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這裡有一套買給我哥哥的衣服,他嫌太年輕,沒有要,我準備退回去的,就轉送給你吧!”沈亞芳說著就去二樓更衣間拿來一套衣服。
那套衣服是襯衫、西服、西褲、領帶一應俱全,襯衫是藍紫色的,西服是修身型的,整體感覺是適合年輕人穿得,沈亞芳那個做了江州市常務副市長的二哥沈亞洲四十開外,穿這樣的衣服確實是有點不適合。
陸鑫瞥了一眼那西服的牌子,竟然是阿瑪尼,這一套衣服怎麽也要一兩萬,甚至更貴吧,他連忙擺手:“這太貴重了,我實在承受不起!”
“你救了璐璐一命,也間接救了我一命,這救命之恩價值連城重於泰山,我送你這套衣服隻價值五萬塊,實在是不足以表達我們的謝意,請你收下吧!”沈亞芳滿臉甜美的笑容,她不愧是常務副市長的妹妹,不愧是集團公司的宣傳部長,政治能力就是強,瞬間就把剛才所有的不愉快全都往愉快的地方化解。
“我是璐璐的家庭老師,救璐璐是應該的,您真不用那麽客氣,”陸鑫是想希望沈亞芳日後能為自己說話撐腰,好讓李啟明收斂,不想給沈亞芳留下貪財好利的壞印象。
沈亞芳撲哧一笑:“陸鑫,你這文字遊戲玩得不好,你在救璐璐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你要教的學生,你完全可以像其他的男人那樣袖手旁觀,你卻挺身而出,實在難能可貴,實在讓我們感動,我們母女不好好酬謝你一番,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陸鑫真不想接下她這個禮物,因為他這種草根吊絲,從來沒穿過這麽好的衣服,也很少穿西服,穿上去肯定很別扭,而且接下這個禮物,會減弱沈亞芳對自己的感激之情,所以他繼續推辭道:“我有金鍾罩鐵布衫的本事,救下璐璐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所以您不用這麽客氣!”
沈一菲在一旁笑道:“陸鑫,你是本科大學生,想必也學過法律基礎課程,那你應該知道,你救璐璐而打傷那三個混混,還教璐璐防狼術,進一步傷害那三個混混,已經觸犯了防衛過當的罪行,這可不是你有金鍾罩鐵布衫的本事就能躲過去的,所以說,救下璐璐對你來說並不是舉手之勞,而是會觸犯法律的,你冒那麽大的風險救璐璐,我姑姑只是給你一套我叔叔不要的衣服,我反倒覺得我姑姑有點太吝嗇了!”
“一菲說的是,我確實有點吝嗇了,不過我對陸鑫的回報會在日後體現出來的,”沈亞芳見陸鑫堅持不收,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脆聲道:“陸鑫,這套禮物你接受嗎,你要是不接受的話,我就扔到垃圾堆裡了!”
沈亞芳把話說得這麽絕,陸鑫隻好無奈地點頭道:“算了,扔了怪可惜的,我先收下了!”
李璐冰雪聰明,聽到陸鑫說的是“我先收下了”,便咯咯笑道:“三金哥哥,你什麽意思,你是想先收下來,再過幾天原物送還,那可不成,我媽媽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再收下的!三金哥哥,你今天就在我們家洗澡換衣服了!”
說著李璐就拿著那套衣服,推著陸鑫往浴室裡走,還把她的毛巾、沐浴液、洗發水拿給陸鑫:“三金哥哥,用我的!”
望著李璐嬌嫩臉蛋上那甜蜜蜜的笑容,陸鑫無法拂卻她的熱情,隻好拿著那套衣服。
走進浴室一看,陸鑫熱血沸騰,靠窗的位置掛著十幾件胸罩,黑色的、粉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各種顏色,各種款式,蕾絲的居多,不過看大小規模,大概分為兩種,一大一小,大的目測有36F,應該是沈亞芳戴的,小的目測有34C,應該是李璐戴的。
陸鑫把髒兮兮的工服脫掉,又把更加肮髒的褲子脫掉,把內褲脫掉,就要站在淋浴下面的時候,本來關上的浴室門猛地被人打開,一個人影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急匆匆地把掛著的十幾件胸罩收到籃子裡。
那人正是李璐的媽媽沈亞芳,她把胸罩收到籃子裡,轉頭卻看到光著身子的陸鑫,看到他健壯結實的身軀以及胯下那膨脹起來的010,她粉臉酡紅,嬌聲道:“你衣服怎麽脫得那麽快!嗯,你把身子衝乾淨了,可以用我們的浴缸泡個澡,解解乏!”
三十多歲的女人,有個十五歲女兒的媽媽,竟然會臉紅,陸鑫突然覺得這女人還是有點小可愛,衝她輕輕搖搖頭:“隻用淋浴就好了!”
陸鑫能猜測出這個女人是個潔癖,就不想用她的東西,免得弄髒了, 讓她到時候又心生怨氣。
沈亞芳慌慌忙忙地出了門,把那個籃子放到隔壁的雜物間,回到客廳時,她的臉色依然酡紅,好像喝了酒似的。
李璐眼尖,看到媽媽的臉色有異,咯咯笑道:“媽,你臉怎麽那麽紅呢?”
宋春雨已經猜測出沈亞芳是為什麽而紅的,白了李璐一眼:“趕緊幫你媽媽洗菜去。”
沈一菲本來想留在姑姑家吃飯,腰間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公安局的電話,連忙接通:“哦,那三個混混還有其他案底,他們老大是周副區長的兒子,好,我馬上趕回去,把那三個混混犯案的證據鏈弄齊全,把案子敲死!”
她轉頭對沈亞芳笑道:“姑姑,那三個混混的老大是三江區周元福周副區長的兒子,我擔心那個周元福會給我們分局施壓,所以我要回去把案子弄成鐵案,另外姑姑你要給我二叔打電話,把這個情況跟他說一下,讓他給那個周元福施加壓力!”
沈亞芳眯著眼睛,眼冒寒光,冷哼道:“我說那三個混混哪裡來的狗膽,原來是有個副區長的兒子撐腰,教子無方,看來他這個副區長是做到頭了!”
“芳姐,我擔心這事鬧大了,對璐璐的名譽不好,”宋春雨憂心道。
沈亞芳經過剛才和陸鑫的衝突,整個人的心態也端正不少,能聽得進不同的意見了,她低頭凝眉,仔細想了一下:“我打電話給二哥,問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