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艾麗絲和露絲都呆住了,一般來說,有的小孩子討厭歸討厭,但他們調皮搗蛋時大人一般頂多訓斥兩句,實在地過份了,也是由父母教育,像白敏這樣,直接將人震飛到一邊,毫不在意對方是否年幼的人,而且還是個女性,真的很少見。m.
陳真明再也不敢多看白敏一眼,而是嚎哭著跑出了廚房,因為是長子兼獨子,他和陳賢頌一樣,都是被人寵愛著長大,不過區別在於陳賢頌從小被注入了性壓擠劑,在他最調皮,最搗蛋的那個年齡段,頂多就是好玩些,絕對不會去暗中猥瑣女性,而且在一個詳和溫暖的社會中,被新人類用善良的教育長大,做事當然不會離譜。
可陳真明不同,從小錦衣玉食,被侍女和女眷摟抱著長大,他的性衝動覺醒得相當早,以前因為光明大亂摸侍女身體,而被長輩訓斥過,然後便轉為暗中行動,用小孩子天生的優勢來達到目的。
若是他這麽對艾麗絲說,後者可以會信,多半會被他得逞,揩得些豆腐回來,可惜小東西偏偏找上了白敏。在生化人的眼裡,除了家中的有限幾個後人類,其它人的都她定義為黑猩猩……一頭雄黑猩猩要來撩她的裙子,不當場擊斃已經是極其克制了。
陳賢頌,陳廣德,慧蓮三人在大廳中暢談,氣氛越發融洽,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陳賢頌願意無償將奶茶的配方送出去,這讓陳廣德覺得滿意,覺得妹夫很尊重自己這個大舅哥。俗話說,人活一張皮,震旦王國的貴族對於臉面更加看重。
只是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陳廣德先是聽到隱約的哭聲,很熟悉,然後聲音漸漸變大,接著他就看到自己的兒子一邊哭著,一手捂著後腦杓,從廚房那邊跑出來,模樣很驚恐,跑到他跟前就哭喊道:“爸爸,那個姐姐打我……出血了。”
什麽!陳真明可是陳廣德的心頭肉,一聽這話,立刻抓過自己的兒子一看,發現後腦上有個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是小孩子流血的話,總會引起大人的驚慌和憤怒,他覺聲問道:“怎麽回事?真明,你慢慢說給我聽。”
陳賢頌和慧蓮都驚訝起來,怎麽幾分鍾不到,就發生了這個事情。本來小孩子跳脫,偶爾外出作客,在主人家中受點傷,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客人怎麽看待這事。
小東西將事情的大至經過說了一遍,一邊抽泣,配上他那委屈的神情,怎麽看都是極其可憐。本來陳賢頌看到陳真明受了傷,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在自己家中出的事,可聽完小東西所說後,知道此事與小敏有關,那麽他那點不好意思立刻就煙消雲散。
陳賢頌是個好人,但如果事關小敏,事關芊心姐,他敢和整個世界為敵。他看過很多歷史書,書中評價某些人為了國家,大義滅親……陳賢頌從來不覺得這些人有什麽值得稱讚的地方,在他想來,家人最重要,其它的才是第二該考慮的東西,比如說品德,還有其它等等的事情。
聽到小東西有怕隱瞞的敘述,陳廣德的臉已經黑得像塊炭一樣,但他還保持著足夠的理智,問道:“妹夫,這事你怎麽看。那個穿著純白色漂亮服裝的女人,可能帶來讓我問問,為什麽要對一個羸弱的孩童下此等毒手。”
慧蓮一聽這話,立刻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她急忙說道:“大哥,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就算有小許誤會,也不該下如此重手。”陳廣德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品性,他心中也知道此事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兒子不對在先,不過護犢是人的天性,況且他覺得,這個妹夫看起來挺軟弱的,隨便唬兩句就送出了奶茶方子,現在利用這個機會,說不定能得到更大的利益,當下說道:“況且,孩子不懂事,難道一個成人還不懂事嗎?孩子犯錯,訓斥幾句即可,用得著下此毒手?”
陳賢頌看了看小東西的後腦杓,捧起杯子喝了口奶茶,說道:“嗯,傷得不算重,看來小敏是手下留情了。”
“妹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陳廣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震得自己的雲冠都傾斜了少許,他怒喝道:“這還是手下留情?如果她不手下留情,是不是要活活打死我的兒子?”
陳賢頌點頭淡淡地說道:“有那可能。”
看著陳賢頌這幅毫不在意的模樣,陳廣德本來還是作戲,現在可是真正憤怒了:“妹夫,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小孩子犯得錯再過分,你一句手下留情就想揭過去?你就算是士子,架子也太大了吧,你當我們陳家的人,任由你欺辱?”
