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聲尖銳的急刹車聲響徹整個蛇舞山,山上本來已經熟睡的鳥獸,都被這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給吵醒了,一震撲棱棱的翅膀聲響起,很多野獸都發出了不滿的吼叫,抗議者打擾了它們的清夢。
“我去怎麽回事,這是開車呢?還是要人命呢?怎麽能夠這樣開車呢?到底會不會開車?”
“老子要是躲閃的慢一點,這個時候就跟我去世的爺爺奶奶在地下團聚了,這是來草菅人命的吧。”
“什麽人呢?嚇的老子的魂都差點飛掉了,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一定要廢了丫的,不,一定要開著車撞丫一次,也讓你體驗一把什麽叫做急速躲閃。”
狼狽不堪的眾人都會過了神,嘴裡罵罵咧咧的走向了到來的甲殼蟲車子,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換做是誰恐怕都不會坦然處之吧,畢竟自己的小命差一點沒有被人給收割了,想起剛剛的驚魂一幕,都是一陣擔顫。
“有點意思。”
范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嘴巴銜著酒瓶,整個人還處於震撼的狀態,想起剛剛車子竄來時眾人的狼狽摸樣,心中大呼過癮。
是浩哥來了,出場方式就是牛!
范遙一眼就認出了甲克蟲,不是他記憶力好,實在是根據剛剛甲殼蟲衝來時的速度判斷,普通的甲殼蟲恐怕根本就達不到那種極限速度,也只有江浩展示過的甲殼蟲才有如此的動力系統。
“呼呼!”
江浩深吸了一口氣,手依舊緊緊的抓著方向盤,按照自己的判斷心跳的速度起碼增加了五六倍,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深藍色賽車,暗自松了口氣,差一點就要撞車了,幸虧自己刹車踩的夠及時!
“你怎麽回事呢?”
鴨舌帽青年撫摸著自己的胳膊,他剛剛躲閃車子時被同伴給絆倒了,手臂上擦下了一層皮,一陣陣疼痛感傳來,讓他很是憤怒。
“什麽怎麽回事?”
江浩直接打開了車門,一臉無辜摸樣的注視著憤怒的圍觀上來的眾人,似乎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狀況,就好像是一個打醬油路過的路人一樣。
“少裝了,難道你沒有看到你差點沒有撞到人?”
圍上來的人開始了對江浩發難,想起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幕,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按到地上狂扁一頓解解恨。
“看到了。”
江浩認真的點了點頭,廢話,我眼睛又不瞎,怎麽會看不到剛剛車道上有人呢?問個問題都不專業,真為你們的智商擔憂!
“那你為什麽還撞過來。”
看到江浩一副不知悔改,賣傻充愣的摸樣,眾人都被徹底的激怒了,犯了錯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知道給眾人道歉,還真是夠囂張的!一定不能夠就這麽放過他,不然還以為眾人好欺負呢!
“你們都有病吧。”
江浩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大半夜的站立在馬路上,難道不清楚馬路上不能夠佔人,是有危險的嗎?尤其還是在晚上,這麽多人站在馬路上,難道是想要集體自殺嗎?
你們自殺我不反對,畢竟如今整個世界都鬧糧食危機,死幾個人倒也能夠為地球減輕一點負擔,可是你們知不知道,如果把我的車子撞壞了,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希望你們回去後都好好的看看交通法,把交通法規都記全了在出門,你們這種行為放在外國,就算是被人撞死了,也是活該。”
“你說什麽。”
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對他們進行一通措辭嚴厲的批評教育,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的江浩,氣的肺都要炸了,幾個情緒激動的實在是忍不住了,
惱怒的差點沒有直接動手打人。“打人是犯法的。”
江浩白了一眼幾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車迷。
“這裡今天被我們包下來了,閑雜車輛是禁止到這裡來的,你最好是快點離開,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鴨舌帽青年陰沉著臉,直接下達了逐客令,本來好端端的心情被眼前胡子拉碴的來人給攪的一乾二淨了。
“趕快滾。”
幾個情緒激動的人,肆無忌憚的直接對著江浩大聲的吼道,如果不是稍微還有一點理智,他們早就直接動手砸車了,開著一輛甲殼蟲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麽有權有勢的,就算是把車子給砸了,恐怕也不會惹上什麽麻煩。
“我也是來賽車的。”
江浩對耳邊的嘶吼聲渾然不覺,伸出了一根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慢條斯理的對著眾人說道。
“你也是來賽車的?”
鴨舌帽青年捂著自己火辣了疼痛的傷口,檢查的看了一遍今天賽車的參賽者,的確是沒有關於甲殼蟲車的記錄,對眼前胡攪蠻纏的來人更加的厭惡了,不屑的說:“就你這甲殼蟲也配來參加賽車,真當賽車是小兒的遊戲了?
我們可是專業的賽車手,不接受臨時賽車的加入,你還是哪裡涼快去哪裡玩去吧,別在這裡礙眼了。”
“趕快走吧。”
忍無可忍的眾人都一致的把矛頭對準了江浩,看著一亮價值低廉的甲殼蟲在如此多豪華的賽車面前晃蕩,怎麽就不知道自卑呢?
