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進,就要遭受到張凌的堅強的阻攔,有可能付出更大的代價。
對方的第一次出手,沒有給黑鐵精騎造成致命的傷害,並不意味著下一次,他也會那麽的仁慈。
狗急跳牆的情況,是隨時都可以發生的。
如果後退吧,等待他們的,一定是家法的嚴懲。
這些黑鐵精騎既是協助他們執行任務,又何嘗不是監視他們執行任務的存在?
秋連峰耗費了這麽大的代價,秋風起連自己的名聲都顧不得了,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秋靜香手裡的這張選票?如果他們拿不到秋靜香的這張選票,只怕都不用回去紅楓城了,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幸好,那些黑鐵精騎都沒有生命危險,他們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他們還有機會繼續和秋靜香糾纏。他們還有完成任務的機會。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再也不能采取硬邦邦的手段了。
對方沒有將黑鐵精騎全部打死,也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說明對方也是有忌憚的。這個忌憚,就是秋家。秋家畢竟是炎騰帝國的四大家族之一,實力強悍,威名在外。不管是秋靜香和張凌,又或者是古若樺和嚴智豪,都沒有足夠的實力,和秋家完全翻臉。
如果秋家真的發飆起來,要將他們徹底的乾掉,他們一定跑不掉。
事到如今,宋安東和杜海年,也強硬不起來了。兩人互相對望一眼,決定采取其他的手段,從秋靜香的手裡,將那張要命的選票搶過來。而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各自的煉丹術了。
宋安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古若樺,嚴智豪,我們二十年前商定的賭約到了吧!今天,我們既然遇到了,就要分出勝負。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古大師和嚴大師互相對望一眼,都齊齊的點點頭。
對方,看來是要改變策略了。他們來硬的不行,就試圖來軟的了。
他們試圖在煉丹術上,將秋日語絲壓下去,為自己挽回一點面子,從而迫使秋靜香讓步。
煉丹師和煉丹師之間的鬥爭,還是相當的獨立的。雙方的煉丹術上面的較量,如果分出了勝負的話。勝利的一方,肯定會擁有比較多的話事權。而失敗的一方,只有承認失敗,黯然退場。
如果是在之前,古大師和嚴大師,都是要慎重考慮一下的。畢竟,對方是有備而來,又是等級稍微比他們高一點的煉丹師。他們倉促應戰的話,勝算的幾率的確不大。但是現在嘛,呵呵。
有張凌這個變態的煉丹菜鳥在旁邊,他們還擔心什麽?
古大師朗聲說道:“好啊,賭就賭!”
嚴大師也微笑著說道:“虧你們還記得那個約定,呵呵!”
言下之意,就是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你們現在才提出來,是不是太沒有品德一點了?
原來,他們四個,在二十年前,曾經有賭約,誰的煉丹術高明,誰就得答應對方一件事。當時,古大師和嚴大師的煉丹術,都是要比宋安東和杜海年高明的。他們兩個,根本不敢主動的來找古大師和嚴大師。現在,宋安東是準備拿這件事來壓古大師和嚴大師了。
杜海年臉皮足夠厚,若無其事的說道:“是啊!轉眼就二十年了!”
古大師笑了笑,
沒有說話。嚴大師也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們毫不掩飾的鄙視對方的人品。 旁邊的張凌上前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兩位想要和我的師傅比賽煉丹,先得讓我掂量掂量兩位的本事再說。等你們贏了我,再來挑戰我的師傅不晚。”
宋安東頓時就惱怒起來,陰沉沉的說道:“原來你還懂得煉丹?”
張凌微笑著說道:“古大師和嚴大師是我的師傅,作為他們的徒弟,我會不懂得煉丹?”
他故意將目光落在徐志贏的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聽兩位的口氣,似乎你們的弟子,都是不懂得煉丹的,不知道是不是呢?那你們還要這些弟子做什麽?整天端茶遞水,鋪床疊被,洗衣掃地嗎?”
徐志贏頓時漲紅了臉,惱怒的說道:“嘿,你胡說什麽呢?”
宋安東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就被對方給反諷回來了,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杜海年嘴角抽搐著,不動聲色的說道:“徐志贏,別人都點你的名字了,你就證明證明給對方看,你是不是懂得煉丹吧?”
徐志贏立刻站到前面來。
他對自己的煉丹術,還是相當自信的。
動手動腳他或許打不過張凌,比賽煉丹,那是絕對贏定了。
在場的那麽多弟子裡面,就沒有誰的煉丹術,是比他更加厲害的,兩韋必勝都比不上他。
他甚至有挑戰古大師和嚴大師的念頭。張凌這樣的菜鳥,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值得正眼看一眼的價值。煉丹術,那可不是拳腳功夫,是不可能跳躍前進的。每一個煉丹師的技能,都是通過長時間的經驗積累沉澱而形成的。他徐志贏,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出其左右。
宋安東不懷好意的說道:“張凌,你可要小心了。徐志贏乃是大師級的煉丹師,你是什麽級別啊?”
