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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清》第250章 從地中海到紅海,英國人來了,法國人也來了
廣州,黃埔外港。

雖然中、英合辦海軍已久,但時至今日,阿禮國才第一次登上“冠軍號”——也是第一次登上中國海軍的艦隻。

“勇士級”首艦“勇士號”,阿禮國是見過的,不過,只是遠觀,未曾近瞻,更不曾登艦,因此,同為“勇士級”的“冠軍號”,既是世界上最大的船隻之一,也是阿爵士這輩子登上的最大的一條船了。

我,英國人,眼前的這條船,英國製造,世界最大,我很該為之驕傲,不過,其所有權,卻是中國人的,呃,這個感覺,略有些……複雜啊。

無論如何,阿禮國還是在心中讚歎不已:眼前的這隻海上鋼鐵巨獸,真正是現代文明、科技之結晶!

從艦艏到艦艉,幾有“一望無際”之感,怕不有……一百幾十米之長?

對了,“勇士號”全長四百一十八英尺,即一百二十八米,“冠軍號”既為其姊妹艦,想來,不相上下吧!

三根巨大的桅杆高高聳立,立桅上伸出巨大的橫桅,猶如巨人張開了雙臂。

前桅和主桅,一上一下,各掛兩張四角帆,後桅則掛一張四角帆,這五張四角帆,都是橫帆。

除此之外,艦艏還掛了兩張三角縱帆。

七面巨帆,目下都卷了起來,張開之時,可以想見,如雲如障,遮天蔽日。

巨艦的前桅和主桅之間,聳立著兩隻巨大的煙囪,站在下面,仰起頭來,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令人心悸。

艦身通體漆成黑色,陽光下閃閃發亮,靠近水線的地方則漆成紅色,紅黑之間,以白條紋區隔,極其醒目。

更加醒目的是,艦艏和艦艉的旗杆上,兩面“紅海血睛藍鯊旗”,風中鼓動,獵獵飄揚。

阿禮國駐足,眯起眼睛,看著中國海軍軍旗,微微的出神了。

帶路的軒軍軍官隻好也停下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阿禮國回過神兒來,歉然一笑,重新舉步。

到了艦艉的艦長室,圖林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看見阿禮國過來,舉手敬禮,“爵士,王爺在裡頭等您。”

阿禮國伸出手去,握住了圖林的手,歡然說道,“谷山,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圖林微微一笑,“爵士,您的中國話,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加的流利了!”

“活到老,學到老,”阿禮國含笑說道,“我是一個很勤奮的學生呢!哈哈!”

因為倫敦糟糕的天氣,長期呆在中國的阿禮國,是次回國,居然“水土不服”,溫莎堡面聖的第二天,就病倒了,雖說“托庇聖恩,殘軀尚屬頑健”,可是,到底也到了“不曉得什麽時候就去見上帝了”的年紀了,且這一病,來勢甚凶,不論醫生,還是阿禮國自己,都不敢大意,直到徹底痊愈之後,方才啟程回任。

到了香港,一下船,就聽說輔政王殿下正在廣州“視察防務”,阿禮國便打了一個電報過去,本來只是禮節性的問候,孰料當天便接到回電,邀他“即過廣州一敘”。

阿禮國曉得,廣州是輔政王是次南下“視察防務”的最後一站,之後便要啟程回京;他自己呢,在香港也不過隻呆個一、兩天的光景,因此,如果沒有什麽意外,輔政王和他,應該幾乎同時抵京的。

輔政王連個把禮拜的時間,也不肯等,則“一敘”之事,必定十分緊要、重大。

阿禮國不敢怠慢,立即改了船票,行禮也不開封,第二天一大早,就奔廣州來了。

彼此見過禮了,也寒暄過了,“殿下,”阿禮國說道:“我非常好奇,您的‘公館’,怎麽會擺在‘冠軍號’的艦長室呢?”

