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下吧。【首發】”
唐皇唐明世揮了揮手,示意後花園的眾人退下。
彈著古箏的少女盈盈起身,綢緞長發如水流展,在歌姬簇擁下緩緩離開,唐明世愣愣看著少女的身姿,目光竟是舍不得離開,也不顧妃子諸多哀怨的目光。
很快,後花園就空空蕩蕩。
灰袍道人走上前來,說道:“陛下如若喜歡這女人,直接取下做側妃就是了。”
唐明世正直血氣方剛的年齡,一顆雄心在懷,聽到灰袍道人的話,他清醒了一些,拿出五龍銅觥杯,品了一口香醪,淡化剛才的失態。“此女如今在長安享有盛名,是官爵門閥的寵兒,朕這樣強取了豈不是讓朕很沒面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這些臣子若敢笑話陛下,殺了便是。”道人不以為意。
此道人名叫吳圖南,法號無天道人,是皇室禦用道人,專職煉丹之術,曾侍奉過太祖皇帝,地位崇高,便是當今皇室一族見了也要以禮相待。當年唐明世以十八歲突破到靈肉合一的武聖,三十歲便達到大雷劫奪下皇位,除了皇家背景外,他的丹藥也是功不可沒。
唐明世說道:“和無天道人比起來,朕可沒道人那麽威風,隨心所欲,這一國之君說得好聽,但卻是處處要顧慮,為國著想。”
“為國著想還不是為了自己權力私欲。”吳圖南面帶譏笑,這皇帝心思他豈能猜不出來,聽說最近那個長安君功高震主,勢力越發龐大,恐怕是想找機會剪除吧。
唐明世理所當然的說:“無權則無國。”
“本道只是無天。”吳圖南哈哈一笑。
唐明世訕然,大重王朝裡敢和他這麽肆無忌憚說話的也只有眼前的道人了。
吳圖南說:“本道煉丹說起來也為了自己私欲,不說也罷。”他隨手一番,現出一顆燦燦金丹,丹有龍虎胎息,是最為精純的內丹。
“無天道人,這龍虎造化丹是成了?”唐明世眼前一亮。
“勉勉強強,大小雷劫裡六重小劫,三重大劫,能助你是沒有問題的。”吳圖南說。
唐明世大喜過望小心翼翼接過丹藥,即使是大重王朝國君,面對如此上品丹藥也不由歡喜的如同孩童。
“本道最近要煉的‘璿星璣辰丹’有所突破,還想請陛下幫本道去尋找幾味材料。”
璿星璣辰丹據說是吳圖南所學煉丹術的終極煉丹術,一生追求,他在大重王朝幾十年來為皇室效力也有這個原因。
傳說此丹能參透‘星將’的秘密,唐明世隱約聽說過,也不好細問。他不敢怠慢,應承了下來。
吳圖南滿意點頭。
臨走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聽說神武舉上有人做出寒山拾得問的名句?”
“正是長安君的子嗣。”說到這事,唐皇面色頓時一沉。
吳圖南一笑,看出來這件事讓這個大重皇帝很不痛快。
“此話震驚了萬壽寺,想不到連無天道人你也驚動了,此子果然很有慧根啊。”唐明世目色。
“萬壽寺修禪家百年,經典無數,這第一句讓本道有興趣的竟然出自旁門少年之口,有趣的很。”
“有時間本道倒想看看他。”吳圖南略有思索:“說不定對本道的有所參透。”
“按照時間,他應該也要來長安,陛下可不會想去扼殺他吧?”吳圖南眨了下眼。
唐皇露出一絲苦笑,他倒很想,可是聽說派出截殺的四大客卿裡小雷劫修士都了無所蹤,再想殺他,必然要派更強大的修士,到時恐怕全朝驚動了。
“此子看來說不定真能奪得神武狀元啊。”吳圖南意味深長。
“那朕就要拭目以待了。”唐明世不以為意笑了笑,顯然不是很擔心。
吳圖南轉身,踏歌離去。
待他離去後,唐皇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
陳默在靠近長安還有一天的路程時下了飛車,身為國都,長安律法森嚴,嚴禁任何修士在長安上空擅自飛行,尤其皇宮方圓十裡任何修士禦劍靠近都是死罪。當然,以陳默的身份,這點律法還沒辦法約束他,不過陳默也不想太過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適逢殿試開考,大重王朝所有州郡進士都要聚臨殿前,接受皇室欽點,不過要真想踏上金鑾殿卻只有前三名才行,此刻,各路人馬都集聚長安,大小馬車,船艦如長龍自四面八方而來,場景十分壯觀。
陳默一邊漫步,一邊運足神鷹眼力,如今他的‘心學神念’已經有所火候,神鷹眼力使用已經到了一個新境界,一馬平川之地能目視千米,洞若觀火。
陳默打量著所有參加殿試的舉人,對神武舉也好有個準備。
能進入殿試的舉人幾乎都有頂上三花的實力,只是像陳默這樣達到靈肉合一武聖境界的卻是少之又少。不過也不奇怪,三花聚頂的武聖本來就需要大閱歷,大經歷和大磨礪才能達到。
陳默有兩世經驗,又有三星契約,甚至對手都是赫赫有名的煞星,像他這樣的經歷,能達到武聖也不奇怪,其他武者根本就做不到。
想到這,陳默想起了那個大重王朝不出世的絕頂天才江煙雨。
