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辛克作為內應,萬亡會的人根本沒想到這個交易者已經變成索命的敵人,有心算無心,當天晚上的收網行動簡直毫無難度可言。
在“老地方”等著他們的,雖然還是往日的交易對象,但效忠的對象卻很有些不同,僅僅只是一個接觸,就直接被黑暗遊俠擒下了。
好吧,我也覺得這個獨眼大漢黑暗遊俠很別扭,畢竟在某個世界,某位黑暗遊俠女王更是人氣天王,但既然那個世界發展到後期連人類都能夠當獵人乾遊俠了,進入黑暗、死亡領域淪為黑暗遊俠也很正常……雖然肌肉大漢黑暗遊俠的確有些瞎眼,可惜我這裡的娘溺泉沒有剩…
“對了,系統,你以前的娘溺泉什麽的是真的嗎?真的做得到完全轉換嗎?”
【是真的,比起扭轉因果來說,改變一個人的性別簡直毫無難度。其實你都沒有必要讓我出手吧,你自己的亡靈外科手術就可以做到,只是更換幾個器官和調整一下激素而已,你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夠搞定了。】
的確,和需要擔心器官排除、感染、神經接觸不良的現代器官移植不同,亡靈手術隨意切割拚湊,什麽不良反應都可以用魔力解決,技術也很成熟了。
聞言,我一愣,別說,我的外科技術連腦袋和! 器官都可以隨意更換,變.性手術什麽的不要太簡單,但稍微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打造一個“正統畫風”的黑暗遊俠女王的打算。
【……你也想到了嗎?是的,改變性別不是難題。但改變了性別後不瞎眼才是難題。你以為現實是那些日系廢萌作啊。隨意娘化一下就能高大壯漢變美女的。實在太不科學了,按照正常推斷,既然原本是壯漢,直接變成肌肉大媽才是正常的。還有,想想那些軍旅生涯還是中世紀英國的糟糕衛生條件,某某王就算是女的,也覺得是滿口髒話俚語的粗暴大媽的!萌妹子什麽的,只是宅男的臆想!對了。不是有個家夥做了一個考據嗎,某某王其實是個醜陋的光頭佬…….】
“…….我覺得要立馬道歉,否則會被乾掉。對了,這麽說,花木蘭這麽多年從軍沒有被發現,難道因為她長的和男人…….我還是就此打住吧。”
咳咳,這一不小心就走偏了,其實連變.性手術都沒啥難度,其實完全整容也不算什麽,但一想到一個苗條美女裡面是個粗豪大漢的靈魂。那一口清脆的黃鸝音原來卻出於一個摳腳大漢,萌什麽的沒感覺。惡心到是不少。
科洛絲?呵,科洛絲的性別就是科洛絲!漢子什麽的?這個問題若是問硫磺山城那群混蛋,小心他們揍你,據說科洛絲追求者俱樂部的會員已經到了五位數,沒有入會但心懷不軌者恐怕已經是六位數,就算她不當偶像,也成了新興的邪教。
對了,那家夥好像也離這裡不遠,或許,可以調過來養眼……幫幫忙。
好吧,一不小心更偏了,看著那個正在樹梢上遙望的黑色大漢,我還是放棄了給其改頭換面的打算,他也恍然不知自己逃過了一截。
言歸正傳,當肩上的重任放松了一下的時候,我也自由了不少,而此時,邪惡的亡靈法師也有好處的,至少可以不顧及手段,於是,在我面前,那個倒霉的萬亡會祭祀把他幾歲尿床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
“…….比想象的還要麻煩。”
情報剛剛外泄的時候,萬亡會就已經知道了那個遺跡的事情,但開始並不重視,只是為了活動經費而派出了一個有三五個高階職業者組成的探險小隊,對遺跡進行了探索。
結果就是最後只有一個在外圍活動的學徒活了下來,
包括一個黃金大師的探險小隊連敵人的情報都沒有傳達出來就全部掛掉了,本來探險就應該到此為止,但一個意外的消息,卻讓萬亡會在薩沙公國的本地被被震驚了。“遺跡內部有一個地區的空間屏障極其薄弱,非常適合打開位面之門。一個普通的黃金階亡靈法師,居然在這裡召喚出了骨龍。”
