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高價出診

　　不到八點，趙靈慧遠遠地看到愛心診所前聚集了幾十號人，不禁心情舒暢，笑得讓王梓都覺得陽光明媚。停好車，兩人還沒走近愛心診所，就被病人團團圍住，紛紛上來打招呼，王梓舉起背包:“放心，藥配好了，都有份，大家排隊，先發藥再接診！”

　　“咱們都聽小神醫的，誰要是不守秩序，就不給他看病！”一個病人大聲說，立刻得到所有病人附和，很快排隊站好，等候取藥、診治。

　　“大媽，您的藥，三粒，隔一天一粒，保證治愈，無效呢加倍賠償！六百元。”

　　“老奶奶，您的藥，三天一粒，一個月的療程，一共十粒，保證您二十年不犯冠心病！”

　　“這位兄弟，你的補腎靈丹，七天一粒，一共七粒，服藥期間不得近女色，否則以後我也沒法幫你。診金藥費共計一萬元。”

　　男子大驚失色:“這麽貴?！”

　　王梓嘿嘿一笑:“你要是覺得貴，可以不買藥，隻收你診金，一百元。”

　　“一萬就一萬，我取錢去，馬上回來！”男子漲紅了臉，為了終生幸福，一萬大洋算什麽?可千萬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腎。

　　看著男子匆忙跑遠的背影，眾人大笑起來。

　　很快，三十個病人的藥發派完，一共收入五萬多一點，王梓全部收入自己腰包，美滋滋地直樂，趙靈慧恨得牙根癢癢，可表面上依然眉開眼笑，思忖著回去後怎麽收拾王梓。

　　王梓伸展了一下懶腰，對著病人大聲說:“今天上午接診二十人，下午二十人。如有特殊情況，按掛號順序依次向後推，安排到明天就診。各位不要慌，小毛病就算了，找我老姐看看就成。嘿嘿，我老姐的治療小毛病比我強多了，我隻管治療疑難雜症。”

　　病人似信非信，但王梓態度堅決，也隻好去找趙靈慧就診，但見趙靈慧乾淨利索地接診開藥方，病人也不再懷疑，立刻分流，王梓這邊頓時只剩下十來個病人。趙靈慧挺感激地對王梓笑笑，她的名望也看漲啊。

　　“都讓開！讓開！”一個平頭男子闖進來，把病人推得跌跌撞撞，後面跟進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平頭男看了一眼王梓，“你就是小神醫?跟我們蕭少走一趟吧。”

　　蕭少上前兩步，面帶怒色:“阿虎，不得無禮！”又對王梓笑道，“我叫蕭雲輝，家父蕭長河。請王梓先生到我家走一趟，可以嗎?”

　　王梓咧嘴笑道:“現在不行。”

　　平頭男阿虎怒目而視:“你敢不去?我們蕭少親自來請，就是給你天大的面子！小子，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老子就拆了這診所！”

　　王梓笑得更犯賤:“你主子還算講文明懂禮貌，可你這條狗只會亂咬人，不是條好狗啊。”

　　趙靈慧聞言撲哧一笑，其他人也跟著哄笑起來，蕭雲輝面色微怒，隨即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阿虎，對王梓先生要客氣一點。請問王梓先生什麽時候能隨我離開呢?”

　　“如果是看病的話，那就等我診治完這二十人;如果是其他事情，就免談吧。”

　　蕭雲輝點點頭:“好，我等著。王梓先生請繼續。”說完坐到一旁，看到趙靈慧，立馬點點頭:“趙醫生好，我媽很喜歡你。”

　　“你媽喜歡我，跟我有什麽關系?”趙靈慧哼了一聲，換上一副跟古冰川的面容，蕭雲輝尷尬地笑笑，轉而去跟林婉兒四個美女小護士打招呼，卻隻有李麗和宋萍眉開眼笑地迎合著，林婉兒和馮秀秀不冷不熱。

　　阿虎站在蕭雲輝身側喘著粗氣，很不耐煩，也隻能陪著蕭雲輝乾等。

　　一個多小時後，二十名病人全部診治完畢。蕭雲輝越看越驚喜，不等王梓站起來舒展身子，就急忙走到王梓跟前:“不愧神醫之名，佩服！王梓先生醫術超絕，就請現在跟我走一趟，為我爺爺看病吧。至於酬金，好說！”

　　王梓嘿嘿一笑:“出診不低於五十萬，再視病情輕重降低或抬高。如果蕭少能接受，哥現在就跟你走！”

　　蕭雲輝微微一愣，阿虎狂笑起來:“五十萬?窮瘋了――”

　　話沒說玩，阿虎就被王梓一巴掌打得七葷八素，突出兩顆大槽牙，頓時怒得兩眼直冒火星，哇哇狂叫著要撲向王梓。

　　蕭雲輝大怒:“阿虎，向先生道歉，然後滾出去！”

　　“少爺，他！”

　　“道歉，立刻，馬上！”

　　阿虎見蕭雲輝一臉怒色，頓時回過味來，不不甘心地對王梓深深鞠躬:“對不起！”

　　王梓咧嘴笑道:“嗯，哥接受你的道歉。記住了，不要有下次，否則當著你家少爺的面，我也能讓你變成瘸腿的狗！呵呵呵呵，蕭少，不好意思，哥這個人吧，就是喜歡衝動，雖然衝動是魔鬼，哥也隻能去做魔鬼。”

　　蕭雲輝額頭頓時出現三條黑線，鬱悶得要命，心說到時候再跟你算帳，現在怎麽著也得先讓你去給爺爺看病。想到這裡，蕭雲輝急忙笑道:“理解理解，先生請吧！”

