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夜蛾效應
為了穩妥起見,王梓最終選擇花飄零支付一億元買命前的方式:轉帳。當然這筆錢名義上是賠償王梓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失,王梓拿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花飄零很悲催,他被王梓廢了功夫,以後最多只能玩個花架子,至於花飄零請來的幫手在江湖上也成了過去式:廢了,做個普通人混日子,其實也挺不錯。
李秋雨把車開出花家,忍不住問道:“你很缺錢嗎?如果是我,直接滅了花家。”
“能殺完嗎?”
李秋雨默然,的確殺不完,殺了一個花飄零,必然還有第二個,乃至更多個,只要王梓的丹藥存在,花飄零似的人物就會不斷出現,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殺完。
利益的驅動,讓很多人鋌而走險,甚至不惜家破人亡,李秋雨深深歎息,因為即便是她,也想把剩下的數百粒百草青竹丸私藏起來,每天一粒的話,李秋雨有把握在一月之內提升修為至先天境界,並穩步攀升——藥丸之中存在的靈氣雖然很少,卻非常難得,一粒藥丸的作用不下於一株百年人參!
而且每一粒藥丸的價值,真有可能高達數百萬乃至上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救命的藥丸很值錢;對於練武的人來說,提升修為突破瓶頸的丹藥更值錢。
所以李秋雨很快就明白了王梓的意圖:不用殺人,因為殺不完;但可以威懾,讓你後悔招惹王梓,妄想得到藥丸。
一個億外加廢除武功,花飄零必然後悔得要死,而且今後他會生不如死,從前呼後擁被人高高捧起到千夫所指被人踩在腳下,這樣的落差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了。
開車轉回林家寨子,又耗費半天時光繼續為鄉親們義診,王梓才和李秋雨離開,看到王梓真的分文不收,鄉親們把自家的草藥和剛剛從山裡采集的草藥紛紛送給王梓,滿滿地塞在後備箱內,連後面的座位也放得沒法坐人。
揮手告別,車子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內,林村長和林虎以及鄉親們還駐足觀望,滿懷感激,無法言喻。
新的村鎮,比較貧瘠的土地養育的勤勞人們,除了病痛折磨之外,留在家裡照看土地的只能勉強果腹,衣服對這些人們來說,只有一個目的:遮體。
王梓改裝的寶馬顯然刺激著人們的眼球,雖然見識了不少豪車,但是這裡的人們很少有買車的,所以看到開車的人,就下意識地覺得低了幾等,遠遠的看著,笑著,帶著怯懦小聲議論著並指指點點。
破敗狹窄的街道旁,從一間店鋪內花費一百元大鈔借了一張桌子擺在路邊,老板忙不迭和老板娘幫著抬出來,又擺好兩張椅子。
王梓道謝後,擺上一盒銀針;李秋雨則拿出幾瓶藥丸放在桌面上。
“走一走看一看咯,各位街坊鄰居,各位鄉親朋友,本人外號小神醫,專治疑難雜症,無論治好還是治不好,都不收費,請各位做個見證,如果本人收取一毛錢費用,各位就砸了我的車,把我送去派出所!”
沒有豪言壯語,越是淳樸的語言,對於淳樸貧窮的人們來說越有說服力。所以很快就為了許多人,議論紛紛,卻無人上前看病。
李秋雨很想做點什麽,幫助王梓,卻被王梓用眼色製止,而王梓也不著急,索性拉著李秋雨坐下,又把自己的行醫證什麽的都拿了出來,隨手放到桌面上,也坐了下來,笑眯眯地看著圍觀的人們。
“你就不著急?這世間可都白白地浪費了。”李秋雨輕歎,國人就喜歡圍觀,盡管毫無意義,但還是要圍觀。
王梓笑道:“藥治不死病,哥救有緣人。既然他們都不相信哥,哥又何必涎著臉貼上求他們?緣來緣去,不可強求。信哥者,不得永生,得安康太平。”
“吹牛都不打草稿,有本你幫我看看,要是能看好,我就服了你!”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黑紅的臉蛋,健美的身材,只是把袖子向上卷起來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到退了兩步,少婦紅臉變了黑臉,潑辣地掃了一眼眾人,“你們這些個臭男人小**的,男的見了老娘就想著子孫地,女的見了老娘就吐口水,可不是我招惹你們男人,是你們男人半夜爬我家窗戶,下次再敢爬,老娘就削了他的棍子!”
