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建及室內眾人,在聽了汪睿的話後,目光也不由聚焦到了床上的韋傑身上。
韋傑目露堅毅神色,開始在聽到汪睿述說自己功法的弊病時,可是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不過汪睿說有方案,能夠讓自己繼續堅持武學之路後,韋傑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也不為過。
打小在父親的熏陶下,韋傑便對那江湖生活很是向往。但是隨著社會法制越來越健全,原來那混跡黑道,隨處打殺的生活,今日已經找尋不到蹤跡。不過對於那激情澎湃的打鬥夢想,韋傑可是從未有過放棄,這也是他堅持武學之路的重要原因。
“韋哥,如果你真的要堅持的話,後面可得承受相當大的痛苦的。”汪睿盯著韋傑緩緩說道。
“哈哈……汪睿,你可不要小瞧我。只要能夠讓我繼續擁有這力量,再難吃的苦我都能受得住!”
韋傑的話顯得豪邁異常,室內眾人在聽後,也不由投以佩服的目光。一旁他的幾名損友,也不停地向他打著氣,倒是巫犁,在聽了汪睿話後,眉頭微微一皺。
“小睿,韋傑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是很嚴重的吧?”
“巫老,韋哥這情況,只要停止修習那功法,再配合我的湯藥,其病變的經脈是可以恢復的。但是,如果不加阻止,和沒有系統糾正的話,後果真的很嚴重。”汪睿在聽到巫犁的輕聲詢問後,不由向其解釋道。
汪睿的回答雖然很輕,但是此時室內眾人的目光和心神,可都是放在他身上的。所以。他對巫犁所說的每一個字,眾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汪睿,後果有多嚴重?”床上的韋傑,在聽到汪睿這番話後,不由急聲問道。
與其同時,雷宇建和巫犁等人,也目光灼灼地緊盯著汪睿。臉上均帶著絲絲擔憂神色。在看到眾人居然有著如此大的反應時,汪睿一時在心中有些怪異,不過馬上他便醒悟到,韋傑等人為什麽會這個樣子了。
“其實這功法的潛在隱患,並不是它自身的陰柔和狠戾,而是對人體經穴脈絡的破壞。如果以韋哥作為參照物的話。在修習三十年後,身體必定會出現嚴重後果。輕則體內精氣神匱乏、器官功能減弱,重則一命嗚呼、不見天日!”汪睿擲地有聲地說道,目光更是與韋傑滿含期盼的雙眼對視著。
“啊!這麽嚴重?”一直都保持著穩健如山的巫犁,在聽了汪睿的話後,也忍不住驚呼道。
“汪睿,那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雷宇建拄著龍頭拐杖。上前一步來到汪睿身邊,臉上更是帶著濃鬱的憂色。而在聽了對方的問話後,汪睿的目光不由在韋傑、巫犁等人身上,來回遊視了一圈。
在看到韋傑那滿含期盼、焦急的目光時,汪睿證實了自己開始的猜想,也只有韋傑的父親,能夠讓雷宇建和巫犁這樣動容。看來韋傑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不很樂觀。
“雷老、巫老。對於像韋哥這樣的病脈之症,需要看到當事人才能確診。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為韋哥設定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以避免在修習這功法時,對穴脈所造成的損壞!”汪睿用他那一貫淡然的態度,緩緩朝著眾人述說著。
“甲子,韋逸跟著阿蜜莉亞他們去米國有幾天了?”雷宇建在聽了汪睿話後。轉身對身畔的甲子問道。
“雷爺,加上今天就整整一周了!”