關卓凡微微一笑,

“爵士,我相信你是明白我的用意的——”頓一頓,“第一,地方上少些滋擾,少花些錢;第二,我自己的關防,也方便一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既然中法已經相互宣戰了,我這麽做,算是給大夥兒提個醒——目下,整個中國,都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您說的第二點、第三點,”阿禮國感歎著說道,“我隱約可以猜測的到,可是,第一點,我並沒有想到——”

微微一頓,“能擁有您這樣的一位偉大的領袖,真的是中國人民的幸運!”

“爵士,你過譽了。”

“不是過譽,”阿禮國認真的說道,“而且,我之所譽,亦不止於這一件事情——”

頓一頓,“今天是我第一次登上中國海軍的艦隻,目之所及,實在令人欣慰!——甲板纖塵不染,所有的金屬件,表面都打磨的發亮,看不出海水和鹽霧侵蝕的痕跡,所有的纜繩,都盤得整整齊齊,每一個水手結,都打得一絲不苟——”

再一頓,“嗯,還有,殿下,艦上的小夥子們的精神抖擻,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說到這兒,加重了語氣,“這個……管中可以窺豹!別的不說,中國海軍的艦隻保養、士兵的精神狀態,並不在大英帝國皇家海軍之下!則中國海軍的訓練水平和戰鬥力,可以想見!”

“爵士,”關卓凡含笑說道,“承你青眼!第一,我們有一位很好的老師;第二,我們也是很勤奮的學生呀!”

阿禮國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方才,艦長室的門是虛掩的,則自己在門口說的話,自然是叫輔政王聽了去,不由哈哈大笑:“互相學習!互相學習!”

“爵士,”關卓凡說道,“這一次回任,路上走了多久啊?”

阿禮國:“一個月左右吧——”

想了一想,“嗯,準確點兒說——三十三天。”

“倫敦到香港,”關卓凡說道,“只花了三十三天,算是非常快的了。”

“是啊,”阿禮國說道,“之前因為賤恙,已經耽擱些了日子,不能不走的快一些啊。”

“爵士公忠體國,力疾從公,”關卓凡說道,“我很是佩服。”

頓了頓,“我想,這一回,你一定不是繞道好望角吧?不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個月多一點兒,就從英國到了中國。”

“是的,”阿禮國說道,“我走的是地中海、紅海的線路——”

頓一頓,“在亞歷山大下船,乘火車到開羅,再由開羅乘火車到蘇伊士,在蘇伊士再次上船。”

“穿過蘇伊士地峽?”

“是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關卓凡沉吟說道,“亞歷山大至開羅的鐵路,是一八五六年竣工的;開羅至蘇伊士的鐵路,是一八五八年竣工的——是吧?”

“是的,殿下,您真是非常淵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關卓凡微笑說道,“爵士,你這一路過來,亞力山大的港口、火車站,開羅的火車站,蘇伊士的港口、火車站,必定人喧馬嘶,十分的熱鬧。”

阿禮國眼中,波光一閃,“是的,殿下,亞力山大、開羅、蘇伊士,一路上,都是法國軍隊——”

頓一頓,用困惑的語氣說道,“事實上,我也很想當面向您求證——您為什麽不肯接受敝國政府的幫助呢?”

再一頓,“若按照我和亞特伍德爵士的計劃,從歐洲和北非出發的法國陸軍,至少還有一個月,才能夠到達越南;可是,目下,法國人第一支來自本土的陸軍部隊,已經抵達了西貢了!”

從歐洲出發的法國海軍,必須繞道好望角,但是,為盡快增援交趾支那總督府,部分法國陸軍,卻選擇了一條捷徑,即如阿禮國一般,先乘船至亞歷山大港——這一段是地中海,然後棄船登陸,乘火車至開羅,再由開羅乘火車至蘇伊士——這就到了紅海了。

事先租賃好的商船,已等候在蘇伊士,軍隊在蘇伊士重新上船;護航的,則是從印度趕過來的軍艦。

一句話,向埃及“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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