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雖然說唐慧琴不如自己的劉一志取得的國際成就高,甚至於在國際上,唐慧琴的畫作都沒有得到過歐洲收藏家們的認可。 Mレm♠思♥路♣客レ但是,唐慧琴在華夏國內的聲望和權威卻是毋庸置疑的。
不說其他的,單單是她直接帶出來的數十位門生,就已經是現在國內畫壇的專家泰鬥了。更不用說那些從zhōng yāng美院出來上過她的課,接受過她一些點撥的學生了。
這些都是唐慧琴在華夏國畫壇的影響力,雖然她的畫作並不多,但是每一幅流落出來,都會被她的這些學生高價收藏。不過,大部分她的畫作都是捐獻給了美術館,或者是用來做慈善義拍的。基本上不關是誰得到了唐老的畫作,都是如同稀世珍寶一樣藏在自己的密室裡面,只在閑暇和圈內人士交流的時候,拿出來吹吹自己收藏著唐老的作品,所以唐老真正流落出來的畫作少之又少。
“據說唐老已經淡出國內畫壇將近十年了,也不在zhōng yāng美院執教了。不過近年來,隨著她的們一個個嶄露頭角,她的名聲也隨之大了起來。國內有好幾幅收藏在個人手中的唐老的畫作也都被估值在七位數以上了,價值上百萬人民幣。”
收藏家的頭腦就是和藝術家不同,雖然說袁海是一半收藏家,一半是畫家,但是還是偏向收藏家多一點,進入唐慧琴這樣的畫壇泰鬥的家裡面,腦子裡面想的不是如何敬重這位畫壇的泰鬥,而是在想著如何獲得有收藏價值的畫作了。
“唐老早年那些贈送友人的普通畫作都能夠達到百萬人民幣的價值,那如果這一幅畫是唐老的封筆之作,再加上我稍微炒作宣傳一下,說不定價值能夠翻上好幾倍。”
收藏!收藏!
收藏的核心意義就在於“稀有”,人無我有,世界上單獨一件,封筆之作,過世之作,都能夠為收藏作品增加一分神秘的sè彩和珍惜程度。
曾經就有在你拍賣會上,有兩件一模一樣的珍貴元青花瓷,每一件的價值都在五百萬人民幣以上,加起來的總值差不多是一千多萬人民幣。可是當開始拍賣的時候,賣家卻主動上台砸碎了其中的一件,如此一來,世界上就只剩下這麽一件完整的元青花了,它的價格就立馬從五百萬人民幣,一路飆升到了將近兩千萬人民幣。
這就是物以稀為貴,也是玩轉收藏界的最高手段了。玩收藏的,不僅僅是玩收藏品本身,很多時候,玩的還是這收藏品背後的故事和價值,甚至是這收藏品帶來的一些聲望和緋聞等等。
玩收藏,也是玩人心。顯然,收藏家袁海也是深諳此道,他就是看重了客廳裡那一幅不知名畫的“唐老封筆之作”的名頭和屬xìng。
相信,只要是明白唐老在華夏國內畫壇泰鬥地位的業內藏家,都能夠讀懂這六個字的含義和價值。雖然可能不如劉一志的那一幅《火車來了》能夠讓歐洲的大收藏家們有五千萬美元以上的價格來競拍,但是只要炒作得當,賣出了一個一千萬人民幣的高價還是很容易的。
這就是拍賣的技巧了,玩轉收藏家十幾年的袁海對自己有這個信心。如果這幅畫真的是唐老的封筆之作,他就可以賣出天價來。
“一志來了,快快……裡面坐……我和麗萍再弄幾個菜就好……”聽到動靜的姥姥唐慧琴從廚房裡面笑呵呵地走了出來,看到了剛剛進門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喝茶的劉一志和袁海,笑地對著袁海說道,“這位,想必就是一志說的收藏家袁先生了吧?”
