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煉模式中,進入者的內功不會高於目標人物,如果有此情況,則進入者的實力將被壓製。
如果進入一個月後還未擊敗目標人物,將額外扣除氣運能量,同時返回系統空間。
……
江湖中有耳朵的人,絕無一人沒有聽見過“玉郎”江楓和燕南天這兩人的名字;江湖中有眼睛的人,也絕無一人不想瞧瞧江楓的絕世風采和燕南天的絕代神功。
只因為任何人都知道,世上絕沒有一個少女能抵擋江楓的微微一笑,也絕沒有一個英雄能抵擋燕南天的輕輕一劍!任何人都相信,江楓的笑,卻可今少女的心碎,而燕南天的劍非但能在百萬軍中取主帥之首級,也能將一根頭髮分成兩根!
羅凡第一個目標便是打算進入《絕代雙驕》的世界挑戰的這位絕代大俠燕南天!
日暮西山,涼風習習,夜色中的青石山道中樹影婆娑,漸漸地,從林木交相遮掩的山道上現出一道人影。
白衫黑發隨風揚起,那人手中提著一柄式樣古樸的鐵劍,就這麽施施然走入小鎮,在鎮中唯一的客棧尋了一處空桌坐下。
劍,就平放在方桌一側。
內功沒有絲毫被壓製的感覺,也就是說,現在燕南天的實力絕不低於自己!
亦不排除猶有過之的可能性。
“小二,切兩斤牛肉,再來一壺好酒。”除卻羅凡還有何人?
“好咧!”
環顧四周,此時小店中竟還有幾名客人,南邊一桌有兩人,衣著樸素,似乎是本地村民。東邊一桌則有三人,桌旁皆擱著刀兵,是一夥兒江湖人士,東南面的角落裡,則是一名頭戴遮陽笠。風塵仆仆的白衣客。
酒菜上桌,羅凡先給自己滿上一杯,端起酒杯輕啜一口,雙目微微眯起,似乎在享受著美酒的余味。
三名江湖人士旁若無人地討論著最近的江湖傳聞,羅凡稍稍留心了一下。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哎,聽說了嗎,南面七裡寨的賊人讓人給剿啦。”
另一聲道:“我聽山寨中逃出來的人說,是一名白衣劍客,厲害無比,一人一劍殺進寨中。不過一盞茶時間,七裡寨三位寨主全死了,都是一劍封喉!”
其余二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繼而問道:“那白衣人真有那麽厲害?”
羅凡搖頭失笑,這三人說的正是他。
當時幾個不開眼的賊人打主意打到了羅凡的身上,偏偏他當時發覺系統將自己隨意扔在了深山中,心情並不愉快。所以直接殺上了寨子,順道打探打探消息,沒想到撞見了一點更加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因此幾個頭領都死了。
就在這時,一批人風一般來到客店。
“老板,來兩壇好酒!”
話音剛畢,就如一道呼喚同伴動手的暗號一般,那兩名“村民”“鏘”地一聲從桌底抽出刀具,轉臉便照羅凡身上砍來!
只見羅凡一掌拍在桌面,兩根筷子高高彈出竹筒。
“嗖!”
貫喉而入。二人應聲倒地!
“殺!”
為首一人橫空而起,雙拳猶如兩支鐵槍直往羅凡胸口而來!
雙手一架,對方所有力道便好似被吸乾一般,氣勁猛地一吐,對方整個人猶如破麻袋一般跌飛出去!
“鏘!”
身移影動。不過一眨眼,人已經再次回到座位,長劍歸鞘!
“嗤!”
一劍封喉,鮮血猶如噴泉般噴湧而出,三人同時倒地!
“過路歇腳也有人追殺,閣下的仇人可真多啊。”掌櫃走到羅凡身後,微笑著道。
“呵~江湖中,總有些不愛惜自身性命之人。”羅凡輕輕搖頭回答道。
掌櫃笑道:“閣下武藝高強,他們這麽明目張膽地來尋仇,實屬不智。”
羅凡饒有興致地道:“依掌櫃的意思,是該智取咯?”
“嘶~”羅凡眼中神光流轉,接著道:“譬如在這酒中下毒?”
“呵呵……”那掌櫃先是一陣輕笑,接著轉為大笑道:“少俠聰明,可惜已經晚了!”
卻見羅凡依然鎮定自若:“我只是不明白,七裡寨的幾位首惡已經伏誅,你究竟是何人,要與我為難?”
這人頗為自傲地道:“閣下可知七裡寨數次逃過官兵的圍剿,靠的是什麽?”
“靠的便是你這位‘智狐’的陰謀詭計吧?”角落裡那名白衣客騰地站起:“我鐵心蘭平生最恨的便是你這種施毒害人的陰險之輩,看掌!”
