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靜靈庭,七番隊,地牢入口。
“天已經要黑了!”
輕聲說著,身穿無袖死霸裝的檜佐木修兵透過窗口望向外面暗下來的天色,搖了搖頭,雙手抱在胸前,修長的身體站得筆直,眼神凝重的觀察著四周。
“不用這麽認真吧!檜佐木!”
無奈的聲音由遠及近,是七番隊的副隊長射場鐵左衛門。
“那兩個人都是高手,在沒有分清敵我之前,當然要看緊他們了!”檜佐木修兵看著走來的射場鐵左衛門,問道;“去看狛村隊長了吧!情況怎麽樣!”
“傷勢穩定下來了,倒是沒有生命危險!”舉起手中的酒葫蘆往嘴裡倒了倒,射場鐵左衛門打了個嗝,開口道;“我說,檜佐木,你也應該稍微放松一下吧!看守就交給隊員們就行了!”
“可是,射場······”
“擔心什麽!”笑了笑,射場鐵左衛門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黑色頭髮的毛頭小子起先受了那麽重的傷,就算是卯之花隊長看過了,也不可能那麽快複原,況且他的那條狗不是不在嗎!另外那個使用蟲子的家夥也吃下了涅隊長的藥,連靈壓都用不了的話,一點威脅都沒有吧!”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檜佐木修兵還是覺得不放心。
“我再次出去可是聽到了了不得的消息!”放下手中的酒葫蘆,射場鐵左衛門難得認真了下來。
“什麽!”檜佐木修兵一愣。
“據說在白天暗影大人的斬魄刀實體化出現了!”射場鐵左衛門聲音嚴肅的開口道;“他不僅打傷了暗影大人,還完全壓製住了趕過去的日番谷隊長,浮竹隊長,碎蜂隊長,一角,戀次他們!”
“不······不會吧!”
“是松本說的,應該不會有假!”射場鐵左衛門頓了頓,沉聲道;“就算是不能夠解放斬魄刀,但是,他的實力也是不可小看!”
“那······那暗影大人呢!”檜佐木修兵急忙問道。
“應該是回現世了吧!”射場鐵左衛門回答道;“不過松本說,暗影大人發話了,他的斬魄刀由他來對付!”
“······”沉默了一下,檜佐木修兵低聲問道;“有勝算嗎!”
“不知道!”搖了搖頭,射場鐵左衛門歎氣道;“現在的靜靈庭正是多事之秋,浮竹隊長竟然還要我們兩個副隊長來看守這根本就毫無反抗的人,真是的······”
“不要再說了,射場!”檜佐木修兵打斷道;“浮竹隊長既然派咱們兩個人來看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還是小心為上!”
“啊咧!”無奈的搖了搖頭,射場鐵左衛門歎氣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死腦筋啊!”
“那有!”撇了撇嘴角,檜佐木修兵回道;“我只是忠於其事罷了!”
“切!”
揚起嘴角,射場鐵左衛門不再多說什麽了,將手中的酒葫蘆蓋上蓋子,系在腰間,握緊了斬魄刀。
“喂!你不去休息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了!”
“你這家夥······”
說著話,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牆角的陰暗處,一隻黑色的小蟲子漸漸遠去。
······
而此時的地牢之中。
用手指拾起蟲子,油女志乃抬頭望了望四周密閉的空間。
“怎麽樣了,志乃,蟲子都說些什麽啊!”身上纏繞著一層的繃帶,犬塚牙小聲的問著身邊的油女志乃。
“蟲子說外面很安靜,一共就只有二個人在負責看守我們!”油女志乃回答道;“是那兩個送你回來的人!”
“是他們,那個花大叔不再嗎!”犬塚牙緊握雙拳,咬牙道;“一想起他我就來氣,竟然敢偷襲我!”
“戰鬥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牙,是你自己太衝動了,怪的了誰!”油女志乃淡淡的瞄了眼犬塚牙。
“少羅嗦啊!志乃!”瞬間紅了臉,犬塚牙叫道。
“話又說回來,感覺身體怎麽樣了!”油女志乃頓了頓,開口問道。
“嘛!”點了點頭,犬塚牙低聲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那個叫什麽卯之花的女人竟然擁有著不下於綱手大人的治療能力!”
“所以我才說,不要小看他們!”淡淡的說著,油女志乃道;“要是羅山大哥還活著的話,知道你因為衝動就這麽輕易被人打傷的話,牙,你猜羅山大哥會做什麽!”