王梓暴汗,李秋雨面紅耳赤,這女人,彪悍強大無底限,但絕對是個好女人;而且這樣的女人要是對哪個男人好,那絕對是規規矩矩熱熱乎乎地伺候一輩子。
只是那手臂上如魚鱗一般的均裂,血痂子密布,紅白相間,有幾處還在向外滲出血絲,整個患病部位足有20多平方厘米。少婦看著王梓:“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怎麽的病的,一開始很小,後來變大了,也出血,一片片的掉皮屑——”
“牛皮癬,又叫銀屑病,據研究屬於血液病,有不死癌症之說。”王梓笑道。
少婦不以為意:“你知道很正常,只要是讀書人,大多都知道,我在縣醫院看病,大夫也這麽說,還說怎麽也治不好,要花大價錢才能限制發展,勸我不要治療了,反正不死人,就是癢癢地難受,又不能撓,癢癢厲害的時候——”
“我幫你撓咯——”一個漢子接口道,涎著臉。
眾人哄笑,少婦啐了一口:“回去撓你娘,撓你姐,撓你妹,把你女人送給別人撓——”
一番咒罵,那漢子憋得臉色發青,終於灰溜溜地擠出人群逃了,眾人笑得更加厲害,卻被少婦一眼瞪過去:“笑什麽笑,再笑老娘把了男人的蘿卜,堵了女人的子孫道!”頓時,鴉雀無聲,王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女漢子,可千萬別讓我去做壓寨大棍子啊!
“小醫生,能治嗎?我也就是問問,治不好我也不生氣,治好了,我也沒錢給你,最對嘛,老娘給睡一次,反正也沒人敢真正招惹老娘,信不信姐兒我現在還純呢?”
噗!李秋雨噴了。
王梓一下趴到桌子上,心道,這裡的男人不被你玩死才怪,那些個女人不恨死你才怪,就你這騷勁兒,那個男人不八爪撓心,吃不到肉最終還得被罵挨打的,唉,犯賤的男人啊。
“能治嗎?你倒是說話呀。”
王梓抬起頭來,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咳嗽了一聲,說道:“從外觀上來看,你這是典型的紅皮銀屑病,去掉表面的鱗屑之後,皮膚發紅,類似潰爛,反覆發作,非常難以根治,再加上你體質特殊,免疫和精神都出現了點問題,血液之中也可能含有致病菌,所以一直起來可能要困難一點,需要一兩天時間,這樣吧,你要是信得過,就讓我治療一下看,三天內應該有效。現在,先服下這藥丸,我幫你扎針拔毒,天黑前再來讓我瞧瞧。”
少婦也不遲疑,接過藥丸一口吞下去,但覺入口即化,不禁咦了一聲,皺皺眉後問:“小醫生,你倒是跟我說明白一點,都說我這是髒病,治不好,是我騷浪亂搞,可老娘除了跟那個死鬼做了一次,再沒跟過別的男人,怎麽就得了這髒病?”
王梓眉頭微蹙,他看得出來少婦有點文化,不至於不理解銀屑病的發病原因,這麽問應該是為了讓人們知道她雖然不是貞節烈婦,至少也不是隨便的人——這女人,注重自己的名聲。想到這裡,王梓笑道:“這病應該是你自身的問題,也就是你的血液、淋巴系統出現問題,心理負擔重,所以病情越來越重,加上病菌感染,所以很難醫治,平時治療治標不治本,所以容易複發,這和你有多少男人根本沒關系,呵呵——好了,我給你扎針看看,回去後多喝水,我再給你幾樣草藥,回去之後煮水浸泡兩小時,記得下午再來。”
說完,王梓給這少婦針灸,但見患病皮膚慢慢向外流出膿血,王梓用紙巾擦拭掉,然後去車內挑選了幾樣草藥,約莫十多分鍾後收了銀針,把草藥交給少婦。
少婦看看自己的手臂,但覺不再痛癢,而且看起來血痂子增厚, 似乎要脫落一般,不禁大喜:“哎呀,真的不痛不癢了,太深了,小醫生,我先回去煮水,要是有效果,下午再來感謝你!”說完鞠躬,美滋滋地跑開。
有了少婦做例子,就如同出現了一隻母夜蛾,氣味散發出去,引得無數的公夜蛾循著氣息飛過來。
在農作密集區,又到農場主就利用夜蛾效應設置陷阱,捕殺公夜蛾,減少母夜蛾產卵的機會,從而減輕蟲害,效果斐然。
其實,王梓本身就在做一個夜蛾效應的陷阱,那些丹藥就是母夜蛾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原本尾隨王梓企圖奪得丹藥的人不惜鋌而走險,最終落入被捕殺的境地——鷹王衛隊,銀鷹老四所帶來的人不多,卻具備強悍的刺殺能力,短短兩日來,至少有十余名後天初期高手殞命,死得不明不白。
少婦剛走遠,第二個病人就主動地站到王梓對面,這四十多歲的男人,腿腳不利索,囁嚅著對王梓說:“醫生說我、我、我是、是偏癱——”
“不用說了!”王梓揮手阻止男人說話,去了車內,一會兒出來後,手裡多了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有小半瓶子紅色藥液,遞給男子:“喝下去!”
男子遲疑了一下,顫巍巍地接過來喝掉,咂咂嘴,一頭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王梓雙手如同飛花蝴蝶一般,一根根銀針刺入男子腦部,只看得周圍尖叫四起,甚至有的人大喊殺死人了,一時間亂哄哄的,連李秋雨也不禁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