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一百章俺看著就那麽像壞人嗎?
“大哥肯收留俺們,當然好了,可不知大哥是幹啥的啊?”
白駒知道就自己這歲數,和他們說了,他們也不信,就說道:
“別管俺是幹啥的了,不是壞人就是了。”
白駒領著兩人來到鎮上的小飯館,要了三碗面條,二大碗很大,小老板也實在,裝的滿滿的,還告訴,湯管添,自己剛吃一半,狗剩和虎頭狼吞虎咽的幾下子出溜完了,乞望著白駒,白駒搖搖頭說道:
“不是大哥不給你們吃,你們餓大發勁了,可不敢多吃,放心,以後天天讓你們吃飽,還有肉吃,好吧?”
兩人每人又喝了一碗面條湯,白駒攔著不讓再喝了。
有了這兩個小兄弟,白駒不用再問路了。
孩子們的悲傷忘的快,兩人很快就在驢前驢後得蹦跳開了,狗剩跑的的地方多,聽過評書,就說道:
“大哥,俺們就是你的馬前張寶,馬後王橫,(北宋抗金名將嶽飛的保鏢,兩人步行,一個在馬前,一個在馬後。)以後,俺兩人保護你。”
白駒噗嗤一聲樂了,說道:
“指望你們兩個,俺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以後老實的練把式,學識字,將來好有出息。”
狗剩順杆子爬,央求道;
“大哥你功夫這麽好,給我倆當師父吧?”
白駒可沒那個耐心煩,說道:
“算了吧,我連自己還管不好呐,可沒空管你倆,這麽辦吧,我給你們找個師父行吧?”
白駒想起了吳可這個寶貝,給它弄兩個徒弟,當師父的人了怎也得端莊些是吧。白駒為自己的小算盤打的劈啪響有些小小的得意。
狗剩問道:
“大哥,那他的功夫比你高嗎?”
白駒想著吳可的搗蛋功夫,深不可測,就說道;
"某些功夫比我高。"
狗剩為白駒不能當他們兩人的師父而失望,又為有個比大哥的功夫還好的人當自己的師父而高興,和狗剩兩人興奮的握拳碰了下,表示慶賀。
路越走越荒涼,弄得大山滿目瘡痍的礦坑,礦洞也不多見了,穿過了阜山鎮,來到一處山下,傳來了顎式破碎機破碎石頭的哐當聲,和不間斷的哨子聲,上山的路口上矗立著一塊巨石,上面刻著“鴻運礦業”四個大紅字,白駒點點頭,說道:
“應該是這裡了,只是這幾個字寫的太難看了。”
那是啊,白駒的字可是和雍正帝的字難分真假、上下,他當然看不上不知哪位墨客的平庸之作了。
狗剩和虎頭對望一眼,狗剩緊張的問道:
“大哥啊,你不會是讓俺們山、上這裡鑽山洞吧,俺們可還想好好活著呐,俺還沒給俺們家傳宗接代呐。”
白駒笑著說:
“俺看著就那麽像壞人嗎?”
兩人都搖搖頭,可還是緊張萬分。白駒又笑著說:
“你們現在想走呐,俺也不攔著,不過你們可想好了,等我上去了,你們還沒跟上,俺就不要你們了。”
白駒搶過虎頭手裡的韁繩,牽著驢就往山上走去。狗剩和虎頭就起了爭執,虎頭堅定的說:
“大哥是好人,咱們打劫他,非但沒生氣,還給娘買米吃,肯定錯不了。”
狗剩說道:
“,你才在外面混幾天,真正的壞人都笑嘻嘻的。”
虎頭說道:
“就衝他給娘買的那些米,俺就是讓他坑了,俺也願意,俺不能忘恩負義。”
狗剩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拿定的主意,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就說道:
“好吧,就依你,不過到時候,你可看俺的眼色行事,見事不好,咱就往山裡跑,跑山路,他們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
他們那裡知道,白駒在懸崖削壁上都能來去自如,何況區區的山路了。
兩人的對話,白駒可就全聽見了,不由的喜歡上了那個憨厚的虎頭了,這個人除了見識少些,有些愚鈍,可是本質很好。
在往上走走,白駒發現不對了,衝鋒槍沒問題,恐怕整個中國就自己這一份,可服裝就不對了,站崗的兩人可穿得像候團長他們一樣的軍服了,就是沒有領章和帽徽。白駒停下腳步想了想,心中了然,有秋蘭蕙這麽個寶貝,有什麽不可能發生那!白駒又繼續往上走,兩個站崗的是吳可新招的,端的槍裡也沒有子彈,就在那裡擺個樣子嚇唬人那。
到了門口,兩個站崗的用槍指著白駒說道:
“這是軍事重地,沒事就趕緊滾蛋,別惹老子們不高興,要不,可賞你兩粒鐵瓜子吃。”
白駒也沒生氣,不知者不乖嘛,笑嘻嘻的說道:
“大哥啊,請你通報一聲,讓他們迎接老板。”
白駒很年輕,就是一個大孩子嘛,站崗的不信,罵道:
“就你,嘴上長毛了嗎?你是老板,那老子就是老板他爹。”
白駒這會臉上可就掛上霜了,身子一轉,躲開槍口,閃到了兩人身後,雙手幾乎同時起落,用手刀照著兩人的脖子砍了一下,兩人無聲無息的就倒在了地上。白駒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就往裡走,沒走兩步,吳可就帶著十多個人給圍上了,可一細看,趕緊聲嘶力竭的喊道:
“不許開槍,誰也不許開槍。”
吳可將駁殼槍往腰中一插,尖叫著:
“師哥,你怎來了啊,怎不吱一聲,俺好帶人接你去,你不知道,這地方可亂了,淨土匪。”
白駒氣還沒消,氣哼哼的說道:
“沒受土匪的氣,倒是受你的氣了,你可長本事了,帶的兵敢當師哥的爹了,了不得啊。”
吳可臉上可掛不住了,氣急敗壞的罵道:
“馬巴拉茲的,反了,反了,趕緊舀瓢涼水來。”
吳可結果涼水給那兩個看門的一人臉上潑了半瓢涼水,兩人爬了起來,還在罵咧咧的說道:
“媽的,那個人,一個小屁孩,敢說自己是老板,騙子,看老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敢打老子。”
吳可一人給了一撇子, 打的兩人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吳可罵道:
“混帳東西,知道他是誰嗎?啊,知道嗎?這就是俺的師兄,俺的老板,這就是青島的長發大俠,天天嘴上掛著老子,你他媽的是誰的老子啊?你再說個俺聽聽。”
這兩人頓時呆住了,長發大俠的名頭早已傳的半個山東都知道了,尤其是吳可這幫真正的保鏢,更是天天掛嘴上,他們哪能不知道啊,只是從來不讓說就是了,這是個不許外傳的秘密。
兩人祖上積了好幾輩子的德,總算讓自己找了份這麽好的差事,可不能就這麽丟了,趕緊噗通一聲跪在白駒面前,你起我落的給白駒磕起頭來,像搗蒜似,咚咚有聲,額頭都見血了,嘴裡還不停的喊道:
“白大俠饒命啊,俺們不敢了,俺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白駒也消了氣了,不想讓人以為自己多麽的凶惡,就說道:
“快起來吧,以後別那麽凶,你們那舌頭就留著吧,這麽臭,狗都不稀罕的吃。”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