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曲默奇一戰後,洛北的路卻是開始暢通起來,一直到七煞峰頂都未曾再碰到上前挑釁的人。
只不過,便是如此,能夠上到七煞峰頂的武者也不過二三十的數量。
七煞峰頂那代表七煞峰的大門之前,僅有幾個裝扮做弟子狀的武者在等著,待到有人來便引入門內,亦不曾著急開始下一步的考核,卻是耐心而悠閑的坐在那兒等著。
從中午到下午,一直再到傍晚,終於,無人再來。
這幾個弟子方才站起身,引著白日裡來的二三十個武者進入門內,然後依次為這些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依舊沒有多余的話,只是讓包括洛北在內所有的人都待在屋子內候著而已。
對此,洛北也沒有著急什麽,早在來之前潤諾卻已經告訴他七煞峰選拔弟子的過程,上山不過是第一關,亦是最為凶險的一關。
實際上,真正會導致死人的也就第一關。
而第二關卻是考驗天賦的,這才是潤諾讓洛北表現的一關。
在通過第一關,上到七煞峰頂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會有一次學習七煞峰特有絕技的機會。
這是一次考核的選拔,亦是對於他們通過第一關的嘉獎,便是第二關未曾過關,亦能夠獲得一次學習七煞峰絕技的機會。
這才是緣何七煞峰每次考核都有這許多武者趕來參加的原因。
對於學習武功這種事情,洛北自然不懼,待在分配給自己的屋子內,洛北極為悠閑的開始修煉起來。
這種修煉卻是不燃燒精神力的,而是自己在系統的訓練場進行訓練,雖然速度不快,但是積少成多,只要你不趕時間,終究是能夠獲得成就的。
這時候,洛北卻是不知道,七煞峰內部某個氣勢宏偉的大殿內卻是爆發了對他的極大怨憤。
“他竟敢殺了曲默奇,誰給他的膽子,竟敢殺曲默奇。”
一個老者跳著腳怒吼著,這個老者卻是曲默奇先祖的知交好友,兩人相交於毫末之間,卻是一輩子的鐵哥們。
臨到老來自己的鐵哥們將孫子送於自己管教,誰想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乾掉。
且不談丟面子與否,僅就如何向老朋友交代便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這人間最大的悲劇絕不是單純的白發人送黑發人,而是倒過來的隔代相送,那可真真是痛煞人的心。
桌椅散架,雕像破碎的聲音不斷的在大殿內響起,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大殿的門才被打開,一個老者緩緩走出。
老者的臉上已經再無絲毫多余的表情,只不過眼神卻是冷的可怕。
“這次負責考核的是哪一個內門弟子,讓他過來見我。”
老者對著站在大殿外的一個親傳弟子開口,那弟子不敢猶豫,飛速離去。
看著親傳弟子遠去,老者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哼,眼中卻是再次流露傷悲。
“老兄弟,我絕不會讓害死你孫子的人好好的活在這世上,絕不會。”
老者的手握緊,森寒的殺機從他身上擴散出去,這一絲殺機甚至讓數十米外另一個他的親傳弟子忍不住連打幾個寒顫。
夜色逐漸降臨,洛北早已經停止修煉,他的耳朵豎起,卻是在凝神傾聽外面的響動,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前,他周圍幾個房門陸陸續續的響起敲門聲。
隨即卻是談話聲,說的無一不是修煉的事情,卻是那七煞峰考核人員將秘籍發送給這些武者。
只是,不知道為何,旁人都拿到秘籍一個多小時,洛北這裡卻還是絲毫沒有動靜,似乎那七煞峰的考核人員竟是忘記了還有洛北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似的。
眼見著月色已經遊過中天,若是秘籍再不來怕是以系統的力量也不可能讓洛北展現出多麽誇張的練武天賦,畢竟,系統固然可以讓洛北掌握任何武技的最高力量,但是卻需要時間和精神力。
現在,洛北擁有足夠的精神力,打開第二層之後,洛北積攢下來的精神力甚至已經衝開第三層系統空間的百分之二十多,這份精神力足以洛北將任何武學推衍到最高境界。
但是,這都需要時間,而七煞峰給予考核者學習武技的時間僅有一個晚上,當然,對於洛北來說目前還剩下半個晚上。
眼見著月色逐漸傾瀉,洛北也不由的急起來。
他需要展現出超乎凡人的天賦,那便需要將武技練到意境的層次,而普通的武技推衍到意境,並被掌握卻是需要大半天的時間,若是高等級的武技時間還會更長。
這七煞峰亦是一大宗門,想來給予的秘籍便不是高等級的,也絕對超過一般武技,那最少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隻眼下的時間, 距離天亮卻還有小半天,就算明日上午過半再開始考核,那給予洛北的時間也已經不多。
煩躁的在門口走來走去,洛北好幾次想要衝出去看看,只是卻又勉強克制住自己。
亦知道三更左右的時間,終於,一陣腳步聲在洛北的門外響起。
他飛快的拉開門,外面卻是站著一個剛準備敲門的漢子。
洛北認得這個漢子,正是這次考核的負責人,名字似乎叫做東凌波。
東是個很奇怪的姓,洛北也因此記住了此人,倒是免於不知道稱呼的尷尬。
“東師兄,不知可是將我的考核秘籍帶來了。”
洛北客氣的行禮開口。
“呵呵,師弟是天才橫溢的少年高手,師門對你極為重視,所以卻是特意準備了你的考核秘籍,也因此稍微晚了一點,還望師弟莫要介意。”
那東凌波滿臉笑容,卻也是極為客氣的回答,只是,這個笑容給洛北的感覺怎麽都和前世見過的笑面虎一般無二。
“多謝師兄。”
洛北慌忙接過那東凌波手上的秘籍,也沒心思再和東凌波瞎扯,立即回屋開始修煉。
東凌波見此也不為怪,反而笑嘻嘻的看著洛北回屋,還主動給洛北關上了屋門,只是,在關上門,轉過身的時候,一絲猙獰的笑容卻從他的嘴角擴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