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對峙,對抗。從鼬動手,到驚訝於凌眼睛的變化,再到兩人都加大了力量對抗對方的施加給自己的力量,原本一觸即發的情況卻被一聲突然傳出的稚嫩嗓音所打破。
“哥哥!”
從房間裡面就聽到了外面不太友善的對話後佐助悄悄的跟著鼬來到了家門口,但他看到的卻是那個足以匹敵哥哥強大的凌和鼬架住手臂眼神不善的看著對方!鼬很強,但凌也不弱,而且在外界的看法來說凌的評價還要凌駕於鼬之上!所以佐助有些心慌的失聲喊了出來。
“佐助!”鼬一愣,好似突然被一道電流擊中,整個人瞬間有些呆滯。整個木葉,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夠左右鼬心態的人存在的話,那必然就是佐助了!
和鼬對峙的凌自然也看到了佐助的出現,在察覺到鼬的不妥之後斜眼瞥了一眼佐助,隨即有些微微惡意的勾起嘴角。
“你有一個可愛的弟弟呢,鼬。”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凌俯首在鼬的耳旁輕輕開口。
“凌!你......”如果你敢傷害佐助!我一定不會......
“你們在幹什麽?!”鼬憤怒的思緒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對峙的二人都是一愣。
宇智波富嶽麽,來的還真是及時!看到來人那身墨綠色的長袍後凌腹誹一句,隨即慢慢放緩手臂上的力道,收身而立。
“家主大人!”和凌隨行而來的兩名忍者見狀也躬身行禮。
富嶽威嚴的眼神一一掃過幾人,慢慢的走到鼬和凌的身前站立後開口道:“怎麽回事?!”
凌聳肩,沉默的轉過身去看向鼬。富嶽則是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凌後才同樣的把目光轉向鼬。
“......”鼬沉默,低頭不語,眼神不安的晃動著。見到這個樣子的鼬富嶽很是錯愕,在富嶽心中鼬無論何時都很沉著,但現在的鼬卻很不安,是因為衝突的人是凌?還是別的理由?
“家主大人,是因為止水的事情我們才來找鼬了解一下情況的!”富嶽疑惑之時,兩名忍者開口解釋起來。
“止水和鼬的關系最好,而現在卻留下一封遺書就失蹤了......”
“那可是我們宇智波一族被稱為瞬身止水的男人啊!為了家族什麽都會去做的人,讓人無法相信隻留下那樣一封遺書就去自殺!”
富嶽聞言沉吟,審視的目光靜靜的盯了鼬一陣後轉身對著兩名忍者躬身行禮。
“家主大人......”富嶽的行為讓兩人明顯一愣。
“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處理的,鼬最近的行為確實有很多不妥之處,我都會一並調查清楚!”話音一頓,富嶽起身眼神凌厲的看向鼬。而鼬卻好像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眼神,徑自低頭思索著自己的心事。
“哥哥......”就當所有人包括富嶽都開始不滿之時佐助不安的喚了一聲讓鼬猛然驚醒。
回過神來看了看佐助,鼬垂頭跪了下去,雙手伏在地上低聲道:“抱歉,因為我讓大家覺得困擾了,非常抱歉......”
“這......”鼬的低姿態讓二人有些不安,在看了看閉目不語的凌和富嶽後雖心有不甘,但還是轉身離去。而富嶽看了看二人的背影,隨即又扭頭看向沉默的凌,眼神充滿了猜忌。
氣質,感覺,眼神,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這麽多年來的交際,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凌!
打量了一陣凌,富嶽除了讓自己有些心悸之外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搖搖頭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後向著自家的房門走去,在經過跪伏的鼬留下一句“跟我進來!”。
鼬沉默,輕輕起身,眼神帶著讓人猜不透的心思。
“已經對這個平庸的家族感到無法忍受了麽?”就在鼬剛剛一腳踏進房門之時凌輕輕對著鼬的背影開口,語氣有嘲弄,也有憤恨,很複雜。
鼬愣住,背對著凌的背影輕輕一顫。
“哼!”凌輕輕扯了一下嘴角,語氣飄忽的回身望著天際開口道:“總是一族一族的,正因為只在意渺小的眼前事物才會忽略真正重要的東西,比如......”凌的聲音一頓,隨即暗有諷意的抿起唇角。
“和平!”