於是,新的探險團就上路了,雖然偵查小隊連續被坑了三次,但這次的探索團不僅帶著足夠的祭品,還帶著亡靈大帝賜下的聖物,組成成員都是精英,本身也是萬亡會過半力量,不僅僅是一個聖階。
若這是壞消息的話,那麽接下來卻是一個好壞難分的新消息了。
不知為何,進山的道路突然被官方封堵了,還是皇家衛隊把守,除非和官方翻臉硬闖,所以這個現存戰力最強的探索小隊也算是被堵住了。
不僅如此,由於藏寶圖被無良奸商、情報販子專賣,無數薩沙國內的冒險團、冒險者蜂擁而至,原本人煙稀少的小鎮,已經變成了門庭若市的大市集,任何新到的外來人,就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競爭者。
聽到這個消息,一股強烈的坑爹感在我心口淤積,本來一個個好好的尋寶之旅,怎麽變成了奪寶大挑戰,說不準還要和官方對上,按照這個節奏,之後肯定還有更坑爹的事情等著我。
“等下,那麽,那些萬亡會的祭祀也會在那個關卡小鎮了?他們肯定會衝關的,或許,可以用他們借道……”
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萬亡會信徒,一個已經用的很習慣的辦法逐漸成型,或許,只要運用得當,那個戰力很強的萬亡會團隊反而是好事。
純粹的死亡之力在掌心化作咆哮的骷髏頭,死亡的標記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
“小家夥,本來你應該死路一條,成為我的實驗品是你唯一的可能,但現在情況稍微有點變化。我這裡卻有一個提議。或許。你會‘自願’幫我一把,當然,你也可以不願意,我手頭的實驗材料還是很缺的。”
雖然是萬亡會的信徒,這個瘋狂點頭的中年祭祀,似乎同樣畏懼死亡——
在稍微做了一些布置,讓其他人處置那些村民之後,我了解了手中的瑣碎雜事。直接回到了扎營地的帳篷中休息。
而即使已經入夜,營地中的人聲卻沒有停歇,那些剛剛逃出生天的村民白天的時候還處於逃出苦海的興奮之中,到了夜晚,靜下來,想起那些已經不在的親人和廢墟一般的家園,不知道哪裡首先響起的嗚咽聲,當這壓抑著的悲傷傳播開,整個營地就滿是哭聲了。
老人抱著小孩低聲抽泣,女人一邊回憶自己的男人一邊擔憂著未來的嚎啕大哭。少年想起自己家人再也不見面,眼淚也不住的往下掉。
在這個殘酷世界。這樣的事情已經太過常見,老油條們早就有所預期,要麽躲在帳篷裡塞住耳朵,要麽就很搶在之前入睡了,而對於年輕的冒險者來說,這樣的場景短時間很難適應。
似乎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靠著自己的義父,卡特琳娜默默的抽泣起來,北地三人組反應不一,瑪麗的臉色很不好看,黑暗精靈卻已經習慣了別離,她脫下了沉重的鎧甲,攀在營地的松樹枝上,拿出五弦的木豎琴,輕輕的吟唱起精靈語的送魂曲。
悠揚而平靜的異國曲調在營地中回蕩,稍帶離別之意的曲子並不算悲傷,哭聲卻變大聲了,而最年輕的審判者索爾卻滿臉茫然,這真實的冒險經歷,和過去期盼中的史詩冒險相比,似乎很有些不同。
按照傳奇故事情節中的,獲得救援的村民,不是應該奉獻自己的鮮花和香吻嗎,為什麽獲得自由的她們會如此傷心。
精靈那送別的曲調還在耳邊環繞,眼前的一幕在不斷衝擊他的認知,凡人的悲傷告訴他滿是夢想的大冒險不是書本上那麽簡單,那些仿若傳奇故事中的背景的村民,也有自己的生活、哀傷、幸福,或許他們的那點點滴幸福在貴族老爺面前不值一提,但卻已經是他們的全部。
家沒人,等他們回家的人也沒有了,連自己都差點變成了奴隸,哭一下,發泄一下,沒錯吧。
華麗的修辭是沒有必要的,失去親人和家園的痛楚讓良知者感同身受,在真摯的悲傷面前,地精平日顯得滑稽的面龐不得不嚴肅起來,他猶豫了,似乎想做些什麽,告訴他們,未來還有希望。
“…….讓他們哭一下,你能做些什麽?說些無關痛癢的安慰嗎?別去打擾他們!”
