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眨眼間,李金奎木然的站立在原地,臉上的劃痕還在向外一點點的冒著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臉,他卻渾然不知!
“還要在戰嗎?”
江浩收起了伸出的兩隻手指,調侃的看著李金奎,這李金奎真是一個好玩的人,剛剛的一道差點取了他的頭,結果他不但沒有發怒,竟然還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不要了。”
李金奎搖了搖他碩大的頭,眼睛緊緊的盯著江浩的兩根手指,他本來還以為能夠勉強過幾招呢,卻想不到竟然連江浩的兩根手指頭都抵不過,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假如李金奎觀看了江浩和五老的對賭,也許就能夠理解江浩為什麽會超乎尋常的厲害,更不會衝動的傻乎乎的要一刀劈了江浩了!
“咱們繼續吧。”
江浩卷起了袖子,對著後退的小弟們示意的揮了揮手,這麽難得的鍛煉身體的機會,他怎麽能夠輕而易舉的放棄呢,他還沒有玩夠呢。
野狼幫的小弟們,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同伴,在看看臉都被劃傷的李金奎,熱血冷卻的他們,都意識到了跟江浩做敵人,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江浩仿佛就是無法戰勝的存在。
他們原來想著使用車輪戰術,消耗掉江浩的體力,可是戰鬥才剛剛結束,三十幾個人能夠完完全全站在地上的,剩余不到三分之一,而看江浩的摸樣,臉不紅氣不喘,最誇張的是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被劃開一點,連飛濺的血都沒有濺到他身上一點,這哪有一點剛剛戰鬥過的摸樣呢?
真要想用人海戰術戰勝,這得使用多少人呢?
賀狼看著心生退去,目露恐懼,一點點向後褪去的野狼幫小弟,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思索著應對的策略。
賀狼陰沉著臉,砍殺江浩的希望落空了,連最能夠打的李金奎都抵不過江浩的一招,無論誰跟江浩近身搏鬥,都恐怕是對江浩照成不了半點的傷害,必須的想一種,有效的解決辦法,到底怎麽樣才能夠傷害到江浩呢?
槍!
賀狼的眼睛一亮,就算是人的速度在快,難道還能夠快過槍的速度,再則,三十幾個人全部拿著槍對準江浩,到時候一起扣動扳機,就算是江浩全身都用鋼鐵打造,恐怕也會被打成篩子。
“過來。”
賀狼想到了解決辦法,就立即迫不及待的要付諸行動,暗中對著監控隊長作了一個槍的動作,監控隊長立即明白了賀狼的真實用意,直接一揮手帶領著依舊完好如初的小弟,朝著外面奔去。
作為一個合格的標準組織,野狼幫自然要槍的存在,而且槍的數量還不只是一把,為了不引起注意,平時都禁止使用的,畢竟一個擁有了大量槍械的野狼幫,很可能就會引起注意,所以野狼幫除非是緊急情況,基本上都很少使用槍械。
“江浩,我們一路殺出去吧。”
江浩風馳電閃般的解決了一小半的小弟,這讓本來擔驚受怕的眾人,把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裡,更加不把跟廢人沒有兩樣的賀狼放在眼中了,立即對著江浩發出了建議,他們自信以江浩的身手,帶領著他們走出去,根本就不會有人攔截,也沒有人有膽量攔截。
“要走你們走,我跟賀狼的帳還沒有算呢?”
江浩的腳踩著地上的一柄野狼幫小弟扔下的砍刀,腳向後猛地一撤,鋼刀立即側轉到了他的腳面,輕輕一抬腳,鋼刀就被彈了起來,伸手直接抓住了鋼刀,笑眯眯的看向了臉色陰沉的賀狼。
眾人用眼神交流的商議了一下,忌憚的看了一眼門口倒在血泊中的保鏢,
如果江浩不出去,單憑他們一塊出去,那誰來抵擋野狼幫小弟瘋狂的砍刀呢,都決定還是繼續留下來,反正有江浩護著,暫時也不會有危險。“算什麽帳呢?”
賀狼坐在椅子上後,不在繼續的遭受蹂躪,力氣也得到了恢復,說話的聲音自然也大了,不過聲音很沙啞,如同虛弱的老年人,不過聲音之中還是充滿了掩蓋不住的冰冷殺意。
“你欠我的帳很多,這第一條自然就是按照咱們當初的協定,你輸了可是要把野狼幫的幫主之位讓給我的。”
江浩慢條斯理的幽幽的說,指尖則在剛刀上輕輕的彈著,然後耳朵貼在上面,專注的傾聽著鋼刀內嗡嗡的聲響。
“那你得看他們同不同意。”
賀狼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嘲弄的撇了一眼江浩,這野狼幫的每一個小弟,都是千辛萬苦招來的,對他忠心的很,不屑的說:“當初我答應簽條件,不過就是耍你一下,想不到你還真的當真了,真是白癡。”
刷!
江浩的手一揮,手中的鋼刀徑直的奔向了端坐在椅子上的賀狼。
“啊。”
賀狼臉色大變,他想要逃脫,可是他的力量根本就支撐不起他快要散架的身體,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江浩敢當眾殺他,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
李金奎想要阻攔,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鋼刀越來越近,卻是束手無策……。
砰!