怎麽不是浩哥?
范遙也看向了來人的摸樣,一身隨意的休閑裝,一臉的絡腮胡,看年紀應該在三十歲上下,黝黑的臉龐怎麽看都跟江浩的摸樣有著天差地別。
難道他就是浩哥口中請來的賽車高手?
范遙疑惑的摸了摸下巴,他臨來時記得江浩曾經提到過,為了讓他贏得比賽會請一個專業的賽車手駕駛甲克蟲參賽的。
可是,這個專業的賽車手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靠譜的人,甚至連業余賽車手的標準都相差甚遠!
不管了,如果真的是浩哥請來的賽車手,那一定是不會錯了。
范遙再一次的看了一眼甲殼蟲的車牌號,的確就是張欣怡的車牌號,看來來人的確就是江浩請來的外援了。
“我是他請來的。”
江浩懶洋洋的掏出了一支煙,點燃後抽了一口,指了指愣愣的注視著他出神的范遙。
他今天是要來見監督員的,而他對監督員的信息幾乎是一無所知,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不敢貿然使用真面目見人,以免見面交流時被對方察覺了什麽不正常的地方,連累了家人。
改變體貌對如今達到了《煉體》三層的來說,難度並不算太大,也就是稍微移動一下臉部骨骼和臉皮,他如果願意,甚至可以根據意願變幻出任何一個人的摸樣來。
甚至練到了《鍛體》以後更加高的層次後,整個人的體型都能夠變的跟旁人一模一樣,達到以假亂真,無法辨別的地步。
“范遙,你請來的?”
鴨舌帽年輕人眼中閃爍著怒火,其實,不用范遙回答他已經從范遙得意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
“咳……不錯,他就是我特別請來的高級賽車手,按照咱們比賽的規定,他沒有遲到。”
范遙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嘿嘿笑著強調道。
“怎麽辦?”
其他的賽車手紛紛的詢問向了鴨舌帽青年,這場比賽他有著絕對的發言權和決定權。
“允許參加。”
鴨舌帽青年咬著牙齦,聲音冰冷的喊道,作為一個有信譽的組織者,無辜不讓賽車手參加比賽可是犯了行業的大忌。
再則,無論是為了賺取范遙的賭資,還是為了報剛剛躲閃車子時被擦傷的仇,他都不會放過范遙兩個人的。
“好。”
四周的賽車手,看著鴨舌帽青年憤怒的眼神,稍微的思索了一下,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戲謔的看向了抽著煙,改變了摸樣,一副滄桑摸樣的江浩。
等著送死吧。
車手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開始賽車,好為剛剛差點沒有被撞到的突發狀況報仇雪恨。
“賽車出現了什麽意外,可是不負責的。”
范遙從四周投來的敵對眼神中讀出了其中含有的殺氣,小心的對著改變了摸樣的江浩說:“哥們,要不然今天的賽車比賽你就別參加了,我看得出他們想要整死你,這群王八羔子下手可是黑的很,我可不想因為賽車輸了你的命。”
“你不怕輸錢?”
江浩抬了抬眼皮懶散的問道。
“錢沒有了可以賺,如果你的命丟了可就沒有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是有家室的人,比賽不用進行了,錢我照給你。”
范遙越想越是覺得危險,如果比賽是有人使壞,他就算是想要幫助恐怕到時候也愛莫能助了。
“我的命賤,死不了。”
江浩欣賞的看了一眼范遙,本來他以為范遙賭博上癮,根本達到了癡迷的地步,看來還真是錯怪他了。
“可是我覺得你的車技!”
范遙不想打擊眼前的大叔,奈何事實大於雄辯,剛剛的車道都能夠差點撞到人,到了蛇舞山上後,還不出大亂子?
“我閉著眼,都能夠贏了他們。”
江浩猛抽了一口煙,優雅的吐出了一口煙圈,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了范遙的繼續規勸,懶洋洋的說:“給我來瓶酒。”
“什麽?”
范遙差一點沒有把眼珠子瞪出來,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是聽錯了,如今可是要進行比賽了,別人專注精神還來不及呢,怎麽這位還要酒喝呢?
“想要贏就給我來瓶酒。”
江浩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他一路狂奔而來,是真的渴了,喝啤酒可比喝水要解渴的多,因為啤酒內含有K元素,是解渴的最佳選擇,再則喝酒也可以平伏一下緊張的情緒。
“你確定。”
范遙咽了口唾沫,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喝醉了的人還能夠賽車呢!這哥們一定是瘋了,浩哥這是從哪裡招來了一個瘋子啊!真是要了親命了!
“麻溜的。”
江浩不爽的催促著,就跟一個犯了酒癮的人一樣。
“好吧。”
范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滿足對方的要求,因為他根據和對方的交流發現,對方的言語思維都很正常,應該不是一個瘋子!想要喝酒,那就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