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分紅與鑒寶

　　走到王梓跟前，趙靈慧柔聲道:“我先回去，要跟惠斌去龍淵鎮看看，先期投資都準備好了，不用擔心。”

　　王梓屁顛屁顛地樂呵著:“老姐決定的事情，小弟絕對全力以赴，堅決甩手掌櫃，所以老姐無需向我請示。”

　　“真的什麽都要我做主?”趙靈慧的語氣很少有地出奇溫柔。

　　王梓遲疑了一下，伸手摸摸趙靈慧額頭，趙靈慧嬌嗔:“做什麽，那麽多人看著。”

　　“呵呵，老姐，你太溫柔了，我都不習慣，還以為你發燒了呢。”

　　趙靈慧美目一翻，抬腿就是一腳，把王梓踹飛兩步，笑罵道:“燦爛了是不?見不得姐溫柔可愛嗎?”

　　王梓訕笑道:“這才夠味，不失老姐本色。哥不是犯賤，而是喜歡跟真實的老姐在一起。”

　　“死相！”趙靈慧輕哼一聲轉過臉去，帶著滿意地嬌羞的笑意翩然離去，一扭一扭的柳腰翹臀，讓王梓看得目不轉睛，忘乎所以，直到被柳詩涵狠狠地踩了一腳，才怎呼著一邊蹦跳，一邊說:“美女，不帶這麽玩的，哥以後走不動道兒，你背啊。”

　　“哼！色狼，踩壞了就包養你，省得你見了美女就不理我。”然後羞答答地抱著王梓手臂，“疼嗎?要不回去人家幫你揉揉。”

　　柳媚兒咯咯嬌笑:“帶回去砍掉雙腿，看他怎麽出來招蜂引蝶。”

　　陳曉撇撇嘴:“就他這樣子怎麽能出來招蜂引蝶呢?鬼見了都想吐，更別說人見了。”

　　“那你是什麽?”王梓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陳曉並不生氣，繼續無情打擊:“對於你，我酸水都吐光了。”

　　“那好好保胎——啊——”王梓話沒說完就慘叫起來，陳曉、柳媚兒同時下毒手，讓王梓迅速撤離現場，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沒有跟趙靈慧走，王梓也沒有跟陳曉三人離開，而是回到寶源拍賣行內等著分紅轉帳。至於楊雲鶴，早已經灰溜溜地逃離，撇下兩個長袍中年和一幫壯漢，這些人很快全被警察帶走，現場也漸漸安定下來，可余波未平，讓很多人火烈地議論紛紛，嚷著去學真功夫。

　　石海濤請神一般地讓王梓到辦公室裡坐下，張胖子也進來，不等王梓坐下，就顫抖著肥肥的腮幫子笑道:“神醫、神鑒、功夫之王！今天我算是開眼了，都不知道怎麽佩服你！”

　　“不要這麽羨慕我，會讓我驕傲的，再說哥不是傳說，只是太天才，太風騷而已，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王梓樂得合不攏嘴。

　　張胖子和石海濤頓時如同雕塑:的確有自知之明啊，真特麽想吐！可事實上，他們還真覺得王梓自誇並不過分，事實正跟王梓說的差不多，如果不是天才，又怎麽會擁有神奇的藝術，精湛高深的鑒定能力，頗有造詣的書法呢?

　　石海濤很快回過神來:“神醫言語犀利，佩服，佩服！這次丹藥拍賣一共兩億美金和近二十二億國幣，神醫得七成，兩億美金給您，外加八億國幣;剩下的十四億國幣，胖子哥十二億，我吃點虧，只要兩億就成。就這麽說定了，不然我於心不安！”

　　胖子吞了一下口水:“奶奶！十二億，我做煤炭這麽多年才賺了兩三億。今後我就跟神醫混了，老大——”

　　“別！哥不收小弟，管你吃喝拉撒的還要為你管場子的事，勞心費神。嘿嘿，不過死胖子，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還有石老板，今後常合作，哥喜歡美女，也喜歡錢，取之有道，少收哥一點手續費就行。”

　　石海濤哈哈大笑:“行！就這麽說定了，能跟神醫做朋友，是我石海濤的福氣。呵呵，我父親想請你到家裡坐客，有兩件寶貝借您慧眼。”

　　王梓眉頭微蹙，隨即笑道:“好吧，第一次給你面子，不收費。以後咱可得親兄弟明算帳，鑒定費百分之十收取，給你百分之二，但一般貨色不要找我。”

　　石海濤略顯遲疑，王梓賤笑著拿出一個小本本遞給石海濤:“看清楚了。”

　　翻開小本本，石海濤一聲驚呼:“國家特級鑒定師！我不會眼花吧?”

　　張胖子湊過去看了一眼，吞下口水:“神醫，不能這麽嚇唬我，我胖，心臟不好，您還有什麽身份一股腦兒都告訴我吧，我膽兒小啊！”

　　“沒了，特級鑒定師，中醫特級醫師，會弄點藥丸，會玩點琴棋書畫，還有就是會踩人、掌嘴，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會。”王梓慢悠悠地笑道，一邊催促石海濤，“給哥轉帳，銀行卡，辦三張，一張打進去兩億美金，一張打進六億國幣，剩下的兩億打入第三章，多長時間能辦妥?哥趕時間，還得去你家鑒寶。”

　　石海濤立刻親自去辦，不到一個小時拿著三張銀行卡進來:“這張尾數八，美金的;這張尾數九，六億國幣;這張尾數0，兩億國幣。”

　　王梓也不客氣，收了銀行卡，跟石海濤離開。張胖子沒跟去，回家看老婆，明天就要大喜了，要不是因為遇到威脅，怎麽會拖延婚期呢?

