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信徒的事在上層社會中,並不算是什麽大秘密,但能將秦家和黑暗信徒聯系起來的人並不多。 原因很簡單,黑暗信徒的大名雖然算是廣為人知,但他們卻很穩秘地生活。就像人人都聽說天山上有天山雪蓮,吃了功力大增,但卻沒有什麽人見過。
相同的道理,人們一向認為是黑暗信徒是神秘的,獨來獨往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秦家的子弟們風流好色,平時行事也是神彩張楊,在河洛城可謂是極賺眼球,這樣的家族無論如何都與黑暗信徒搭不上邊,但不知為何,法晴就是這麽覺得。
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奇怪,老練成精的常知秋和林有德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但法晴一個丫頭片子,居然一下子就喝破了秦家的真實身份,這倒是讓陳賢頌覺得有點世事無常。他笑問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法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可是士子啊,做什麽事情都喜歡刨問底。在我懂事之後,我就對秦家很有興趣,而且我們法家和秦家一向關系和睦,常常互相竄門,所以我和秦家幾位姐姐極熟,她們很有本事,實力很強我早就知道,而且我發覺秦家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很厲害,所以我在小時候,就開始有意無意想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聽到這裡,法正都愣了一下:“那你以前怎麽沒和我說?”
“那時候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法睛微微挺高了並不算豐滿的胸脯:“隨後我一直有留意秦家的情況,而且我能進由進出祠堂查看族譜,這讓我在越來越覺得秦家不是普通的家族,我們法家和秦家,還有老陳家的老祖宗,都是嚴聖人的學生。按理說,我們三家應該是通家之好才對,但偏偏只有我們法家和秦家關系密切。這是為什麽?”
“還有,我們法家兩千多年來。出了這麽多的女士子,卻一個也沒有嫁到過秦家。”法睛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還有,秦家子弟向來有風流的名聲,連皇室的公主他們都打打主意,卻沒有任何一人向我們法家的女眷出過手,如果只是一段時間如此,那並不奇怪,問題是兩千多年來都是如此。那就很奇怪了。”
“女兒你別這麽看我。”法正即是欣慰又是有點無奈地說道:“我們法家代代族長都知道不能把女士子嫁給秦家,但原因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總之秦家有很多迷,雖然我不好問,但我可以猜測推導。”法睛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淑女模樣,她滿臉的激動:“而最符合他們這樣詭異行為的身份,恰恰是黑暗信徒。我一開始也被自己的推斷給嚇到了,但後來我接觸那幾位秦家姐姐的時候,一直有留意她們的行為舉止,然後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陳賢頌閣下,你說我猜得對嗎?”
“你很聰明。”陳賢頌忍不住點頭讚許:“秦家的人確實是黑暗信徒。不過和普通的黑暗信徒也有點不同,就像是同一個朝廷裡,派系林立。黑暗信徒他們之中,也有一些與其它不同的小群體。”
聽到陳賢頌承認了,法睛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而法正卻是無奈地說道:“好女兒,你既然猜到了他們的身份,為什麽不和父親知會一聲。”
“我也不敢肯定啊,只是猜測罷了。”法睛淡淡地說道:“既然我們與秦家已經有了兩千多年的時間交好,他們是不是黑暗信徒又有什麽關系,況且當時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敢肯定。”
法正無奈地歎了口氣。
陳賢頌接著說道:“既然法正族長已經知道了秦家的身份,那麽以後有什麽打算?”
“容我三思!”
留下這麽一句話。法正帶著女兒就離開了。也不怪他心神不定,畢竟黑暗信徒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麽樣。或許他來之前還有其它的意思,否則他不會將女兒也帶過來,但此刻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得回去,和族老們好好商量一下,以後法家究竟該怎麽走下去。
當法正離開後,陳賢頌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卻沒想到,陳家洛卻找上門來了,他面前有些擔憂地說道:“老祖公,根據我們的線人匯報,皇室那這派了很多人到城外施粥點守著,而且人越來越多,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所以向你來稟告一聲。”
“你覺得皇室打算做些什麽?”陳賢頌問道。
陳家洛還以為陳賢頌在考究自己,便說道:“我覺得他們是在攻擊我們的施粥點,或許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但本著敵人的行動我都要破壞的準則,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加強粥施點那地方的防守。”
陳賢頌想了會說道:“加強防守是有必要的,但是如果敵人攻擊了施粥點,你們立刻撤退,然後就散發消息說,皇室自己不顧平民的死傷,居然還不準別人救濟平民。他們攻擊施粥點之前,如果沒有妥善的理由,簡直就是招暈棋,如果皇室那裡有點聰明的人,應該都不會這麽做。”
陳家洛愣了一下,族譜中可沒有這樣反將對手一著的計法,他默默將陳賢頌的話計在了心裡,然後就退了下去。
東林社中, 常知秋聽聞法正也去拜訪了陳賢頌後,他眯著細長的眼縫想了會,對旁邊的林有德說道:“傭兵工會現在還能調動多少人?”
林有德答道:“一流傭兵應該還能兩百能戰之士,頂尖傭兵應該有十五名,怎麽?”
“秦家我們沒有辦法對付,但法家幾乎都是正常人。”常知秋想了想,說道:“你讓人去滅法家滿門吧,雖然法家的實力並不算太強,但我們砍掉陳賢頌的一根小尾指也是好的。”
“萬一秦家支援法家呢?”林有德說道:“那樣子我們的實力會大損。”
常知秋淡淡地說道:“傭兵而已,就像野草了一樣,砍了一茬,春天來了,又會長出一茬。我們只要確保士子的數量就足以,只要我們東林社是士子們公認的門戶,那麽我們永遠就不會成為失敗者,頂多就是像波浪一樣,偶爾在人生上有點起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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