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此子中了那斷浪鎖必定全身骨骼盡碎,就算不死,那也是廢人一個了!”鉤爪蒙面人得意說道。
“這爪佬的斷浪鎖在合體的六臂金剛上確實有奇效,看似是以鉤爪直接攻擊對手,但其攻為虛,真正的殺招便是那連著鉤爪的精鐵鎖鏈,對手以為自己躲過了鉤爪的攻擊,不想卻正正進入了鎖鏈的攻擊范圍,而斷浪鎖那攻勢的力道實則卻大多都在那鎖鏈之上,此一被擊中,那真是再沒有反水的能力了。”劍佬嘖嘖點頭,他看著跌落在不遠處那一動不動的周賢,直評品道。
“好!接下來再將那小娘皮也一並解決掉!”刀佬也附和道。
就在漠域三佬說得正歡時,那本不該再有動作的周賢轉動了下腦袋,然後便一股腦的爬了起來。
“恩!不錯,不錯!雖然有些狼狽,但在那種層次的攻勢下,我竟然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上古的貨色果然是不一般啊!”周賢爬起身仔細查看著身上的盔甲,就像女人在欣賞自己的新衣裳那樣,邊看還一邊評頭論足的自語道。
“你還好意思說,就你那點拙劣技巧,若不是有這蒙戰之甲保護你,恐怕你此刻已經變作一團肉泥了。”奇玄子突然飄現在周賢身邊,故做出一臉鄙視的模樣說道。
“蒙戰之甲?這戰甲竟然還有名字?”周賢問道。
“當然,也不知道你這小子走了些什麽運勢,蒙戰之甲,雷光刃,這等在上古也算是究極的武器,鎧甲竟然能讓你同時裝備在身,雖然你這蒙戰之甲和雷光刃只是製式品而不是那絕品,但即使是製式裝備,在這個嚴重退化的世界哪也算是頗為厲害的裝備了。”
“不過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你剛才所施展的那頗為拙劣的閃躲步法,竟與那上古一頂天的步法有一絲相像。。。不,不可能的,一定是我記錯了,創造那等逆天步法的神人早便在那場戰爭中煙消玉隕了,那等連個徒弟都沒有的獨人,他的功法也不會再現世了。”奇玄子突然又喃喃道。
“哈?師父你在說些什麽。。。”周賢看著奇玄子神叨叨的喃喃自語,說著些完全聽不懂的東西,於是便開口打斷道。
“哦,沒什麽,你那蒙戰之甲和雷光刃似乎是殘破狀態,若是能修複的話,其玄妙遠不止這一點,不過現在有了戰甲保護,你暫且算是安全了,等會配合那盾卦之法,便可將那三隻毛賊擒下。”奇玄子收了收思緒,回到主題。
在漠域三佬那驚愕的眼神下,周賢竟當此處如自家一般,堂而皇之的與奇玄子聊得甚歡。仿若此前將周賢擊飛的三人如空氣一般,毫無威脅可言。
“這。。。不可能啊!?此賊怎麽還如此活跳,那斷浪所明明打實在他腰間,是絕不可能毫發無傷的,若是此子有這本事,那戰鬥早便以我方敗退結局了!”爪佬用顯得極為震驚,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周賢。
“快看那賊子身邊的那一縷人影,那等神念分身之術一定是某個隱世仙人,剛才的那一擊一定是仙人救下了他!”刀佬手指著遠處的奇玄子驚呼道。
“恩,應該是確是如此,我們說話客氣一點,這種隱世仙人一般不會乾預俗塵恩怨的,只是但願仙人不是與他們為伍的便好。”劍佬也分析道。
說罷,漠域三佬便收了陣法,三人還整理了下衣袖,頗為恭敬的走向奇玄子。
“漠域三佬見過仙長,我等在此地與那小子有些仇怨要解決,不巧打擾了仙長,還望仙長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哦?漠域三佬,真難聽的名號,這小子與我有緣,倒是你們幾個我卻覺得極不順眼,若是識相的話,哪來的便滾回哪去,否則。。。”奇玄子那粉撲可愛的孩童模樣,這會說起狠話來卻顯得有些滑稽。
那刀佬見奇玄子不過是一孩童模樣,且話中還有將他們驅之的意思,於是手掌便悄悄摸上刀把,刀佬正要發難之際,那劍佬一步上前先手按住了刀佬那正要拉刀出鞘的手掌。三佬之中,爪佬陰鬱,刀佬易怒,而劍佬則是三人之中最用腦子的一個。他仔細分析了形式,雖說那仙人近看是一個道家孩童模樣,但誰又能憑借長相來判斷實力呢,這仙人大都壽命悠長,變幻容貌對他們來說也是極容易之事,而且越是道行高深的仙人,越有這等變作鶴發童顏模樣的癖好,說不得眼前的這道家孩童便是一個極厲害的仙人,若是讓刀佬那糟辣性子惹怒了仙人,這眼前的局面便不好掌控了,所以如今恭維的與仙人周旋,才是正確之道。