“聽說她已經超脫武聖,甚至有擊敗雷劫高手的實力,不知道她又經歷過什麽。”陳默暗暗沉思。
有江煙雨存在,任何天才都要黯然失色。
這位煙雨郡主可是當今名聲僅次於皇室星將恆溫的。
正尋思著,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叫罵聲。
“你這刁民,居然敢汙蔑我們煙雨郡主,好大的膽子。”
陳默一看,路上圍滿了一群上京的武者,一乾人破口大罵。
陳默走過去,一看是一個華衣綢緞的青年正在訓斥,這青年穿著華服,帶著腰佩寶玉,氣息兩花隱現,在他旁邊一乾朋友也是一身華貴錦衣,器宇軒昂,這些一看便是貴族子弟一個個怒目圓瞪,氣憤至極。
被咒罵的是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子,衣著樸素,沒少經歷過磨難,面對這些少爺威逼,這青年也是十分有骨氣,毫不示弱。
他們的吵架引來了一群看熱鬧的武者。
“我哪裡汙蔑她了,江煙雨若沒有那幾年的經歷,怎麽可能超越頂上三花,分明是包庇,作假。”青年據理力爭。
那帶頭的綢緞青年不屑笑道:“你這無知之徒也就是見不得煙雨郡主天賦絕倫,枉你為進士,真是丟了我們的臉,快點道歉。”
“信不信由你,煙雨郡主被隱藏了年齡,不然她絕對不可能參加殿試。”青年理直氣壯。
他的話讓眾人鄙視,在任何人耳裡,他的憤懣都像極了那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煙雨郡主在大重王朝的年輕武者眼中可是一代偶像,他這麽說就把在場很多人都得罪了。
“大哥,這小子嘴硬的很。”
“教訓他一頓,居然敢汙蔑煙雨郡主。”
“讓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幾個門閥弟子露出冷笑。
青年撇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傲然說道:“你公然造謠汙蔑郡主名聲,我白沙王王之子唐倫今日就給你點教訓,我看你殿試也不要參加了。”
“白沙王之子?”
“原來是世子。”
“白沙王之子聽說極度愛慕江煙雨,這小子要吃苦頭了。”
眾人嘩然。
白沙王當今聖上同母姐姐,封邑在白沙州,所以稱白沙公主,神武舉榜眼入贅於她,後封親王,相當有名,武功卓越。陳默聽到他話,分明是想敲打這個倒霉的人立威,博得維護煙雨郡主的名聲,不由皺起眉頭。
唐倫大手一揮,身形一展便朝他撲去,好似凌空飛起,一掠過來,在撲過來的瞬間,指啄成為鶴嘴,手臂內纏,烈風鼓蕩,撲面而至。整個人宛若一隻巨大的仙鶴正面撲擊,一手鶴啄去對方要害,奔著廢了對方而去,他的氣息引而不發,既是防禦,又是伺機,意境渾然一體,顯然武技達到了擬形巔峰‘人拳合一’的地步。
仙鶴形!
白沙王的絕技,一招‘鶴舞白沙’也曾威懾過南方。
那青年一看,面色一變,吐出一氣,現出圓滿精花,兩雙劃圓擋了過來。唐倫的這招‘仙鶴掠水’屬一流武技,爐火純青,寒族武者哪裡擋得住。
手指一啄,青年登時面色豬紅,受了內傷,第二手接踵而至啄去喉頭,唐倫擺明要將他重傷不起,失去說話的資格。
陳默一看他下手這麽歹毒也不能坐視不管。
眼看手指啄來,青年面如死灰,就在此時,一隻手橫空出世,將其攔下,此手如雲如霧,輕輕一撥,看似凜冽白鶴宛若穿入霧中迷失方向,唐倫大吃一驚,另一手立刻擺出防禦。
一股玄妙力量把他一推,就把他推了出去。
“同是殿試舉人,閣下出手這麽重這是在無視律法嗎?”
陳默冷冷說道。
“你是誰!!”
唐倫驚怒不已,他的仙鶴掠水同輩裡少有人能擋,這家夥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招式居然輕飄飄化解了他的攻擊。
“只是看不慣的路人而已。”陳默平淡的回答。
唐倫幾個同夥三花現出,每個都有三花境的實力,怒視眈眈的盯著陳默。
陳默的氣息全鎖,內斂入微,反而讓他們覺得深不可測不敢動手。
“你和這汙蔑郡主的人是一夥的?”唐倫道。
“他說的話在下也不認同,不過天子腳下,但若真想報復,殿試裡有的是機會,你這樣以為能得到郡主讚揚卻是觸犯殿試律法,就不怕惹惱了皇室嗎。”陳默道。
唐倫陰晴不定,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手,他狠狠說道:“你的樣子我記住了,殿試中,必然要你們為汙蔑郡主付出代價!”
陳默無語,心說我可沒汙蔑她啊,不過這廝給自己找台階下,他也懶得辯解了。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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