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空座町,暗夜居。
天色還沒有大亮,但幾許按耐不住的陽光就已經從東方射出,打破了夜晚的沉悶,破碎了即將入冬的寒冷。
“呼呼······”
某間客房內,某個穿著死霸裝的碎發男人,平躺在床上,嘴巴一張一合,頓時響起一陣陣的呼嚕聲,傳出很遠。
不多時,徒然,一股大力猛的將門踢開,發出“砰!”的巨響,但卻愣是沒有吵醒在床上大睡的某人,不但沒有吵醒,就連呼嚕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吵死了,混蛋!”
敞開的門外,蝕狼臉色鐵青,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嘴邊的狼牙泛著深深的寒意,比這夜晚還要更加的冷厲。
“喂!冷靜點!”其後才趕到的蘭島連忙勸道;“志波他這幾天也挺累的,不是還沒有天亮嗎!就讓他······”
“現在哪還有時間讓他休息!”
蝕狼冷笑著,也不多說什麽了,快步走上前,一把拎起志波海燕的衣領,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間屋子的窗戶正對著後院,蝕狼左右看了看,冷聲一笑,一腳將手裡的志波海燕踢進了魚池裡,只聽“撲通!”一聲,濺起了大片的水花,其中還摻雜著五六條的金色小魚,落在地上扭動著。
一滴水花打在臉上,蝕狼立即就蒙了,剛才他正在氣頭上,沒想那麽多,可是看著這地上的小魚,他隻覺得整個天地都轉了過來,天昏地暗。
魚,這小魚是······
“夜一大人的寶貝啊!”
抱著自己的腦袋頓時一聲哀嚎,蝕狼慘叫著;“志波海燕,都怪你不好!”
“和我有什麽關系!”費力的爬到地上,志波海燕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聞言也是十分火大;“這是你自己的事,少賴我,誰讓你沒事發神經,我還沒怪你把我扔到水裡呢!”
“你這混蛋,再說一遍試試······”蝕狼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誰怕你啊!再說幾遍這也是你自找的······”志波海燕也是青筋暴起,寸步不讓。
“喂!你們兩個都冷靜······”
蘭島滿臉無奈的勸架,可是還一句話沒說完,暴怒的蝕狼,氣急的志波海燕,兩個人就已經打了起來。
見狀,蘭島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力的歎了口氣,打就打吧!她反正也勸不住,沒辦法,隻好蹲下身子,將地上的小魚撿起,放進了水池之中······
······
天,亮起,即便是陽光明媚的早上,也依舊能夠感到一絲冷意,如果到了中午也許會更加好一點。
暗夜居外圍,被迷霧籠罩的森林外,兩道身影迎面走來。
“哇!師父,這裡就是暗夜居啊!我還是第一次來,之前就聽說過這裡,真的好大啊!”
一身死霸裝的松本亂菊興致勃勃的跑在前面,口中不住的驚歎著,她之前就聽別人說過這裡,但是來,還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其實不光是她,整個屍魂界也沒有人來過。
“亂菊,跟著我走,這裡的霧有混亂靈壓的作用,注意點路,下回你就可以自己進來了!”暗影開口道。
“嗯!”點了點頭,松本亂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等會,師父,我聽說你不是出去練卍解了嗎!”
“有點事情,所以耽擱了!”暗影輕聲道。
“哦!”
“亂菊,你記住,等一下進去,無論你看見了什麽,
都不要說出去,聽到了沒有!”暗影叮囑道。 “是,我知道了!”
松本亂菊點了點頭,意識自己明白了,便跟在暗影的身後左扭右拐的進了森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慢慢的走著,這裡還真是詭異的很,如果沒有暗影帶路,松本亂菊覺得自己就算走上一天也絕對走不到裡面。
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鍾,彌漫的霧氣越來越少,看來差不多已經到了,松本亂菊想著,走出森林,霧氣已經不見了,也不是不見,而是像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所束縛在了森林之中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溢出。
松本亂菊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暗夜居那座佔地極大的古樸宅院,門口,兩座石獅子威武不凡。
一瞬間,松本亂菊產生了一種依舊還在屍魂界的錯覺。
“走吧!”暗影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是!”
