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羅明教授的電話後,汪睿便迅速趕到了系上辦公室。從電話中汪睿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這次交流的名額,心中很是高興。
“嘿,老大、胖子,你們都在啊!”剛進入辦公室,汪睿便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鄺明怡和雷震霖。
“汪睿!來這裡坐!”坐在另一旁的向馨揮舞著她那白嫩的小手。朝著向馨點了點頭,汪睿並沒有朝向馨走去,而是直接做到了雷胖子身旁。自己雖然對向馨沒有什麽感覺,不過對方可不這樣認為,麻辣班花認定的東西可不會輕易撒手。當然,向馨一旁還坐著劉良駒,不過汪睿對他直接選擇無視。而汪睿這無視的態度,也讓劉良駒心中很是不爽,那細小的眼眶中不由閃過一絲恨意。
“呵,大家都到了啊!很好很好!”就在汪睿剛剛坐定,門口便傳來劉明章的聲音。
室內的一眾學生均起身問好,劉明章擺了擺手,說道:“首先恭喜大家取得這次盛京醫科大學交流學習的名額,你們都是我們臨床醫學系的精英,希望通過這次交流學習,能夠將好的技術和經驗帶回來!”
劉明章在打了好長一會兒官腔後,才說道正題上,“現在你們在這裡填寫一下相關表格,然後回去做做準備,周四我們便組織大家去盛京!”
在給鄺明怡等人發放了表格後,劉明章將汪睿叫到了自己辦公室,畢竟黎慶然和孫培明兩大教授可還在這裡等著。
“黎老、孫老,這就是汪睿!”劉明章指著身後的汪睿對黎慶然倆人說道。
“黎教授好!孫教授好!”汪睿很是恭敬的打著招呼,雖然不知道劉明章為什麽將自己帶到這裡,但是眼前這兩位蓉城醫學院的泰鬥,汪睿倒是從心底敬佩的。
“呵呵……汪睿同學啊,不必客氣,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小睿吧!”黎慶然很是溫和的說道。
一旁的孫培明也附和著:“是啊!小睿,我記得去年你還在我的課題小組內呆過一段時間吧!”
“是的,孫教授,去年羅明教授組織系上的幾位同學,去您的課題小組學習和研究過一段時間。”見孫培明居然還記得自己,汪睿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激動。畢竟孫培明可是醫學院的元老之一,平日很少兼課,大部分時間都沉溺於實驗室內搞研究。
“小睿啊,這藥方是你開的?”黎慶然將一張早已打印好的紙張遞了過來。
“是啊!黎教授,這是我這次測試中開的一劑藥方!”汪睿掃了一眼手中的打印紙,便發現上面打印的是自己在篩選測試中開的藥方,並沒有什麽奇怪之處。
“啊!”在聽到汪睿的回答後,黎慶然顯得有些激動。倒是一旁的孫培明定了定神後繼續問道:“小睿啊,你是怎麽想起開這中藥方子呢?”
經過孫老這麽一問,汪睿才恍然大悟,自己可是進行的西醫病例測試,居然開了一劑中藥方子,這可是擺了個大大的烏龍。這也在於自己暑期在家幫忙時候,所開的都是中藥方劑,加之平日裡腦袋都鑽研的醫訣均是那些神奇的中藥典籍、病例,這也讓汪睿形成了條件式的診斷模式。
“咳……咳……黎教授、孫教授,這個……”突然醒悟過來的汪睿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孫老教授的問題,不由有些語塞。
“汪睿,這是不是你祖傳的醫學方劑?”一旁乾坐著的劉明章好不容易逮著個可以參與的機會,馬上插話道,“我聽羅明教授說過,你家可算是杏林世家,好像祖上還有人做過禦醫吧!”
