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女姓是一種戰略資源,用於種族繁衍,所以每當戰爭,搶女人總是頭等大事;美女則是一種稀缺戰略資源,因為她們不但擁有繁衍後代的能力,同時也可以做為一種保質期大概二十至三十年之間的奢侈觀賞品。
如果美女還擁有極其強大的實力,那麽,這樣的美女不再是資源,而是稀世珍寶,只要是男人,至少都想擁有一位,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去爭取。太陽神殿中至少有數百名這樣的稀世珍寶,可硬是沒有人敢去搶,因為那裡的人,都太強大了,稀世珍寶雖好,可也要活著才能有機會擁有。
如果這樣的稀世珍寶,偶爾有一顆流落在外面,普通人肯定不敢多想,但總有些自恃身份高貴的人,總會試上那麽一試,期望能擁有。比如說,年青的靈魂深思者,克勞德。
他在暗中已經有了一名保護者,可他依然不滿足。話說回來,只要是智慧生物,都不容易滿足。他覺得,如果自己暗地裡有一個保護者,明面上還有一名保護者,那麽,他的安全不但無懈可擊,而且帶著白敏出去參加宴會,也極有面子。女姓太陽神仆啊,集實力,美貌於一身的完美女姓,誰見了不眼饞。
太陽神仆高貴且自傲,幾乎不會成為任何的部下,更別說下仆。可白敏現在卻偏偏就是陳賢頌的貼身女仆,兩人吃同住,克勞德想來,陳賢頌這混蛋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享用白敏美妙的身體了。每次想到這樣的事,他都心火難平。克勞德很自傲,自認為是年輕男姓靈魂深思者中第一人,他見到白敏後,認為有資格成為白敏主人兼男人的人,只有自己……至於陳賢頌,他會想辦法除掉,之後,他相信自己有辦法成為白敏的男主人。
所以,在收到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後,他來到了這裡。
此時是午夜剛過不久,克勞德身處在一片小樹林中,空中有片片烏雲飄過,慘青色的月光時不時從雲隙中射下,整個小樹林時亮時暗,再配上時不時呼呼作響的夜風,襯托得這片小樹林越發陰森。
在等待了近半小時後,樹林外終於傳來人走過草地的沙沙聲,克勞德轉正身體,沒過會,黑暗中出現一個人影,等走近了,在月光的照映下已經可以分辨出對方的體形和容貌。
“原來是你。”克勞德的眼中有些殺意,但很快就泯滅下去,原本一直在暗中保護他的人,現在已經暫時離開,他可不敢輕舉妄動,況且這人現在暫時對他來說,還有些用。不過,口頭上的便宜他還是要佔佔的:“居然敢一個人來,不怕我把你綁到傭兵工會去?你現在的人頭,可是價值兩千枚金幣。”
“看來我的腦袋挺值錢的,不過我想一位靈魂深思者應該不缺這點小錢吧。”來人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四周:“閣下帶來的人倒是不少,不過想抓住我還是有些難度。”
克勞德哼了一聲:“也真難為你了,不但能在這麽多的傭兵的追殺下逃走,居然還能抽空潛進到清溪城的周圍,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會知道,我有殺了那人的心思。”
“本來我也是不清楚的。”這人笑了笑,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他赫然就是那天要刺殺三位靈魂深思者的赫萊森:“不過昨天,有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之內的怪人找到我們,
他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順便還給了我們一些信物。”赫萊森拿出一塊黑色的金屬殘片。
克勞德一見那東西,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忍不住暗罵:“多管閑事的家夥。”
“我記得以前所羅門帝國有一句諺語。”赫萊森將手中的金屬殘片扔到克勞德面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有個計劃,不過其中有些關鍵姓的內容,還需要你這位靈魂深思者閣下進行完善。”
克勞德撿起身前草地上的黑色金屬殘片,光屬的金屬面上反射著他略帶陰險的笑容:“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確實是所羅門的諺語,不過將其發揚光大的,可是我們靈魂深思者的先人們……先說說你的計劃吧,暫時的朋友們。”
……………………這兩天陳賢頌一直待在房中裡,進行驅邪石的完美融合試驗,兩天下來,進度不大,不過他自身的能力卻有很大的提高。現在他已經可以不進入冥思狀態就能感受到驅邪石的存在了,而且還可以進行形狀改變,當然,效率比不上冥思狀態。
現在他的精神力已經到了外放的地步,別說白敏,就連巴爾夫等人也能感覺得到。按理說,有了這種程度的精神力,應該可以正式成為術者了,只是陳賢頌依然無法感覺到大氣中的未知物質,即是後人類所說的元素分子。
陳賢頌的能力,似乎隻對驅邪石有用。
