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疾病,心裡障礙,恐懼症,現代社會裡各種精神疾病層出不窮,而最有知名度的,應該是幽閉空間恐懼症了。
幽閉恐懼症是指一種對封閉空間出現恐懼心理的一種心理疾病,如要電梯裡會出現恐懼,在車箱、飛機中出現恐懼心理等。它屬於恐懼症的一種表現形式,也可以算作一種心裡障礙。
其實,在現代社會裡,心裡障礙是比較常見的心裡問題,幽閉空間恐懼,恐高,等等,都算是心裡問題,而凌來到真實瀑布的原因,則是尋找解開他自己心裡問題的方法!
凌無法發動融合永恆之眼後另一個瞳術,也無法發動完美的須佐能乎!
殺死烈的那個夜晚對凌的刺激超過了想象,雙眼無法再恢復成黑色,對自己的不堪和逃避曾經做過的事實是最重要的原因。
人,是無法戰勝孤獨的!沒有人可以適應孤獨,享受孤獨!在原本的世界中凌一直是孤獨一人,沒有親人,心裡上的孤寂讓凌渴望得到親情,得到他人毫無理由和毫無戒備的關愛,在這個世界裡,凌得到了烈對他的兄弟之情,但無法定義,對兄弟沒有概念的凌不知道怎麽去接受這種感情!直到烈為了他心甘情願死去的那一晚,凌終於知道,兄弟之間除了血脈上的相連之外又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和存在,但他卻親手殺死了這份感情!而兩雙寫輪眼的融合後,凌在也沒有逃避的空間!因為雙眼的存在會無時無刻都會提醒他自己曾經做出的事!
心裡的問題讓凌無法使用另一個烈賦予他的瞳術,也無法做到發動完全體的須佐能乎。
鼬說過,須佐能乎是掌握了精神之光的天照和精神之暗的月讀後產生的第三個瞳術,佐助的存在似乎打破了這個特例,對於其中的理由,凌不想去思考,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雙眼!
如果湮滅代表了寫輪眼的精神之光,那麽另一個瞳術則代表了精神之暗!凌無法使用另一個瞳術,也就無法讓兩個瞳術完美的融合!對於凌,他緊緊是開啟了精神之暗象征的瞳術從而可以使用須佐能乎,但無法做到完美融合的情況下,須佐能乎也就無法發動完全體!鼬和佐助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凌不想管也不想思考,但他自己是這個情況!
“就是這裡麽......”獨自一人漫步著,凌懷著自己的心事到達了真實瀑布的所在地。
巨大的洪流仿佛從天而降,傾瀉而下。橫掃而過的水流飛爆著撞擊岸石,激起千萬朵水花,陽光下,五彩繽紛的水珠濺落四周。
君麻呂和白以及佐助都被安排在船上,凌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眼前的美景固然讓人陶醉,但詭異的氣氛和環境卻不會讓人沉迷。
邁開腳步向前走去,凌置身與瀑布形成的水潭之中。傾身,捧起一手清水,冰冷的刺感讓喉嚨舒坦,而水的問道卻是腥甜,帶點酸澀,像血。
“你終於來了呢......”
瀑布之間突然破空一道間隙,一個身影慢慢從瀑布之中出現,走到凌的身前,兩人四目相對。
一模一樣的長袍,一模一樣的容貌,除了雙眼之間的不同外,無法找出兩人任何一個其他的不同之處。
凌的雙眼是白色的眼睛,紅色的眼球,黑色的勾玉和圖文,而眼前之人則是紅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球,紅色的勾玉圖文,和凌正相反。
“我們是一體的,只不過是將心裡的兩種感情分裂開來。”凌看著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影了然的開口道:“確切的說,你是充滿野心的那個我,而我則是良知和負罪感的自己。”
人類是不可能沒有掙扎以及猶豫的。就比如一個人,他兜裡有1000塊錢,而馬上就要是母親的生日了,他想給母親買件禮物來表達自己的心意,可如果他欠朋友的錢也到了約定要還的日期呢?孝道和人情之間他必須要做出選擇,猶豫也是必然的,而真實瀑布的存在,則會讓這猶豫的態度分裂開來面對彼此,就比如凌現在正在面對自己一樣。
“無聊的糾葛!”人影看著凌,有點嘲諷而又無奈的樣子,“因為這種負罪感你就要拿我們的野心和前途來賭博麽?!”
