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解放了,胖老虎寫這幾個字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擦了把汗。三天寫了15章,這是老虎出道以來的極限。連老虎自己都佩服自己。謝謝大家支持,讓超能右手站穩了新書榜第三名的寶座。雙手合什,真誠拜謝!謝謝,謝謝大家!)
“直筒瓶,明末清初,大概有二百六十多年的歷史!”
江浩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牆體凹處內猶如脖頸一般的瓷器,瓷器通體繪魚嘻鬧荷花圖,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筆直的莖乾,寬大的葉子,刻畫精致細膩,立體感十足,而期間遊耍的紅色金魚形體線條秀美,活靈活現似乎要跳躍而出,顯得很是富貴。
“五彩將軍罐,清朝雍正年間的物件,大概有三百多年的歷史。”
江浩拿起一件頂蓋酷似將軍帽的罐子,立即就鑒定出了真偽,罐體青花人物,四妃十六子,少婦風韻,衣衫飄舞,孩童嬉鬧玩耍,相互追逐,山木描述清晰別致,一副嬉鬧的家庭團員圖,讓人感受到了古代的家庭之樂。
“明朝的仿品,不過造型倒也別致。”
江浩拿起一件瓷罐,罐子青花白地,描繪的是松竹梅歲寒三友的美景,景象細致生動,松樹挺拔威武,竹子寧折不彎,梅花迎風傲立,以景喻人節氣,不過由於是仿品,只能說是有觀賞價值,沒有絲毫的收藏價值。
江浩幾乎是一路走,一路不時的拿起凹槽中拜訪的觀賞瓷器辨別一二,邊講述著瓷器的真偽年代,不過每一間瓷器都不會觀賞超過十秒,就立即給出了答覆。
“太厲害了。”
江援看著閑雲散步,漫不經心的給出各種評價,判斷瓷器真偽的江浩,眼睛都變得閃亮了,目光中充滿了敬佩之色。
塞江南會館他偶爾回來,每一樓層的藏品,她幾乎都能夠信口拈來,詳細的說出瓷器的來歷和價值,甚至是年代也可以說出個大概。
江援從小就被爺爺培養,肩負著江家瓷玉發展的重任,整日和各種古玩瓷玉打交道,經手判斷真偽的瓷玉更是數不勝數,卻從來沒敢有一絲懈怠和放松,可謂精益求精,生怕錯過了某些精細的細節,把人為的判斷失誤,降低到最低。正是這種嚴謹的態度,凡是他經手判斷的瓷玉都鮮有失誤發生。
不過她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研究了瓷器,每一件的判定幾乎都破費心力,都是聚精會神的觀察研究,才敢判斷結果。
可此刻,江浩卻讓他領會了什麽叫做震撼,江浩一路下來,判斷的瓷器起碼都有三四十件了,幾乎是一路走一路判斷,瓷器入手觀察一二,立即就被從新擺放在了原來位置,很多的就直接是摸一下,乾脆就不直接拿起來觀察,直接就甩出了結果,就好像瓷器上貼著真偽標簽似的。
可令她意外的是,江浩卻正確的說出了瓷器的真偽,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江浩竟然連瓷器的年齡,都說的很是接近。
“真是太厲害了。”
江援在瓷玉的判斷上,從來沒有甘拜下風過,今天卻對瀟灑的江浩,佩服的五體投地,多年來心裡構建起的強大自信心,瞬間被江浩擊潰的一乾二淨,可以說沒有剩下分毫。
“你是第一次來賽江南會館嗎?”
江援懷著忐忑的心情問出了最為關心的問題,心中存在著一絲僥幸,如果是經常來的話,能夠輕易判斷出瓷器的真偽,也許是經常觀察研究的結果。
“江浩是第一次來。”
寧波也打量怪物似的看著神情淡然的江浩,從江援震驚的一直張著小嘴的臉上,他猜測到此時的情況,
詫異的看了一眼江浩納悶的想:小耗子什麽時候對古董如此了解了,這個可我可沒有教過他。“你確定是第一次來?”江援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怎麽可能是第一次呢?
“就是第一次,怎麽了?”
江浩繼續觀察瓷器,沒有注意江援幾乎要咆哮的語氣,一臉茫然的說道,一路之上的不斷使用鑒定術,每鑒定一件物品,鑒定術的熟練度就會提升一點。
提升鑒定熟練度的機會,可不好找,江浩自然不會放棄鑒定,而且江浩越到後來越發現,熟練度的快速提升,瓷器的判定反饋信息也越來越快,這樣一來,江浩就更不放過瓷器的鑒定了,可以說忙的不亦樂乎。
“還說略懂鑒定,真是一個不誠實的家夥。”江援被徹底打敗了,撅著小嘴,狠狠的白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江浩,幽怨的嘟囔道:“怪物。”
江援幾乎可以斷定,就算是擁有數十年鑒定經驗的爺爺,第一次鑒定賽江南瓷器時,也花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搞定。
而江浩,好像只是花費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這是什麽樣的概念。
江援甚至感覺,如果把今天的經歷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寧波很快帶領著江浩來到了608房間門口,讓江浩整理一下衣服,戴上墨鏡,推門走了進去。
江浩跟著最後走進了,目測房間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牆體邊擺放著大量的古玩書籍,倒是和他房間內的書籍很相似,一個鏤空的架子上擺放著眾多造型各異的瓷器美玉,最前端擺放著一張古銅色的書桌,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
整個房間都仿照古式的居家風格,尤其是房間內古色古香的老家具,更增添了房間的歷史厚重感。江浩在整個房間內幾乎沒有發現什麽現代化的物件,江浩有一種錯覺,整個人猶如瞬間穿越到了古代的書香世家的書房。
“你看?”江援急忙用胳膊倒了幾下歪著腦袋打量房間的江浩,著急的催促著江浩。
江浩收回目光,順著江援的的目光,看向了小房間內的優雅坐在一位青衣老者身後的宋飛,不由得一愣,詫異的說道:“他怎麽會在這裡?”