“對對對!劉主任果然很是關心、了解我們學生!”在聽到劉明章話後的汪睿,有種親吻他的衝動,畢竟這樣尷尬的情形讓他感覺很有壓力,自己總不可能說這是修習上古醫訣的結果吧,如果那樣的話,很有可能被拖到華夏研究院解剖切片了。
“呵呵……祖傳醫學果然有著非凡之處!小睿,我看過這藥方,大開大合、郫補相宜,藥性、毒理都拿捏得很好啊!”黎慶然笑著對汪睿說道。
“呵呵……”汪睿撓了撓頭,“黎教授,這也算是我運氣好,正巧家傳醫學中有這方劑,而用西醫來解決,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對了,小睿,你能說說這方劑的具體功效和出自的典籍麽?老頭子我研究中藥方劑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類方劑呢?”黎慶然顯然很滿意汪睿的答覆,不由追問著。
聽了黎老教授的問話後,汪睿不由有些頭疼,自己可不能真的將那無上醫訣給說出來。想了想後回答道:“黎老,這方劑的確出自我家祖傳的典籍,至於具體名字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家裡的典籍有《太平聖惠方》的部分殘本。”
汪睿也不算憑空亂說,這方劑的確出自《太平聖惠方》,不過他擁有的可不是殘本,而是完完整整的全本,自他從指環中得到大量醫學典籍、病例等,都是以神念的方式存在他腦海中的。
“《太平聖惠方》殘本?”黎慶然在聽到汪睿說出這名字時,身子不由站了起來,那不時晃動的軀體可以看出此時他內心的激動。
“黎老,你怎麽了?”劉明章很是關注兩位老教授與汪睿的談話,雖然不明究理,但是從兩老對汪睿的談話內容可以看出,他們是很重視汪睿的。此時他看到黎慶然居然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不由很是驚訝。
“小劉啊!這《太平聖惠方》算是我國醫學史上的一部巨典,收集了包括脈法、處方用藥、五髒病證、內、外、骨傷、金創、胎產、婦、兒、丹藥、食治、補益、針灸等方面的病例、方劑,雖然是宋代編撰,但是所具有的意義那是無以倫比的!”孫老教授在一旁為劉明章解釋道。
“是啊,正如老孫所說,這《太平聖惠方》所蘊含著巨大的參考價值,不過由於年代久遠,加之卷帙過大、不易流傳,現今基本失傳!”黎慶然此時也平伏了內心的激動,很是感歎的附和道。
倆位老教授的話讓劉明章很是震驚,對於他這種純西醫院校出來的人來說,中國的一些古典醫學典籍,最多略曉幾部書名,至於具體內容和作用那肯定是不清楚的。同樣,對於汪睿來說也差不多,半路出家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神念中眾多典籍中的一本居然都有著這麽重大的意義和作用,那麽其他是否都是有著相同、或者更高的價值呢,想到這裡,汪睿不由感到渾身發燙。
“小睿,這個……這個……我有個不情之請如何?”黎教授突然有些扭捏的對汪睿說道,而一旁的孫老教授此時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竊笑。
看著黎教授這扭捏的姿態,汪睿心中不由一暖。這類老教授都屬於癡心研究,基本上都是將畢生奉獻給了華夏醫學事業。也不待黎教授繼續說,汪睿朗聲說道:“黎老,我知道你的意思,家傳的這《太平聖惠方》殘篇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這是祖訓!”
祖訓這類話語,當然是汪睿給瞎掰出來的。而當黎慶然聽到這話時神情不由一滯,不過汪睿沒有給他發言的機會,繼續說道:“不過這殘篇上的大部分方劑和例證,我基本上都記住了,待會我整理好後給黎老參考、研究如何?”
“好!好!小睿,這真是太好了!”此時的黎慶然歡喜雀躍,猶如小孩子得到了久違的糖果,而一旁的孫培明在見到老友這樣開心,也是臉露笑顏。畢竟對於他們這類醉心研究的人來說,最為需要的不是錢、權,而是希望能夠在醫學史上畫下屬於自己的一筆,那才是最為珍貴的。
“小睿,這是我的電話,待你整理好後就直接和我聯系!”黎教授從懷中掏出一張古樸的名片遞給了汪睿,這讓一旁的孫培明和劉明章很是吃驚,因為他們可知道黎慶然的脾氣。專一、執著這是說得好的,固執、強脾氣、死板頭……類似評價在整個醫學院可是知曉的。
不過眾人都有個共識,如若得到黎教授的賞識和青睞,無疑對自己的發展有著無法估量的作用。雖然這個作用倒底體現在哪些方面,眾人不能知曉,但是大家都知道想得到黎教授的私人名片,比申請學院專項資金還難。據傳聞,蜀省衛生廳某廳長曾要求秘書要一張黎教授的私人名片,其結果徒勞無獲。
“好的!謝謝黎老!”汪睿慎重的接過黎慶然的名片,他也深知黎慶然的脾氣,對於自己能夠得到其青睞,還是有種出乎意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