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看著若曼如一隻飛舞的蝴蝶,邁著舞步,款款走出廚房的背影。笑了笑,端起另外兩盤。
有若曼的幫忙,飯菜很快就上齊了。不一會兒,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飄散著馥鬱香味,令人口舌生津。
陳馨走出了來到跟前,這時的她,穿著一件棉服,寬松的套在身上。看著面前飯菜光澤亮人,飄散著的香味,不禁笑道:“賣相看起來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弟弟做的,吃起來味道怎麽樣。”
一旁的若曼將盛滿米飯的碗放在陳馨身前,聽到陳馨話,立刻嬌聲說道:“林哥哥做的很好吃,大廚都沒有他做的好吃。”
陳林看著她自傲的神情,仿佛是在炫耀自己做的飯菜一般,不禁莞爾一笑。
陳馨看著若曼,再打量了下陳林,轉作吃味的說道:“合著就我一人沒有吃過,我都傷心了。”
看著陳馨以假亂真的表情,陳林將一大塊肉夾給了陳馨,笑道:“姐,多吃點,彌補下你幼小的心靈。”
“臭小子,敢開你姐的玩笑?”陳馨黛眉一挑,揪著陳林的耳朵說道。
“姐,我老大不小了,別揪著我耳朵了。”
……
這一頓飯上,餐桌上滿是笑語,期間,若曼不敢直視陳林,對陳林的目光有些躲閃。而陳馨看到這一現象,打趣著若曼,弄得若曼一直紅著個臉。陳林倒是沒什麽感覺,不時插科打諢。在不知自覺中,便吃完了。
若曼自告奮勇,想要幫忙洗碗。美曰,自己是家中的一員,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直視呆在家裡白吃白喝。
陳馨擔心若曼這一位嬌憨的明星弄巧成拙,怕摔碎碗筷傷到自己。好心勸告,打消了若曼這個念頭,讓坐在沙發上悠閑抽煙的陳林去洗碗。
陳林無奈了,姐姐大人發出的命令,他也只能遵從。隻好掐掉香煙,到廚房洗碗這一項居家好男人的工作。
待陳林洗完碗,回到沙發上看著新一期男左女右的重播,節目進入尾聲,兩位美女才慢吞吞的洗完澡。
若曼,洗完澡,便急急忙忙的回到臥室,關上了房門,就沒有再出來了。
陳馨坐在陳林的旁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男左女右,問道:“這節目好看嗎?”
“還好。”他也是受李倩倩的影響,覺得有意思才看的。
“明天你要陪若曼出去遊玩嗎?”陳馨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隨意的問道。
陳林點頭,笑道:“嗯,這幾天讓她留她一人獨自在家,聽過意不去的,所以想陪她好好的逛一下。”
“這樣也行,剛好你這幾天有時間,好好的陪下她吧。”陳馨看著電視節目在主持人的感謝讚助聲中結束,拿起遙控器關上了電視,對著陳林說道:“睡吧,你明天還要陪若曼出去玩。”
睡覺?陳林汗顏了,想起早上差點犯錯誤的一幕,那柔嫩的觸感,溫熱的感覺,至今猶存。
陳林不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看著陳馨起身走入臥室的背影,張了張嘴。看著被半掩的門,想起早上的對話,最終講話咽進了肚子。
在門外籌措一下子,陳林才進入了臥室,看著躺在一側,背對著自己的陳馨。陳林無奈的坐在床邊,看著臥室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幕。
小時候自己也經常到這間臥室來玩,只不過,家具裝潢,都變成了另一個人的風格。只有臥室的輪廓,是陳林唯一熟悉的地方。
“怎麽不睡覺?”躺在邊上的陳馨轉過身來,注視著坐在床邊的陳林。
陳林看著這間臥室,不敢去看陳馨的目光,一想到兩人等下又有大被同眠。早上暖玉在懷,柔嫩幼滑的感覺,讓他至今想起來,身體都下意識的起了反應。
身體上的窘態,讓陳林有些臉紅,訕訕的說道:“睡不著。”
陳馨看著陳林的側臉,笑道:“有什麽睡不著,難道還要我像小時候哄你睡覺,當你是個小屁孩來安慰你?”