　　“請！”王梓當先向外走去，一邊回頭對趙靈慧笑道，“老姐，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準時回來。”

　　“小心點，別太逞能！”趙靈慧不無擔心。這個蕭雲輝追過她一段時間，也不死纏爛打，還帶著老媽來看她，真讓趙靈慧鬱悶。但也因此了解了一點蕭家背景，知道蕭家侯門深似海，又怎麽能不為王梓擔心。

　　等王梓和蕭雲輝、阿虎離開後，林婉兒急忙湊到趙靈慧跟前:“姐，怎辦啊，聽說蕭長河的父親蕭南天老爺子的病情可不輕，聽說幾大醫院和名醫專家都束手無策呢。”

　　趙靈慧也提心吊膽，嘴上還算硬氣:“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擔心那小子一時逞能。蕭家，能是那麽好去的嘛！這個王梓，氣死我了！”馮秀秀和林婉兒更加擔心了，李麗和宋萍也面露憂色，一時間診所內極為安靜，就是幾個病人也默然不語。

　　蘇市有名的拙園附近，古老的江南名園式庭院建築，古色古香，亭台樓閣，鱗次櫛比，這就是蕭家，蘇市有名的大家族，軍政界、商界和地下世界均不可小覷;蕭雲輝的父親蕭長河，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跺跺腳，整個蘇市也得顫一顫。

　　前後四進院子，直到第三進院子，蕭雲輝才引領王梓走進中堂客廳:“王梓先生稍等，我去請家父和家母。”王梓點點頭，蕭雲輝立刻走向側室通道。

　　王梓瀏覽了一下古韻十足的中堂客廳，目光停留在幾幅古畫上，看得搖頭晃腦心曠神怡之際，從側門走進來一對中年夫婦，蕭雲輝緊隨其後。

　　“王梓先生，這是家父家母。”蕭雲輝急忙介紹。

　　王梓笑道:“蕭先生，夫人，幸會！”

　　蕭長河的妻子於淑芬，也是大家之後，很有見地，可打量了王梓半天，也不覺得有什麽出奇之處，不禁面露疑色;蕭長河也略感失望，還是勉強笑道:“王梓先生，請坐。”

　　王梓搖頭道:“蕭先生不用客氣，呵呵，到底是有錢人啊，這四進院子的庭園式住宅現在怎麽說也得價值過億，再加上這些古玩字畫，三兩個億也買不到！”

　　“哪裡哪裡，讓先生見笑了。”蕭長河挺謙虛，但言語之中難免流露出些許自豪，能在蘇市擁有如此住宅，那絕對是身份的象征，放眼全國，又有幾個跟他蕭長河這樣居住著一座明朝遺留下來的偌大古宅呢?這絕不單單是錢的問題！

　　王梓並未落座，轉而直接笑道:“來此之前，我就跟蕭少打過招呼，出診最低五十萬，再視病情斟酌，如果蕭先生沒問題，那就先讓我看看老先生的病情，如果我能治，就立刻動手;反之我也不想耽誤時間。”

　　蕭長河微微一愣，隨即苦笑:“先生爽快，那請吧！”說完當先帶路，把王梓引入後堂的一間大臥室內。

　　房間裡醫療器械和呼吸機、心跳監控儀等等，樣樣具備，床上躺著的蕭南天八十多歲，面色灰白，呼吸困難，生命垂危。

　　兩名護士正忙著觀察;三位頭髮花白的醫生正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病情，見蕭長河等進來，立刻迎上去。

　　蕭長河想為王梓介紹:“這三位是――”

　　“不用介紹。蕭先生務必搞清楚，哥隻是個遊方郎中，秉承中醫，名不見經傳，碰巧治愈幾樣疑難雜症而已。嘿嘿，老先生情況不妙啊。”王梓走到床前直接給昏迷中的蕭南天把脈，對三個老醫生不理不睬。

　　“蕭先生， 你怎麽能找遊方郎中呢?還如此年輕！”一個醫生微怒道。

　　另一個道:“是啊蕭先生，現在可不能病急亂投醫啊，小心被騙。”

　　不等第三個開口，王梓已經松開了蕭南天的手腕，看向蕭長河:“老先生的病我能治，現在就開方子，麻煩蕭先生找人取藥。”說完拿過紙筆迅速寫下方子，蕭雲輝急忙接過來就要出去，卻被三個老醫生攔住。

　　其中一個老醫生對中醫頗有研究，要過方仔細看了一下，不禁眉頭微蹙:“不可能，絕無可能，簡直胡鬧！蕭老現在昏迷不醒，肺功能幾乎喪失殆盡，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油盡燈枯，而今已經無法咳嗽，波及到到心髒和肝髒也趨向衰竭，所以才會重度昏迷，雪上加霜。而這方子不過是普通的調理內髒肺腑，於蕭老的病毫無益處！”

　　王梓笑罵道:“操！少來，還玩半文言啊。不錯，方子就是調理內髒肺腑的，可這些藥需我親自動手配製，就能完全治愈老爺子。當然，老爺子雖年事已高，還能活個三五年。”

　　“真的?！雲輝，立刻去抓藥！”蕭長河大喜，別說三五年，哪怕是半年，也足以蕭家用的，因此蕭長河即便有所懷疑，也不得不嘗一下。蕭雲輝聞言，搶過方子立刻跑了出去。

　　三個老醫生一百個不相信，但見蕭長河對王梓很恭敬，又讓蕭雲輝抓藥，三人一時間也不能說什麽，隻好靜靜等待，期盼著一旦王梓無法治好蕭南天，就落井下石，跟他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