但他卻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同樣滿臉鐵青的瑪麗也很是不爽,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外人的安慰除了拉開傷口之外,沒有意義。
但索爾突然甩開了同伴的手,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
“我,我,我不是來安慰你們的,我這裡有一種力量,並不需要多好的天賦,普通人就能學,它,可,可以保護你們,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地精一緊張,本來就有些結巴,卻越發口舌不清了,但隨著心底感情的投入,膽氣越來越足,那不算大的聲音卻越發清晰大聲。
“是的,律法之力一定可以保護你們的!這就是那個大人創造它的目的。他不是為了那些強者提供一種新的欺凌弱者的工具,律法,還有律法之力,都是給與弱者的保護和救援!這是一種任何人都可以嘗試掌握的力量,他是為了守護和懲戒罪徒而”
索爾從脖子上取下鎖鏈,那天平的徽記擺在手下,下一刻,銀色的光輝在其上點燃,聖火繚繞之時,漆黑的烏雲被打開了,一道銀光落了下來,正好照在了地精的身上,天空之上,似乎有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這裡。
“幾率微乎其微的神跡?不,冥府的律法之柱永無休眠,任何人都可以向其尋求公正和救援,我們不信奉盲目崇拜神明,但我們尊敬冥府諸神,因為他們給與弱者救贖和守護,給與不義者懲戒!”
索爾打開背後的包裹,一股腦的把其中的律法典籍和學習筆記交給了那些有些茫然的村民。
“先學《法論》,再從《律法和聖光的區別開始學》…….”
話語說到一半,他卻想起了在硫磺山城看到的情景,這下他知道為什麽書店之中這些最基本的典籍始終如此暢銷,而那些購買者中不乏十數年的老法官,按理說他們早已經不需要這些入門書了,這下他知道,為什麽那些剛剛外出公乾的審判者和公正騎士,總是第一時間就是去補充書籍了。
“你們的典籍遺失了嗎?”
“沒有,送人了。”
“傳播法律?太好了,又有了新的律法信徒?為什麽不多帶一點。”
“多帶?帶再多也是不夠的。呵,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以後你會懂的。”
過往的回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索爾滿臉苦澀的笑了,這下他真懂了,但看著眼前的景色,卻寧願不懂,或許,當整個世界都是如此殘酷的時候,帶再多,都沒有意義。
“真的可以嗎?我們這樣的人也能夠獲得力量?”
突然,茫然的人群中,傳來了急促的詢問聲,那是一個年輕而瘦小的身影,衣不裹體的少年剛剛還抱著自己爺爺哭泣,此時,雙瞳中卻滿是期望,是索爾展示的神跡和話語給了他希望,一個對於未來的希望。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上,臉當即就紅腫了,但索爾卻全無感覺,他在為自己那一刻的茫然而感到羞恥。
“對自己沒有意義?呵,愚蠢的索爾,對他們有意義,就夠了”
剛剛走出校園的審判者深吸一口氣,一邊努力回憶導師是如何傳授的,索爾一邊開始向普通人講述自己的律法之路,就如同他萬千的前輩一般。
“首先,你們要理解什麽是律法之力和律法,這並不是什麽攻擊性很強的力量……“
而在他背後,樹木上的暗精靈悄悄的點頭,她這才開始認可了這位同伴,而那送魂曲的聲音卻默默的停了下來,讓地精那刺耳的宣講聲在夜裡傳得更遠。
而與之同時,在營地中最大、最豪華的那個帳篷中,那個應該已經入睡的人,卻伸手拉下了窗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拿起擺在手邊的一本手抄書,開始把自己今天的心得寫入其中,這本書已經接近尾聲快要完本。
而這本手抄書的封面,卻是《冥府之力在法咒術上的非常規用法——讓低階律法者在高階職業者也有搏命的機會》。
ps:貌似已經恢復了一點狀態,這兩天應該可以加更一次補之前欠的
那啥,名次好危險,繼續求下保底月票。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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