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在辱罵自己,馬華夢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對方。強大的壓力籠罩下來,伍索咽了下口水,趕緊把頭扭過一邊,見到對方示弱,馬華夢冷哼一聲,也不作罷了。
感覺頭上了了些冷汗,伍索定了寶心神,他的視線在車體裡掃過,先是看到了‘睡’在另一張沙發上的阿爾法,心中驚異萬分,好漂亮的女人,又一個太陽神仆?最後他才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梅西一家人,眯著眼睛稍微看了一會,立刻就確定了,這三個人是平民,應該是這幾個的仆役。
在這個時代,貴族和平民間的區別很明顯,明顯到一眼就能看出來。穿著,膚色,神色,氣質,四個直觀的條件綜合起來,幾乎不會有出錯的可能。伍索在回憶著‘族譜’上的事情,希望能找了一個與現在情況類似的事跡,但是他想了半天,都沒有從記憶中找到對應的措施。
與父親的慎重不同,小城主帝多的視線一直白敏,白芊心,和阿爾法三個美女身上流連,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還一次三個。這對他來說,確實有些刺激。少年人總是有些熱血沸騰的,他在心裡幻想著,一會自己找個機會,脫離控制,將眼前這個弱小的小白臉擊敗,那麽,這三個女人應該會對他產生好感吧。
不得不說,類似這樣不符實際的幻想,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會想過。但敢於實施,並且能成功的人少之又少。
陳賢頌坐回到椅子上,歎了口氣。白敏去旁邊弄了杯清水過來。他一口喝完,而後對著伍索說道:“城主,現在麻煩你在這裡等待片刻,一會我們就會直接前往城門那邊,你大約還有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考慮,一但到了地點,你還沒有改變口水。那麽,我們只有強行硬闖了,如果因此會削弱你們城衛軍的防守力量的話。那麽我很抱歉。”
伍索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說話,這時候,白敏開始駕駛著氣墊船飄浮起來。並且緩緩開始前行。
“這。這這!”伍索真正吃驚起來,在他看來,這東西至少十幾噸重,現在居然飄浮了起來,而且似乎沒有任何外力,這是怎麽做到的。因為加速度的慣性關系,伍索站立不穩,後退了兩步。他急忙扶著旁邊的桌角,臉色鐵青了好一會。而後才向陳賢頌問道:“好吧,如果我能給你們打開城門,你們是否能遵守自己的諾言?”
帝多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個城主向三個暴徒妥協,這事傳出去,可不太好,對芬達家族的名聲,有著很大的影響。
“哦,城主你怎麽突然間改變主意了?”陳賢頌有些好奇。
伍索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無奈地說道:“這東西,相必是上古遺物,而據我所知,能使用上古遺物的人,只有太陽神仆,他們繼承了上古先人的血統,還是太陽神在地上的代行人。你的三個女同伴都美得驚人,如果只是一個人這麽漂亮,我有點懷疑,但三個都這麽美麗,我只能相信了大半,再上這個上古遺物,你們的身份,確實貴不可言,我想裡斯南爾國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請你們三個人請間諜,或許刺客。”
陳賢頌笑了一下:“很高興你能理解,我們確實沒有與你們作對的意思,只是想帶著這東西通過城門。如果沒有城門的手令,我想城衛軍絕對會攻擊我們。我們不畏懼戰鬥,但我們不想傷害太多的人。”
太陽神仆雖然很強大,但她們也很善良,不喜歡過多的殺戮,陳賢頌的說法確實符合太陽神殿的一貫作風。只是伍索依然還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你們是太陽神仆,為什麽一開始不就直接報上身份,而是要冒用其它人的名字?”
