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林他們沿著山腳行走,越走路也越難走,這裡除有動物留下的腳印,根本就沒人來過。終於他們在旁邊山上找到一個避風的石洞,天色也將晚了,李德林決定在此處過夜。戰士們在積雪裡走了半天也都又累又餓,隊伍剛想進洞突然從裡面竄出二隻野岩羊,把大家嚇了一跳。美玲身邊的白虎卻猛的衝了出去,它騰身用它的巨爪撲到一隻羊,一口就咬住岩羊的脖頸,岩羊掙扎著慢慢窒息而死。楊思遠和幾個戰士同時舉槍瞄準了靈巧閃過白虎向山林中狂奔的岩羊,楊思遠的槍先響了,岩羊身子往前一撲,在雪地上翻了幾個滾,蹬了二下腿便不動了。幾個戰士興奮的快速衝過去把岩羊給拖了回來。這個好了,豐盛的晚餐也有了。
白虎拖著死羊來到美玲身邊放下,抬頭看著美玲,好像要美玲先動手吃飽了它才會吃。
“白虎,你吃吧,一天都沒吃了,你餓了吧。”美玲摸摸白虎的頭,這麽一隻巨大的白虎跟在隊伍裡還真叫人有些膽顫,但白虎卻表現的十分溫順。
白虎還是沒動,那邊戰士已經開始剝羊皮了,李德林和楊思遠則小心的進入洞中,洞不是很大,也不深,但容納百人也不成問題。
美玲抽出刀想在羊身上割塊肉給白虎吃,但是看到岩羊睜的大大的眼睛,她卻下不去刀。看到那邊戰士已經破開了羊肚,拉出心肺等五髒,她雖然感覺有些殘忍,但仍然走過去捧起血淋淋的心肺走到白虎跟前,放到它的嘴邊。白虎看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開始大口吃起來,美玲一看高興了,張著滿是鮮血的雙手把內髒都拖在白虎跟前,白虎臥在地上美滋滋的吃著,可它隻吃五髒卻對腸胃等不動口。
一個戰士見狀想把這隻岩羊也拖過去剝了,然後將五心肺給白虎吃,可他剛想靠近,白虎則發出一聲低吼,嚇的他趕緊轉頭跑了回去。美玲見狀大笑起來。看著自己血乎乎的雙手,她也顧不上憐憫了,抽刀破開了身邊岩羊的肚子,拉出五髒放在白虎的嘴邊。又將整個岩羊拖到白虎身邊,岩羊很肥大,那隻也足夠他們吃了。
看著白虎津津有味的吃著,她開心了,蹲在一旁用雪清洗著雙手和刀。白嫩的雙手凍的通紅,但此情此景多少年後她仍記憶猶新。
戰士們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穿肉的穿肉,忙的不亦樂呼,不久洞內的溫度在火堆的燃燒下很快暖和起來,同時也飄出了烤肉的香味,穿在樹枝上的羊肉被火烤的滋滋的響,如此的美味怕是一輩子都難吃上一回。
美玲站在洞口等待著漠然的歸來,白虎也吃飽了,靜靜的臥在她的身邊。它也在等待主人的歸來。
“美玲,你進去吃點吧,隊長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在外面警戒的楊思遠說道。
“我要等漠然哥哥回來一起吃。”
楊思遠看看美玲,也不好再說什麽。在他眼裡美玲是一個癡情美麗而溫柔的女子。他為隊長有這樣的紅顏而感到萬分的高興。不由得他想起了王亞茹,他從內心深處十分喜歡這個新來的衛生隊長,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裡都是那麽的完美。想著想著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美玲看看楊思遠。楊思遠根本沒聽見美玲的話,仍在笑著。眼睛盯著不遠外的一棵松樹。美玲順眼望去,除了松樹卻什麽也沒有。她有點莫名其妙。
美玲正想走上前去拍拍楊思遠,卻見白虎呼的站起身來,箭一般的飛奔出去。
“白虎,別跑。你去那。”美玲在後面喊著追了出去,但白虎沒有理睬她的喊聲,轉瞬間消失在即將黑暗的林中。楊思遠也提槍追了上去,他頓過神來,還不知出了什麽事。
二人追了一會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跟高大的白虎一起向他們跑過來。
“漠然哥哥”美玲興奮的大叫起來,腳步飛似的撲了上去,見到漠然一頭扎在他懷裡,弄的楊思遠在一邊看著很羨慕。
“他們呢?”漠然抱住美玲問道。
“他們在洞裡呢。”
“我們回去吧,”漠然因為楊思遠在也有點不好意思。
“隊長,你們在抱會吧,我什麽都沒看到。”楊思遠打趣的說道。
“看到了又怎樣,才不怕你看呢。”美玲笑著說道,她松開漠然,雖然嘴上說著但也有點臉紅。
“漠然哥哥,我要騎白虎回去。”
“好。”漠然雙手放她腰上一用力,輕輕的把她放到白虎高大的身軀上。美玲伏身抱住白虎。心裡那個甜蜜無以言表。
“隊長,我也想騎白虎回去。”楊思遠賴著臉說道。
“滾一邊去。”漠然笑著說道。
回到洞中,漠然邊吃的香噴噴的羊肉邊將大略情況說了遍。烤野羊就雪水,在漠然看來當是天下第一美味了,唯一不足的是沒有美酒。戰士們聽說找到進山的路了,也都極其興奮,圍在漠然身邊問這問那,把美玲都擠到一邊去了。
由於路很難走,現在天色已黑,大家商議決定明天一大早出發進山。
天微亮, 漠然就帶著隊伍出發了,又向前行二裡多地,來到一片密布荊林山體旁,仰目望去,高百余米的山體卻像被利忍劈成二半。但卻緊依靠著,如同難分的兄弟。他們正站在夾縫的最下端,但密密生長的叢林,灌木,蔓藤卻將下端封死,形成一道植物牆,誰來到這也絕不會想到此處可以上山。漠然帶著大家靠近植物牆。他分開一些灌木,裡面露出一條用刀劈出的通道,顯然是漠然昨天新劈的。
大家緊隨著漠然沿著這條植物遂道前行百余米,眼前卻豁然開朗。竟然在山體前還有如此的一小片空地。前面則是一條只有一米多寬的山體夾縫。路就在夾縫中間,竟是坡路,人只能順著夾縫中的路爬行而上,窄處白虎要擠身而過,抬頭望去,也見得絲絲微光閃現在高處,真比一線天還一線天。而漠然舉著火把行在最前,也不知爬了多久,終於看見前面一片光明,漠然熄了火把,說道:
“我昨天探過,此處再翻過前面二座山坡,有一處深深的斷崖,最窄處有三米多寬,過了斷崖我們就有路直上玉昆山頂。”
“我住這二十多年都不知道有這條路啊。”李洪森感概的說道。其實這那能叫路。叫最多也只能叫狼道,是狼群發現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