“老雷,你看是不是讓韋逸盡快回來一下呢?”巫犁在甲子話音剛落後,便接著向雷宇建說道。
雷宇建在聽了巫犁和甲子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憂色更甚。在略一思索後,便讓甲子同房內的其他幾人,先步出了這靜室。
有著這黑道/教父的吩咐,室內的眾人紛紛快步離開,一時間,整個房間內,除了床上的韋傑,便只有巫犁、雷宇建、汪睿和莊佩四人了。
“小睿,想必你已經猜到了,韋傑的父親便是叫著韋逸。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差,雖然也接受過國內多位名醫的治療,但是卻沒有顯著的效果。所以,幾天前,我便讓他隨著阿蜜莉亞到米國接受治療!”雷宇建看著眼前的汪睿,緩緩說道。
雖然汪睿誠如雷宇建所說的那樣,心中已然猜到了其中的緣由,但是在聽了對方向自己的解釋後,臉上也不由露出善意的微笑。
“汪睿,你既然能治療我身上的病疾,那是不是也能治好我父親?”已經坐立在床上的韋傑,目光炯炯地看著汪睿說道。
“韋哥,雖然你和你父親都是因為修習這功夫患病,但是現在無法把握其具體情況,所以我也不能對你做出肯定的答覆。畢竟這類病症,與功法修煉的時間長短、期間受損的程度等,可是息息相關的。”
在聽了汪睿的回答,韋傑臉上不由掠過一絲消沉。雷宇建和巫犁倆人,此時的情緒也顯得有些低落。韋逸可是雷宇建曾經手下的兩大金剛之一,不僅多次替雷宇建擋過刀,更是炎龍集團的開創元老。
在前幾天,韋逸的身體便突然發病,雖然雷宇建請遍了盛京多位知名醫生,但是卻沒有取得什麽效果。原本雷宇建當時想讓汪睿前來為其施診的,不過在打聽到對方現在正籌備著“禦醫宮”的開業,加上身邊有阿蜜莉亞和韋伯的主動請纓,雷宇建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用阿蜜莉亞的師兄韋伯的話來說,韋逸所患的這病症,只需要用自己老師工作室內的一項研究成果,即可藥到病除。雖然韋伯所說的這話顯得有些誇張,但是對方可有著世界上知名的老師,這也讓他在雷宇建等人的眼中,大大增加了說話的可信度。
“小睿,當初韋伯說這次去米國,最多需要一周時間,想必他們也快返回了。不論韋逸的病情是否得到控制,還請你一定出手施診一番!”雷宇建用那厚重的聲音,向汪睿說道。那雙蒼老的眼中,再次掠過一絲憂色。
在得到汪睿的肯定答覆後,雷宇建和巫犁才再次陪著汪睿,從房間內邁出。此時的酒會,已經接近尾聲,舞池中依然有著幾對男女在翩翩起舞。周圍的長桌畔,眾多衣冠楚楚的男女,也在徐徐攀談著。
在看到雷宇建和巫犁時,大廳內的眾人均向其微微點頭,打著招呼。不過目光在掠過雷宇建和巫犁的身軀後,便發現了汪睿和莊佩的身影。
男子神色淡然、舉止恬靜飄逸,女子容貌清秀靚麗,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幾乎在這一瞬間,大廳內的大部分目光,也紛紛聚焦到了汪睿和莊佩的身上。
當然,這其中的絕大多數目光,可是牢牢地將莊佩給“鎖定”著。雖然這與汪睿身前的雷宇建倆人是分不開的,但是如若莊佩自身的條件不足,怎麽能吸引如此多人的注意呢。
“各位!”
在雷宇建的帶領下,汪睿和莊佩倆人,很快便來到了大廳裡側的顯眼位置。這裡早已屹立著幾枚話筒,此時雷宇建在輕拍了幾下支架上的麥克風後,輕聲說著。
在聽到從大廳音響中,傳來的雷宇建的聲音後。那悠揚的音樂聲也瞬間戛然而止,舞池中的眾位舞伴們,也停下了那歡快流暢的舞步。
大廳內的眾人,或舉著手中的酒杯、或洋溢著善意的笑容,一道道目光也向雷宇建幾人投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汪睿明顯地感覺得到,投來的眾多目光中,有很大部分是看向自己身邊的莊佩的。
顯然莊佩也感覺到了,從未有個被這麽多人同時舉目凝視。這與自己當初得到盛京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後,學校在操場上當著全校學生表揚自己時的感覺,有著本質的不同。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不適應這樣的場所、氛圍,莊佩在開始出門時,就握住了汪睿的手,此時握得更緊了。而汪睿在感受到手上增加的力道後,朝著莊佩微微一笑,給了對方一個淡然的笑容。
看著汪睿回以的笑容,莊佩那有些凌亂的心,居然稍稍平伏了下來。這正如自己小時候,在被其他小朋友用毛毛蟲欺負時,汪睿總是第一個跑過來,對自己予以鼓勵般。這默契的感覺,讓莊佩已然覺得異常溫馨和滿足。
“各位朋友!今日舉辦的這酒會, 有兩個目的。其一便是為老友巫犁身體康復而慶賀!”
雷宇建的聲音,本來就雄渾厚重,此時在大廳內那高級音響的擴音之下,更是回音琅琅、經久不絕。這酒會是雷宇建,為慶祝巫犁身體康復而舉辦的,廳內眾人可是早已知曉的。但是,現在雷宇建居然說還有一個目的,則不由對雷宇建接下來要說的話,心中更顯好奇。
“其二,便是要介紹一位朋友讓大家認識。因為這酒會能夠舉辦,也主要歸功於他!”雷宇建大聲地說道。
“啊!這又是哪位大佬?這麽厲害!”
“陸總,你知道雷老這話的意思嗎?”
……
在雷宇建話音剛落後,大廳內瞬間議論紛紛,眾人開始還臉帶閑情地享受著這酒會。不過,現在眼前的黑道/教父,居然如此慎重地在眾人面前做出推薦,這可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n閱讀。)9