“唐老您好,不敢不敢……我其實也是一個半吊子畫畫的,當初也曾經在zhōng yāng美院聽過您老的課。我記得,當時您老講的《歐洲油畫起源探究》這門課,真的非常jīng彩。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是猶如余音在耳,今rì有幸再次見到唐老,是我的榮幸才對。”
見到了慈眉善目的唐慧琴,袁海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弓著身子,也是笑的,一臉笑容的恭維道。
但是,剛開始還對袁海有些好感的唐慧琴,一見到袁海這樣子,立刻心裡面就有了底,知道了袁海是哪兒種人。微胖的身材,不長的短寸,有點油光滑面的,兩隻眼睛比較眼,嘴巴很大,鼻子有點塌,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加上剛剛袁海的這一番話,唐慧琴閱人無數,心裡面就更加有數了。一般來找她的人裡面,無非就是這麽三種人,一種是自己過去的朋友或者學生,來敘敘舊的。第二種就是一些真心想要求教的學子或者畫壇的人物,沒有什麽私心,就是互相探討一下心得。第三種,就是像袁海這樣的,打著拜訪的名頭,實際上卻是來尋找發財的機會,想要從自己這裡撈一兩幅畫作走的。
閱人無數的唐慧琴,基本上是一眼就看透了袁海的心思。所以自然就對他沒有很大的熱情了,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淡淡地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就轉向自己的學生劉一志道:“一志,今天老師也沒有什麽好菜可以招待你的。你現在都是國際上的大畫家了,以後在藝術史上都可以留下一筆。老師就只有一些家常飯菜,你不要介意啊!”
“哪裡會介意,老師,您做的菜,我上一次吃到還是大學時候,幫您一起做課題的空暇。那些師兄弟們,要是知道我現在還可以吃到老師做的菜,肯定要羨慕死我了。”
劉一志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
不論他在國際上有多麽地知名,他始終覺得自己抽的老師唐慧琴的面前,依舊是那個知之甚少的求學之人。這些年來,走遍了歐洲大陸,他將老師唐慧琴對於油畫起源,各個流派興起的原因和過程都順道一一考據了一遍,再一次證明了自己老師唐慧琴的觀點正確xìng。就更加地對老師唐慧琴佩服起來了。
這一次回到建安市,劉一志還有一個重大的請求,就是想要請老師唐慧琴為自己嘔心著作的這一本《歐洲油畫發展史》作序。
“也就是你拿老師的菜當寶,呵呵……一志,聽說這一次,你出了一本《歐洲油畫發展史》,能不能送老師一本?”
身上還系著圍裙的唐慧琴,眼睛裡面有著jīng光,說道。
“當然。老師,這一次我就是想要讓您先過目一下我的這一本《歐洲油畫發展史》,請您作序,然後再送去出版的。稿子在這裡……”
有點受寵若驚,劉一志急忙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一本jīng裝的《歐洲油畫發展史》,是他三易其稿,前前後後刪改了十數萬字的一本極其考究的研究歐洲油畫發展歷史的著作。
“不容易啊!一志,沒有想到你真的將我們的課題持續做了下去。想起來就可惜,當初我們的這個課題因為教學研究經費的問題,還有時間地點的限制,沒能夠真正到歐洲去考察,很多問題我也只是提出一些假想的論斷。現在你繼承了這一份學問,到實地去考察,從歐洲帶回來了研究調查的結果,老師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先睹為快了。”
唐慧琴拿著劉一志遞過來的《歐洲油畫發展史》,如獲至寶一樣捧在手心,急忙先放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面去,留待這幾天好好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
