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仍舊四更)
展開的《女史圖》目測縱24厘米、橫38厘米,畫卷之上,女史衣著華麗,體態嬌柔,或神態專注的閱讀古書,或佇立鏡前修飾容顏,或飄忽若靈,禦風而舞,長裙飄忽,盡顯女性柔美靈動之態,用筆細膩連綿,色彩典麗、秀潤,各個人物無不神態傳神,細致的描繪了女史的生活形態。
“鑒定。”
江浩的意識操控這鑒定術,專注的開始鑒定,一道無可察覺似乎不存在只有江浩可以感知的的神秘氣息,瞬間鋪蓋整幅畫卷,江浩的眼前立即跳躍出了《女史圖》的情景,瞬間界面下方詳細的羅列出畫卷的詳細鑒定結果。
從手觸到畫卷到鑒定完畢,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三秒鍾,江浩相信,隨著鑒定術熟練度的不斷增加,鑒定速度,還會繼續飆升。
盡管已經鑒定完畢,不過江浩卻依舊繼續輕摸著古畫的紙張,裝做一副認真的模樣不時的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態,仿佛整個人在跟畫面紙張溝通,顯得很是玄妙。
江浩已經深刻的認知到鑒定術哪怕隨意發一下威,都足以給鑒定師造成揮之不去的震撼,如果再長此以往下去,必然會被有心的人觀察出什麽,看來低調得還不足夠,必須繼續收斂,直到所有的人心裡都安然的接受自己鑒定才華,不再震驚於自身的另類,才能夠再表現出強大的實力。
人們總是無法接受天才,但如果天才每天都表現得很厲害,正常人也就習以為常了,就不再花費過多的時間關注天才。因為那個時候平常人內心已經接受了天才強大的不爭事實。
江浩的腦中立即跳出了一個計劃:不如乾脆把胡編亂扯的什麽望聞摸敲理論,繼續推廣下去,為以後鑒定術提供一個理論的依據。
以後萬一別人追問起來,就拿望聞摸敲的理論來當擋箭牌,自己用莫須有的理論解釋鑒定方法,而能不能夠聽懂,就是看聽眾自己的覺悟,反正是不能夠暴露自己會鑒定術的秘密。
想到這裡,江浩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淺笑,在眾人的目光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直接彎下腰,鼻尖幾乎要貼著畫卷,閉上雙眼,猶如聞著淡然的花香一樣,享受似的一寸寸的用力吸著。
“這個?”
保鏢見江浩的鼻子都幾乎要貼著畫卷,就要出聲阻攔,發現塞東道投來的不讓打擾的眼神,趕忙閉上嘴巴,任由江浩肆意的如獵狗似的嗅著古畫。
“不用放大鏡,而是用鼻子聞?”
宋華良被江浩另類的鑒定方式給雷倒,鑒定字畫通常都是通過放大鏡,局部放大字畫,然後查看古畫切合點的融合度,畫筆的走向特點,物形的描繪……以此作為判斷字畫真假的依據,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誰用鼻子嗅味道,來作為鑒定依據。
“奇才!”
塞東道眼睛一亮,被江浩自創的聞味鑒定給深深的吸引了,他經常跟古董鑒定師打交道,所見到的都是以幾種古老的鑒定辦法為鑒定依據,來鑒定識別古董的真偽,江浩另辟蹊徑的特殊鑒定方式,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聞都可以來判定古董,乾脆牽條狗來好了。”
宋飛的臉色變換著,望著嫉妒投入的嗅著畫卷的江浩,很自然的把江浩聞畫辨真假的鑒定術,當成了一場個人秀,宋飛可不認為這樣聞一下就可以鑒定字畫。
好厲害的樣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學?江援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仔細的觀察著江浩聞的動作,眼中閃爍著探索的欲望。
呼呼!
江浩故作輕松的吐了口氣,直接站立了起來,
尼瑪,趴的腰都要酸了,脖子也疼的厲害,我這到底是為嘛呢,畫的味道還真是夠嗆人的,聞多了肯定傷身傷腎,更傷鼻子,總之是傷不起啊!江浩是有苦難言,不過見眾人都一副迷茫神色的望著他,心中一陣竊喜,看來,這群人都被成功的忽悠住了,看來這個超乎常規的辦法,效果還挺不錯的。
必須的來點更加狂暴的衝擊!江浩感覺聞畫鑒定的衝擊還不足夠,需要再次加強震撼的效果,江浩迅速醞釀調整,準備下一輪的精神攻擊!
江浩深吸一口氣,調整自身氣息,讓整個人變得如一潭萬年不動的死水,雙目柔和的直直注視著展開的畫面,目光中清澈的沒有半點雜質,猶如陷入熱戀中的男青年目視著心愛的女友,很自然很多情。
“什麽情況?”
