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前去尋找綱手的自來也和鳴人一行終於把木葉的第五代火影找了回來。
綱手的回歸讓木葉低落的士氣得到提升,村子裡的影被殺死,那種失去的安全感有多大自然不言而喻,而綱手可是背負著傳說三忍的名號,本身就是近乎是忍界最強的醫療忍者,這樣的人物回到木葉,自然給低迷的木葉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綱手回來後,佐助在陷入昏迷將近一個月後終於醒來,而凌此行的目的也同樣迎來了最後的解決之人。
“你就是那個宇智波凌?”
火影的辦公室裡,坐在辦公桌前的綱手對著面前站著的凌微微聳起眉頭,完全看不出年齡的臉上也帶著一絲好似憤恨的神色。
“是的,久聞您的大名了,綱手大人。”凌躬身一禮,恭敬卻不謙卑。
“在外面時就聽聞老頭又收了一個弟子,但沒想到是你這樣一個人呢!”凌淡漠的態度似乎讓綱手微微不滿。
在剛剛回村時綱手聽到了兩位顧問對凌的評價,完全有能力打敗大蛇丸的情況下卻什麽都沒有去做而是看著三代火影戰死!如果說是無情無義的話卻又讓自己的部下去對抗沙隱忍者,這個宇智波凌讓人猜不透。
“看來有人對您嚼舌根子了......”在綱手的對面坐下,撐起一條腿,一隻手也頂在椅子的扶手上撐著下巴,凌歪頭所有所思的看著這個第五代火影。
“那些顧問的話還影響不了我!”綱手皺眉,靜靜的盯著凌,“但我在猿飛老師的文件中發現了一個特別的東西,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麽?”說完綱手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個卷軸拋給凌。
什麽東西?凌挑眉接過,打開,在看到裡面的內容後微微眯起眼睛。
“你的誓言,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麽?”看著凌平淡又有些壓抑的眼神,綱手沉聲問道。
原來如此,您還留下了這些東西啊!猿飛老師......看來在您心中,木葉的安危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
細細的看了一遍卷軸,凌歎息。裡面記錄的內容是凌曾經差點擊殺木葉的長老,團藏!但原因未寫明,凌對著三代的誓言也描繪在其中。盡管猿飛相信凌回到木葉只是為了給部下治病,但身為火影的他不能不多考慮一些問題,那就是凌對木葉的恨意!
猿飛認為,有自己在,凌不會對木葉做什麽,因為凌很在意他這個老師,也很感謝曾經的保護,但如果他死了呢?失去約束的凌會不會對木葉展開報復?所以三代留下了這個東西給他的繼承人,提醒新的火影小心凌,監視凌,如果可以的話利用這份情意也要讓凌在做出什麽承諾,這就是三代的用意!
“口寄術的卷軸麽?真沒想到呢......”慢慢把卷軸合上,凌輕語道,表情毫無掩飾的意外。
“這或許是你和老師之間的某種約定,但身為火影,我必須要為這個村子考慮!所以......”綱手沉下雙眼,犀利的眼神看著凌,“宇智波凌,你的答覆......”
“呵......”凌輕笑,玩味但也壓抑的看著綱手,說道:“如果我拒絕的話,您是不是也會拒絕為我的部下治療血繼病呢?”
“......”綱手沉默。
微微搖了搖頭,凌開口道:“綱手大人,您不覺得您的要求太幼稚了麽?在沒有治療之前就讓我定下這樣的承諾,如果您治不好我的部下呢?而且,您又是有從哪來到自信認為我一定會為了一個部下的命去背上這樣的承諾?”
“宇智波凌!你......”綱手愕然,隨即握緊拳頭眼神不善的看著凌。因為一個誓言竟然可以不在意部下的生命?!這份誓言到底又多重?猿飛老師又究竟隱瞞了些什麽?!