“老師,其實這本書也有您的一大半功勞。您看了之後,就知道,我的研究脈絡完全就是您當初在大學給我的畢業設計延續的那個脈絡。我從羅馬、維也納和巴黎等地博物館裡面,采訪了一些老油畫家,都證實了您的很多論斷是正確的,這些,在書裡面都有詳細的說明。不過肯定還是會有很多不對的地方需要斧正,希望老師依舊不吝賜教,幫助學生將這本書完善起來。”
雖然已經是國際上頂級的油畫大家,但是劉一志對自己老師的態度還是絕對謙卑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秦嫣然像風一樣聽到門鈴就飛快地笑嘻嘻地跑過去:“一定是蘇林來了。”
打開門,秦嫣然就笑得更像是一朵花了,門外的的確就是蘇林,穿著乾淨的白sèT恤,簡單的牛仔褲,卻一臉笑得陽光燦爛。
“嫣然,我來了。”
很自然,蘇林笑呵呵地,就換了拖鞋走了進來。而秦嫣然這一次反倒是有些靦腆了,在家裡面還穿著jīng心挑選的小花布裙,扎著可愛的馬尾辮,跟在蘇林的旁邊,低著頭,臉紅紅的。
剛剛還一臉期待著蘇林到來,現在蘇林來了,秦嫣然反而有些不敢說話了。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有一隻小鹿在裡面亂撞,臉上有點燙,秦嫣然側過頭去看蘇林,心裡在想,也不知道蘇林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今天特地選了這一條最漂亮的花布裙。
在家裡的時候,秦嫣然一般都是穿著寬松的休閑裝的,或者乾脆就是穿睡衣的。不過今天因為有蘇林來了,她千挑萬選之下,才選了這麽一條最漂亮的花布裙。剛剛姥姥和媽媽都評價過的,這一條裙子是最好看的,蘇林看了一定會動心的。
可是現在,為什麽蘇林不看自己呢?秦嫣然發現,蘇林進來以後,目光就被客廳沙發上的劉一志和袁海給吸引過去了。
袁海是一臉歪瓜裂棗的長相,胖胖的,塌鼻子,小眼睛,看著就不像是好人,標準的ān商長相。而劉一志卻是五官堂堂,很長的頭髮,向後撩著,扎著一條馬尾辮,還蓄著長長的黑胡子,就是一副標準的藝術家做派。
蘇林可不知道今天秦嫣然家裡還宴請了其他人,所以進來以後有點微尷尬,看著沙發上的這兩個人,仔細打量了一下,秦嫣然就開始給他介紹了:“蘇林,這位是我姥姥的學生劉一志叔叔,他是國際上知名的油畫大師,還有這位是跟劉叔叔一起來的袁海袁叔叔,也是國內著名的收藏家,今天都是過來拜訪我姥姥的。”
秦家的家教還是很好的,姥姥唐慧琴已經回廚房繼續燒菜了,所以秦嫣然彬彬有禮的給他們雙方做介紹,給蘇林介紹完了劉一志和袁海二人。秦嫣然又給兩人介紹蘇林道:“劉叔叔,袁叔叔,這位是蘇林,我的高中同學。這一次,他也是高考狀元,和我的分數並列第一。”
“劉叔叔好,袁叔叔好。”
蘇林笑呵呵地,跟著秦嫣然叫道。
而劉一志看著蘇林,也是很親切地笑呵呵地,和蘇林握了握手後豎了個大拇指,道:“小夥子不錯,高考狀元,真厲害。”
“不錯!不錯!挺不錯的小夥子……”袁海就有些敷衍了,他現在的心思都在劉一志身邊的那幅《火車來了》以及客廳上的那一幅不知名的畫上,哪裡會顧得了蘇林這個秦嫣然的同學?雖然聽到蘇林也是高考狀元的時候,有點微微驚訝,不過高考狀元在袁海的眼裡看來是沒有一點含金量的。
“蘇林,劉叔叔就是今年維也納油畫金獎的獲得者。”
秦嫣然進一步給蘇林介紹道,不過她似乎也知道蘇林在藝術畫畫上不敢什麽興趣,高中的美術課就沒有得過良以上的評價,所以在互相介紹了幾句以後,就拉著蘇林到屋子裡面去填報志願了。
“今天是高考志願填報的rì子,劉叔叔,袁叔叔,我和蘇林先去填報一下志願,您們先在客廳喝喝茶,看看電視。”
拉著蘇林來到了母親方麗萍的房間裡,秦嫣然卻是沒有一開始的害羞和靦腆了,打開了電腦就轉到閩省高考志願填報的網站上。
“蘇林,你想報考清北大學的什麽專業?想好了麽?”秦嫣然問道。
“嫣然,你想要去什麽專業啊?我覺得,我合適金融經濟相關的吧!”蘇林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