“難道他是宋家的人?”江援小臉微寒,立即猜測出問題的緣由,跟著寧波走進了小房間。
“江援,過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房間內,坐在茶桌前身穿唐服的江中山,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神色不悅的江援擺手熱情的介紹道:“這個是宋飛。”
“見過了。”江援冷漠的撇了一眼震驚的宋飛,直接撒嬌似的拉住了江中山的胳膊,徑直的坐了下去,懶得再看宋飛一眼。
“我們先前是見過了。”宋飛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大呼倒霉,不過卻立即掩飾了尷尬,溫和的笑著說:“我想這一屆江家舉辦瓷玉大賽的參賽者一定是江援小妹了,到時候還望小妹承讓。”
“希望你能夠堅持到最後一輪。”江援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鄙視。
“我這孫女就這脾氣,不要見怪。”江中山搞不懂一項溫和的江援脾氣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火爆,趕忙朝著對面臉色陰沉下來的宋華良歉意的笑了笑。
“沒事。”身穿青衣的宋華良撇了一眼身後的宋飛,宋飛已經把發生在餐廳內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本來他還想著要去看監控錄像,看看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別捅出來什麽大簍子,可看眼前情景,立即心中就判斷出了,事主估計就是對面的小丫頭。
宋家和江家家族勢力相當,江家的人竟然敢動手打殘了宋家的保鏢,一個後繼無人的江家,竟然敢如此的欺負人,實在是太猖狂了!
江中山敏感的覺察到了氣氛的異樣,他猜測是小丫頭的緣故,可也不好當面直接問,轉移話題道:“開始交易吧。”
“好。”宋華良也變得嚴肅起來,對著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
一名身材魁梧,身高足有兩米的保鏢,把拷在手腕上的保險箱解開,然後客氣的放在了茶桌上,從新退到宋華良的身後,警惕的打量著對面的一舉一動。
“什麽玩意,搞得如此隆重?”
江浩站立在保鏢的最前方,眼睛好奇的看向了桌子上的保險箱,保險箱被一個保鏢連體拷在身上,可見保險箱內的東西肯定十分珍貴,今天這是要交易什麽呢?
哢吧!
宋華良謹慎的掏出了保險箱的鑰匙,對準鎖孔,調節密碼鎖,小心的打開保險箱,然後從保險箱內掏出一副古黃色的卷軸,卷軸被一根絲織的紅繩綁著。
宋華良輕巧的拉動, 解開紅繩,把紅繩放在桌上乾淨的地方,宋飛立即超前一步,爺孫兩個人各自拉著一端,徐徐的把整幅畫面展開了。
“這就是《波林碧岩》畫”
江中山神色激動的站立了起來,眯著眼睛接過保鏢遞上的放大鏡,一寸寸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如果不是江家舉辦瓷玉展,需要一件主展品,我們宋家絕對不會轉手。”宋華良嘴角掛著得意之色,任憑江中山查看。
江浩的目光也聚集在了畫軸上,畫軸的縱度在130多厘米,橫度約50多厘米,畫卷呈現古黃色,畫中是一副山林畫。
畫面俯視而畫,畫中有山巒,樹木,草亭,正副畫筆意簡遠逸邁,水墨潑灑,峰巒渾厚、草木華滋,樹木伏浪而滾,整幅畫的作色,布局,對筆墨的應用,簡直神乎其神,尤其是其中表達出的自然意境,更是精辟難以模仿,簡直是畫中的極品。
江浩的視線移向畫腳的印章,立即認出了畫的原主人:“黃公望。”
江浩的身體不由得一震,眼睛不由得亮了,果然是大家風范,只是不知道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我的想辦法觸摸一下,然後用鑒定術鑒定一下。
到底該怎麽接近呢?江浩不由得泛犯愁了,宋華良帶來的保鏢,冰冷如鷹眸一般的銳利目光,戒備的盯著他們這群保鏢,真要是作出接近畫的異動,恐怕會直接引起動亂。
必須的想一個萬全的法子,江浩把目光聚集在了江援的身上,以他的眼力還沒有達到分辨真假的程度,只有借助鑒定術的超強鑒定能力,才能夠判斷出真偽,而江援就是一切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