“如果我一開始就直接使用太陽神殿的名號,你會信嗎?”陳賢頌反問道。
伍索沉默了一會,說道:“確實,我不會信。太陽神仆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從來不會進行任何社交活動,他們也不需要如此。如果有人說自己是太陽神仆要來拜訪我,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騙子,第二個反應就是要把你們抓起來,行騙居然敢騙到貴族的頭上。”
呵呵。陳賢頌笑了一下:“既然交涉已經成功,那麽,閣下就已經解除了人質這一身份了,請坐吧。既然上來了,那麽就是我們的客人。”
伍索坐了下來,帝多看了一眼白敏的背影,也坐了下來。他們兩人身下是軟軟的沙發,坐著很是舒服,這個時代可沒有這樣的玩意,所以兩人心中都在嘖嘖稱奇,不過礙於貴族的臉面,他們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白芊心去弄來了些清水和肉干待客,陳賢頌微笑道:“不好意思,因為要長途跋涉,我們隻準備了易保存的食物,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伍索搖了搖頭:“你客氣了,閣下,能被太陽神仆招待到這輛上古遺物之 中作客,已經是天大的臉面了。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閣下似乎只是普通人,但為什麽這些太陽神仆卻以你為尊。”
“她們沒有以我為尊,她們是我的親人。”陳賢頌笑了一下,說道:“我們之間沒有尊卑的區別。”
伍索卻是不信,是不是以陳賢頌為尊,他自然看得出來。而且他也明白,將一個太陽神仆當成自己的仆人,說出去不好聽,弄不好還會引起太陽神殿的反感,但如果說是親人,那麽在明目就立起來了,聽著也好,而且也不折太陽神殿的面子,換作是自己,也會這麽乾。
“那麽,閣下是如何與太陽神仆成為親人的?”伍索對此很好奇。
帝多的耳朵也豎了起來,他們兩人對此很感興趣。如果能從陳賢頌的經歷中,得到一些經驗,萬一某一天,他們也成功的招募到了一名太陽神仆,那麽對於自己家族,有多大的助益,這點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
“小敏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陳賢頌笑了一下,他清楚對方的打算,但自己的經歷在這個時代幾乎不可能複製:“而芊心姐……我們能相遇,是緣份。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是太陽神的安排。”
伍索愣了一下,陳賢頌的話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借鑒的意義。和太陽神仆一起長大,這對於普通的人類來說根本不可能,因為連太陽神殿都進不去,更別論在其中長住,至於說緣份這種東西……和太陽神仆的緣份,怎麽看怎麽渺茫啊。
帝多卻覺得陳賢頌沒有說實話,他皺了皺眉頭,不快地說道:“閣下,我父親是真心誠意地詢問你,你何必這麽敷衍他。”
一般來說,帝多是不太喜歡在父親與外人談正事的時候插嘴的,畢竟芬達家族的教育,以‘沉默是金’為主,信奉少說少錯,多說多錯的理念。但此時他的心神都被白敏和白芊心給吸引了,下意識嫉妒陳賢頌,將他當成了潛在的敵人。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雄性為爭奪雌性,大打出手,再正常不過了。
“我這並不是敷衍。”陳賢頌很誠懇地說道:“我能保證,我說的是事實。”
伍索使勁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而後不好意思地說道:“閣下,帝多他不懂事,說話也不會說,你別往心裡去。”
陳賢頌擺了擺手,他們說話這間隔,氣墊船已經開進了城市中了。透過玻璃窗,伍索看到自己的城市一陣陣雞飛狗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氣墊船的賣相在這個時代太過於誇張,任誰第一次見到,都會被嚇一跳。
看了一會外邊的情況,伍索見氣墊船飛得高,沒有撞死任何一個人,便放下心來,他繼續問道:“閣下,我打開城市之後,你是否是要到裡斯南爾國那邊去。”
之所以這麽問, 伍索是考慮到,萬一陳賢公帶著兩名太陽神仆,還有這個神奇的上古遺物投靠到了裡斯南爾國的話,那麽對他們顧爾多國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災難。兩名太陽神仆,聯手暗殺的話,全國上下,誰敢說能保證每晚睡覺醒來後,腦袋都還會掛在脖子上,而且光這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如果出現在戰場上,對於敵人的士氣,也是極大的打擊。
陳賢頌盯了伍索一會,明白了對方的顧慮,便笑道:“放心,我不是裡斯南爾的人,也不會加入他們。在另一片土地上,有個叫凱特王國的小國,我的家在那裡,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是回家而已,放心吧。”
話是這麽說,可伍索卻不覺得自己能放下心來,他繼續說道:“閣下,不如,你加入我們顧爾多怎麽樣。以你的本事,你的能力,絕對能封一個極大的世襲爵位,金錢,權力,美……說不定日後,我都還要到你的麾下效命。”
“算了。”陳賢頌微笑地擺了擺手:“我暫時沒有加入其它國家的想法。好意心領了……嗯,快到城門了。城主閣下,放準備一下吧。”
伍索看了陳賢頌一會,見他神情堅決,歎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準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