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那裡，我會幫你保密的。至於你的家人，就要靠自己了。”趙小寒隨手將手中的煙頭扔下，揮了揮手道:“你走吧。”

“謝謝你，趙先生！”聽到趙小寒的話後，阿來當下就被感動的鼻涕橫流了，看著阿來那感動的樣子，趙小寒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的走到了那窗口，看著下面的霓虹閃爍，獨自發呆。

“寒哥，怎麽讓他走了?”等到阿來離開之後，阿牛疑‘惑’的開了口，聽到阿牛的話，趙小寒輕歎一聲，道:“上有老下有小，殺了他，不就等於毀了他的家?他的老婆和孩子，或許還在等著他去救他們出來呢。”

聽著趙小寒的話，阿牛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寒哥，你太仁慈了。剛才，他差一點讓我們死在半路上。”

“我們不是沒有死嗎?”趙小寒微微一笑，輕佻一下眉‘毛’道:“你的機票訂好了嗎?”

“好了，凌晨三點的飛機。”

低下頭，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還有五個小時，從這裡到機場，大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要去幹點什麽呢?

半個小時後，趙小寒和阿牛兩人走出了酒店，沒有去別的地方，也沒有趕往機場，而是在大街上走了起來，與其在酒店裡等候著別人來甕中捉鱉，還不如在大街上走一走，他就不信了，大街上那麽多人，那些人一眼就能認出自己?

當然，趙小寒離開酒店倒不是因為他怕了，他只是想要減少一些麻煩而已，就像是你遇到一群蒼蠅一樣，雖然你可以一巴掌拍死它，但是它一直在你耳朵邊上嗡嗡嗡的，你不會煩嗎?

河內，作為越南的首都，還是相當熱鬧的，雖然比不上燕京，但是比起一些一線城市，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不過，就在他們剛剛走了不過幾百米的時候，忽然間，看到了一個熱鬧的情景，一大堆人圍在一起，似乎在看什麽一樣，一個個興奮的呲牙咧嘴的，好像看見了什麽新鮮玩意兒一樣。

“寒哥，那有熱鬧，咱也去看一看?”阿牛一邊笑著提議，一邊踮起腳尖想看，看著阿牛那興致衝衝的樣子，趙小寒點了點頭，兩個人就走了過去，幾分鍾後，當他們圍在人群外的時候，阿牛隨手將前面的幾個人推開

，兩個人就擠了進去。

“￥@#%￥%&……”那些被阿牛推開的人咕咕嚕嚕說了一通不知道是什麽的玩意兒，不過，在他們看見阿牛冷著臉看著他們，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那鼓囔囔的口袋的時候，那些人一下子就閉嘴了。

在越南，很多時候，很多人的身上，都會有槍的。

不像華夏，那時一個絕對禁槍的年代，雖然越南也禁槍，但是論執行度，和華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寒哥，是啥好看的?”一邊滿意的轉過頭來，阿牛一邊開問，只不過，趙小寒卻沒有理睬他，當他轉過頭看見趙小寒眯縫著眼睛，臉‘色’十分難看的時候，阿牛一下子愣了，怎麽趙小寒突然就發火了?

不過，就在他轉過頭來看見眼前一幕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明白趙小寒為什麽生氣了。

入眼處，是一個頭髮‘亂’蓬蓬的‘女’人，被裝在一個大鐵籠子裡，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惡臭味，至於她身上的那一件衣服，早就已經不成樣子了，破破爛爛的，她的胳膊上，大‘腿’上，還有脖子上，竟然全是血淋淋的疤痕。

“￥@#%￥@#%……”突然間，一個男人大聲的喊了幾巨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的鳥語，接著，就看見他拿起手裡的鞭子，猛地一下就朝著那‘女’人的身上摔了過去，“啪”的一鞭，“啪”的又一鞭，每一鞭似乎都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一樣，絲毫沒有一點余力。

“啊！”一鞭下去，‘女’人就會有一聲痛喊聲喊出口，撕心裂肺的，相對於男人臉上的笑容，‘女’人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淒慘。

周圍的人在笑，在哈哈大笑，男人的每一鞭‘抽’下去，就會引起周圍人們的一陣哈哈大笑，人們笑了，男人就會‘抽’的更用力，‘女’人的痛喊聲就會更大一些，但是，每當‘女’人的痛喊聲更大一些，周圍的人們笑的就會更開心一些。

“媽的，這群人腦子有病吧?”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阿牛忍不住的罵出了口，一臉的怒‘色’。

“何止是有病?簡直是該死！”趙小寒冷聲開口，臉‘色’越發的難看，這群人，簡直就沒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當作人來看，這是一種畸形的快感，以前，他只是聽說過，卻沒想到，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見到了。

“他們這裡的公安局都不管?”

左右看了看， 根本沒有看到警察的身影，阿牛有些不可思議，這種事要是發生在燕京，差不過十分鍾，絕對會有警察來把拿鞭子那個人給抓走，以前，阿牛總是覺得燕京的警察不出力，但是當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間覺得，生長在華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至少，在華夏，不會有人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周圍的人們呢?似乎更喜歡看到這一幕情景。

“呵，如果公安局管的話，他們敢這麽折磨一個‘女’人?”趙小寒眼神猛地一冷，一群人，看著一個‘女’人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這種畸形的快感，真的能刺‘激’到他們嗎?

不過，當這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趙小寒猛地一下睜大了眼睛，然後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當他看到‘女’人那滿臉疤痕下的面容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這個‘女’人，竟然是華夏人?而且，他們倆，好像還認識?

怎麽可能?她怎麽會在這裡?當趙小寒看清楚面前‘女’人長相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同時，還有一股不可抑止的怒火在蔓延，她，不是應該在學校裡讀書的嗎?怎麽會流落到越南來?

一刹那，趙小寒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的眼睛，已經不自覺的眯縫了起來，他的拳頭，也在這一刻握了起來，一股滔天的怒意，差一點將他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