就在賀狼絕望的不甘的閉上眼睛時,飛舞的鋼刀在江浩利用操控術的操控下,斜著插破開了堅硬的地板,斜插入了地面。
咕咚!
賀狼喉結蠕動了一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兩眼直直的盯著插在地上,左右不斷搖擺的鋼刀,他相信如果鋼刀直接插過來,以鋼刀表現出的力度,完全可以在他的身上戳一個大窟窿。
“我宣布你的罪狀,並沒有給你陳述發言的權利,如果你要是再敢說話,你眼前的鋼刀下一次插到你身體的什麽部位,可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江浩瞟了一眼嚇的魂不附體的賀狼,淡淡的告誡道。
賀狼惱怒的張了張嘴吧,可是看到沒入堅硬地板內的鋼刀,最終還是屈服的閉上了嘴巴。
“第二條就是你破壞了賭界的規矩,竟然在房頂上面安裝了攝像頭,來拍攝我的一舉一動,偷窺我賭博,妄圖用這種卑鄙的辦法贏得賭。
我曾經記得,按照賭場的規矩,作弊可是要砍手的,你這種肆無忌憚的作弊,恐怕砍手都是輕的吧。”
江浩白了一眼賀狼,發覺賀狼的臉色不斷的變幻著,卻始終閉著嘴巴,不敢在言語一聲了,對著他說:“這一次你可以發言。”
“我無話可說。”
賀狼陰沉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了五個字,事情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他還能夠再說什麽?
“第三條,你最後賭輸的錢,是不是也該給我補上了,自古以來都是願賭服輸,不過我看你這摸樣,也不像是有錢。”
江浩繼續的宣讀賀狼的罪狀,他所說的罪狀每一條都是真實存在的,賀狼當然是無話可說。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賀狼豁出去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次跟江浩的較量,他沒有預料到自己輸的這麽淒慘,野狼幫的家底都要輸光了,還差點被自己人給踩死,賀狼的心裡很憋屈,卻根本無處發泄,以為江浩太強大了,他連報仇都做不到!
“你的命留著有價值,殺你我怕弄髒了我的手,別慌著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不然怎麽對得起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呢?”
江浩嘿嘿的笑道,眼睛上下的打量著賀狼,輕輕的說:“就算是把你全身的器官分拆了,也能夠賣個好價格,殺了你豈不是浪費了。”
“你……。”
賀狼被江浩瘋狂的話給嚇的呆住了,他覺得按照江浩對自己的恨意,賣自己器官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江浩完全做的出來,想著自己全身的器官就要被一件件的當成商品交易了,饒是賀狼天不怕地不怕,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第四條,你竟然花錢雇凶的要殺死我,用心不可謂不歹毒,如果不是我練過幾招防身,恐怕我早就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我真的不知道,在你帶領下,野狼幫到底幹了多少這種殺人的勾當,你覺得你還有臉活下去嗎?”
江浩目光悠然的盯著坐在椅子上低頭的賀狼,怎麽看賀狼都像是在接受法庭正義的宣判。
“哼!”
賀狼擠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他們是黑.社會,乾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殺人不過就是其中一項而已,只要是有錢賺,野狼幫有什麽不敢乾的?有什麽是不能夠乾的?
“第五條,你下迷藥贏了我女朋友的錢,還竟然逼迫她變賣家產的還債,出來混沒有什麽,不過你這種窮凶極惡的手段,已經違背了出來混的道義,你必須的接受懲罰。 ”
江浩聲音徒然變得沒有半點感情,他宣布賀狼的一條條為非作歹的事,目的就是提醒眾人,賀狼是一個該殺的人,而並非是他江浩嗜殺。
“不就是殺個人嗎?至於這麽麻煩嗎?”
賀狼目露悲涼的笑了,直接閉上了眼睛,對著在場的野狼幫小弟喊道:“告訴其他的兄弟,無論是想什麽辦法,一定都要替我報仇。”
“嗯。”
野狼幫的小弟們用力喊道,賀狼霸道嗜血,可是有些時候對小弟們還是不錯的,盡管那種時候少之又少!
“狼少……。”
監控隊長臉色微變的返回了大廳之內,從新的回到了賀狼的身旁,眼神畏懼的看著大廳之外。
“槍呢?還不趕快動手。”
賀狼催促著監控隊長,監控隊長的槍法他見過,不敢說百發百中,可是如此短的距離內,江浩根本就逃脫不了,如今只要是解決了江浩一個人,剩余的其他人就根本不用放在眼中。
“外面……有人。”
監控隊長眼神恐懼的看著大廳外面,聲音顫抖的說:“都是衝著……你來的。”
“什麽?”
賀狼挺直了脊背,瞪大了眼睛意外的看向了大廳外,他不清楚這個時候有什麽人來找自己,貌似自己出了李金奎外,並沒有邀請其他的幫手過來,心中一沉,難道是其他的勢力正好來找野狼幫的麻煩了?
不管是誰,一定要想辦法拉攏過來,先把江浩解決了再說。
賀狼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滿懷期望的看向了大廳外,決定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交涉一下,借助對方的力量,把江浩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