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掛了電話，揉了揉額頭，苦惱啊。
　對著小屁股輕拍了幾下，嘟嘟嘻笑著在李漢腿上一滾，舉起手裡畫紙。“咦，這是剛剛畫的?”“嗯，嘟嘟畫的爸爸，媽媽，嘟嘟，奶奶，還有寶寶姐姐。”

　嘟嘟舉著畫一個個指給李漢看，李漢摟過嘟嘟拿著畫紙。“這些沒有小臉的是誰啊?”嘟嘟畫了一個小農場，雞鴨鵝，草場，牛羊，草地小樓，拖拉機，邊上穿著牛仔服卡通小人，握著草叉子站在草場邊上看著牛羊馬。

　“爺爺，還有姑姑，姑父，嘟嘟都快忘記了，爺爺和姑姑怎麽還沒有來啊，嘟嘟都畫不好了。”嘟嘟指著幾個小白人說道。

　李漢笑著揉了揉嘟嘟小腦袋。“畫的真棒，姑姑和爺爺都會來的。”“嗯嗯。”嘟嘟得意點著小腦袋，沒注意到氣鼓鼓跑過來寶寶。“舅舅，嘟嘟妹妹偷寶寶的畫。”

　寶寶指著嘟嘟說道，李漢一愣，對啊，自己打電話不過半個多小時，這幅畫至少要畫一個多小時吧，。

　嘟嘟嘻嘻笑著跳下沙發，拿著畫就要跑。“嘟嘟，不許調皮，快還給寶寶姐姐。”“可是嘟嘟也畫了啊。”

　嘟嘟畫了小人，李漢無奈搖頭，兩個小家夥捉著過來，真是不見面想的，一晚上不見。摟著又蹦又跳，這會兒有鬧了。“寶寶讓嘟嘟簽個名字，嘟嘟要簽到姐姐後面知道嗎?”

　寶寶鼓鼓小嘴，接過畫簽了自己名字，嘟嘟在邊上寫了小名字。“這幅送給舅舅，好不好寶寶?”

　“嗯。”

　寶寶點了點頭，對著嘟嘟吐了吐舌頭做了鬼臉，嘟嘟不甘示弱，兩個小鬼頭。“嘟嘟等爺爺，姑父和姑姑再畫上。現在爸爸收著了。”

　兩個小家夥總算不鬧了，李漢剛想說再說幾句，電話鈴聲響了。“王師傅，你看，我差點忘記，今天有時間，我這就過去，不打擾嗎?”

　“不打擾，這裡可比紐約清閑多了。”

　王東林笑著說。

　“呵呵。那我這就過去。”

　“來吧，早上我泡了壺好茶，這會吃味道正出來。”王東林平時愛好茶和圍棋，可以李漢是個門外漢。

　“您這一說。我還真有些等不及嘗嘗了。”

　李漢笑著說道，又聊了兩句，李漢掛了電話。“嘟嘟，上次王爺爺說學針灸你還記得。走吧，爸爸送你過去。”“舅舅，我也去學。”

　寶寶摟著李漢腿。嘟嘟學什麽，寶寶也跟著學，兩個小人挺愛較真。“那好吧，先去穿厚衣服，圍巾和帽子也戴好了。”

　李漢來到邊上小客廳，許阿姨和老媽真正織毛衣，李漢小聲說道。“媽，我帶嘟嘟去王師傅店裡，正好王師傅有時間，嘟嘟想學學針灸。”“小漢，禮物你準備了嗎?”張秀英知道，老一輩，尤其是中醫行當，徒弟和師傅這關系，可不是一句的事。

　李漢笑著說道。“準備了，我打算拜王師傅為師，嘟嘟算徒孫輩，這事王師傅和我商量，這樣也好，嘟嘟畢竟還太小。”

　“這樣啊，那你看找個時間，我帶著禮物過去。”

　本來孫女要拜師，李漢這個爸爸過去送禮物就行，此時變成李漢，張秀英不能不出面了。“禮物我倒是準備好了，不過王師傅說了，拜師儀式在可米星不太合適，等著明年到舊金山，再弄。”

　“這也行，你代我問聲好，還有別讓嘟嘟調皮。”張秀英說道，即使不是拜師儀式，自己過去倒是顯得太隆重。

　“我知道。”李漢點了點頭，嘟嘟和寶寶穿戴來找李漢。“媽，我帶嘟嘟和寶寶過去了。”“去吧，嘟嘟，寶寶，不許調皮知道嗎?”