“綱手大人!”凌打斷綱手的沉思,猩紅的雙眼靜靜的看著綱手,“我可以給猿飛老師這樣的承諾,但不會給木葉承諾!我的部下,您救,我感謝您,不救,那就再見了。”說完,凌直接起身,沒有半點猶豫的向外走去。
而綱手,在凌說完那番話時一愣,隨即觀察凌是不是真的打算離開,在看到凌沒有半點猶豫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時,終於還是喚住了凌。
“等一下!”做出了某種妥協,綱手的表情有點無奈。凌的回歸在木葉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忍者之間,知情的平民都或多或少的議論這件事,而凌除了宇智波的身份外,另一個身份則是和綱手自來也一樣三代火影的弟子,再說反擊戰時,凌的部下加入了木葉一方對抗沙隱,在宇智波鼬和乾柿鬼鮫來到木葉時凌也站在了卡卡西等木葉忍者的一方,如果這個時候凌帶著部下直接離去,那麽極有可能讓木葉落下過河拆橋不仁不義的名聲,對於由自己爺爺一輩的忍者們建立起來的木葉村,綱手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真是的,你這種性格,真不知道老頭子看上你那點才收為弟子的!”抱怨了一聲,綱手也站起身來看著凌,開口道:“既然無法定下這樣的約定,那麽退一步如何?”
凌挑眉,回過身來看向綱手。
“在木葉沒有主動攻擊或是傷害你之前,你也不能對木葉做出傷害,這個約定如何?”
木葉沒有動手之前我也不能動手?也就是說衝突只能由木葉挑起麽?
微微眯起眼睛,凌思慮著綱手的話,在確定了解了話中的所有能夠分析出的含義後,凌開口道:“可以,我接受這個約定。”
“那麽......”得到答覆後綱手微微舒了口氣,隨後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向著房門走去,“帶我去看病人吧!”
......
一路無話,凌和綱手來到了木葉醫療班,君麻呂沒有在普通的病房,而是在醫療班地下的隱秘的加護病房中。
病房內,凌站在床前看著君麻呂。此時的君麻呂臉色蒼白,原本就瘦消的臉頰更是尖細,兩條手臂上都扎著輸液的導管,一些接在身上的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就是這個孩子麽?”站在凌的身邊,綱手也皺起眉頭,隨後對著病房裡的醫療忍者道:“把他的病情,所用藥物,血液樣本報告都拿給我!”
“是!”
忍者應了一聲,隨即把一本資料似的文件交給綱手,綱手在接過後直接翻看了起來。頓時,房間內只剩下紙張的摩擦聲已經醫療機械的運轉聲音。
“怎麽樣?”看到綱手看了幾頁後眉頭皺起的樣子,凌也沉下心情問了起來。
“很不好,不,應該說是很糟糕!”綱手搖頭,微微咬住下唇,“他的血繼限界覺醒的太早,而身體卻沒有承受血繼限界的強度,血繼病已經直接影響了他的造血系統!你的藥品固然很有想象力,但現在他的身體生成血液就會帶著血繼病毒,除非徹底從他的身體上剝離血繼限界才能治好他,但以我的聽聞以及經驗來說,完全沒有這種方法!”
果然還是這樣麽?凌聞言後皺眉,但又有些疑惑的道:“我七歲就覺醒了寫輪眼,一些天才甚至在更早的年齡就可以使用血繼限界,但沒聽聞有幾個人得了血繼病呢。”
“看來你還不太明白啊!”綱手隨手把文件遞給路過的醫療班成員,轉過身來看著凌,說道:“首先,比起這個孩子的血繼限界,寫輪眼更多的是精神領域的力量,不過度使用對身體的危害並不明顯。其次,你以為血繼限界是什麽偉大高深的力量麽?說穿了,血繼限界不過是一個家族的遺傳病而已。覺醒血繼限界固然能夠提升忍者的力量,但如果身體承受不了這個力量,疾病自然會爆發。”
血繼限界是遺傳病?凌聞言後有些愕然,但仔細想想,也還確實是這麽回事。想了想,凌看著綱手道出一句:“很貼切。”
“呵。”綱手哼笑一聲,接著解釋道:“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除了身體需要能夠承受這個力量外,查克拉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查克拉是忍者體內精神力量和自身身體力量完美融合的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可以幫助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來抵抗副作用,但按照這個孩子的病情,他太早覺醒血繼限界了,沒有強大的查克拉保護,在加上沒有科學的訓練和使用這個力量,身體被血繼限界治病很正常。”
查克拉?君麻呂的查克拉可不算少啊?那為什麽......
