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京城出生的韋傑來說,駕車這技術可是老早就會的,所以從段正平手中接過車鑰匙後,越野車很快便冒出淡淡黑煙消失在段正平的視線之中。
在汪睿和韋傑駕車走後不過十來分鍾,段正平的電話便響起,待到他在和電話對方講敘了好一番後,段正平才一臉莫名神色地掛斷了電話。
原來這電話便是縣疾控中心打來的,說他們對段正平昨晚打來的電話“很重視”,所以派出了2名工作人員此時已經從縣城出發了,打這電話來也是要讓段正平,到時候做好相關登記和從旁佐證。
這個時候才從縣城出發!
段正平聽到這話時,雖然心中滿是憤懣,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雖然對方這工作效率太過散漫,但是總算來了,希望待到那2名工作人員來後,能夠對緋紅病毒引起重視吧!
坐在副駕駛上的汪睿,可不知道段正平已然接到了縣疾控中心的電話,此時的他已然在腦中思索著後面將要做的一切。雖然韋傑有著不錯的駕駛技術,但是由於是第一次開這鄉村小公路,所以越野車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鎮上領導不重視!縣疾控中心反應遲鈍!緋紅病毒仍在徐徐傳染……
現在所出現的種種情況,都是傾向於不好的一方面。汪睿在腦中快速地思索了一番後,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畢竟現在屬於非常時期,那做事也就不必太過循規蹈矩了。
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找尋到那熟悉的龍形圖案,汪睿沒有絲毫猶豫,徑自選中了岐黃實時通裡面的緊急聯絡。對於這緊急聯絡,汪睿可不再是陌生的了。
相反,汪睿對其還尤為熟悉。第一次是意外按下,想了解岐黃實時通的作用,而第二次則是在莊博明腿腳受傷時,自己所按下的。當時還多虧張清懿幫忙,自己才得到省專家組的幫助,只是那次弄出來的陣仗太過耀眼了。
岐黃實時通這緊急聯絡。果然不愧是衛星專線。距汪睿剛按下也不過幾秒鍾,手機屏幕上的畫面不由快速一轉,張清懿那靚麗的容顏實時地呈現在視頻對話框中。
“汪睿?這次又是什麽事?不要告訴你是誤按!”張清懿顯然對於汪睿沒有了脾氣,用那有些慵散的口吻對其說道。
自己可是早就告訴了汪睿。這緊急聯絡到底有何作用。汪睿可不會不知道。自己自從負責了這岐黃實時通後。總共接到這緊急聯絡不過四五起,而在這四五起緊急聯絡之中,汪睿便佔了大半!
在感受到張清懿的口吻後。汪睿也不由微微苦笑一番,自己這次可是不得不緊急聯系了。畢竟地方政府不作為,如若對這緋紅病毒不加以控制的話,定然會給華夏帶來不可磨滅的災難。
整了整有些凌亂的思路,汪睿將自己所發現的,有關緋紅病毒的一切,都向張清懿做了詳細的講解。從對感染源的蔣瘋子的治療,到自己等人感染後的症狀,和汪睿對這緋紅病毒的猜測,汪睿都說得異常清楚。
當然,對於自己有關青木真氣的相關情況,汪睿可沒有透露大半。不過即便如此,張清懿在聽完汪睿的講述後,半天都沒有言語。只是那俏麗的臉上,充滿了震撼和驚詫,還帶著點點疑惑。
“汪……汪睿,你……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張清懿在好一會兒後,不由再次朝著汪睿質疑道。顯然,他對於汪睿所說的這緋紅病毒,心中還是不願意相信。
在得到汪睿肯定答覆後,張清懿再次出聲說道:“我馬上將這事報告給會長,並聯系蜀省相關部門!對了,汪睿,你通知地方政府和疾控中心了沒有?叫他們必須對傳染區域做好防護和控制!”
聽到張清懿答應將緋紅病毒的事情,向杜仲做匯報,並承諾聯系省級層面上的領導,汪睿那提起的心才略略有所放下。這也算是自己能夠找尋到的最為直接的辦法了,畢竟由於地方各級部門的不作為,已然喪失了控制的最初時機。
汪睿並沒有如小人般向張清懿打地方部門的小報告,而是再次將緋紅病毒的一些病理特征告知給張清懿後,才結束了此次緊急聯絡。由於有汪睿的詳細講解,張清懿也對緋紅病毒的特征有了一些粗步了解,並且還告知汪睿一定會派傳染病專家,和華夏知名的病理分析師前來。
在與汪睿結束掉緊急通訊後,張清懿便開始了忙碌的聯絡工作。她首先將汪睿上報的緋紅病毒一事,向杜仲和陳浩壤兩位會長做了報告。杜、陳兩位會長在聽到這消息時,和當初張清懿的反應一樣,一時間根本無法相信。
不過在得知是汪睿,通過岐黃實時通的緊急聯絡,將這一情況報告給張清懿後,倆人頓時感覺到了這事態的重大。如若在華夏再次爆發類似**那樣的病毒,這不僅是整個醫療系統的危機,更是所有華夏人所不可抗拒的災難。
畢竟這被汪睿成為緋紅病毒的東西,大家僅憑張清懿的報告, 便從中可以窺見其病毒擁有非常強大的複製性和破壞力。兩位會長馬上讓張清懿通知醫學會的元老,陳浩壤還親自給衛生部進行了匯報。
一時間,華夏衛生系統的最頂層,已然處於了一種恐懼和忙碌的氛圍之中。而作為這病毒的發源地——三陽鎮,在鎮上一家裝修得較為豪華的酒店房間內,幾名大腹便便的男子,正杯觥交錯,席間氣氛更是熱切異常。
“朱書記、牛鎮長,來來來!我敬兩位一杯,感謝兩位父母官為我們三陽鎮的發展殫精竭慮……”席間一位矮瘦男子,一臉諂媚地端著自己的酒杯,朝著主位上的倆位大胖子輕聲說道。
有著這矮瘦男子的招呼,桌旁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躬著身,同樣端著酒杯看向主座上的倆人。隻待這倆人發話,眾人將會一飲而盡,完成這一次集體happy!
嘭……
就在那主座上,被那矮瘦男子稱為朱書記的眼鏡男,微微端著身前的酒杯,意欲對在場人大肆點評一番時。包間那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名中年灰衣男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