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馮哥,怎麽回事?”進了辦公室,秦揚看向陳慶榮兩人問道。
招呼秦揚坐下後,馮雲舒了口氣,“兄弟,我們這一次怕是惹禍了。”
馮雲的話讓秦揚心裡一蹬,“怎麽回事?”
“就是上次你們殺死的那個林廣。”
陳慶榮目光閃爍,開口道:“今日我手下的人上報,有兩個外國人在打聽何立的公司,好像是想要找何立……我查過了,這兩個人都是今日才到南海市的,看他們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那個手下上次跟你們一起去了那個廢棄磚廠,他說這兩個外國人在某些地方跟林廣很像,很可能是為林廣而來。”
“什麽?”秦揚也著實被嚇了一跳,那林廣是什麽人物,那可是連他都奈何不了的變態存在,上次若不是僥幸,他們未必能殺死林廣。
而現在,又有兩個跟林廣一類的人來了,而且是為林廣而來?
又是兩個變態?
想到這裡,秦揚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起來,一個林廣就讓他們疲於應付,這一下子來了兩個,誰吃得消?
“陳哥和馮哥有什麽打算?”秦揚問。
“我們必須搶在他們前面找到何立父子,並且將他們殺死!”馮雲眼中閃過一縷寒光,此刻的他就好像是那熱帶雨林裡的眼鏡蛇。
“去殺何立父子的人我們已經派出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牽製這兩個外國人,好讓我們的人先一步找到何立父子,我們想讓秦揚兄弟幫忙。”陳慶榮道。
“當然沒問題,說起來林廣的事還是因我而起,該怎麽做,陳哥你盡管吩咐。”雖然忌憚那兩個疑似和林廣同一類的外國人,但秦揚知道這件事自己沒理由置身事外。
南海市的各個地方,接下來的幾日都發生了很奇怪的事。
第一日,一棟大樓上面突然掉下了兩個花盆,狠狠地砸向了路過的兩個外國人,只是這兩個外國人好像都有著敏銳的知覺,一閃身就讓開了兩個花盆。可他們顯然沒有意識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一幕,路過的一輛石灰車的後蓋突然塌下,半車石灰直接就將兩個外國人埋在了裡面。
第二日,還是那兩個外國人,他們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清洗,終於洗掉了身上的石灰,然而不幸的事再次發生了,他們剛走上大街,就被一輛闖紅燈的麵包車狠狠地撞飛了,詭異的是除了擦破一點皮外,他們都沒什麽事。雖然人沒事,可他們和肇事麵包車的醉酒司機還是被交警留了下來,經過幾個小時事情才解決。
第三日,兩個外國人包了一輛車,好像準備到崇陽市去,可半路上他們和司機一起去吃了頓飯出來,就發現車的四個輪子都被人下掉了,這讓他們和司機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
第四日,好不容易重新裝好輪子的車子被砸得稀巴爛,看著一臉淒涼的司機,卡爾和萊克面面相覷,卡爾道:“萊克,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幾天特別倒霉?”
萊克深以為然點頭,“確實,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這樣針對我們一樣。”
卡爾目光閃爍,“你猜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
萊克不是笨人,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是擔心我們去找何立父子?該死,我早該想到的,林的死一定跟這幫人有關。”
這一日開始,卡爾和萊克對周圍的事物都警惕了起來,他們想要通過製造他們倒霉事件的肇事者來找到幕後的真凶,可經過今天觀察,他們發現自己又不倒霉了,那些搗亂的人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
在崇陽市和南海市交界的一個小鎮,某個房子裡,秦揚正和陳剛兄弟並肩站在一起,十來個西裝革履的墨鏡男站在他們身後,此時透過所在屋子的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路上氣急敗壞的兩個外國人。
“哈哈!秦少,你這次可是把他們整慘了……不過,你怎麽會知道他們的車被我砸了後就會發現不對,想要揪出我們?”陳坤看到外面的一幕,大笑起來,同時疑惑問秦揚。
陳坤現在總算是意識到了這個秦少的可怕,不只是冷靜,還有著驚人的判斷力。
秦揚一笑,淡淡道:“這只是人的本能反應而已,他們接二連三這麽倒霉,一兩天或許會覺得自己運氣不好,可日子久了,當然能發現其中可能有鬼。”
當然,秦揚並沒有說真話,他之所以會知道兩個外國人第四天‘倒霉’後會想要揪出他們,全是因為他去凝神看了對方的未來,在對方的未來裡,第五日,前去搗亂、製造倒霉事件的陳坤和幾個墨鏡男都被那兩個外國人揪住了。
看透了對方的未來,秦揚就舒了口氣,因為他知道這兩個外國人的實力遠比不上當初的林廣,當初的林廣他根本無法去看透對方的未來,可看這兩個外國人未來的時候雖然有些吃力,可消耗了大半邪佛舍利的金光後,他還是看透了兩個外國人的未來。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突然,一陣鈴聲打破了房子裡的沉靜,在陳坤古怪的目光中,秦揚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到是馮雲打來的,他按下了接聽,“馮哥,那邊的事搞定了?”
本來秦揚以為馮雲會帶來好消息, 可誰知道馮雲的聲音有些發顫,“兄弟,我們派出去的人在崇陽市找到了何立父子,可正當他們殺死何立,準備殺何東的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出現了,這個外國女人簡直就是個嗜血修羅,片刻功夫就把我們派出去的八個手下都殺了,只剩下一個人回來,按照他的話來說,那個女人的可怕程度絲毫不下於當日的林廣!”
“那事情不是暴露了?”
秦揚心裡一蹬,隱隱意識到自己這幾天做的功夫都白費了,他沒想到兩個外國人還有那麽一個狠辣的同夥。
“是。”馮雲的聲音有些沉重,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可又沒說。
“馮哥,怎麽?”秦揚感覺到了不對。
“那個女人讓我手下唯一幸存的人帶回來一句話,林廣的仇,日後何東會親自來報……何東被她帶走了,她好像並沒有打算親自出手對付我們。”馮雲道。
無論如何,秦揚也不會想到是這個結果,讓何東那個窩囊廢親自來報仇?
這個女人敢這樣說,那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她好像有能力讓何東變成像她那樣的人一般。這一刻,秦揚也後悔了,如果當初他沒有讓馮雲放走何東多好,那真是一個天大的教訓。
“馮哥,對不起,上次是我讓你放了何東。”
深深吸了口氣,秦揚的聲音夾雜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