　　當然張道盛沒忘囑咐王梓參加他的婚禮，賺大錢，娶媳婦，胖子樂得更肥了。

　　半小時後，郊區石家客廳，石方山見到王梓也很驚訝，如此年輕就能具備鑒定界難能可貴的慧眼，即便是天才，也難以想象曾經付出多少努力和艱辛。

　　“石老好。”王梓拱手。

　　石方山笑道:“小神醫能賞光，寒舍生輝啊。快請坐，請坐。”石方山拉著王梓的手一起坐下，繼續說道，“老萬跟我提起過，海濤也天台你在我跟前念叨，讓我對小神醫仰慕已久。”

　　王梓嘴巴都咧到了耳根:“您可別誇獎我，碰得越高摔得越疼。嘿嘿，石老，寶貝拿出來吧，咱們邊看邊聊。”

　　“好好。”石方山對石海濤點點頭，石海濤立刻親自去了書房，捧出兩個錦盒，都有普通鞋盒子大小，放到桌上打開，原來是兩件瓷器。

　　王梓掃了一眼笑道:“不用看了，是真的也是假的。”

　　石方山有點激動:“怎麽說?我總覺得是真的。”

　　“那您老清楚它們的來歷?”

　　石方山指著兩件瓷瓶:“無論從色澤、釉色、造型上來來看，還是從製胎、工藝上來看，都是唐朝前中期代表作，而圖案提供的信息，則是武後稱帝，六十歲生日做通天塔的傳說，據說當時武帝曾讓人專門製作一批瓷器，送達獻禮拜壽的王侯將相，這批瓷器兩件一套，這是其中一套。”

　　王梓緩緩點頭:“據我所知，宋代製作瓷器的水平，在某種程度上完全超越唐朝，其中浙江哥窯主人章生一、龍泉窯又叫弟窯主人章生二，為親兄弟，他們製作的瓷器迄今多半屬於孤品，價格不菲，有價難求。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兄弟二人聯手仿製的。”

　　石方山眉頭抖動，雙手越發抖動得厲害:“這怎麽可能?難道——”

　　王梓急忙安慰:“石老，即便是哥窯或龍泉窯仿造的，也絕對不低於珍品哪，您老的心情我能理解，請少安毋躁，不要激動。”

　　石方山搖搖頭:“老朽不在乎錢多少，這瓶子，可是我——唉，丟人丟大了。”

　　“玩藏的這一行，丟人丟大的並非少數。可您老不丟人，能夠得到哥窯或龍泉窯而且是章生一兄弟倆聯手製作的仿品，無論工藝還是質地都是絕佳，色澤如新，價值連城，何談丟人?您老看看，這可是千年前的高仿！”王梓指著一個瓷瓶上武帝畫像的鞋子地步。

　　石方山心情大為好轉，細看之下，但見武帝鞋子所踩著的地毯花紋細密而條理清晰，其間幾個線條有細微的斷裂，剛好形成“章一”字樣。

　　而王梓指著另一個瓷瓶通天塔塔基部位的西北角:“您老再看看這兒。”

　　石方山已經很激動了，立刻再看去，果然從塔基西北角的雜亂草叢之中找到了隱含其中的“章二”字樣，不禁高呼:“絕了，絕了！不可能，絕不可能！”然後呆呆地看著王梓，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失聲道:“你，小神醫，真是當代人?呵呵，老夫唐突，實在無法相信，你居然有如此鬼神之能！”

　　石海濤查看了一番，簡直要五體投地:“信了，絕對信了！特級鑒定啊，我這輩子識別想超越你這位神鑒咯。”

　　“哥人品好，所以運氣好點。”王梓很顯擺，很興奮，欣賞了一番瓷器，在石方山父子的讚譽之中，也飄飄然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天南地北，聊得嘴角滿是白沫。

　　午飯之後，王梓辭別石方山父子， 回到愛心診所，就見武天逸、駱冰在診所內護著趙靈慧和林婉兒等人，和另外都是二三十歲的一女三男對峙。

　　“喲嗬，挺熱鬧啊。”王梓笑道。

　　人影一晃，年輕女子手裡一把短刀架到王梓脖子上:“跟我們走，就不會為難你朋友。”

　　“我不會煉製丹藥，那些丹藥都是我師父臨死前留給我的，只有七粒了——”

　　年輕女子嬌笑道:“那沒關系，如果你真不會煉製丹藥，我就削斷你五肢，讓你變成人棍。走吧小子，聽話，免得受皮肉之苦。”一個男的過來擰住王梓手臂向外推，剩下兩人則後退著向外走。

　　“啪啪啪啪！”接連四個響亮的耳光，一女三男廢除診所之外，王梓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看著還未回過神來的四人:“這是第一次，只打耳光，下一次踩爛褲襠。嘿嘿，忘了還有個女的，踩不到小弟弟，那就用萬能膠粘起來，哥是不是很聰明?”

　　“去死！”女子咬牙怒道，波濤洶湧得厲害。

　　王梓不為所動，很欣賞地看著女子:“挺大的，不用抖了，哥不喜歡下垂的，如果再不滾，就讓你立刻變飛機場，哥的醫術很高明——”

　　“啊！”女子尖叫一聲轉身狂奔，真丟不起那個人，這無賴太無恥，太下流。三個男子怨毒看了王梓一眼，一言不發地去追女子，暗暗思忖著怎麽找回這個場子，無形之中，王梓又結下了一個大大的怨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