“還有猜嗎!一定會殺了我的”一瞬間冷汗流了下來,滿臉的後怕犬塚牙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臉龐下一刻陰鬱了下來;“其實,志乃,我倒是希望再讓羅山大哥揍我一頓,只是······”
“抱歉!”沉默了一下,油女志乃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麽就禁不住脫口而出了,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我知道,每次一衝動,你就總是這麽說嗎!”犬塚牙抬起頭,看似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是羅山大哥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最不想看見我們這幅樣子了!”
“······”
輕輕的歎了口氣,油女志乃邁動腳步,一隻隻黑色的小蟲子從長長的袖口內轉出,悄無聲息的啃食著粗大的牢門。
“喂!牙,赤丸怎麽樣了!”驟然回頭,油女志乃問道。
“我怎麽知道!”犬塚牙回答道;“在攻擊擊中我的一瞬間,好不容易讓赤丸逃離,也幸好那裡是一處斷崖,要不然的話就一定會被抓住的!”
“是嗎!”
“對了,志乃!”好像是想起了什麽,犬塚牙走到油女志乃身邊,看著差不多已經報廢的牢門,開口問道;“我們要怎麽離開,你不是說······”
“戰鬥!”
“······”犬塚牙頓時滿頭黑線;“喂!志乃!”
“我早就查看過了,這個地牢四周都是密封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空隙,唯一的出口就是那兩個人看守的地方了!”
說著,收回蟲子,伸手推開面前已經報廢的牢門,油女志乃雙手插在口袋中,率先走了出去。
“不能夠在等了,為什麽呢!因為我可是一點都不相信他們會放人的言論,趁著他們認為我們根本不可能反抗的時候衝出去,現在也只能夠這麽辦了!”
“啊!說的也是!”
揚起嘴角,犬塚牙揉了揉鼻頭,野性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精光。
“走吧!”
······
七番隊,地牢入口。
兩米寬的門邊,檜佐木修兵和射場鐵左衛門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心底竟然漸漸地的升起了一絲熟悉的不安感覺,為什麽,檜佐木修兵不知道。
“怎麽了!”眉頭皺起,射場鐵左衛門轉頭問道。
“不,沒什麽!”
看著身後依舊空蕩蕩的通道,檜佐木修兵搖了搖頭,只是,那股的不安卻是越發的濃鬱。
這種沉寂的感覺,好像是在那裡感受到過,秀氣的臉龐上一滴冷汗滑下,檜佐木修兵咬牙。
突兀的,在寂靜的仿佛一根針掉落在地都可以清晰聽到的空間內,一抹微不可聞的“嗡嗡!”一閃而過,那聲音快速的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是······那感覺······那熟悉的感覺······
檜佐木修兵一瞬間心跳慢了一拍,猛然間想起了什麽似得,一腳踢開身邊射場鐵左衛門的同時身體快速躍出門外。
“轟!”
“檜佐木,你······”
暴怒出口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了劇烈的轟鳴聲,還有石頭砸在地面的聲音,被踢到外面的射場鐵左衛門駭然的回過頭,入目的就是塌陷的入口,在滾滾的煙塵之中,兩道人影若隱若現。
“啊咧!”一個明顯調笑的聲音響起;“被躲開了呢!志乃!”
“少囉嗦!”依舊是低低沉悶的聲音回答道;“快走吧!”
“啊!”
“可惡!”
一拳打在地面上,檜佐木修兵咬牙的站起身,攔在了門口。
“檜佐木!”
射場鐵左衛門抽出斬魄刀,跑到檜佐木修兵身邊,臉色凝重中帶著一抹後怕,如果不是檜佐木修兵一腳踢開他的話,說不定他不是被那攻擊擊中也會被掉落的石頭砸扁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還可以使用靈壓,但是不會讓你通過的!”刀尖直指向油女志乃,檜佐木修兵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絕對不會!”
“······”沉默了一下,油女志乃一步步的朝前走去,雙手從口袋中拿出;“我真的很意外,為什麽呢!因為你竟然可以躲過我的蟲子,靠的是什麽呢!你很厲害!”
“······”對此,檜佐木修兵沉默。
“少說廢話了,快點打敗他們,我好去找赤丸啊!”
急切的熱情高漲的聲音,犬塚牙揉了揉鼻頭,看向攔在自己身前的射場鐵左衛門。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