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睿的話雖然很輕,但落在苗江南幾人的耳中卻不亞於九天雷霆。◎頂點小說,..他那淡然的模樣和無所謂的言語,讓苗江南認為是對自己的極度挑釁。
所以,當汪睿的話音剛落,苗江南的臉上瞬間被惱怒神色所充斥,而其身畔的烏、桂倆人也一臉憤恨地緊盯著汪睿。如若不是苗江南強行克制並對他倆人揮手製止的話,想必烏、桂二人定然會衝到汪睿面前一陣“狂噴”。
“汪醫生,那你說說這銀針該怎麽用?”苗江南深吸一口氣後,朝著汪睿沉聲問道。
對於苗江南幾人的反應,汪睿可沒有半點理會。雖然從開始對方的那番行針中,汪睿可以判斷出苗江南在針灸上的造詣頗深,但是對於對方如此懈怠針具,汪睿可是從心底感覺很不舒服。
這正如刀客的刀、士兵的槍一般無二,他們對於自己的武器可都是萬般珍稀的,而身為行針的針灸師,自己手中的一枚枚銀針,便是祛除惡疾最為有力的武器。
眼前的苗江南如此隨意地將銀針在堅硬的黃花松木上刺插著,即便彰顯了他對銀針力度、準度和速度上的高超成就,但是卻貶低了自己手中的利器——銀針!
汪睿沒有言語,在室內眾人的目光中,緩步走到那插滿銀針的黃花松木桌旁。只見他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逸地在一枚枚銀針之間遊走,而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那原本刺插在松木桌上的銀針,被他很是輕松地拔了出來。
一枚、兩枚、三枚……
片刻時間後,木桌上那眾多的銀針被汪睿一一拔出。不!還剩三枚銀針!僅存的三枚銀針孤單地屹立在木桌上,在其一旁,卻是被汪睿拔將出來的眾多銀針。此時整齊地排列在側。
完整無意、光潔異常。
此時的苗江南臉色更是異常難看,在因惱怒、羞憤等眾多因素的作用下,那張臉變得扭曲異常。自從汪睿開始動作時,苗江南便全神聚焦在汪睿那修長的手指上。
在看到那一枚枚銀針被汪睿異常輕松地用兩個手指給拈出時,苗江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震撼驚呼出來。畢竟對於自己所刺入的銀針,他可是有著絕對的了解。
纖細地銀針能夠刺入堅硬的黃花松木內。苗江南自認為施展出了自己最高水平的技藝。不過在看到汪睿如此輕松、愜意地,將那些深陷在黃花松木中的銀針給拔出時,的確是帶給了他太大的震撼。
不過雖然苗江南承認汪睿在針灸上的實力強悍外,卻在心底有著其他心思和打算。如若汪睿只是將自己所刺插的銀針拔出的話,他可不會認可對方的針技比自己強,即便古人早有“行針容易收針難”的偈語。
顯然汪睿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猜測苗江南等人此時的心思,因為此時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沒有半點停頓,徑自朝著木桌上殘留的最後三針伸去。
語不驚人死不休,
技不示眾鬼神愁!
恍若是要將苗江南心底那殘存的念想碾散一般。只見汪睿那修長的兩指輕拈住了木桌上的一枚銀針,而後在室內眾人灼熱的目光下,輕輕一撚、一按。
“啊!這……這……”
“我操!見鬼了!”
……
汪睿的動作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是眾人在看到後卻同時爆發出陣陣驚呼、感歎。這其中尤以苗江南身畔的烏、桂倆人為最,滿口的粗話、俗語接連不絕,無一不是對汪睿所作所為的實時評價。
而一邊的花蓮潔等人,也在看到汪睿手上的動作後,忍不住心中的震撼發出驚呼。甚至連一旁對與醫術一竅不通的舒聽濤和那為老夥計。在看到這般情況時,也長大著嘴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狀態。
原來。開始那枚被汪睿拈著動作的銀針,此時赫然完全沒入了堅硬的黃松木桌面內。堅硬的黃松木與纖細的銀針,兩種根本沒有可比性的物事,此時卻在眾人腦海之中快速碰撞著。
第二枚!
第三枚!
汪睿的動作並沒有受到身畔眾人驚呼、吵嚷聲的影響,反倒行雲流水、乾淨利落地繼續著。也隻片刻時間,桌面上那殘存的兩枚銀針。便被汪睿給一一按入了黃松木內。
“用針之道,重在執於穩、行於準、控於精、收於巧!我看與苗師兄你的比試就不用了吧!”在將最後一枚銀針“處理”完後,汪睿朝著一臉複雜神色的苗江南說道。
不待對方出聲回答,便招呼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花蓮潔幾人,緩步走出了店面。唯有留下店內緊盯著木桌的苗江南等人。
“哇!老大,你可真牛!”剛走出門,花蓮潔便朝著汪睿高聲讚歎道。
“是啊!雖然我修習針灸已經好多年,但是要向睿哥你那樣輕松拔出、刺入黃花松木內,卻是萬萬不能辦到的!”一旁的郝好也出聲附和道。
倒是張清懿,在聽到花蓮潔和郝好對汪睿的恭維聲後,眉頭一挑,朝著汪睿狠瞪了一眼。而汪睿在看到張清懿對自己如此神色時,也唯有報以苦笑,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惹得這位大美女不開心。
終於將這套千金難求的“人神針”收入囊中,汪睿心中可是大為開懷。所以在聽到花蓮潔和郝好的言語後,汪睿不由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銀針是用來為患者祛病除疾的,向苗江南那樣使用可不太好!另外, 不知道你們是否注意到了他們三人手上,也戴著這個。”
汪睿說到這裡,朝著花蓮潔三人揚了揚右手,那修長的手指上一枚古樸指環呈現在眾人眼前。這便是汪睿從杜仲等人哪裡所獲得的岐黃指環,這樣的指環在場除了張清懿外,花蓮潔和郝好可都戴著一枚,只不過他們一時間沒有弄懂汪睿此時的意思。
“汪睿,你是說他們……”張清懿略微一頓後,不由一臉訝然神色地朝著汪睿高聲說道。
“嗯!如果我開始沒有看錯的話,他們手上所佩戴的也是岐黃指環,只不過上面的字一定是‘岐’罷了!”汪睿接過張清懿的話輕聲說道。
直到此時,花蓮潔和郝好也終於醒悟過來,倆人不由微微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濃鬱的驚訝。自己幾人意外的遊玩,居然能夠碰到參加此次“論醫之聚”的岐門子弟!
ps: 非常對不起各位書友,主要是女兒肺炎住院,這一段時間身心俱疲!很像擁有像汪睿這樣的醫術,看著女兒受苦,心裡萬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