了。這一次他的計劃是速戰速決,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當他們電話打過去時,聽到的將是手下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消息。哈哈郭笑天得意的笑。
果然,平向和邵巧柔打完電話都面如土灰,證明他們已經得到外援無望的消息了。
“可是,我們還要等一個人才能決定!”平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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