“這可奇怪了。”陳賢頌拿著一塊乳白色的驅邪石細細把玩,白敏站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而巴爾夫等人在也就站在他的前面一些。幾人就這個問題研究了很久,但都沒結果。
巴爾夫等人規規矩矩地站著,臉上都有些驚訝的神色,陳賢頌外放的精神力並不強,但是很純正,比普通人純正不多少,一般術者的精神力,給人的感覺很強,但如果非常描述的話,宛如是暴雨後的河水,摻著許多無用的泥漿和雜物在內。而陳賢頌的精神力,清澈地宛如是一道綿綿不絕的山泉。
普通術者的精神力是強,但其中有多余的精神力片斷信息,戰鬥時如果不小心則就容易造成元素波動和反噬,所以一般術者根本不敢全力進行元素調控。精神力越純正的人,就能越容易調動和指揮元素力量,所以,即使有時候某人的精神力不及敵人強,但如果他的精神力中雜余的信息斷片少,只要是等級實力不是相差太大,贏的人一般是精神力純正的術者,因為他甚至可以搶奪敵人的元素化為己用。
白敏的精神力,巴爾夫他們感覺不到,也就無從比較,事實上,所有的太陽神仆都沒有精神力,但他們卻可以調動元素的力量,這種異於常人的狀態,普通人只能解釋為是太陽神對於仆人的恩賜。
陳賢頌這種純正的精神力,任何一名後人類都想擁有,只是,陳賢頌現在卻感覺不到空氣中的元素,這也是一種很古怪的狀況,幾人圍在一起,議論了許久之後,只能將原因歸結到陳賢頌靈魂深思者的身份上,畢竟從古到今,從來沒有靈魂深思者掌握元素力量的先例。
可惜了!這麽精純的精神力。離開陳賢頌屋子的時候,巴爾夫等人都在心裡惋惜不已。
陳賢頌倒是沒有多少可惜的情緒。雖然他對元素的力量確實很有興趣,但並沒有到執著的地步。二十二世紀的教育告訴他,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還有他途。他渴望有自保的力量,卻不會鑽牛角尖,現在他能利用精神力改變驅邪石的形狀,這也是一種能力,如果發掘好了,未必不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因此,他毫不在意自己的精神力到了何種程度,只是專注於融合驅邪石。再過了兩天,他將於將十幾塊驅邪石融合在了一起,並且利用精神力改變形狀,整出一把長劍。
普通的長劍分為劍身,劍柄兩部分接合而成。但是他這把長劍渾然為一體,從頭都尾都是乳白色。劍身沒有開鋒,普通磨刀根本奈何不了堅硬的驅邪石,這把長劍要想開鋒,必須得陳賢頌一點點在冥思狀態下把劍鋒給‘意想’出來。
陳賢頌雙手捧著長劍,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在他的心中彌漫,仿佛這把武器是他雙手的延伸。這種感覺很奇特,也很玄妙,所以陳賢頌並沒有將它當真,只是將這種情緒當成了自己辛苦製造出一樣東西後的喜悅感而已。
他將武器遞給白敏,後者將長劍拿在手裡,漂亮的小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有種……小頌的感覺。”幾秒鍾後,白敏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生化人的主觀意識,一切都是以基本物理學為前提得出的結論,就算白敏使用‘元素’,也是事先觀測到了空氣中的‘未知物質’,然後再進行解析,最後才使用。
現在,她現在卻覺得這把乳白色的長劍,很像‘小頌’,或者說是像陳賢頌身體的一部分。她的眼睛,她大腦中的芯片都明確無誤地告訴他,這把長劍只是驅邪石製成,可是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劍就是小頌身體的一部分。
陳賢頌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製造出這把劍的人,是我,當然有我的風格了。 ”
“不是……”白敏大腦中的芯片程序運行有些混亂,兩種截然不同的結論讓她大腦芯片的程序運行稍稍有些混亂,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外面傳來敲門聲,陳賢頌應了聲。巴爾夫走進來,他行了禮,然後說道:“主人,索西閣下晚上要在協會中召開一次宴會,他讓我通知你,請你務必參加。他還說,你是今晚的主角。”
“知道了。”陳賢頌點頭,然後話鋒一轉說道:“巴爾夫你來得剛好,我正好把這劍做出來了,你過來,試試手感。”
長劍從白敏的手裡轉交到巴爾夫的手中,他才剛握住劍柄,臉色就變了,沒過兩秒鍾,他使勁將長劍扔到了地上,那倉促和痛苦的模樣,仿佛巴爾夫剛才握在手中的是塊燒紅了的烙鐵。
長劍掉在地上,發出叮當兩聲。巴爾夫的右手張開,上面沒有什麽傷痕,他先疑惑地盯了一會自己的手掌,然後臉色羞愧地變成了蒼白色:“對不起,主人……剛才我……並不是我想把你的劍扔掉,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巴爾夫慌亂不已,文化程度不高的他,根本無法將他自己剛才的感覺完整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