塞東道望著猶如石雕一樣,注視著畫卷一動不動,仿佛和整個畫卷融為一體,靈魂絲毫已經穿越時空,遨遊到女史的年代,在和圖內的各色女史面對面的交流,他很難理解江浩此刻的所作所為,不過卻不敢輕易的出聲打擾,只有耐心等待江浩的醒來!
“裝神弄鬼!”
宋飛鄙視的望著猶如靈魂出竅的江浩,這到底是鑒定古董呢,還是跳大神呢,整這麽玄乎嚇唬誰呢,還以為大家都是三歲小孩。
“這是什麽鑒定方法?”
連一項自認為知識淵博,對古董鑒定無所不知的江中山,都有點糊塗了,不過想起江浩先前對鑒定古董呈現出的驚人才華,決定繼續觀望!
呼!
江浩見一切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淡笑,是時候收手了,手指按照畫卷的筆畫,隨意的左右扭動的勾勒,連連感歎的自言自語道:“不對。”
“還是不對。”
江浩此刻就是獨角戲的主角,手指隨著畫中的比劃,肆意舞動,不時做出潑灑,勾勒,細描,直繪……等作畫的動作,嘴裡卻不斷的嘟囔著:“還是不對!”
“什麽不對?難道畫是假的。”
塞東道望著情緒失落顯得無法自拔的江浩,猜測性的探索問道。
宋華良和江中山以及宋飛和江援,紛紛都豎起耳朵,屏住呼吸,迫切的想要知道江浩所做的一切,到底鑒定出了什麽!
“東哥,你的這幅畫,花了多少錢?”江浩直接反問道,眼神中濃烈的惋惜之色,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花了一千多萬!”塞東道直視著欲言又止的江浩,滿不在乎的說:“兄弟,有什麽話就直接說,這點學費我還是交得起的。”
江浩見都迫不及待的等待他宣布答案,重重的歎了口氣,點了點,漬漬稱奇道:“假的,不過造假的人技術太高超了,竟然能夠完全和古人作畫時的意境相融合,當真是世所罕見的作假人才,如果真的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見識一下。”
江浩通過鑒定術,輕易的就鑒定出了畫的真偽,不過作畫人的技巧的確高超,連畫最難模仿的意境都輕易的刻畫出來,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造假高手。
“怎麽判斷?”
塞東道神色平靜的追問道,他在乎的不是打眼,而是如何杜絕再次上當,只有學會了具體的判斷方法,才能夠避免下次再被騙。
“假的。”
宋華良的臉色微變,江浩今天可謂出盡了風頭,如果江浩這一次真的判斷正確,那麽自己手中的畫,估計就真的是假的了,他的心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江浩揭露造假真相。
江中山也嚴肅的等待著江浩揭露《女史圖》的假象,腦中急速的回憶了一下,剛剛鑒定《女史圖》的細節,一切古畫該有的跡象都清晰的在畫卷上表露了出來,難道忽略了什麽重要的判斷線索?
一項對古董鑒賞精益求精的江中山,絞盡腦汁卻沒有絲毫的結果,唯有等待神色平靜的江浩揭示謎底了。
“拿把刀來。”
江浩知道該自己上場表演了,保鏢直接把隨身攜帶的猛虎軍刺遞交到了江浩的手中,江浩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直接一刀把《女史圖》劈成了兩半,手抓住了其中的一半。
“什麽?”
塞東道的保鏢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手起刀落,十分乾淨利索切畫的江浩,難道他就這麽有把握畫是假的,萬一畫要不是假的,那可是一千多萬啊!
“塞東道的畫都敢劈開,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宋飛被江浩魯莽的動作給震住了,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江浩你就接受塞東道的雷霆怒火吧。
“繼續。”
塞東道至始至終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畫是假的,卻對江浩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既然結交了兄弟,就要相信兄弟,這就是塞東道一項的做人原則。
江浩一直注視著塞東道的反應,見他始終都泰然自若,很信任的把一切交給他處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感動。
江浩的兩根手指夾著半張《女史圖》,在眾人直視的注視下,手指開始輕輕的搓動古畫,絲毫不理睬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自顧自的搓著。
江援毒辣的眼光,立即覺察到了古畫被搓部分的異樣,只見古畫的邊角自然而然的分為了兩部分,粉嫩的小嘴驚訝的長大了,難以自信的說:“紙……變成了兩張!”
撕拉!
江浩兩隻手朝反方向用力一拉,原本一體的紙張被一下拉成了兩張同樣厚度的紙張,而且分離的十分整齊。
“好。”
塞東道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凝神注視著分為兩部分的紙張,臉色頓時激動的一片潮紅,對江浩讚賞的點了點頭,對於被切割成為兩半的假畫,心中沒有絲毫的惋惜,反而很慶幸結交江浩這麽一位鑒定高手。
“真的是假的。”
宋華良難以置信的望著江浩手中的兩張薄如蟬翼的紙張,心瞬間落入冰冷的谷底,自身所僅存的唯一一點自尊,瞬間被江浩隨意的鑒定動作,擊打的支離破碎,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