張凌微笑著說道:“我沒有級別。對付大師級的煉丹師,需要級別嗎?”
這話說得,頓時又將宋安東的舌頭給硬生生的塞回去了。
杜海年說道:“小子,不要逞口舌之能。我建議,最好是讓你的師傅們下場!”
張凌微笑著說道:“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我來接招就是了!”
徐志贏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悻悻的說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要以為你有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以為自己的煉丹術很厲害。煉丹術,是另外一個領域,根本不是你能速成的!”
張凌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你不信,咱們就比一比好了。”
徐志贏說道:“好啊,咱們就比一比!”
宋安東和杜海年自然是求之不得。
對於徐志贏的煉丹術,他們自然是相當的有信心的。
只要徐志贏將張凌給打敗了,他們的面子,多多少少都可以挽回那麽一點點。
宋安東還故意拿話壓迫古大師,試圖得寸進尺,陰沉沉的說道:“老古頭,你的這個弟子,不會是輸了賴帳吧?你們兩個做師傅的,得要出面擔保才行。”
古大師和嚴大師低聲的咕嘟著,好像是在商量什麽要緊事。
一會兒以後,秋靜香也湊過去,加入了商議的行列。三個人悄悄的嘀嘀咕咕起來。
宋安東就越發的得意了,以為是古大師和嚴大師,對張凌的自信心不足,輕易的不敢給自己的徒弟擔保,便故意若無其事的說道:“老古頭,老嚴頭,咱們弄個彩頭,讓比賽更有趣,怎麽樣?”
古大師和嚴大師頓時來勁了,不約而同的說道:“什麽彩頭?”
宋安東說道:“咱們賭一萬金幣,怎麽樣?”
他其實很想說,咱們就賭秋靜香的選票吧!可惜,不敢開口。
如果秋靜香提高警惕的話,他的計劃就無法成功了。必須是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迫才行。
只有通過不斷的比賽煉丹術,將秋靜香逼迫到絕路,再也拿不出其他的賭注來,她才會主動的將自己的選票給壓上來。到時候,他就能順利的完成任務了。
古大師和嚴大師面面相覷,神情有些為難的說道:“這麽多?不要吧?”
杜海年感覺對方也是嚴重的自信心不足,立刻幫腔說道:“古若樺,嚴智豪,你們兩個是不是很窮啊?連一萬金幣都拿不出來?我加五萬金幣!”
古大師苦著臉說道:“我們兩個老頭子真是窮……”
秋靜香含笑說道:“兩位大師稍安勿躁,我們出十萬金幣,都入我的帳好了。”
宋安東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好,十萬就十萬!咱們各出十萬金幣,誰贏了就是誰的,誰也不能耍賴啊!誰要是耍賴,誰就是小狗。”
古大師和嚴大師又苦瓜臉了。
宋安東和杜海年都是互相對望一眼,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他們都感覺自己已經看到沉甸甸的金幣落袋了, 秋靜香的選票,距離他們也是越來越近了。
徐志贏的煉丹術水平,乃是貨真價實的大師級煉丹師了。這樣的成績,在他這個年齡的煉丹師裡面,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了,幾乎沒有什麽人能超越他了。張凌這樣的年輕菜鳥,估計只有二十歲左右,怎麽可能是徐志贏的對手?這十萬金幣,他們是絕對賺定了。
賺點小錢是小事,羞辱古大師、嚴大師等人一番,才是大事。
他們兩個,在二十年前,就和古大師、嚴大師有很深的矛盾,現在終於是大仇得報了。
而只要開頭順利的話,他們自然就可以一步一步的將秋靜香逼迫到絕境,迫使她不得不主動的將選票交出來。以秋靜香的剛烈性格,還有古大師、嚴大師的名譽,他們就算明知不敵,也不可能臨陣退縮,半路退出比賽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的名聲,就要一落千丈了。
“果然是完美的計劃啊!”
宋安東深深的替自己的聰明感覺到驕傲。
早知道這一點,他們上來就應該是施展煉丹術,迫使對方屈服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秋家的黑鐵精騎,也不會遭受到灰衣人意外的打擊了,他們也不會丟面子了。
幸好,他們現在還有挽回的機會。只要他們在煉丹術比賽中,將對方給打敗了,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是有可能順利的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