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羅凡移魂操縱的沈落雁嬌軀頓時軟倒下來,羅凡伸手一把扶住:“沈軍師累了,扶她下去休息吧。”
也只有看過九陰真經的李靖知曉此事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中頓時會意,將沈落雁扶了下去。
雖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委實讓人震驚,但似陳天越這樣的老江湖自然知曉再怎麽震驚也得將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說,是以強壓住心中的驚濤駭浪,慢慢往包圍圈邊緣靠去。
周圍眾人似乎並沒有發覺,他們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住了。
羅凡嘴角微微翹起,這時候,陶叔盛驚叫一聲,轉身向外逃去,羅凡指著陶叔盛的方向大喊道:“別讓內奸跑了!”
商震、梁治等牧場高手當即反應過來,攔住陶叔盛的去路,而陳天越則趁亂逃了出去!
羅凡嘴角笑意更盛。
羅凡開口對一旁的商秀珣道:“商場主,李密此人曾使我羅凡與莊中諸位兄弟險死還生,又數次欲致我兩個徒兒於死地,望場主能將此人交給在下處理,場主可否答應?”羅凡這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神情激昂,看來確實是對瓦崗寨極為憎惡了。
還未等商秀珣開口,只聽得從地上掙扎爬起的李天凡哈哈大笑道:“狗雜種,憑你也想俘虜我李天凡?做夢!”
繼而雙眼緊緊盯著羅凡,以一種極為怨毒陰狠的語氣道:“只要你們敢殺我,我父親李密日後定會率兵踏平竟陵與飛馬牧場,用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頭顱來祭奠我!”
劍光一閃。李天凡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羅凡並未出手,轉頭看去。只見商秀珣手中的長劍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
商秀珣杏目圓睜地瞪著臉上還殘留著笑意的李天凡,冰冷的話語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道:“我飛馬牧場從來不受人威脅!”設計謀劃飛馬牧場。並還想將此地踏平,顯然商秀珣是動真火!
“瓦崗寨所有人,一個不留!”商秀珣一聲嬌叱,牧場戰士湧上,慘叫聲中,瓦崗寨之人再無一人走脫!
一襲黑色勁裝的商秀珣面覆冰寒地收劍,烏黑漂亮的秀發像兩道小瀑布般秀發自她香肩處飄起,一股不輸於男兒的英氣從她深邃難測的鳳目之上秀麗黛眉間透出,更突出了她出眾的臉龐和曬得古銅色閃閃發亮的嬌嫩肌膚。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豔羨英姿美得似要讓人窒息。
所有人見到這樣一副動人的美景卻都只是噤若寒蟬,李秀寧美目中亦閃現出一絲驚異的神色,只因她從未見過商秀珣發這樣大的火。
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商秀珣再次設宴款待眾人一番,席間,李秀寧芳唇輕啟,嬌甜的聲音道:“羅統領年紀輕輕便雄踞一方,果是少年豪傑。”
羅凡笑道:“全賴眾位兄弟支持罷了。”
李秀寧輕輕搖頭道:“羅統領身旁所匯聚的皆是英雄之輩,羅統領既能被舉為首領。便能看出統領絕非庸碌之輩。”接著李秀寧又問道:“慕容兄與紅拂姑娘還好麽?”
羅凡先是面露詫異之色,繼而淡然答道:“勞煩公主掛念,他們都很好。”
李秀寧輕歎一聲道:“難怪二哥當年對他們讚不絕口,只看其所做無不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便能知曉。當年二哥對他們評價非是過譽之詞。”
羅凡輕笑一聲道:“秀寧公主過譽了,只不過幾個朋友聚在一起謀求生存而已,當不得真。”
李秀寧道:“羅統領過謙了。二哥很惦記慕容兄與紅拂姑娘二位,而似羅統領這樣的俊傑二哥亦是仰慕已久。三月之後二哥將在洛陽設宴款待各方朋友,不知羅統領是否有興趣前來呢?”
羅凡心中想道:“三月之後。似乎與和氏璧出世的時間差不了多少了,只怕設宴是假,聚攏手中實力護壁才是真吧,由此看來,和氏璧的歸屬只怕真是內定好了!”
對於對方頗有招攬之意的話語,羅凡隻淡淡地道:“羅某回到竟陵之後,會與諸位商議一番的。”
……
夜幕之下,飛馬牧場後山,魯妙子的小樓上。
魯妙子負手立於窗前,似在欣賞窗外動人的夜色。
窗外,漫天的星光之下,竹林蒼翠,細風吹來,竹聲沙沙,十分悅耳。
魯妙子蒼老的聲音傳出道:“來了,便上來吧。”
一道白影,如風兒一般停在他的背後,魯妙子溫和的聲音道:“請坐,嘗嘗老夫釀的六果液如何。”
來人正是羅凡,羅凡低頭看去,只見桌上各種酒局整整齊齊地擺放成一個圓形,兩面的兩隻琉璃杯已經斟滿,酒香四溢。
在兩盞掛垂下來的宮燈映照下,羅凡隨意地落座,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鬱協調,令人回味綿長。
“好酒。”羅凡一聲讚歎過後,羅凡問道:“在下上回來可沒有這等待遇,老先生可是同意在下的請求了?”