凌沉默,閉目不語。
“想想我們以前,我們曾經什麽都沒有,孤獨一人!但在這個世界裡,所有無法想象的野心都可以實現!”人影走上前來,詭異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凌,“你又考慮過我們可以得到什麽嗎?無盡的生命!無盡的青春!立於頂點的權利和力量!我們可以得到數不盡的財富,也可以得到無數的冰肌雪膚的女人,這些不都是一個男人總是幻想得到的東西麽?!”
“是啊......”凌緩緩睜開眼睛,面對著自己,“我自己的野心有多大我很清楚,但那是在我還債之後要做的。”
“還債?復活烈麽?!”人影嘲弄的看著凌,“那麽,由誰來施展輪回天生之術復活烈?我們自己麽?”
凌沉默,眉宇間輕輕皺起。
“不回答?我來替你說明吧!”人影惡意的輕笑起來,“白,君麻呂,他們就是用來發動輪回天生的工具,不是麽?!”
“真是好算計,找機會奪取長門的輪回眼,然後把那雙眼睛移植到白或是君麻呂的身體上之後讓他們復活穢土轉生而出現的烈!確實,那樣的話烈復活了,你的債算是還上了,那麽白和君麻呂呢?他們死去的債又有誰來還?!”
“閉嘴!”凌冷冽的打斷人影,眉宇間的陰沉顯而易見。
“被我說中心事而惱羞成怒了?是啊,當初救活白和君麻呂的目的就是用他們來當中輪回天生的工具,只不過懦弱的你又不舍他們犧牲了,人是感情動物,飽嘗孤獨的我們不想失去烈之後再失去白和君麻呂!”
“......”凌沉默,雙眼閃過一絲無奈也無力的神色,“是啊,人是無法戰勝孤獨的,我們也一樣。”
“所以就不要去猶豫!”人影走上前來,雙手緊緊抓住凌的雙肩,四目緊緊的望著彼此,“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烈的死固然是痛心的事,但那種痛在數十年或是數百年之後足以抹平!現在去殺了兜,殺了大蛇丸,找機會毀滅輪回眼和外道魔像!我們將是最強的人!到那時我們可以得到所有,那種快樂的感覺你想過麽?!”
“到那時會有多快樂我不管!”凌推開人影,情緒也出現了波動,“我只知道,我現在不快樂!欠別人一百塊錢我都趕緊還上怕人說三道四,何況我現在欠了別人一條命!”
“可是你欠的人已經死了,你還不了了!”
“我可以讓他活過來!”
“......”
“......”
靜默著,凌和另一個自己看著彼此,瀑布濺起的水流從二人之間飛過。
“問題又回到起點了呢......”人影搖頭,無奈的低語。
確實,凌的野心讓自己無法舍棄性命來復活烈,而舍棄白或是君麻呂則又會背上新的債務,事情似乎進入了死胡同。
“所以,我才來面對你......”凌靜靜的看著人影,神情中透出一抹了然,“其實,我很期待你能打敗我,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再為這種不值錢而又自私的良知煩惱,可以去拋開一切向著野心努力!”
“哼,是啊。”人影慢慢走到凌的身前,詭異的雙眼變化起來,“既然都無法說服彼此,那就用拳頭來決定一切好了,我絕不容許你這種懦弱和虛偽的良知來破壞掉我們的野心!”
凌無語,慢慢掏出一副黑色的手套戴在手上,清脆的骨骼聲接連響起。
“呵,面對自己都不知道盡頭的野心和欲望,你倒是很有自信呢!”人影也舒展了一下腰身,嘲弄的看著凌。
“無論誰勝誰敗,都是我期望看到的。”凌輕輕沉下身體,蓄勢待發!
“我們就是彼此,能力,忍術,瞳術,完全一樣,思想甚至在這個空間內也能連接,所以還是省去所謂的戰鬥吧,先倒下那個是輸的!”
說完,凌一拳打在人影的臉上,蓄滿力量的攻擊卻只是讓人影輕輕一顫。
“果然,虛偽終究是虛偽,連力氣都這麽渺小。”大拇指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人影猙獰的看著凌,“還債,放逐,這些沒有意義的思想就讓我來給你抹平吧!”
大吼聲中,凌整個身體都倒飛了出去,狼狽的跌撞後倒在了水潭裡面。
靜默間,凌撐起身體緩緩站起,額頭和嘴角因為那一擊甚至溢出血跡,“真是有力的一擊呢......但是,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
“說的是呢!”人影嘲弄著走上前去,身體在巨大的力道下緊緊繃起,“想接受懲罰所以去面對斑麽?你哪來的自信去和斑戰鬥?如果是懲罰的話,我足夠你懲罰自己的了!”
“哼,那就來吧。”輕輕勾起嘴角,凌對著人影勾了勾手指。
“去死吧!”
“你以為你做的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