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來到卡瑞夜總會,秦揚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上一次來,他將柳夢琪救出了火坑,這一次來,卻是為了促成胖子楊達和馮雲之間的交情。
昨晚楊達從秦揚口中知道秦揚認識馮雲,並且秦揚要介紹馮雲給他認識,他可謂是極為振奮,催著秦揚今天就去約馮雲出來。楊達深知和馮雲扯上關系的好處,且不說暗地裡,就算是明面上的好處也是數不盡的,最起碼能為他現在在他爸公司的工作展開明朗的道路。
馮雲接到秦揚的邀請,自然不可能拒絕,在他眼裡秦揚就是神秘、強大的代名詞,神秘指的是秦揚的相術本事,強大卻是因為他知道是秦揚將禿鳥扳倒,在他看來,那麽可怕的一個江洋大盜,就算是特警都沒辦法,秦揚卻能幫助警察搞定他,秦揚的強大可想而知。
特別是他今天還聽說了昨晚秦揚在一家酒吧一個人乾翻六個人的事,其中有兩個人還持有刀具。這件事,雖然秦揚和陳剛都沒告訴他,可他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若不然也不配做榮慶保全公司的二當家了。
卡瑞夜總會,安靜的包廂裡,秦揚和楊達坐在一邊,馮雲坐在另一邊。
楊達這個胖子這時候明顯有些拘束,就好像是小媳婦見家長一般,頗有些扭扭捏捏,讓秦揚也不由暗笑。
“馮哥,這是楊達,我最好的兄弟。”秦揚看向馮雲,介紹道。
“哈哈。楊達兄弟,既然你是我兄弟的兄弟,那自然也是我的兄弟,今日既然我兄弟做中間人介紹我們認識,以後我們可要多走動走動。”馮雲混了這麽多年,當然知道秦揚介紹楊達給他的用意,如今對楊達笑道。
楊達沒想到馮雲這麽和善,緩了口氣,胖臉上也擠出了燦爛的笑容,“多謝馮哥。”
馮雲問,“楊達兄弟,聽我兄弟說你正在幫家裡的公司做事,遲早要接班公司……不知道你們家的公司,是做哪方面的。”
楊達笑道:“馮哥,我家裡的公司是做建材的,你應該也聽說過,是南海市陽隆建材有限公司,主要針對崇陽市周圍城市提供建材,進出口我們也做。”
“陽隆建材我知道,是我們南海市建材領域的龍頭企業,老板叫楊隆,他是你的……”馮雲看向楊達。
“他是我爸。”楊達摸了摸後腦杓,憨笑道。
“我早就聽說過楊老板,他可是南海市少有的幾個白手起家的傑出企業家之一,沒想到是楊達兄弟你的父親,真是幸會……建材的話,我們公司有好幾個合作夥伴最近手裡好像都有一些工程,到時候我跟他們說一聲,可能就要麻煩楊達兄弟了。”
馮雲好像想到了什麽,雙眼眯起,微笑道。
聽到馮雲的話,楊達哪裡還不知道馮雲現在是在幫他拉生意,他心裡明白,既然馮雲都開口了,那這件事肯定跑不了,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楊達連道:“那就多謝馮哥了。”
“謝什麽,你是我兄弟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幫兄弟是應該的。”馮雲一點都不在意。
看到馮雲和楊達聊得這麽歡,秦揚臉上也浮現笑容。
眼看馮雲準備讓這家夜總會的琴姐叫幾個小姐過來,秦揚跟馮雲說了一聲,又與楊達打了一聲招呼,借口有事,就先落荒而逃了。在秦揚看來,有時間去跟夜總會的小姐調情,倒不如去找自己女朋友約會。
“哈哈……我這兄弟,還害羞呢。”秦揚離去後,馮雲大笑起來。
楊達也跟著笑,但是目光深處卻浮現出幾分感動,他知道這是秦揚給他的機會,或許就因為這個機會,他將會給他爸一個大驚喜,也不至於經常被他爸說他沒用。
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可也希望自己能乾出一番事業,讓他爸刮目相看。
秦揚離開卡瑞夜總會,打了個電話給章淑怡,想約她出來轉幾圈、再去吃個飯,結果章淑怡竟然不在南海市,和他爸媽一起到崇陽市去了,章淑怡跟秦揚說他們在崇陽市看房子。秦揚恍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關於章天放上次跟他說的升職的事,看來章天放在南海市呆的時間不長了。
這是喜事,秦揚也為章天放這個未來老丈人感到高興。
既然章淑怡不在,那秦揚就去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找柳夢琪了,今天柳夢琪還是在醫院招呼她媽,她媽的病已經好了許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秦揚來到病房之前,並沒有打電話跟柳夢琪說,直到他敲門走進病房,柳夢琪才反應過來,她沒想到秦揚會一聲不響就到醫院來,驚訝道:“揚,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想我來嗎?”秦揚一笑,將手裡的水果籃放在柳夢琪媽媽的病床前,對婦人道:“阿姨,你不會趕我走吧,有人好像不想看到我來啊。”
柳夢琪急了,連辯駁,“我哪有。”
婦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小揚,夢琪想你過來都來不及,怎麽會不想看到你……我可是看到她只要一閑下來,就在握著你送她的翡翠吊墜發呆呢。”
“媽……”柳夢琪臉上全是紅潤,沒想到她媽把這個也說了。
一時間,整個病房都充斥著善意的笑聲,連旁邊兩張病床上的婦人也都被感染了。
秦揚並不知道,就在他腳下的這棟住院樓裡,上兩層特護病房的其中一個病房裡,現在正有一個他的熟人渾身被打滿了石膏躺在那裡,渾身上下就只剩下腦袋沒事,此時他正不停地搖頭,臉上全是迷茫和痛苦。
病床前,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站在那裡,他看著病床上的兒子,臉色極為難看,“你說你不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他兒子是今天早上被人發現並撥打120送到醫院的, 如果不是警方通知,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在看到他兒子的時候,他都快認不出來了,按照醫生說的,他兒子渾身上下骨骼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損傷,特別是四肢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就是肋骨也斷了兩根,他難以想象,到底是誰這麽喪心病狂,敢這樣對待他何立的兒子。
他何立好歹也是南海市的出色企業家,手下的公司資產過億,他在南海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現在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怎麽能忍?
可他現在最氣的是兒子醒過來後,他問他兒子是誰動的手,他兒子竟然搖頭說不知道,這讓他幾乎快要瘋掉了。
“何總,有什麽事等他傷勢好些再問吧,現在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可能暫時記不起來也說不定。”
在何立的身邊,一個顯然跟何立認識的醫生說道。
“陳醫生,我們也是老交情了,你一定要把我兒子的傷勢治好,無論多貴的藥,只要是能讓我兒子不留下任何後遺症,多少錢都沒關系,都用上!”何立對這個醫生道,一副爺不差錢的樣子。
“放心吧,就目前來看,他的傷勢是可以完全複原的,動手的人好像也拿捏著方寸。”陳醫生道。
“這還拿捏著方寸?”
何立聽到陳醫生的話,又看了一眼全身包得像個木乃伊的兒子,肺都差點氣炸了,他臉色陰鬱,“無論是誰,只要我查出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