“這位仙長大人,我等對您可是恭敬有加,這世間的仇怨仙長怕是不太明白,我等相貌雖然顯惡,但內裡確是善良之輩,而那在你面前的貌似純良的少年郎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奸大惡之徒,仙人望不要受他的外表所蒙騙啊。”劍佬義正言辭的說道。
奇玄子心中暗自發笑,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看透世間萬物的模樣,這劍佬一本真經的胡說八道,竟黑白顛倒到如此地步,其臉皮之厚,也可想而知。但光憑一張嘴便喝退三佬奇玄子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如不表現出點真架勢出來,三佬絕不會退縮,可是奇玄子本是一縷神念,除了一些記憶以外,其他的事是什麽都做不了。更別說威嚇眼前的三人了。但錯有錯著,三佬已經將自己誤會成一個隱世仙人了,如果他一直不點破這一層,那有他這仙人在場,三佬怕是會投鼠之忌,不敢太過放肆,這對周賢之後的行動來說也有一定好處。
“哦?是這樣嗎,你是說我身邊的這小子是無惡不作的魔頭?我隱世千年,這塵凡之事已好久不理會了,但塵凡的道理還是懂的,但凡大奸大惡之人多半相由心生,像你們三個相貌奸惡又貌似草包的家夥說自己是大善之人,而那青蔥少年卻是大惡之魔,你莫不是匡我吧?”奇玄子故作認真的說道。
周賢在一旁內心笑得不行,這奇玄子裝傻充嫩的功底絕非一日而成。
“確是如此啊,仙長大人,今日如我們不除去此子,世間必有一番腥風血雨啊!”劍佬見事有轉機,於是更是愁容展現的述道。
“你可有證據?凡塵之人最喜閃爍其詞,不如我等仙靈,一切依照本心。”
“這,證據倒是沒有,不過。。。”劍佬一時語塞,剛想再解釋時便被奇玄子打斷而去。
“既沒證據那還談什麽惡與善,我也不想插足凡俗之事,你們的恩仇你們繼續解決,我便就在此看著你們公平決鬥,若是你們贏了,那我也不會出手幫這小子,但是若你們輸了,便立即退走如何。”奇玄子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這。。。”劍佬遲疑道。
“莫不是對我的建議有異?”奇玄子嗓音升高,皺眉斥道。
“啊,不是,我們聽仙人的便是。。。”劍佬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蔫了下來。
奇玄子果然是在天地間浸淫了無數載的老辣薑,這一收一放,左手賞一杓蜜糖,右手呼一個巴掌的手段耍得是爐火純青,幾個回合下來,三人便已言聽計從的上了套路。此時三人規規矩矩的要停下所有事情參加對決,戰圈頓時就不再複雜了。
“好!那你們便開始吧!規則我不管,但原則便是要公平!”奇玄子在半空中雙腿一盤,如地球世界的賽事裁判一般。
三佬本來一直是同進同退共同殺敵的,三人對付周賢一人也擺明著就是以多欺少。可是現在奇玄子硬是將他們逼到只能單獨比試,另外兩人在一旁乾瞪眼。
第一局,由性子最是火爆的刀佬先上,周賢的蒙戰之甲早已覆蓋全身,那雷光刃也在周賢手上躍躍欲試了。
刀佬抽出他腰間的雙刀,雖說是雙刀,但卻不是常凡人使用的那種短刀,這兩把絕對是大刀長刀一類的,大刀的刀脊非常厚重,上面穿滿了精鐵所製的圓形鐵環,而那大刀的長度竟有一腿長,單一柄刀便極其沉重,但兩把闊刀在刀佬手上卻如樹枝一般,顯得極其輕巧。
大刀在手,刀佬提腳便急衝向周賢,那刀勢仍架在手上,等待著周賢露出破綻。
周賢也將雷光刃攥得緊緊的,其實他對這種刀法劍技什麽的,可以算是門外漢級別的,這突然要以技對決周賢還是稍微有些緊張情緒升起。
刀佬衝入周賢的近身,一招破山之勢首先劈頭蓋臉的從周賢上方砍下,這破山刀勢帶著極其沉重的力道如山一般一壓而下。
周賢的忙舉刀抵擋,刀與到接觸之時,突然那沉重如山的氣勢便從刀尖之處震蕩下來,周賢那穿著蒙戰之甲的雙手雖然將那摧枯立朽之勢削弱到最小,但那沉重的力道還是能感受得到,刹那間,周賢雙腳一沉,一個因重壓形成的腳印便在周賢叫下顯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