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何物,也不知道有什麽力量,但是洛北卻能肯定,那玩意絕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發出吼叫的時候洛北已經毫不猶豫的轉身飛奔起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再做保留,元氣在體內運轉開來,他的速度頓時提升,幾個呼吸後已經將那些七煞峰其余弟子和大漢帝國的斥候拉在身後。
上官曠古便在洛北的身邊,作為分身,他亦是修有天妖屠聖訣,體內的元氣卻是自行產生,便是這些時日天地之間再無元氣,但是他體內也慢慢自行的積累起一股元氣來。
兩人的速度飛快,其余斥候和七煞峰弟子則跟在他們身後,一群人飛速朝著城主府外跑去,只是,那從城主府後院升騰起來的黑色潮流又豈是那般容易逃開的。
一路上,洛北耳中只聽到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那卻是落在後面的人被那些黑色的潮流淹沒。
雙腳飛速,洛北和上官曠古猛的躥出城主府,他們朝著城外飛速奔去。
那些拉後的斥候以及七煞峰弟子為他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城門終於在望,兩人早已經氣竭的體內似乎又生出新的力量,速度猛的再次拉開。
狼狽的奔入城門洞內,兩人手忙腳亂的去開那巨大的城門,這道門他記得來時並沒有關上,此時卻不知為何竟已經關上。
這讓洛北很是煩躁,開門時間雖然不多,但是畢竟也是耗時間的,而後面那群黑壓壓的東西則不知道何時就會跟上來。
兩人急急忙忙的去拉開那城門,卻不想,這城門竟似乎鐵鑄成一般,硬是半點都拉不開。
洛北的腦海內驀然間浮現那軍團長的臉龐,忍不住臉色一陣蒼白,他明白這城門大約是不可能再拉的開。
城主府後院的那鬧騰,那一陣黑色潮流衝天而起,便是城外怕是也能夠清晰可見,此時,城外的軍隊估計已經撤退。
那該死的的軍團長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
洛北拳頭握緊,他討厭被人出賣,只是,在憤怒的同時洛北又有點疑惑,那軍團長和他似乎無冤無仇,卻又為何這般待他。
只是,這時候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洛北轉身,飛快朝城牆上奔去,上官曠古本是他的一點殘魂附體,和他心意相通,在他轉身狂奔的時候也跟著狂奔向城牆。
這座城市當初在印加帝國或許不算什麽大城市,但是印加帝國的建築本是以雄偉著稱,哪怕是一般的民居都遠比人類的小成城寨還要建的有氣勢,這城市的城牆更是氣概不凡。
洛北一路奔上城牆,看向下面卻不由的一呆,六十米,七十米,或者一百米,這城牆的高度讓他忍不住有點暈眩的感覺。
換做天氣元氣正常的時候這高度不算什麽,哪怕再高一倍也沒關系,但是這裡天地元氣卻極為稀少,便是他和上官曠古同修天妖屠聖訣,但是畢竟一來等級低,二來時間短,卻沒有修出多麽強悍的力量。
這種高度跳下去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洛北渾身一個寒顫,猛的又轉頭看向身後,那城主府的方向烏黑的好似潮水一般的浪潮已經湧來,這一陣不知道什麽生物組成的潮流湧過竟似乎連空氣都被腐蝕的發出輕微的聲響。
洛北目光一凝,此時再無疑惑,那百萬幽魂便是被這些東西逼迫的逃竄的,這些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東西竟是以元氣為食,而且,天生帶著腐蝕一切的氣息。
看著那黑壓壓一片的浪潮,洛北的眼神猛然間絕然起來,便是死他也不會束手就縛,他已經準備拚命。
然而,便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子細碎的聲音在城牆下響起,那聲音不大,此時四周極靜,洛北卻是一下子聽的清清楚楚。
洛北眼中射出疑惑神色,莫非那軍團長派人回來接應他們,只是這又怎麽可能。
他轉頭看向城牆下,一次驚喜和恍然的表情頓時流露,下面果真不是軍團長的人,實際上下面甚至不是人類,那是一團團看似近乎虛幻的輪廓。
是上官曠古收服的那數百個幽魂,這些幽魂也不知道跟了他們多久,此時一個個看起來快要消散的樣子。
而且數量也似乎少了許多,想來這段時間天地之間沒有絲毫元氣卻是讓這些靠著元氣存在的東西難受至極。
不過,這些東西本身沒有生命,對於洛北來說不過是上次試驗上官曠古能力的試驗品,便是全部消散也沒關系。
當然,這時候,這些幽魂卻是洛北的救命稻草,或許,比稻草可靠的多。
當下,腦海內給上官曠古下令,而後者則飛速的對著那些幽魂下令,兩邊都是直接思維接觸,也沒浪費什麽時間,一會兒之後,城牆下的那些幽魂已經泛起淡淡的光澤,卻是將所余不多的元氣全部溢出,在城牆下面形成幾道元氣幕,帶有彈力的元氣幕。
身後,那黑色潮流劃過空氣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聞,洛北再不猶豫,飛身從城牆上跳下,上官曠古亦是緊隨其後。
兩人落在城牆下的元氣幕上,彈動了幾下才落地。
雙腳一踏足地面,洛北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朝著七煞峰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這印加帝國廢墟的深處他是再不敢繼續前進,誰知道那裡面還有什麽怪物在等著。
這一番和來時又不同,這時候卻是逃命,洛北幾乎是撒開腳丫子狂奔,絲毫沒有吝嗇體內的元氣,天妖屠聖訣這些時日集聚起來的元氣三天之內已經被消耗的乾乾淨淨。
而洛北和上官曠古也終於微微拉開和後面那黑色浪潮的距離,好在那些生物的速度不算快,也好在經過三天的狂奔他們終於能夠感覺到天地間出現一絲微弱的元氣,否則的話怕是他和上官曠古都已經支撐不下去。
又過數日,洛北和上官曠古終於來到那峽谷之前,只是,讓兩人趕到意外的卻是那峽谷竟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