“那大舅哥你說怎麽辦。”看著旁邊關急到坐立不安的慧勞,陳賢頌心中歎了口氣,不看僧面看佛面,陳廣德怎麽說也是慧蓮的大哥,不能得罪得太死了。
見陳賢傾似乎有服軟的跡象,陳廣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那女人是仆役,按我們震旦王國的家規,她以下犯上,理應直接杖斃,若是你的平妻或者小妾,我賣你個人情,你將她帶來,我要當場質問她,為何要對我的孩兒下如此毒手……後腦可是人的死地之一,我家孩兒天生福厚,這才受了點小傷,若是無福之人,說不定就此一命嗚呼了。”
陳賢頌搖頭:“大舅哥,這事我不能答應你。你換個其它的條件吧。”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婦人如此狠手,連如此幼童都下得了毒手。”陳廣德不依不饒地說道。
“慧蓮,你去樓上拿些傷藥下來,給真明抹上,雖然不流血了,但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才行……”陳賢頌對著旁邊的女了說了句,然後等她起身後,轉過腦袋和陳廣德說道:“大舅哥,不用特意看了,今晚你在這裡住下,一會晚餐自然會看到,不必特意讓她來見你。”
陳廣德死死地盯著陳賢頌:“妹夫,你打算包庇她?她到底是你的什麽人?妻子,小妾,還是……你支開十三妹,難道說這事和慧勞也有關系,是不是你的正妻爭不過我家小妹,所以拿我的兒子來撒氣?下馬威?”
陳賢頌聽得險些笑了出來,早聽說過貴族喜歡將事情複雜化,一直以為只是誇張的說法,沒想到能親眼見到,親耳聽到這樣的范例。
陳廣德看出了陳賢頌似乎想笑,他又惱怒了幾分,沉著聲音說道:“妹夫,你這是什麽意思,覺得我很可笑,覺得我小題大作?”
“那倒沒有!”陳賢頌急急擺手:“大舅哥,這事就算了吧,我代她向你倒歉。”
“這事沒得談,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仆役,你把她給杖斃了,如果是你的妻子或者小妾,你就帶她過來,讓她親自向我兒子道個歉。做到了,我可以當這事情沒有發生過。”陳廣德將自己兒子攬在懷裡,慢慢說道。
陳賢頌想了一會,緩緩說道:“大舅哥,如果你執意要這麽處理,那麽我們之間真的沒得談了。”
看著陳賢頌板著一張臉,陳廣德心中暗叫不好,這妹夫怎麽突然間就強硬起來了,正打算提高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方的時候,從廚房中走出一個白色長裙的女子,陳廣德看見了,想說的話頓時停在了喉嚨裡。
“小頌,這是芊心姐讓我給你做的湯,已經熬了三個小時,說是給你補補身體。”白敏將一碗香噴噴的肉湯放在了陳賢頌的面前。
陳真明看到白敏,身體往後一縮,然後喊道:“父親,就是她打我。”
陳廣德回過神來,細細打量了白敏一會,說道:“怪不得,原來是持姿驕寵……不知禮儀,見到客人也不打聲招呼,妹夫,這女人是你的妻子,還是小妾?”
陳賢頌搖頭:“都不是。”
陳廣德繼續說道:“聽我一句勸,太漂亮的女人都是禍水,沒有足夠的實力,留著只會給你自己帶來災禍。我若是你,寧可將她送人,也不敢將她留在房中。”
“誰敢要?”陳賢頌輕輕地笑了下,他的意思是,誰敢搶走小敏,他就和對方拚命。
可陳廣德卻聽錯了,說道:“確實,這樣的女人太過漂亮,沒有足夠的實力的人保不住,趕走又太可惜。我在震旦王國中,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可以當人情送給他們,對你以後的進途有很大裨益,另外,我們陳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要保住這女人,也不算太難。”
陳廣德確實是被白敏的美貌給震到了,在聽到不是妻子和小妾後,想討要過來,品嘗數月後,等膩味了就送給某個高官,求到一官半職,應該不難。所以他暗示陳賢頌,讓對方將白敏贈與自己。
陳賢頌皺起了眉頭:“大舅哥,你來之前,家裡沒有人和你說過我這裡的狀況?”
“略有耳聞。”
“既然聽過了, 那麽,我只能這麽和大舅哥說一句。你太過貪心了。”陳賢頌站了起來:“如果你想要一些特殊點的方子,只要我懂,我或許都告訴你,可你居然打小敏的主意。現在我已經能肯定,真明活該被小敏打出血,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這樣好色的父親,就當有他這種n邪的兒子。”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看看?”陳廣德站起來,將杯子扔到地上,怒氣衝衝地喊道:“別以為你是士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打人還有理了是吧?我們陳家把十三嫁給你,是看得起你。沒有我們陳家的支持,你屁都不是。一條狗居然也敢咬主人。”
怒氣衝衝的陳廣德,也不裝斯文書生了。
白敏轉身,靜靜地看著陳廣德,她在等陳賢頌的指令。
“大哥,你亂說什麽啊。”這時候,慧蓮拿著一個小箱子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差點魂飛魄散,她急忙衝到陳賢頌身邊,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等等,你不要生氣,我大哥肯定是被人欺瞞了,才說出這樣混帳的話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