　“知道了，奶奶，嘟嘟會很乖。”“寶寶比嘟嘟妹妹還乖。”寶寶說完，兩個小家夥又有瞪眼危機，李漢立馬拉著出了小客廳。

　禮物是先前天煮好晾曬乾的茶葉，李漢裝到盒子，差不多半斤，這次一共收貨差不多十來斤新鮮茶葉，煮好，晾曬乾估計還要一斤多些。送著王東林半斤，禮物遞給嘟嘟拿著，寶寶提著些老媽做的中式點心。

　李漢取來車子，兩個小家夥上了車，李漢對著家裡幾個小家夥揮了揮手，車子發動出發了。來著王東林店鋪，裝修完成了，十分整潔，王東林真正品茶對弈，可惜只有一人。“小李來了，哦，嘟嘟和寶寶都來了，快進來。”

　王東林特別喜歡小孩子，招呼小家夥進屋。“王爺爺，這是姥姥做的點心送給你吃。”“王爺爺好，這是禮物。”“謝謝，呵呵，小李，這禮物是?”王東林看著李漢，點心倒是沒什麽。

　寶寶和嘟嘟遞上點心和禮物，李漢見著王東林臉色微變趕忙解釋道。“王師傅你別誤會，只是一些茶葉，朋友送了一斤多，我給你裝了半斤，你可別嫌少啊。”

　王東林打開盒子。“咦，俄色茶，不錯，不錯，是上品就是這煮茶的人水平不怎麽樣?”王東林聞了聞一會點頭，一會搖頭，邊上嘟嘟笑嘻嘻看著爸爸耳朵，好好玩，變紅了。“爸爸，你耳朵紅了。”

　李漢沒好氣捏了捏嘟嘟小鼻子，小鬼頭。“這禮物我收下了，這茶可不光光是茶，這種一看就知道是野生俄色茶可是一味上好的藥材啊。”

　李漢兌換俄色樹可是上百年樹林，價值超過二十能量晶石，相對來說可以兌換一頭普通的大熊貓小崽子了。俄色茶提取物降脂降糖保健食品功效學實驗表明，俄色茶有降血脂、降血糖、降血壓作用它的神奇藥用功效，過去在藏區僅作為接待貴賓、節慶活動和專供土司，活，佛以及貴族階層的奢侈飲品，被錄入了最具權威的藏醫學著作《四部醫典》。

　普通六年可以產茶，一畝地產不來幾斤鮮茶，這種百多年老樹，即使不是空間出品，半斤俄色茶，至少大幾千塊，百年野樹，那就更加不用說，少有流出市面。

　難怪王東林說是一味好藥，即使王東林二十多年沒見著這麽好品質俄色茶，可惜煮的差了些。李漢那啥有點小羞愧，自己手藝，真要多練練了，上次被劉明一頓罵，這會王東林吹鼻子瞪眼，幸好，不知道是自己弄的。

　李漢摸了一把冷汗，外加敲了一下邊上晃悠小腿咯咯笑指著李漢紅耳朵的小嘟嘟。“你喜歡就好，我聽說這幾棵樹都是百年野生茶樹，品質還是挺不錯的。”

　“百年野生茶樹?這哪是不錯，絕對是上品中上品，可惜煮茶手藝，真是暴殄天物。”王東林大有越說越火的樣子。

　李漢心說得來，自己嘴賤多嘴一句，好吧，忍住，李漢拍了自己手。“王爺爺，嘟嘟要學飛針。”

　好在嘟嘟跳下大椅子跑到王東林身邊，搖了搖王東林胳膊。“好，來爺爺前幾天叫你的穴位記住了嗎?”

　“嗯。”

　嘟嘟用力點頭。“嘟嘟都看了兩本書了。”嘟嘟伸出小胖手，豎起兩隻小手指驕傲揚起小下巴。

　王東林大樂，邊上寶寶不甘示弱。“王爺爺寶寶也有看書。”“是嗎?”王東林更加高興，不管嘟嘟和寶寶記住多少，能看自己留下書，本來就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王東林拉著兩個小家夥去邊上銅人認穴道，嘟嘟和寶寶在一個個貼紙上寫下穴道名字，兩個小家夥沒一會就把腳和腿部穴道認出大半，王東林趕忙搬過來凳子，兩小家夥站上去，開始對決，你認一個，我寫一個。

　王東林在邊上是一愣一愣，最後寶寶敗北，寶寶低著小腦袋，癟著小嘴。“沒關系，寶寶。”

　王東林心裡卻是高興極了，寶寶竟然一口氣認對了將近六十個。嘟嘟看樣子還能認出更多，這可是三四歲孩子。

　太不可思議了，李漢這邊喝了兩杯茶，兩個小家夥什麽時候學的比自己都厲害。王東林滿臉喜色， 拉著嘟嘟和寶寶。“王爺爺，嘟嘟要玩飛針。”小家夥對於飛針怨完全來之於李漢，李漢見著嘟嘟來回說飛針抹了一把漢。

　這事就因為自己嘴欠，說什麽東方不敗之類武俠故事，可不說這些，李漢腦子存的不多故事都已經給嘟嘟掏光了。

　“嘟嘟，學習要一步步，你認穴還沒及格，好好學認穴。”李漢說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王師傅，寶寶這丫頭也想跟你學針灸，你看，行嗎?”

　李漢可以想象不讓寶寶學，小丫頭鐵定會鬧騰，李漢可不想每天早上鼻子多幾隻象鼻蟲。王東林一聽，嘴角彎成一條弧線。

　李漢還以為不同意。“要是不行就算了。”“不要，寶寶要學，王爺爺，寶寶要學飛針。”寶寶不幹了。

　王東林哈哈大笑。“學，寶寶這丫頭的天賦不比嘟嘟差多少，沒想到我這個老頭子在晚年還能遇到這樣的天賦孩子，老天待我不薄啊。”

　王東林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這位經歷過無數風浪老人竟然眼角有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