魯妙子默然片晌,才啞然失笑道:“也不知曉你這小子怎麽想的,寇仲徐子陵兩個小子這般好的材料,竟也能放離身邊。”
羅凡訝異道:“老先生見過他們兩個小子了?他們可還安好?”
魯妙子淡淡道:“見過兩次,不過上回才與他們熟識,確實是兩個有趣的小子。”
頓了頓魯妙子又道:“這兩個小子雖然途中遇到了些許風險,但倒還安然無恙。你可知老夫為何回忽然轉念答應你嗎?”
羅凡搖頭道:“還請前輩告知。”
魯妙子轉過身來,微笑道:“若是三十年前,老夫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你。但現在老夫早已沒了當年爭強好勝的性子,只不過一閑雲野鶴罷了。若讓老夫終生受製於人,老夫自當好好思慮一番。但觀你對寇徐兩個小子的放任。便可知你並非老夫先前所想的那一類人。”
羅凡哈哈一笑道:“看來魯前輩先前對在下有些誤會。”
魯妙子沉默半響,算是默認了,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喟然長歎道:“若是三十年能得此藥,清雅也不用死了罷,哎!”
羅凡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在下也想早生個三四十年,至少現在不用為各方勢力而頭疼了。”
魯妙子不禁啞然失笑,接著四顧一番道:“且容老夫十日如何?”
羅凡道:“無妨,不過十日之後。在下恐怕已至竟陵了。”
魯妙子點了點頭,表示知曉,繼而取出盒中丹藥,一口吞下,繼而隻感到一股暖流化入腹中,通遍四肢百骸,傷勢頓時恢復了許多。剩余的傷勢,假以時日定能全部恢復。
第二日,羅凡辭行離開。
途中。羅凡向沈落雁問道:“不知沈軍師今後有什麽打算?”
沉落雁秀眸露出複雜的神色道:“你殺了我罷!”
羅凡笑道:“沈軍師的理想還未完成,便這般急於尋死麽?”
沈落雁美眸中射出怒火道:“我的一切皆被你所毀,哪還有什麽理想?”
羅凡搖頭失笑道:“不至於吧,李密並非什麽爭天下的材料。這一點從他殺死翟讓致使人心大失便能知曉,沈軍師莫非還看不透?在下只不過將軍師從李密這個泥坑中救出來而已,說起來還得感謝在下才是。”
沈落雁一雙如萬載冰玉般的眸子凝視羅凡。無處不透著寒氣道:“莫非羅統帥以為自己是爭天下的人才不成?落雁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些本事,但與各方大勢力相比還差遠了!”
羅凡不屑地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沈軍師可以選擇投靠其他各方勢力,不過別怪在下醜話說在前頭。軍師可不要再次落到在下手中!”說罷一指解了沈落雁的穴道。
沈落雁一雙美眸中閃現出不可思議的異彩,繼而冷笑道:“你真肯放我離開?你難道不怕我回瓦崗寨嗎?”
羅凡道:“沈軍師以為李密會放過你嗎?”
沈落雁冷哼一聲道:“密公放不放過我是我的事情。”
羅凡嘿嘿冷笑道:“沈軍師還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為好,馬場在整理屍體時發現少了瓦崗寨一人,似乎是那個假扮商總管的。”
“陳老師?”沈落雁銀牙緊咬,美目緊盯著羅凡道:“你是故意放他離開的吧!?”
羅凡笑道:“答對了,現在沈軍師可以離開了!”
“離開?”沈落雁美眸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問道:“我還能去哪?你真是好算計!你是料定陳老師將當日之事傳出去, 天下除了竟陵,再無我沈落雁的容身之地麽?”若是昨日的事情從瓦崗寨一方傳出,則天下人皆會認為沈落雁早已投靠羅凡。若其他勢力收容沈落雁,自然會考慮這是不是羅凡的計謀,沈落雁是否在與羅凡演一出苦肉計!
任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李天凡!
羅凡淡淡地搖晃著手指道:“其實此計還有一處作用,李密遭受喪子之痛,定然會失去以往的理智,將沈軍師你定位頭號捕殺目標!而你那位未婚夫徐世績會不會願意看到這種局面呢?”
“繼而徐郎與密公決裂,而王伯當早已身死,這等於密公雙臂俱斷!”沈落雁芳心劇震,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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