走進院子裡,首先看到的便是正中央的那棵參天的櫻花樹,看起來已經有了很多的年頭了,樹下的石桌上面,放著瓜果,偌大的庭院裡,還有假山和花壇。
“好漂亮啊!師父!”松本亂菊忍不住驚歎道。
“還不錯!”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暗影實際上挺得意的,因為這裡的每一處風景,都是出自於他的設計。
“鐺鐺!砰!!!”
“衝著我砍,使勁······”
“別像個老娘們一樣,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蝕狼,你個混蛋,少囉嗦!”
“······”
突然,刀刃的撞擊聲,氣急的謾罵聲不斷響起,肆意的龐大靈壓充斥著這座宅院,這靈壓,松本亂菊不陌生,是蝕狼的。
“師父!”
“別擔心,去看看!”暗影搖了搖頭;“這麽早就打起來了!”
“啊咧!”松本亂菊。
跟著暗影拐過幾個走廊,走到後院,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正打的慘烈,煙塵彌漫之中,幾乎看不見人影的兩個人,不過,松本亂菊知道其中一個人正是蝕狼。
“情況怎麽樣!”暗影走到坐在椅子上的蘭島身邊,開口問道。
“我是不懂這方面了,反正按蝕狼的說法就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蘭島聳了聳肩,轉過頭來,不僅看到了暗影,還看到了跟在暗影身邊的松本亂菊;“你是······”
“是你!”
松本亂菊也認出了蘭島,畢竟那場與巴溫特的一戰,她也是從頭到尾全程參與的,自然見過蘭島,也聽說過她跟自家師父的關系。
“我記得你是靜靈庭的副隊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蘭島開口道。
“是的!”松本亂菊點了點頭;“你好,蘭島小姐!”
“她叫亂菊,是十番隊的副隊長,也是我徒弟!”暗影開口解釋道。
“哦!”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但是蘭島卻並沒有問太多,她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該多問。
“多長時間了!”暗影問道。
“天還沒亮就開始了,現在也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了!”蘭島回答道。
“啊!”暗影。
突然······
“砰!噗!!!”
蕩起的煙塵之中,一個身影被猛的踢飛了出來,落到地上滑出了很遠,一口鮮血噴出,滴在地面與已經破破爛爛的死霸裝之上,盡管痛的整張臉都在扭曲著,但還是咬牙不肯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身上傷口縱橫,鮮血將黑色的死霸裝染成了暗紅色,握著刀的右手緊緊的,青筋暴起。
只是,那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 那張應該早已經在五十多年前就離開的臉,卻讓松本亂菊臉色大變。
“海······海燕······”
禁不住的失聲尖叫,松本亂菊張大著嘴,目瞪口呆,眼睛裡,充斥著迷茫,不解,驚訝,不敢置信等種種神色。
為什麽會······
松本亂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明明是已經離開的人,開始如今卻······
這個男人,真的讓她感到很熟悉,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松本亂菊很肯定,就是志波海燕本人,不會錯的,因為她和志波海燕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當初就是志波海燕在虛的手裡救下她,並且推薦她進入真央靈術院學習,也是志波海燕在她剛進入番隊的時候照顧有加,所以,松本亂菊絕對不可能認錯的,但是,為什麽······
“松本!”
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志波海燕回頭,也是驚訝,喜悅的叫了出來,再次見到久違的好友,他顯然心情很好,就連身上的痛苦都似乎感覺不到了。
“師······師父,這是······海燕,怎麽會······”
“這就是我不讓你說出去的事情!”暗影笑了笑;“沒錯,他是志波海燕,如假包換的志波海燕······”
“······”
這一刻,松本亂菊突然······哭了。
再見到你真好······
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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