話音還未落下,人已撲了上去,“呼呼”就是兩掌。這掌櫃本就不擅長拳腳功夫,才不過兩招,已經被鐵心蘭一掌擊在肩頭,當即跌在身後方桌之上,方桌頓時“啪”地一聲垮成數截。
鐵心蘭瀟灑地拍了拍手,忽然卻感到一陣頭暈,心中直呼不好,踉蹌兩步,需得扶著桌子才勉強沒有倒在地上!
“可不止他一人喝了我的東西!”掌櫃冷笑一聲,從地上爬將起來,晃了兩晃,才終於站直了身子。
正在這時,鐵心蘭忽然感到一隻手掌抵在自己背上,一冷一熱兩股內力瞬間貫通自己全身,鐵心的一雙美眸瞬間恢復清明,羅凡從她身後走出,搖頭輕歎道:“酒是好久,可惜毒卻是不入流。”
“你……你沒中毒?”掌櫃立時駭然,掉頭便跑!
“跑得了麽?”羅凡冷笑一聲,右手伸出,五指箕張,羅凡身前的空氣忽然猶如漩渦一般急速旋轉,狂風倒湧,對方才剛剛跑出數步,便駭然發現一股巨大的吸力自背後傳來,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倒去,猶如遇到磁石的鐵釘一般,倒飛至羅凡掌中!
“螻蟻之輩!”掌勁一吐,立時斃命!
這到底是神功。還是仙法?看著眼前這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劍客,鬥笠下的鐵心蘭的秀容露出駭然的神色!
“酒雖被糟蹋了,這肉倒是不錯。”客店中所有人早已跑了個精光,而羅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繼續吃喝起來。
鐵心蘭這時才回過神來。垂下頭,緊咬著下唇道:“你真厲害,倒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羅凡淡淡道:“坐。”
鐵心蘭依言在羅凡左面坐下,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瞧他一眼,芳容心中不禁一顫。
雖然此時太陽已然落山,天色亦開始昏暗起來。但借著夕陽僅剩的一點余暉,對方俊朗的臉部輪廓仍能清晰落入眼中。
他到底是誰?一個大大的問號浮現在鐵心蘭心中。
對方武功修為之高,世所罕見,但偏偏江湖中從未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
羅凡淡淡地道:“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況且我這個人一向不怕麻煩,所以姑娘也不必掛心。”
頓了頓羅凡又道:“我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燕南天,聽說過麽?”
系統如果不是將羅凡送至燕南天身邊,那便是茫茫一片海,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人,羅凡也只有找人打聽了。
不過這也表示系統並不介意進入者先去尋寶,或者有其他目的。
當然,羅凡也可以放出話來。然後找個地方坐等,不過是否會如同宋缺等石之軒一般一等十八年那便說之不定了。
“燕大俠?”鐵心蘭驚呼一聲,問道:“你找他做什麽?”
對方的情緒變化清晰浮現在羅凡腦海中,羅凡微微點頭道:“看來你是見過他了。”
鐵心蘭先是一怔,接著似是回憶起難過的往事,淚水順著臉頰便劃落了下來。
羅凡道:“鐵姑娘為什麽哭了?”
鐵心蘭此時芳心大亂之下,亦沒有奇怪羅凡為什麽能透過鬥笠“看”到她流淚,似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羅凡這才將一切確定下來。
移花宮為報復江楓而將他的兩個兒子江小魚與花無缺分開撫養,讓二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於成年後互決生死,自相殘殺。剛剛恢復武功並將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以為自家兄弟江楓只有江小魚一個兒子。更差點對花無缺下殺手。但兄弟終究是兄弟,雖然二人皆以為決一死戰乃是宿命的安排,卻依然做了數十日真心相交的朋友,而花無缺更是以為鐵心蘭與江小魚真心相戀而將鐵心蘭認作義妹,以杜絕二人之間的念想。只是未想到鐵心蘭因此而傷心離開。
鐵心蘭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擦乾眼淚,卻見羅凡半響都沒有動靜,淒然問道:“你……是不是也很瞧不起我?”
這似乎並未引起羅凡半分情緒,他依然是那般淡然自若地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問題。”
鐵心蘭忽然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羅凡回答道:“我叫羅凡。 ”
鐵心蘭低垂著頭,輕聲道:“謝謝你,羅大哥。”或許她是謝謝羅凡肯聽她傾訴,亦或是感謝她的理解,不過這對於羅凡來說都不重要。
隨即又問道:“羅大哥找燕大俠做什麽?”
羅凡似乎就在敘說一件與自身毫不相乾的事情道:“打敗他。”
在鐵心蘭愕然的神色中,羅凡問道:“是不是覺得很荒謬?”
鐵心蘭怔了怔道:“你既然這樣說,自然不會沒有半分把握的。只是要打敗燕大俠做什麽呢?羅大哥是想做那天下第一劍客麽?”
羅凡起身道:“天下第一劍客對我來說沒有半分意義,好了,我要走了,保重。”
如幻覺似地一晃,已到門前。
烏黑像緞子般光滑的柔發瀑布似地披落肩頭,鐵心蘭取下遮陽笠,露出她那美麗而憔悴的容顏,靜靜看著眼前之人逐步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