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騰了好一會後,林茂學才停止了做無用功,將手中的罐子放回了卡槽,臉上一臉悻悻模樣。而見證了全過程的林榮軒,再次對這奇異的罐子產生了興趣。
“小睿,這罐子你會用不?”把玩著手中的罐子,林榮軒朝著汪睿問道。
對於角法,在汪睿腦中的確涉及不多,雖然很多醫學名著上都有所涉及,但是都太過籠統、簡略,無法為汪睿提供強有力的治療輔助。看來以後得花時間好好琢磨琢磨了,或者寄希望下次的光球,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拔罐的技法吧。
和林榮軒父子在珍寶閣閑聊了一會,汪睿便將罐子一一放回卡槽。待到將青銅卡槽放入銅柱,朝著那凸出的部分向下一按,銅柱內再次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整個柱身渾然一體,這也再次引來林老爺子的驚歎。
收了對方這樣一份厚禮,汪睿也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所以在將銅柱放好了,汪睿便招呼林榮軒父子,準備對其事實治療。對於腦澱粉樣血管病,汪睿並沒有徹底治愈的奇方妙技,這也使得他對林榮軒的治療,僅為控制為主。讓其發病的次數降低,發病的情況變好。
而對林茂學這類潛伏期的治療,汪睿的把握就大很多。邪氣隱於髒腑和經脈之內,等待恰當的時機就會爆發出來,林茂學就屬於這樣的情況。只要自己利用針灸,將髒腑和經脈中的邪氣給疏導出來,然後再用藥物加以調理和培固,想必他這潛在的危險也隨之解除。
將早已思量好的治療方案,告知給林榮軒父子後,汪睿便做起針灸前的準備。有大廳內的服務員幫忙,不過頃刻時間,酒精燈、銀針、躺床等器械物品都已準備妥帖。
“小睿,茂學這病,你有幾分把握?”林榮軒沉聲對汪睿問道,顯然在汪睿準備的時候,他和林茂學商討了不少內容。
“林老,對於每個我接手的患者,我都會百分之百的盡力治療。但是對於每一種病症,說其有幾分把握,那顯然不行。畢竟再堅固的堡壘、再完善的方案,也有可能出現其他變故或異樣!”汪睿沒有思索,直接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嗯,你說得對,是我太過糾結了!哈哈……小睿,茂學就拜托你了!”
經過汪睿這麽一番說教後,林榮軒也不再執著,那爽朗樂觀的態度再次回到了他身上。拍了拍汪睿那還算強健的身子,滿眼流露的都是信任和拜托,而林茂學則換了身短褲,脫光了衣物趴在了躺床上。雖然最初他對汪睿很有質疑,但是隨著逐漸的了解,特別是在病房裡和奉富明的較量後,林茂學便對汪睿大為改觀,這也是他在聽了汪睿的治療方案後,這麽快接受的主要原因。
針灸的地方是汪睿,特別要求林榮軒準備的一間靜室,空調早已打開,此時房間內溫度適宜,汪睿正手持銀針快速地向林茂學全身各個穴位刺去。
此次針灸的目的,是將潛伏在林茂學體內的邪氣給疏導出來,也是將奉富明所說的那致病因子,給殺死排出。由於邪氣藏於全身各個經脈內,所以汪睿不得不用銀針,按照行經順序逐一施針。並且每條經脈都需行針,否則將前功盡棄,這也使得汪睿此次的針灸難度大為提升。
要排盡體內邪氣,林榮軒全身的穴位都會被銀針“照顧”一下。雖然汪睿在針灸銅人身上,不止一次的行針過,但是在面對真人的時候,心中難免會有一絲躊躇。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對一個大活人,進行全身施針。
厥陰肝經,大敦、行間、太衝、中封……
陰明大腸經,肩髃、巨骨、天鼎、扶突……
……
每一條經脈在行針結束後,都會發生一些潛在的變化,這些變化在汪睿的號脈術下無所遁形。隨著一條條經脈被銀針“照顧”,其內的邪氣也隨之被疏導。按照汪睿的設想,當所有經脈的疏導完畢後,林茂學體內所隱藏的邪氣,至少是大部分邪氣,將全部匯聚到左手無名指上。
十指連心,中醫上的心指的是大腦,腦主神。而林茂學所患的家族病,其最終破壞的將是這“心”,所以汪睿便通過疏導經脈,將其潛伏隱藏其中的邪氣,匯聚於離心臟最近的無名指上,畢竟腦心一體、氣脈相承。
而隨著汪睿的施針,床上的林茂學也發覺了體內的異變。其中最為顯著的,便是林茂學感覺自己的精神,忽然間好了很多。自從政以來,林茂學就感覺自己的精氣神,與之前剛入部隊時大不一樣。每天在處理完公事和應酬後,身體雖然能夠承受,但是精神上很是疲憊,讓他感覺自己是三十來歲的身體、六十歲的氣血。
當然,除了精氣神的變化,林茂學可以肯定自己身上還發生了其他異變,只是自己暫時沒有發現罷了。想到自己即將逃脫家族病的桎梏,林茂學心中便不由一熱。過幾天自己便正式晉升副廳級幹部,有老爺子的輔助,加上強健再無隱患的身體, 未來的仕途將會一片光明!
這,都是身旁這年輕人賜予的!
將銀針刺入最後一條經脈的最後一個穴位,緩緩撚動片刻,感受到經脈所囤積的邪氣,已按照自己規劃的線路運行後,汪睿才將銀針抽出。此時的林茂學全身大汗淋漓,偶爾一些地方還有著出血點,這都是汪睿剛才利用銀針給挑刺產生的。被邪氣聚集的左手無名指,更是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由於行針的位置涉及隱私部位,所以房間內只有汪睿和林茂學,連林榮軒都沒進來,而林茂學此時還未發現無名指的變化。
“林局長,你可以坐起身來,另外待會要將邪氣所化的淤血排出,可能有點疼!”
“汪睿,你盡管動手,些許疼痛我都是可以忍受的!”林榮軒豪氣地回答道。
在汪睿的引導之下,他也發現了無名指上的變化,近乎黝黑的手指看起來觸目驚心。汪睿從一側的台子上,取過早已消過毒的手術刀,朝著那手指一側輕輕一滑,一股漆黑的血液疾射而出,將林榮軒身下那潔白的床單染出一道黑跡。
啊!疼!真TMD疼!這小小一刀,居然有這樣劇烈的疼痛,讓在軍營中吃過無數苦頭的林茂學,面目猙獰、滿臉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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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可以回家了,晚上用電腦碼字,用手機太累了,網絡也不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