說道這個字眼,凌回神看向鼬。
“......”鼬沉默,良久後淡淡的道:“無論怎樣的變化都不會被規則局限住,包括你我!只是屬於我們的變化,我希望你能夠對著我表達,而不是找一個無辜的孩子發泄!”
“無辜?”凌聞言低哼一聲,道:“生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誰真正無辜,佐助是,烈也是!我很清楚我要做的事,也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麽!”話音一落,凌不在等待鼬的回答徑自離開,而鼬則對著凌的背影失神良久.......
......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凌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直到次日清晨才帶著些許倦容離開家向著火影辦公室走去。
從鼬的家裡回來的路上凌收到了三代火影的忍鷹傳訊,想到被鼬打敗後是三代火影送自己來的醫療班,估計今天火影召見不會是什麽好事呢。
心裡思慮著猿飛可能的問題和話題,凌不緊不慢的走進了火影大樓。路上隨便跟著碰面的忍者打完招呼直接來到了猿飛的辦公室。
“是凌麽?進來吧!”
站在門口凌剛想敲門時房間裡就傳出猿飛蒼老的聲音,想到那顆水晶球,凌搖了搖頭隨即走進房間。
“猿飛老師。”房間裡三代火影站在窗前遙望了腳下的村子,凌對著更顯嶙峋的背影躬身問候道。
三代沉默,迷霧似的煙氣漂浮在他的身邊。待手中的煙鬥熄滅,三代回身看向凌,眼神複雜。
凌和鼬的戰鬥細節三代並不知情,凌殺死烈的事情三代也不知道,現在讓三代不安的是鼬突然帶給他的情報,凌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具體的瞳術和能力未知!
事情似乎有點出乎三代意料之外,原本在凌昏迷後醫療班給他的答覆是樂觀的話可能一周後會醒來,也就是這樣被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壓在身上的三代才沒有心思去監視凌,烈這個在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眼中近乎沒有存在感的人失蹤完全沒有止水失蹤所帶來的反響大,在凌身上產生種種變化的原因不明確時三代不知道接下去他要做些什麽,是保護?還是抹殺?
看著凌,三代心裡一歎。凌平靜中帶著扭曲以及野心的眼神讓三代無時無刻都能想起曾經自己那個出色的弟子,或許天才都是孤獨的,或許也只有天才才能理解天才。凌和大蛇丸相似的眼神讓三代痛心, 但同時卻也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移開眼神,三代從辦公桌上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凌,道:“這是按照慣例要帶給大名大人的關於村子裡面忍者的一些信息,你去完成這件事吧!”
凌是三代的弟子,身份特殊。要面對火之國高層時三代脫不開身都會讓凌代勞,畢竟如果派一名普通忍者的話會顯得三代對此事不夠重視,容易引起火之國高層的不滿。
凌接過文件,看了看三代,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他沒有問我為什麽會跟鼬戰鬥,也沒有問我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算算時間......想把我送出村外不介入這件事麽?猿飛老師,您太過心軟,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凌內心閃過掙扎,三代的心態他並不認同,但卻又十分感動,只不過對於現在的凌,三代做什麽都已經無法改變凌身上所發生的事以及他內心的變化了!
慢慢的把文件細心疊好放進忍具袋裡,凌對著三代躬身一禮後離開房間,不在面對這個他覺得心態複雜難懂卻又十分感激的老師。
“凌......”輕輕念了一聲凌的名字,三代重新拿起剛剛放下不久的煙鬥叼在嘴上點燃,薄霧似的煙塵再次彌漫開來。坐在辦公桌上,三代拿起毛筆重新開始處理文件,只不過微微顫抖的手泄露了他不複平靜的內心,今夜,注定有什麽會發生!
注定,有什麽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