綱手看著凌,似乎猜到了低頭思索的凌在想些什麽,解釋道:“他的查克拉都是後期才積攢鍛煉得來的,但年齡小的時候血繼限界已經改變了他的造血功能以及身體因素,現在即使有在強大的查克拉也沒有意義了。”
凌聞言微微垂下眼睛,似有些不甘的道:“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麽?”
“別人不知道,我反正是沒有辦法。”綱手搖頭,語氣有點氣餒。確實,作為公認的最強大的醫療忍者卻無法治愈血繼病,這個事實也讓綱手不太甘心。或許理論上有一種方法,但那畢竟是理論......
“嗯?”凌似乎察覺到了綱手的話沒有說完,“綱手大人,您確定沒有辦法麽?”
“也不是沒有,但那只是理論。”綱手歎息的搖頭,道:“除非能夠改變他的細胞結構,異體移植能夠給他製造強大查克拉的細胞或許可行!不是他自己通過鍛煉積攢的查克拉,而是身體本能帶來的強大查克拉,這樣也行可以影響他的造血功能!但我說了,這只是理論,先不說異體細胞移植的排斥性,就算成功融合帶來的副作用有沒有?有的話又是多大?這些全是未知的!”
異體......能夠給他製造強大查克拉的細胞麽......
凌暗歎,但轉念間,一個東西的存在卻提醒了他!
反正也只能試試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死......想罷,凌對著身邊綱手道:“很感謝您的建議,綱手大人......”說完,一躬身,又有點送客的味道。
“你......”綱手皺眉,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凌淡淡的表情完全猜不透內心,最終綱手還是一歎,走出病房,醫療班的忍者們也隨著綱手一起離開,頓時,房間內只剩下凌和躺在病床上的君麻呂。
“你都聽見了吧......”凌低聲開口,似乎在問自己,“我知道你一直醒著呢......”
“咳咳!很抱歉......”君麻呂咳嗽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當凌看見君麻呂的眼睛時內心止不住的一痛,原本琉璃一樣冷冽迷人的冰綠色眼眸此時卻暗淡無光,白色的眼球上布滿無數血絲,君麻呂這副樣子讓凌第一次在懷疑自己給這個孩子的定位是否是正確的,但想到自己的目標,凌又壓下了複雜的心情。
“那個女人是最好的醫療忍者,她對你的病也束手無策。”毫無漣漪的猩紅雙眼看著君麻呂,凌的聲音也如眼神一樣毫無起伏,“看來你已經不行了,君麻呂......”
“咳!非常......抱歉......”君麻呂沉下眼神,聲音有些嘶啞。
“你知道的,君麻呂,我需要的不是道歉。”凌微微眯起眼睛,毫無一絲波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君麻呂還想說些什麽,但嘶啞的嗓子卻無法發出一個字,只能用自己眼睛看著凌,來表達自己的歉意和不中用。
“君麻呂......”凌輕語,抬頭看向房間灰白的天花板,道:“你對我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但是,我給你一個可以挑戰生命的機會。”說完,凌一頓,走到病床前附身貼近君麻呂,猩紅的眼眸靜靜的看著, “我會給你注射一種細胞,失敗了,你一定會死!成功了,卻未必可以活命,一切都看你的命運,你要嘗試麽?”
君麻呂沉默,只是看著凌。雖然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很好。”凌點頭,伸手扶起君麻呂靠著病床上,隨即從忍具袋中拿出一個卷軸,白色的煙霧暴起,一個小型的注射器出現在凌的手中。
“君麻呂,你要記住,我要你去抵抗這種細胞的吞噬,不是靠身體,而是靠意志......”話音間,凌拿著注射器緩緩貼近君麻呂已經有些消瘦的手臂,注射器裡,青綠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
“你......明白麽?”針頭貼上君麻呂的手臂,凌開口問著。
“是。”君麻呂沒有任何表情,靜靜的看著凌。
這是初代火影的濃縮細胞,代表著陽遁的終極力量以及強大的生命力!如果你能夠完美融合就可以像斑那樣發動強大的木遁,擁有尾獸級別的查克拉!但是,大蛇丸在木葉給六十多個孩子注射了這種細胞,只有一個大和融合了,力量還差強人意,其余的全是死於排斥反應或是根本沒有變化,我亦是無法融合這種細胞!也許就算你融合了也會毫無反應,沒有那強大的查克拉和生命力一切都是枉然!但是......
時也!命也!運也!現在......
就看你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