陳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靜靜的躺在床的另一邊,背對著陳馨。盡量不去觸碰到陳馨,同樣避免陳馨看到自己的窘態,以免氣氛尷尬。
見陳林沒有答話,反而和自己保持著距離,陳馨眼中露出了幾絲幽怨。
陳林閉上眼睛,卻沒有一絲想要睡覺的念頭。他怕睡著後又放錯誤,可心裡卻升起了一絲期待,蠢蠢欲動的內心,讓他想偷偷摸摸的靠近陳馨。這種念頭,不禁讓他暗罵自己猥瑣。
可陳馨身上傳來如蘭似菊的清香,有著莫名的安神作用,讓他的眼皮不自覺的互相打架。他清楚,這是他從小對陳馨依戀所造成的。
自小跟陳馨同床而眠的陳林,對陳馨體香的味道,可以說早已經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
自小就是孤兒的陳林,在孤兒院中成長的那一段歲月。無依無靠,再加上身體薄弱,為了爭奪那少得可憐的食糧,受人欺負是常有的事,也讓他明白,有“拳頭”才是老大。
而陳馨,在他被欺負的那一刻,那嬌小的身軀拖著沉重的掃帚。笨拙的揮舞著掃帚,趕跑了欺負他的人。
每每事後,滿身香汗,初見美人胚子的她,總是對著陳林露出一個晚上溫和的笑臉,總是伸出那稚嫩的纖手。可他心中的倔強,讓他對陳馨一直擺著冷臉色,不接受陳馨的好意。
後來,或許是命運的安排,兩人一同被如今的養父養母收養。陳馨的傾心愛護和溫暖人心的笑容,讓逐漸他放下心裡防備,開始接納陳馨,也讓他開始昵依著陳馨。
隨著身體的逐漸長大,陳林也開始進入了叛逆期,對陳馨也開始變得不理不睬。也他經常惡搞其他人,事後被人告發,兩位老人的教訓,也止不住他的心。只有陳馨才能製止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心,陳馨也漸漸看不過眼。
雖然每次都在兩位老人的棍棒教育下護著他,事後卻獨自揪著他的耳朵進行教訓,引得他不得不安分下來,惹得陳林對她又愛又恨。
不過長大後,懂事的陳林,自然把那份恨變成了愛……
而這套兩室一廚一衛的房子,裝滿了他對陳馨兩人美好的童年……
陳林腦海中想要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陳馨的體香卻無時無刻的繚繞在他的心頭,使他漸漸昏沉下來的。最終,陳林眼睛一閉,熟睡了過去。
陳馨輾轉難眠,她發覺自己對陳林之間有了的距離,這令她有些擔憂。就像現在兩人在雖然同在一張床上,中間卻隔著一個空間地帶,分隔開來,這令她心情有些沮喪。
見臥室內寂靜無比,陳馨看著背對著她的陳林,不禁輕輕的喚了一句:“陳林。”
“陳林,你睡了嗎?”
看著毫無反應,身體隨著有規律而活動的陳林,陳馨隻好歎了口氣,凝視著天花板,眼神略微呆滯。注目了許久,陳馨收回了目光,閉上了眼眸,卻怎麽也睡不著。
一是因為在北美那邊生活了半年,生物鍾還沒有調整過來。二是因為陳林的態度,讓她內心不安。
正當她輾轉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側陳林細微的呢喃聲,模糊不清。但她還是聽到姐姐的字樣,心裡的好奇,讓她不自覺的靠近陳林,想要聽清楚陳林的夢囈聲。
“姐姐…不要揪我耳朵…我不敢了。”
陳馨聽到這個,臉上不由浮現出笑容, 似乎回憶起揪著耳朵訓斥著陳林的場景。
也許是感應到陳馨的靠近,讓熟睡中的陳林,身體不自覺的想要尋找著,那散發令他安心體香的出處。翻了個身,突然抱住陳馨,口中呢喃道:“姐…我老大不小…別揪著我耳朵了。”
陳馨被陳林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陳林的懷抱。可聽到陳林的呢喃聲,那埋怨的語氣,讓陳馨剛升起掙扎的念頭陡然消失,不禁覺得好笑。
見陳林臉上掛著的苦澀,陳馨的心中一軟,看著陳林近在咫尺的面容,眼中流露出迷離。將手搭在陳林的後背上,如同撫慰小孩子一般,輕輕拍打著,柔聲說道:“放心,你也長大了,只要你不惹我生氣,我就不會用‘小辣椒’。”說著,陳馨頓了一下,微微的笑道:“不過,我可是保留可以揪你耳朵的權利。”
說完,她自己都忍俊不禁的輕笑著。
夢中的陳林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臉上的苦澀消失不見,轉而是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陳馨失神的看著陳林的表情,陳林的笑容,讓她有種錯覺。似乎回到了那段美好的童年時光,令她莫名的有些酸楚。
陳馨拉過了身上的被子,替陳林蓋上。兩人緊貼著的身體,陳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陳林身體傳來的溫度,淡淡的煙草味環繞在陳馨的周圍。
陳馨注視著陳林,或許是煙草味的提神效果。陳馨看著陳林近在咫尺的面容,感覺怎麽看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