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默不作聲,只是流淚卻都不說話,楊思遠也猜到結果了,但他不信。
“神通,他們呢。”楊思遠的語音都有些變調了,他想知道但是又怕聽到那幾個字。
“犧牲了。”周神通終於艱難的哽咽著說這幾個字,說出這幾個字比刺刀穿心還痛。
楊思遠頓時感到一陣頭暈,這幾個字比泰山還沉,沉的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淚水嘩的就流了下來,直感到咽喉處火燒火炙的痛。一直以來生死與共的戰友,朋友轉眼就離他而去了。
再說李二寶他們開始阻擊的非常成功,鬼子五分內被打掉四輛摩托車,死傷十幾個士兵,但必定是勢單力薄,鬼子反擊的非常猛烈,加之藤田雄的特攻隊也住在憲兵隊裡,這時候也跟著過來了。 獵日神刀368
藤田雄一看行動受阻,立刻派二名狙擊手,進入高位,尋機狙殺對手,因為他聽到司令部的爆炸聲,他很是擔心山崎的安危,一但山崎出事了,那麽歷城也就快完了,所以他一面孰促部隊前進,一面安排特攻隊員向小樓進攻,因沒帶重武器,所以李二寶他們才可以在裡面堅持,這事先漠然也想到了,來增援司令部一定會越快越好,而且是城內,跟本用不上炮。
彈雨越來越猛烈,鬼子越來越近的靠了過來,再近他們就處於手榴彈的投擲范圍,那他們的處境就相當的危險了。
“拚了。”金狗大叫一聲,端起機槍閃現在窗戶一角,機槍的噴著火舌,子彈向鬼子狂泄過去,這次他不再用點『射』,而且抱緊機槍瘋狂的掃『射』,前面的鬼子頓是五六個被掃翻在地,後面的鬼子一看情景不對,立刻伏身還擊,所有目標立刻指向金狗,這時候二寶跟二順子也伺機開始還擊。
“媽的,真痛快”金狗一口氣打完一夾子彈,正想藏身牆後換彈夾,一顆子彈無聲的飛來,正中他的眉心。他身子頓是僵在那裡,面部毫無表情,不到一秒,十數顆子彈又穿入了他的身體,他手中還緊握著機槍,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金狗。”二寶聽到聲音轉頭看到金狗已到在地上,他滾到他身邊,金狗隻用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就合上了雙目。
“金狗。”二寶抱著金狗大叫聲來。
二順子聽到喊聲也起身往這邊跑,他的手榴彈已投光了,死在他手裡的鬼子至少也有二十個。可正當他起身越過窗戶的瞬間,一顆子彈『射』進了他的頭部,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血從他的嘴角處流出。
“二順子”李二寶又滾到順子身邊『摸』著他的臉。
“狙,狙擊手。”二順子隻說了這幾個字便頭一歪告別了他親愛的戰友。
這時候,司令部的鬼子也跑了過來,跟憲兵隊結合了,藤田也明白了怎麽回事,他氣的大耳光猛抽守衛在司令部的衛隊長的耳光。並命令團團圍住這裡,一個都不準放跑,而自己帶著特攻隊向城內搜去。
“『操』你姥姥的小日本,老子跟你拚了。”李二寶抽出背上大刀,左手拎著花機關,右手拎著大刀,刷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鬼子也正集結在樓在準備抓活的,這是藤田雄的命令,他相知道是誰這麽大膽敢來歷城殺聯隊長,雖然他心裡明白,但他要的是確切的證據。
臥虎山一戰,幾乎讓獨立團全軍覆沒,藤田雄不知道太行神刀是否在那場戰鬥中葬身,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太行神刀並沒有死。
跳下樓後,李二寶掄圓了大刀向鬼子砍去,右手的花機關也不停的掃『射』,一時間鬼子無法近他的身,五六名鬼子已經倒在了他的刀槍之下。
“哈哈哈,來呀,小鬼子,怕你爺爺了。”李二寶大叫道,不斷挺身上前砍殺鬼子。而他的內外圍了好幾層鬼子。
周神通從遠處的屋頂看到了這一切,他心如刀絞但是卻無能為力,自己上去也是送死,隊長是絕對不允許這樣做的。他看到李二寶毫無懼『色』的在鬼子圈子裡拚殺著,子彈打完了,他把槍丟向鬼子,雙手掄刀在鬼子群裡劈殺著,一個個的鬼子倒在了他的刀下,他的身上傷口也越來越多,最後血盡力竭被十幾把刺刀刺穿身體而壯烈犧牲。
“走。”好一會漠然止住心裡巨大的悲痛,站起身來,用衣袖擦乾眼淚沙啞著聲音喊了一聲。
“隊長,二寶他們。”楊思遠哭著喊到。
“走。”漠然突然大叫起來,眼中竟是怒火,讓他們都看著心寒,他們知道漠然此刻比他們更痛苦。
幾個人不再說什麽,接連下到地道中,漠然最後一個下去,將地道口裝飾好。 獵日神刀368
出了城,一路上漠然一句話也不說,身上只剩下單衣,臉『色』蒼白,背著玉珠走的很快。
楊思遠他們三個也是一聲不啃的跟在漠然後面,董鐵柱懷裡還抱著個血漬般般的衣包三人還在不住的流淚。
“漠然哥,我們去那,你衣服呢,不冷嗎?圍上這個吧,這是我親手織的。”何玉雯跟在漠然後面跑著, 將身後的包袱拉到前面,從裡面抽出條淡紫『色』的圍巾,想給漠然圍上,可漠然根本不理她,只顧走自己的路。
“你們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呀。”何玉雯跑著,說著,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連行了二十多裡,進入一片小樹林,何玉雯跟在後面跑的氣喘籲籲的,好在她武功底子好,不知換常人早就累趴下了,說是走,可他們都比跑還快呢。就這樣她已經支持不住了,正想喊漠然停下來休息會,漠然也突然停了下來。
他把玉珠輕輕放下,抱在懷裡,用手指探了探她的脈搏,何玉雯手裡抓著圍巾蹲在玉珠身邊。
“漠然哥,她怎麽樣了,玉珠,玉珠,你醒醒。”
“她走了。”漠然從她手裡拿過圍巾,輕輕系在玉珠的脖子上,小姑娘那純靜的臉就像一朵初開的荷花,但此時已經沒有半點顏『色』,白的像雪一般。
“玉珠,你怎麽就走了。”何玉雯大叫著抱起玉珠痛聲哭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